日期：1962-5-19 作者：徐冰
徐冰开了近一个月的会，开得长一点是缺点，但是也要肯定，会议是开得好的，有收获的。
关于当前统一战线的形势和任务，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已作了全面的分析和规定。报告中的精神和所提出的原则和方针，应该是今后我们这一段工作的政策、方针。过去几年来，我国各族的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各民主党派、民主人士、爱国的民族资产阶级、华侨和其他爱国人士，都积极参加了社会主义建设；几年来，他们也经历了国内国外许多风浪的考验，应该说，在政治上、思想上都有很大进步，更加信服地跟着共产党走，走社会主义道路。表现在：绝大多数知识分子起了根本变化，已转化成为劳动人民的知识分子，由第二个联盟转到第一个联盟。就是剩下那一部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也在改造和分化中。民族资产阶级分子在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和为社会主义服务中，积极性有了进一步的提高，有很大进步，已有一部分人转化成为自觉的社会主义劳动者。各民主党派在为社会主义服务方面，也作出了很大成绩，作了很多工作。全国人民经过这样多风浪的考验，有了更坚强、更伟大的团结，表明我们的统一战线更加巩固、更加发展了。我们国内在政治上来说，是大好形势，各民族、各阶级、各民主党派、知识分子、宗教、华侨等等，都是大团结，都大有进步，这是我国今后在社会主义事业中取得胜利的根本保证。可是，另一方面，从经济上来看，还不能说是大好形势，要具体分析。农业战线可能比去年好一些，但由于三年的灾荒，家底薄了，吃的穿的用的还是不够，不能满足全国人民的需要；重工业和基本建设战线缩短了；城市人口过多，和我们的经济基础很不相称，所以这次中央开会不能不决定，压缩两千万人下乡。我们在经济生活中还有严重困难，社会主义建设的任务还十分艰巨。统一战线一方面有强大的巩固的团结，全国人民总的来说是跟着党走，走社会主义道路。但是，另一方面，在人民内部仍然存在着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当然，它的总趋势是向着缓和方面发展的，但阶级斗争还是长期、曲折、波浪起伏的。对于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关于当前形势的这些根本分析，我是完全同意的，这里就不准备再多讲了。
关于统一战线工作的总结，要我今天来做不可能。少奇同志曾号召我们，从中央（包括中央各部门）到各省市都要做十二年的总结，特别是近四年的总结，要认真去作，检查过去的政策，工作的成绩和缺点，吸取经验教训，今年作不了，明年作。我们只能放在这次会议后去进行。并且希望各省市统战部长同志们齐心协力，好好地把十二年的统战工作做一次总结，从政治上提高。下面，只就当前统一战线工作中的几项任务来讲些意见。
根据总理政府工作报告精神和人民代表大会、政协会议后的情况，统一战线工作不是要收摊子了，而是任务更重了。当前统战工作的基本任务，应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人，调动一切积极因素，发奋图强，克服严重经济困难，争取社会主义建设的新胜利；同时，结合社会主义建设，推动各族人民、各民主阶级、各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民主人士以及其他爱国人士，进行自我教育，自我改造。简单地说，就是：发扬民主，调整关系，充分使用，耐心教育。正如邓小平总书记在书记处会议上指出的：还是讲老话，统战工作是长期的，五十年以后再说，现在看来，不是那么很快就进入下一阶段。做统战工作是得到益处的，是三大法宝之一。现在讲政治形势好，也就是说统一战线的形势好。要重申统战工作的长期性。总书记指示要讲老话，所以我下边讲的任务也是老生常谈，旧话重提。因为，第一，旧话在今天有新的现实意义；第二，有许多老话、旧话，过去的规章制度，今天忘记了，需要重提。
现在讲一讲当前的几个任务，几个问题。
