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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当场答复

日期:1957-6-0 作者:复旦大学, 王造时

复旦大学、王造时

[编者说明:这是在“反右派斗争”刚开始时的“批判会”上,王造时对质问的答复。原件保存于王造时遗稿]

某某等要我对提出问题当场答复,我立即答复如下:

一、说王海若(编者注:王造时的女儿)解放以后要求入党,我阻止她说国民党来了要杀头。我答复说,王海若是在解放以前与国民党斗争最激烈的时候入党的,而且做了许多地下秘密工作。

二、说我一九四一年就日苏互不侵犯条约致斯大林的信是我一个人搞的,所以得了参政员的职位。我答复说,致斯大林的信是救国会干部叫我起草的,经过干部会议的讨论和通过,并且由九个人签名发出,而我不过是其中签名的九个人之一。这件事今年二月间,我们在北京已经做了决议,说是应该由大家负责,不能由我一个人负责;并且大家都认为这是政治上的一个错误。至于我与沈钧儒、邹韬奋、史良、陶行知等被聘为参政员,是在一九三八年的春天,不是在一九四一年。

三、说我说吴国桢在美国过着惬意的生活,我答复说,我没有说过这种话,请拿出证据来。

四、说我与罗隆基二次密谋,请示机宜。我答复说,罗隆基不是我的上司,在政治上,我们也没有走同一条路线。在私人生活上,我们的生活方式也不同。在政治上,我们没有关系,我没有向他请示的必要。我在北京与樊、罗谈过二次,可查另件“与罗隆基、章伯钧、章乃器等人的关系”。

五、说我与陆诒在前门饭店七楼密谈什么?见另件。

六、说我与顾执中、陆诒商谈抗日救国会的事情,为什么不交代,抗什么,反对什么?我答复说,我先把救国会的名字说明一下,自“九·一八”事变以后,上海由各大学教授抗日救国会发展为各团体抗日救国会团体联合会,我与沈钧儒是参加领导的,其余几个朋友,当时都没有参加。现在的所谓救国会,是绥远抗战以后才组织起来的,由上海文化界救国会发展为上海各界救国联合会,再发展为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到了胜利前夕,改名为中国人民救国会。这与“九·一八”后的抗日救国会,在组织上是没有关系的。我跟顾执中、陆诒谈到恢复救国会的问题,征求他们的意见,顾是积极主张恢复的,陆是赞成恢复的,但是没有像顾执中那样积极,而我的态度则要看各方面的意见。

七、说政协闭幕后,为什么迟迟不归回上海,在北京搞些什么鬼?我答复说,全国政协是在三月二十日闭幕的。三月十九日周总理面约我多住几天,以便约谈,我等到周总理从杭州回到北京之后,于三月二十七日晚才被召见,迟迟不归,别无他故。

八、问我与潘大逵谈了些什么?我答复说,两次与罗隆基谈话,潘大逵都在座,他不赞成我恢复救国会,而赞成我做无党无派的民主人士。

九、说我回到上海以后要陆诒汇报情况,这是什么企图?我答复说,我回到上海家后,陆诒来看我,也曾谈到救国会的事情,我并没有要他汇报什么。他也不是我的部下,我只问了他上海宣传工作会议什么时候开始,他说就要开了。

十、说在还没有恢复救国会以前,我做了一些什么?我答复说,我在上海宣传工作会议上发了言,在《新闻日报》座谈会上发了言,在上海政协会上作了书面发言,如此而已。陆诒说我在宣传工作会议上的发言是他推动的,这是胡说。我发言难道还要他来推动吗?

十一、说陆诒说我要他值夜班来掌握《新闻日报》的编辑工作,我答复说,完全没有这回事。有一次陆诒来看我,我见他面孔很消瘦,我问他什么原因?他说他值夜班,我说身体要当心一些才好。

十二、说我研究了江庸、薛笃弼二人作为拉拢的对象。我答复说,没有这回事,他们两位都与救国会无关。

十三、说自展开反右派斗争后,我为什么没有表示?我答复说,自六月十二日(编者注:原件下缺,未完。)

来源:叶永烈编《王造时:我的当场答复》(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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