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30-0-0 作者:中南财经学院, 马哲民
中南财经学院、马哲民近数十年来日加动荡飘摇的中国,除了极少数懵然无知者外,大家都在探求出路,必须奋斗以图存;而其欲求,亦除极少数在想复古开倒车,返回封建主义的怀抱外,有的想进到资本主义,有的想就此走上社会主义,有的甚至想追踪法西斯主义;而这种思想,大都非根据我国现实环境和历史条件所发生的自觉,只想照资本列强所走的路线,照抄一下。不知道现实的中国,乃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无论任何方面,都与资本列强,有些不同。资本列强之革命,大概只有两种路线和性质;其一为其由封建主义时代,转变到资本主义时代;其二为由资本主义,尤其帝国主义时代之转向社会主义时代;而其前一转变,谓之资本主义的或资产阶级的革命,后一转变,谓之社会主义的或无产阶级的革命;并且这种路线和性质的革命,亦阶段整齐,层次井然。至法西斯主义,乃资本主义走到末路的表现,落后的国家,虽有反动势力如地主、官僚、军阀等亦尝起而效颦,然其任务,仅止于单纯的反动,与革命殊无缘也。而资本列强之所以有此种政治发展的路线,其根本原因,乃以其自身的资本主义能有或多或少的独立自主的发达。
但中国的情形,便与此不同,中国之不能直接走上社会主义,是因为自身本无资本主义的健全发展,复丧失了独立自由,其理由很是明显;然而是否即以此决定了中国还有发达资本主义的前途呢?则又不然。以中国之沦为半殖民地,不求民族独立,固什么进步,都谈不到;而陷中国于半殖民地的,乃资本主义之最后或最高阶段的帝国主义,非普通的外力;在我们自己,固必须求反帝国主义,在客观上,亦系帝国主义之被打倒,与国际帝国主义之没落,互相关联;所以单于争求民族独立自主这一点上,已经不是止着眼于发展资本主义,便可走通的。再就民权问题说,因其对象,非为单纯的封建势力,而为帝国主义与封建势力之勾结和合流,且系以帝国主义为中心,如果我们要求本社会主义的立场,作彻底的解决,因未通过资本主义之发达,原办不到,但如本资本主义的立场,则自己主观力量,既太薄弱,客观对象,复非单纯反封建势力,故其路线,也必不通。至若民生问题,不但其彻底解决,须求实现社会主义,即以改良的关系来说,亦不能仅求之如资本主义之反封建势力,而必更求之于帝国主义,故其性质,决不单纯。
中国革命问题的性质,本有互相关联的关系,亦有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互相渗透的内容。发生中国革命问题的根源,妨碍中国进步的反动势力,作为中国革命之最大的对象的,固非民族资本主义,亦非单纯的封建势力,而是与封建势力合流或勾结的帝国主义,且是以帝国主义为其中心之两重性的东西;它匪特压抑了社会主义的发展,最重要的还是它压抑了中国民族资本主义之发展,而使我们无论由民族革命上,或由民权革命上,抑或由民生革命上,都充满着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两重性;且在事实上,一方面须求农工小市民和民族资本等广大革命群众之联合,形成所谓“全民性”的国民革命;另方面又须以“国际平等”“政治平等”“经济平等”之世界大同为目标,及最革命的群众为中心,方能发挥中国革命的力量,求得中国革命的出路。故中国革命的性质,决不是单属之资本主义或社会主义,中国革命的斗争,亦决不是本之于狭义的阶级对立;同时,中国革命的路线,固谈不上立即实现社会主义,也不能无条件的归之资本主义,而法西斯主义,亦因系由资本主义之独立自主的发达,以拒绝走向社会主义,不适用于现代中国,也无考虑的余地。由以上中国与资本列强之实现环境与历史条件之不同,便将两者间的政治路线,也区别起来了。
中国革命之第一阶段,或前一阶段,与其谓为社会主义,无宁更带资本主义的性质;这不但因为只有经过资本主义之发展,才能克服封建遗物,才能有所谓社会主义之客观条件之成熟,与主观力量之健全;并且即就对帝国主义说,亦须或多或少的发挥民族资本的要求,才能发展民族的统一战线。然而决不以这个原故,便以为我们这一阶段的革命,真正可以与社会主义绝缘。我们要知道,就是因为中国之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形成了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之反动的两重性,而使一切革命问题发生的根源和内容,亦相应的发生了两重性;所以解决中国革命问题的途径,决不仅单纯依赖资本主义的要求和力量;换言之,亦即表现中国的革命,自始带有社会主义的性质,而无法单纯。况中国革命问题之发生,既系以帝国主义之侵略为主因,解决中国革命问题的根据,复须以中国最革命的群众作重心;则中国革命问题之解决,自始即贯通了彻底性,中国革命的性质,在最初阶段即与最后阶段相连接,乃无疑问的事;因而谓中国革命之第一的或前一阶段,为社会主义,原属岂有此理,谓之为纯资本主义,亦岂其然乎?