现在看来，尽管国际上发生反华反共浪潮，国内有很大困难，工作上有许多缺点和错误，但是总的说，阶级关系、民族关系的发展，还是有利于工人阶级和社会主义的，向着有利于我们的方面发生变化。统战工作有很大成绩和收获。但另一方面，这几年在处理阶级关系、民族关系的工作中，也发生了一些违背中央政策和毛泽东思想的缺点和错误。因此，当前同工商界、宗教界、少数民族、华侨、民主党派等方面的关系上，都发生过一些不得人心的事情，需要我们调整。比如对知识分子的关系，广州会议之后，特别在这次人大、政协会议之后，关系有很大改进。但是过去在这方面也有许多问题，如拔白旗，把政治问题、思想问题、学术问题混在一起，进行过火过头斗争，伤害了知识分子的感情。对党外人士，包括对民主党派的关系上，常常有以领导者自居，盛气凌人。对宗教界，看不清宗教的群众性，总是主观地、片面地认为宗教是为剥削阶级服务的。对右派分子的处理上，1957年反右斗争是正确的，有成绩的，但是对右派分子的处理过急过严，把许多右派分子都搞成劳动教养、劳动改造。在城市成立人民公社时，对资产阶级强迫人家让房子搞食堂，刮共产风，一平二调。在民族关系上，少数民族地区有叛乱，平叛是对的，但在平叛中执行政策中发生许多严重错误，影响阶级关系、民族关系。我们今后应当主动调整关系，才能加强团结，解开疙瘩，安定人心。
怎样调整？
首先应当贯彻执行毛主席所指示的划清两类矛盾、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原则和方法。毛主席的这个原则和方法，是我们党正确处理国家政治生活、巩固团结、巩固社会主义制度的指导原则。这几年，我们根据毛主席所指示的原则和方法，在各民主党派、工商界、知识界等方面实行了“三自”、“三不”的神仙会的方法，收到很大效果，受到广泛欢迎。最近人大、政协的会议上，我们进行了自我批评，发扬民主，收到很好效果。我们应该把这种方法推广到全国各方面去。过去是让他们自己开，党员同他们一起开神仙会的不多。这几年来，统一战线工作中发生的缺点错误，基本上就是违反了毛主席所指示的原则和方法。常常不是强调团结，而是强调斗争，甚至进行粗暴过火的斗争；不是发扬民主，而是强迫服从；不是发展批评、自我批评，言者无罪，而是言者有罪。1957年的反右斗争有很大成绩，但是反右后带来一个副作用，就是使人不敢讲话。由此可见，毛主席所指示的原则和方法，许多党员干部还没有很好地领会和接受，在工作中造成许多缺点和矛盾。因此，必须调整关系，解除疙瘩，安定人心。同时，我们要检查对中央制订的统战政策的执行情况。一方面，成绩很大，但是也应当指出，我们在许多地方，对中央政策也有任意违反、擅自修改或乱出点子的。去年，我们曾把检查统一战线政策执行情况作为我们的两大任务之一，作了些工作，但是作的不够。今后在总结工作中，必须进一步检查政策执行情况，坚持真理，发扬成绩，改正错误、缺点。我们对中央政策只能坚决遵守执行，不能违反。如果认为政策有问题，有意见应提到中央处理，而不应按自己的意见办事。
在调整关系中遇到的问题，一定要负责处理解决，做到有着落。比如甄别问题，中央书记处给了指示，对我们调整关系有很大启发。邓小平同志说：对县以下的小学教员等等的甄别平反问题，中央已经有个通知，按中央的那个通知办，就是一揽子解决。对于反右斗争后1958年交心运动中受了重复批判或戴了帽子的、拔白旗的、1959年反右倾运动在党外批判了的，也应一揽子解决。县以上的这些问题，要一个一个甄别，这样才能使人心服。至于对右派分子，还址按老章程办事，一个一个地摘帽子，不是一揽子解决。对于已经死了的右派分子，也应甄别一下，该摘帽子的也要摘，这对他们的家属子女有好处。对于没有摘帽子的右派分子，有个安置问题，中央责成我们要拟出个方案来。对于右派分子的家属子女，要按家属子女本人的情况处理，同右派分子的问题概不涉及。不应对他们歧视或冷遇。如他们的升学问题，应按他们的成绩办事。他们成绩及格就应考上，不及格当然没有办法，一视同仁。对右派分子的处理问题，在书记处汇报时曾讲到有许多结束劳动教养和劳动改造的右派分子回到城里报不上户口，没有口粮，流落街头，对城市秩序影响很不好，对他们处理很不妥当，青海要送出外省市送去的一万多右派。周总理指示，现在不要送出来，宁肯拨粮食去，安定下来，腾出手来，慢慢处理。去年右改会议时，中央指示，右派分子不要长期劳动，当时决定把他们在农场休整集训。现在农场也要精简，中央指示还要安置下来，经费单独解决。对于上边这些问题，中央责成成立一个小组，专门研究。甄别问题是个大问题，我们要根据中央的指示，很好地处理。
