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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言论——对反右派斗争的攻击 (10)

日期:1957-6-0 作者:沈阳师范学院, 张克相

沈阳师范学院、张克相

(张克相:沈阳师范学院中文系学生)

“整风及反右派,我也熟悉了我自己,也熟悉了别人,也知道了一些左派或右派。先说说我吧,我是在整风时挺身而出,为了正义,为了真正民主自由,我投入了火热的战斗。但对方窃取了群众后,声势浩大了,开始了追击歼灭战,我站不住了,举起了双手,我已揭发了别人。我千分痛恨自己,我失去了气节,在良心上受了重伤。到如今我对得住谁?可怜的难兄难弟们,你们知道我吗?我也用过失气节的手打击过你们。朋友们!我对不起你们哪!我这心灵上的重伤不知多少,十年后,才能恢复健康。可是我这可怜虫没受到任何宽恕……。

其他右派分子就形形色色多了,有的是信口胡诌的,有的望风披靡全盘托出的,有虎头蛇尾的,可是虽然都束手被擒,还可以原谅,因为共产党采用这个手段是十分阴毒的,他教你自己信不着自己人,他教那些党徒阴谋向上爬的假积极分子向你进攻,右派内部分化了。我的天!这些意志薄弱之人自然举手了。

可是徐公振,张百生、业棠生……却受住了铁的考验,可以说他们是可以信任的人。因为他们直到如今,还不失为勇猛顽强的斗士,……他们在最艰苦的日子里,守住了要塞,是令人钦佩的,也是那些懦弱者,万万办不到的。”

“党一再提出不报复给党提任何意见的人。而目前却给张、黄戴上了一个右派的帽子——反党反社会主义,我看过早了,下结论的人就是犯了三害之毒。”

“高风被驳……作为党的机关报却用溜须拍马之宠儿,车向忱等的空口号,来驳义正言直之高风等。为什么错误多端叫人鸣放,如今怎么说到痛处,又捂起耳朵,高叫反动呢?忘掉当时声称的决不报复吗?朝夕变迁何其速也!恐怕思想行为无知的我,也不至于如此吧!”

日记写到:“……那么其他人,以至左派呢?姓党的和其第二代(团员),当然是不择任何手段,全力以付维护党,拥护这个抽象党。可是党员也有右派,象冯雪峰、丁玲——这怎么解释呢?因为他们是看透党的一切真象的人。我们想这样解释算正确的了。人就是虎,甚至比虎可怕,在这生活中充满了相互倾轧,相互斗争,这就表现在人与人(包括党团员)的关系上了。每当闲散之时以朋友身分谈了一些知心密语这就生了一个“福”(祸)根,不一定遇见什么机会,他为了向上爬,密语也就成了阶梯了。你和他和蔼,可说上当了,为了他的利益,到你倒霉的那天,他会象野兽一样咆哮起来,周围的人,社会上的人,一切的人都这样。”

“……称我们为爪牙,把我划入敌人圈子中,用恶意眼光监视我,我成了一个半自由的人了,这怎能不令我勾起前仇!天晓得新仇旧恨加之于我,我能甘心不能?

“我不是愚弱的人,我还是敢于战斗的,不过如今不是时期,只有傻子才硬撞头呢?现在需要的是念哑吧经,读聋子哲学,瞧着吧!

“将来我要挽回我失去的自尊心,看张克相是不是好惹的,假如东风又予周郎便,我管叫他大火横飞片甲不回。

“……我敢于承认我所做的想的一切事情,尤其这不满共产党之想法,察觉又何防?有一个脑袋管叫共产党乐乐呵呵的,人如果为了真正的真理而奋斗,甚至于捐驱,我想他死一定会瞑目的。”

来源:《右派言论选辑》(社会主义教育参考资料之一,内部材料 仅供参考,沈阳师范学院社会主义教育办公室 195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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