并且中国革命之非单纯的性质,不仅第一个阶段,或前一阶段如此;即第二阶段或后一阶段亦然。因中国既无单纯的资本主义的发达,当然亦不能有单纯的社会革命之实现。普通一般的典型资本主义之完全的无产阶级专政,借以实现社会主义,因中国之无单纯的资本主义之发达,固不会有;即如那资本主义发展不十分成熟的国家,以无产阶级与农民之联盟,建设一种革命政权(如苏联),用以建设社会主义,亦以中国许多条件之欠缺(若民族之独立,民族资本和无产阶级之相当发达的水准等等),恐怕不易办到。中国革命之最可能的方式,是以农工小市民及民族资本,结成共同联合,以求得民族独立和民权自由,脱却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束缚,开始民生主义的建设,而完成国民革命;同时,即以此种国民革命之发展中,于一方面扬弃半殖民地半封建的关系,于另方面逐渐克服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的两重性,以达到“大同世界”之实现。因之,现代中国之革命,其最不同的特征,是不能有单纯的由资产阶级或无产阶级来完成革命的事实;亦不能有严格的划作资本主义或社会主义阶段之性质的事实,这种特殊的革命过程,系由中国的现实环境和历史条件所决定;同时,亦以这种关系,产生了中国的特殊的革命思想——三民主义;且使三民主义,成为现代中国革命最有力的理论。
三民主义之最伟大的地方,就在于表现中国革命问题之复杂性,及其互相的关联性,并指出中国革命的性质,系以社会主义为目标;但不仅未脱却资本主义的性质,且非以无产阶级之斗争为立场,而仅注重于用渐进的手段去克服它;并指出中国革命的对象,为帝国主义与封建势力两者之合流,所构成之以帝国主义为中心的反动势力(所以先以之民族主义);而将其一切革命要求,均放在既非社会主义又非资本主义,乃为两者之综合或渗透的原则上,但却并非两者之调和或折衷,仍倾向着以社会主义为重心去渐进的克服资本主义的作用,所以它的根本精神,与中国的革命路线,正相吻合。
中国之革命路线,既有上述的特殊,因而中国的革命过程,除却到了“大同世界”完全实现以后,自始至终,常保持着两重性——即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兼有性,只不过其资本主义性,是愈到最后将愈少,而其社会主义性,则愈到最后将愈多;且其发展过程,亦系保持着社会主义之渐进的优势发展,而以之逐渐行对资本主义之扬弃作用。
现代中国的革命的总路线,既具有上述的特性,因而表现在中国的一切革命的问题上,皆具有此种特性。
首先就政治方面说,这有对外的民族问题与对内的民权问题——而其所以有此两大政治问题,正为中国系半殖民地与半封建社会之反映,且因为帝国主义与封建势力,乃中国之最大的反动对象,而她们自身,又互相勾结,所以民族问题与民权问题,亦不可分离。
中国民族问题之所以发生的主因,系为帝国主义的侵略,非普通外力压迫——因而中国的民族革命,须与国际的反资本帝国主义合流,非狭义的国家主义;同时,又以中国的民族革命,非单纯出于无产阶级之彻底消灭阶级与民族之界限的要求,须渗透广大的小有产者群众与大民族资本之反封建与反帝的要求,结为民族的统一战线,所以它又是非纯粹社会主义性的。以中国民族革命,具有此种特征,故使其性质,固不是单纯根据社会主义的立场,亦非单纯根据资本主义的立场,而是其两者的综合,只不过以帝国主义系民族革命之最大对象之故,不仅这民族解放的任务,非所谓民族资本所能完成(封建势力,则更不消说;所以狭义的国家主义,决走不通),且须与国际反资本帝国主义之更进步的力量相携手,因而这种民族革命,是与彻底性之“世界大同”相贯通,决非仅走到一个资本主义的国民主义的国家可以停止的。具体的说,即决不能实现那“打倒别人的帝国主义”,而实现“自己的帝国主义”的梦想的!