关于统一战线各方面的工作，宗教、民族、知识分子、政协、民主党派等等，中央指示要建立和恢复一套经常工作，全国统战系统的干部共三万三千五百人左右。中央指示基本上维持这个数字。当然，有的省、有的地区如青海省委各机关减人很多，统战部也应精简一些。但政府部门宗教局、民委不精简。民主党派、工商联中的党员可以减，党外干部不精简。总理指示，统战部不拆庙，人数可以斟酌一下。原则上维持三万三，不要削弱，质量还要加强，过去调走的人要归队，机构要保留，要恢复过去的一套经常工作。
我们党同各民主党派、各界民主人士以及其他爱国人士建立正常的民主生活，发扬民主，实行互相监督，是我们在国家政治生活中实行民主集中制的正确方针和重要步骤。发扬民主、实行互相监督，对我们全面考虑各方面的意见有好处，对制订党的政策有好处；对我们宣传党的政策和教育他们执行党的政策路线都有好处。过去这几年，民主发扬不够，是我们工作上发生缺点、错误的重要原因之一。发扬民主，实行互相监督是很必要的事，但又是不容易的事。需要创造条件，逐步养成风气。
（一）首先要打通党内的思想。党内民主如果很少，就不可能对党外有民主。这几年来，党内民主很少，甚至没有民主，政治挂帅误解为第一书记说了算；不敢提意见，更不敢提不同的意见，这些情况严重地损害了党内民主。今年初，中央召开了七千人的扩大的工作会议，批判了分散主义和违反民主的现象，重新提出了民主集中制原则。这是党内的一件大事，使党内开始恢复民主生活，和实行民主集中制，当然要求民主生活更加充实还要有一个过程。对党外，要发扬民主，恢复互相监督，发扬互相监督，要让人家敢于讲话，才能形成生动活泼的政治局面。这样做，对党和人民的事业是有好处的。主席说过再不改，就要唱霸王别姬了。过去，对党外人士，只能听顺耳之言，不能听逆耳之言，听了逆耳之言就拍桌子，瞪眼睛，听了顺耳之言就高兴，这是个坏作风。在广州会议后，特别是人大、政协会议，已经开始有些转变。毛主席、少奇同志在最高国务会议上都作了自我批评，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也作了自我检讨，这样党外人士也开始敢讲话了，他们提出许多好的意见和批评，从政协会议就看得更为清楚些。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迎接民主高潮，养成互相监督的风气。一方面要发扬民主，一方面要倾听人家的意见，听逆耳之言，遇事要和人家商量，要尊重人家的意见，要考虑人家的意见。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走群众路线。这些老话，这几年都忘了。群众，一般说是劳动大众，但从统战部来说，非党人士、知识分子、资产阶级分子，少数民族和宗教上层等等，只要站在爱国立场上，都是群众，他们是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应该到他们当中去了解他们的思想、问题和意见，要和他们谈心。然后把他们的意见、问题，加以分析、研究提出意见报党委批准，然后再到群众中去。走群众路线是发扬民主、实行互相监督最基本的方法。我们党能同全国人民一起迎接今天在经济生活中所遇到的困难，贯彻八字方针克服困难，为将来更大的跃进准备条件。这就是我们党的气质，革命家的风度。反之，不走群众路线，不信任群众，社会主义建设就不可能搞好。
（二）我们要经常向党外人士说明情况，进行形势教育，使党的政策和他们见面。不要掩饰我们工作中的缺点、错误，同时要说明我们改进工作的办法、措施，以认真、诚恳的态度进行自我批评。证明这样做不仅不会降低党的威信，反而会提高党的威信，增强团结，改善党与非党的关系。
（三）鼓励党外人士敢讲话，讲真心话，不是只讲拥护、同意的“政协话”。要创造条件，让人家敢于讲不同意见，敢于树立对立面。只要是站在爱国的立场上，为了搞好工作提意见，这不能说人家是反党反社会主义，不要扣这些帽子。我们要放下架子，同他们一道认真研究、讨论问题。人家讲的意见，对的，应该接受；错的，也应该解释清楚。几年来的情况证明在许多问题上，只要是把问题真象和党外人士讲清楚了，他们的反映都很好，也确实使他们受到教育，认识有所提高。这次人大、政协会议上，总理报告中把工作中的缺点、错误讲清楚了，也更使他们心悦诚服。
这是个老问题，旧话重提。不论在政权机关，工厂、学校都有党外人士，因此也就都存在合作共事关系问题。党外人士在工作岗位上能否发挥积极性，能否教育好，改造好，都取决于我们在合作共事中能否认真贯彻统一战线政策。这几年，合作共事关系虽然取得一定的成绩，但也有相当严重的问题和缺点、错误。
中央书记处指示：对于在政府机关，企业的党外人士，都要重申过去的规定。过去中央都有规定的，这些规定都是好的，有些人忘了，现在要重申。如有职有权问题，总是有职无权，甚至连办公桌都没有，要帮助人家做出成绩。
关系到精减的问题，对于这方面的人，完全不减不可能，但减下来要有个妥善的安置和处理。从这个方面减下来，在别的方面要有所安置，可以安置到政协或其他统战机构中去，对中上层总要给饭吃，包括华侨代表人物在内。对于资产阶级分子不下放农村，这也是重申政策。有个别的资产阶级分子，在农村中有家，自愿回去，或是他们的子女自愿下乡的，这样的人，可以去农村，但是不能强迫人家。领定息的资本家七十一万，资方代理人五万，总共七十六万人，一律不下放农村。有的厂关了，怎么办？关了之后要等候处理。中央决心在今、明两年精减二千万人，被精减的人在二年之内要逐步处理。对资本家、资方代理人在处理上应与工人一视同仁，安置上要一视同仁，未安置的要逐渐减少工资，也要一视同仁，相应减少。总之，不要一脚踢开，要给以安排，给以生活出路，不要让他们流落街头。生活困难的可由工商联互助金中给些补助。中央已决定每年补贴工商联三百万元。不安置好不算完。中央指示要统战部和民建、工商联组成小组来研究这个问题。在省和市的统战部和工商联也要组成小组作这项工作。邓小平同志说，有三个原则：
（1）一般不下放农村，个别自愿的可以，但不能强迫，不要动员。
（2）处理上要一视同仁。
（3）处理不要太急，要安置好，把他们稳定下来。
对于没有精减的非党人士，应该搞好合作共事关系，很好地使用他们。过去安排了，让他们坐冷板凳，没有使用，还是有职无权问题。现在看知识分子问题不大了，看出他们有作用，有学问。对六十多岁的老教授虽然不能教书了，也不要精简，可做年轻教师的老师，可以编讲义，写书立著，搞外文资料等等，充分利用他们的知识和能力。对资产阶级分子也应该这样做。这次检查城市厂矿企业中，发现我们在管理工作方面有不少毛病，其中一条就是没有很好地学习和吸取人家的经验，当然投机、剥削的经验是学不得的，是有害的，但是如经济核算，经营管理、技术管理等方面的经验是应该学习、吸取的，他们有一套，他们过去是为了私人图利，今天我们学了是为国家积累财富，有什么不好呢？！我们应该和他们开开会，吸取他们的有用经验来改进我们的工作，这样作，对他们改造有好处，也让他们有事可做，对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也有好处。
合作共事中应该给他们交代政策，经常交换意见，用神仙会的方法商量、研究、解决问题。要与人家往来，过去老死不相往来的情况要改变，与他们工作有关的党内的会议，请他们参加，一起来讨论，让他们了解情况，有可能做好工作，一方面在政治上要提高他们，另方面在工作上要帮助他们做出成绩。对于有能力，有贡献的党外人士，应该适当提拔，这也是一视同仁。有的同志不愿走出办公室，习惯于看材料，听汇报，这种作风不好，调查研究要到群众中去，要与人家谈心，要交朋友，交诤友，交畏友。首先要放下架子，架子是我们自己造出来的。近几年骄傲了，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就由此发生了不少缺点、错误，要改掉这种作风。要交朋友，听取不同意见，这样才能搞好合作共事关系。
书记处指示：人大、政协安排问题。今年是人大、政协四年满期，明年选举，明年开会，开了会过国庆或者过了国庆开会，今年可作准备。全国人民代表大会，要适当扩大，过去是一千二百二十六人，今后考虑扩大到二千、三千，具体人数以后再定。比例还是按老比例，人大中党员是百分之五十多一点，百分之四十八九是党外；政协的比例是党内百分之三十多，党外百分之六十多。不是没有新人，人是有的，十二年来党外人士有进步，涌现出很多新的积极分子，不少人有发明创造和贡献，特别是工程技术人员，科学家和文教人员，可以找出人来，不要只找姓“共”的。妇女方面要增加，不是老比例了。有新的人，应该提拔安排。这样，就有了更广泛的代表性，更能广泛地反映各方面的情况和意见，很有好处。政协也可能增加一定数目，要与各方面协商，不一定增加那么多。政协的增加很容易，随时可以增加。人民委员会也要选举，党外人士也要适当照顾安排。比例问题还要研究一下，等精简下来以后再具体定。安排以后，要更好地使用，发挥作用。