中国的民权革命之需要,不但由于反封建势力,不但由于我们过去和现在之非资本主义占优势的中国,不能直接透到社会革命,且因为我们今后亦无发展资本主义之良好前途,将亦无纯粹社会革命的事实之故,所以中国的民权革命,决不仅是一个过渡阶段,而是长期保持民权革命之形势,以逐渐推移到民权革命愈彻底,而社会主义之建设或实现,愈成为可能。如果在中国民权革命,或现阶段之革命中,忽视其资本主义性,真是若椽木之求鱼,犯了极大的“幼稚病”;然而毕竟因为中国的民权革命的对象,决非仅止是封建势力,并有与其“互相勾结”的帝国主义;而且帝国主义为中国反动势力之中心(这即是反映中国半殖民地性与半封建性之综合,亦即反映中国民权革命,不能离民族革命而独立),及中国无资本主义健全发展之前途等等原因,亦使中国的民权革命,决不能单限于资本主义的性质;换言之,即须兼有社会主义的性质;也可以说,乃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之互相渗透的东西。所以中国的民权革命,既非“资本主义型”的“虚伪的”民主,亦非“社会主义型”之经过无产阶级专政以消灭阶级的民主;而是在一方面本之各个人的利益,各阶层的利益,与夫各部分的利益,反对一切超的特权,超的身份,超的收夺,以一致要求平等与自由;它对于私有财产的利益,不但不如社会主义之要求撤废,反而根据各阶层与各个人——尤其如小生产者及民族资本——之利益的保障和发展,须给予相对的保证,因而它的性质,是资本主义的;但在另方面,却不仅那反革命的分子,不能给予以民权(如“国民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宣言,谓“凡卖国罔民以效忠于帝国主义及军阀者,无论其为团体或个人,皆不得享有此等自由及权利”),不仅非根据资产阶级之狭义的个人主义(如曰“与所谓天赋人权殊科”),不仅须打倒一切财产的,教育的,性别的,种族的等等民权的限制,不仅“于间接民权之外更注意直接民权之行使”,不仅反对资产阶级之“虚伪的”民权;并且于贯通“经济平等”之“民生主义”建设而外,复注重于“为一般平民所共有,非少数者所得自私”;此外如再以建设国家资本,抑制私人资本,及在国营的社会化的大农工业中,实行“产业民主制”等条件来做综合的观察,则此种民权政治,便充分的含有社会主义性了。
再就经济方面说,如谓可有资本主义经济发展之前途,固系梦想,如谓即以此而实行消灭私有财产制,及生产社会化和计划经济,这在中国因未经过工业化相当发展的阶段,亦绝不可能。中国所迫切需要的,是在一方面必须去掉一切帝国主义和封建势力之经济关系(即半殖民地与半封建的经济关系)的束缚,改善农工小市民和民族资本的经济生活,并发展其经济利益;而他们之经济利益的发展,与其谓为社会主义的,无宁谓为更带资本主义的;而且只有本之资本主义的要求,才能扬弃那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经济关系,发展健全的国民经济,以为实行社会主义的前提;不过在另方面说,因中国无发展资本主义的前途之故,亦必以革命的民主政权,实行国家资本之建设,和保护农工利益,并相对的抑制私人资本,以发挥社会主义的经济作用。在这种经济生活中,资本主义的商品经济,价值法则,竞争作用等等,均须存在,而且要加速度的发展;但因为是与国家的或社会化的资本同时并存,所以它的发展,不但加速对“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经济关系之淘汰或扬弃作用,且加速国家的或社会化的资本之对私人资本的淘汰或扬弃作用。此种经济生活之淘汰,与一般资本主义的国家之大资本并吞小资本,资本主义扬弃封建主义,有些外表之相同;而其根本不同的是支配国有资本或社会化资本之国家政权,既非一般资产阶级又非少数独占资本所专有,乃属之大多数民众;而且国有资本或社会化资本之自身,亦实行了“产业民主化”;所以其结果不是大资本战胜小资本,乃是社会主义的经济,战胜资本主义经济。所以中国之新经济生活,决不在于完全行计划经济,或统制经济,而根本消灭竞争,与彻底干涉私人的经济的活动,与无条件的取消资本主义;相反的是要合理发挥竞争作用,有条件的保障私人的经济活动及其利益(带独占性的资本与地主等当然例外),机动的运用资本主义的法则,而着重于革命的民主政权之建立,与真正的国家资本或社会资本之建设。纯资本主义的经济法则(如商品经济价值法则,竞争作用等),由社会主义的观点看,它是坏的,但它的发展,不仅是消灭封建经济,形成国民经济之统一,且可促进其生产技术之进步,与产业社会化;何况我们不仅利用这种法则,以获得上述的利益,同时又可获得社会主义之克服资本主义的利益,这便不能不说它是好的了。因为我们的经济路线,必须如此,所以我们在工商及交通运输等方面,除了对私人经营必须予以保障外,仅能积极于国家或社会的经营之发展,并使其互相作合理的竞争,而使其进行自然淘汰,作新陈的代谢;同时于农业方面,除了确立“平均地权”、“土地国有”的原则而外,仍着于用渐进的方法,达到“耕者有其田”或“土地归农”之实现;并使农业问题,在“土地国有”与“耕者有其田”这种矛盾关系上,以达到“平均地权”与农业社会化。
更就文化方面说,它本是社会生活综合之精神表现,是与政治任务不能分离的。我国近代的社会现实如是,而其前进的出路,亦复如是,则文化的路线,不言可知。在今日之中国,必须消灭一切盲目的对外人崇拜,与无条件的因袭主义,斩断一切文化上的半殖民地与半封建性;打破偶像,抛弃尾巴主义;反对愚昧锢蔽和教条等等,发挥自我精神,根据自觉心,强调自由,客观,批判,及科学等立场,以与民族之独立和民主的大潮流相配合,这是无疑问的事实。只不过这种文化,在一方面须具备资本主义的性质,且此种精神,只有本之资本主义的自我和自觉;换言之,即根据其个人主义之“我”的强烈表现,才能将上述的文化,发扬出来,以与那半殖民地性和半封建性的文化相搏斗;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专去提倡社会主义文化,这在客观上既无事实的根据,复会阻塞个人之“我”的自觉的发展,以在事实上帮助法西斯主义和封建主义之文化的抬头。资本主义之个人主义,对于社会主义之“只有大我而无小我”,在外表上是坏的;然而较之那抹杀一切个人的利益,惟以“朕”即国家为本位的或除特权贵族外,不承认有人的封建主义,与夫那抽出个人利益或阶级利益,而惟夸大国家利益,俾其少数特殊财阀或爪牙来专有国家权利的法西斯主义,又好得多。况且在没有实现个人利益,与平等自由以前,及其国家尚在为封建势力或法西斯主义掌握之中,而去无条件反对个人主义,主张空洞的“只有大我无小我”,那不是甘心反动,也是故意糊涂,所谓“社会法西斯”,就是这一类的东西。虽然,我们的文化之资本主义性,固须发挥,而社会主义性亦须渗透。我们之所谓“我的自觉”与“个人主义”,均非以狭义的个人为出发,乃系以社会的个人为出发;换言之,我们固反对只有整个,而无个别,同时我们亦须反对只有个别,没有整个;我们必须认清没有国家社会,固不会有个人,没有个人,亦不会有国家社会,国家社会必须总和其所有的个人以形成,国家和社会的关系,必须通过其所有个人以互相联络。国家社会之利益,即是其所有个人的利益之总和。因而我们只有根据整个中有个别,个别中有整个的立场,认清国家社会与其个人关系之渗透,即不强调整个去抹杀个别,复不强调个别去抹杀整个。譬如绝对个人主义之“天赋人权”思想,我们应该反对,然而我们非以此取消“人权”,却是本着更进步的“大同世界”的立场,或“国际平等”,“政治平等”,“经济平等”的立场上去拥护“人权”;那么,此种“人权”思想,与资本主义的思想,本多相通,而于社会主义的思想,亦多吻合;且根据此种条件所发挥民权自由平等的作用,将更伟大。又如“人道主义”,在反特权,反封建,反法西斯主义之将人不当做人说,或为克服狭义的“阶级斗争”说,它是需要的;然而如仅是那单视人为同类的空泛的资产阶级的“人道主义”,其力量尚嫌不足,反不若抱“大同世界”的见地,视人我在社会生活中有共同的利害,假使无人即会无我的“人道主义”,其作用更为宏巨。再如“启蒙运动”,在反“愚蒙”“锢蔽”说,是有强烈的需要的,但我们不仅为反封建的愚蒙锢蔽,而且须反法西斯主义的愚蒙锢蔽,因而这种“启蒙运动”,绝非纯资本主义性的东西,必须包含有更进步的东西;而且只有这兼有更进步性的“启蒙运动”,才能发生更有效的作用。由此可见,中国现代的文化,必须摄取资本主义之最革命的东西,乃属不成问题;只不过须贯通以更进步的东西,而改正其狭义的个人主义之偏差性,更充实以社会化的个人主义的立场,以益加强化其作用,发展一新兴型的文化,这是必要的。
依照上述各点看来,中国的革命路线,虽不能完全偏于社会主义,亦不能完全偏于资本主义,乃是其两者之综合与渗透;所以它是一种两重性的;只不过须以社会主义的精神,发挥资本主义的革命性,并以此种关系之发展,而使资本主义消灭于无形。所以在此种革命过程中,非常富于机动性,如徒羡资本列强拾级而登的革命路线,做东施之效颦,鲜有不偾事者。至若与此相反的法西斯主义路线,则纯为半殖民地性与半封建性之发展,非其扬弃;因而它只会促进民族的灭亡,民权的消灭,与民生的断绝,而形成一种官僚,军阀,买办,地主等互相勾结,各得其所,陷人民于水深火热的东西,首先即为盟国和国民所唾弃,万难成功;且以其万难成功,故事实上只有作帝国主义之宰制国人,采取国家民族利益之爪牙或工具!借退一万步说,纵其侥幸成功,这必只是打倒别个帝国主义,来形成自己的帝国主义,亦与三民主义的精神,风马牛不相及。
(原载大学月刊第三卷三、四期合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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