民主党派问题，同志们讨论很多，中央同意这样讲：一、一般不再叫资产阶级政党；二、民主党派是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同志们在讨论中提出的民主党派性质、统一战线性质和新阶段的内容等问题，都留到会后去继续讨论和研究，不要忽忙作结论，中央说，你们哪一天搞清楚哪一天说。民主党派有很大进步，因此要使党派的工作活跃起来，组织有适当的发展。现在民主党派成员共有八万五千人左右，发展到十万左右有什么坏处了？！转化成为劳动人民知识分子，到了第一个联盟，还有改造的任务，就是共产党员也还要改造。还有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国民党旧军政人员和资产阶级分子，都有改造和进一步发挥潜力的任务。所以，民主党派应该多作一些工作，更多地发挥作用。
各级政协应该把工作做得更活跃一些，形式多种多样一点，百花齐放，丰富多采，使他们更积极一些。政协办的政治学校，共一百多所，几年来毕业了十五万多人，在学习中他们有很大进步，有很大成绩。政治学校人数可以减少一点，但机构不要撤销。对于民主党派、政协的经费，气魄要大一点，不要小气，不要让他们连点茶都喝不上。他们的特别费不要砍掉，要让他们花。我们若给卡住，不得人心。见物不见人，见钱不见人，不是共产党的政策，不是我们的作风，不要搞成了“悭吝人”，统战关系搞得好，合作共事关系搞得好，就可以使他们在政治上心情舒畅，更加进步。
有民族工作会议，这里不多讲了。向中央汇报后，中央有所指示：首先是因为少数民族地区，西藏、青海、甘南、西康发生过叛乱，平叛肯定是对的，因为是敌我矛盾。但是，在平叛中，执行政策中发生许多严重的缺点毛病，错杀人，影响民族关系，应该承认错误，进行自我批评，人家才服。（二）在民族工作中，地方民族主义要批判，大汉族主义也要批判。特别是几年来批判地方民族主义后，大汉族主义有所滋长，要进行两条战线的斗争，这样民族才能平等。（三）注意培养少数民族干部，培养提拔起来后也要使他们有职有权。一方面培养，要使他们多受些社会主义教育；另一方面要使他们有工作可做，在工作中来锻炼他们。（四）人民公社在今天来讲要更多地执行乡政府方面的权力，经济方面更多地放到生产队中去。在牧区更应该是这样。民族政策方面，李
这也是个老问题，尽管中央讲统战系统三万多干部不减，但是任务加重了，干部不增加，要提高质量。要更好地学习毛主席著作，更好地学习政策理论，更好地学习时事政策，才能更好地帮助党外人士学习体会党的政策，逐步改造世界观。
要实现上述任务，要加强党的领导，要全党来抓统战工作。统战部作为党委的助手，要经常向党委汇报情况，提出问题，要多同党外人士见面。小平同志说，不只是统战部，党委书记也要多同党外人士见面。统战部要加强学习，认真总结经验，改进作风，认真纠正“左”的和右的作法。过去说怕右不怕“左”，其实“左”右同源，“左”是把群众推给敌人，右是把群众送给敌人。这几年来，统战工作中“左”的毛病很多，要进行两条战线的斗争，反“左”反右，有甚么反甚么，今天主要是反“左”，重新教育干部。
有的同志提到召开管统战工作的书记会议，我们向中央提出了，总理、小平同志指示说，可以找适当时机召开，如在人大、政协开会时，可以利用这个机会，约他们开个会。下届人大、政协要把他们安排进去，这样更能互相通气，工作做得更好点。在统战工作中要加强党的领导。
会议中谈到了新形势问题，统一战线性质问题，党派性质问题，知识分子的估计问题等等，会后要进行研究，大家都作些调查，弄清楚对我们的工作有好处。
这次会议我们将向中央写一个书面报告，中央批准后发下去执行。
合作共事关系的文件同志们提了许多批评，这个文件是不大成熟。这个文件收回来，在搞十二年总结中继续搞。
关于请示报告制度的文件，收回来整理一下，送中央去批。
关于民族问题的讲话，会后还要修改，现在也收回来，修改后再发。
来源：《历次全国统战会议概况和文献》（1950-1987）， 北京：华文出版社，199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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