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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派言论——反对社会主义改造

日期:1957-6-0 作者:云南大学, 王经元, 雷文, 陶友仁, 云开志, 王孔渊

云南大学、王经元、雷文、陶友仁、云开志、王孔渊

诋毁农业合作化和统购统销政策

王经元(物理系四年级):合作化搞糟了,有钱也买不到东西吃,吃一碗面味道都没有解放前的好吃,缝出来的衣服也没有解放前的好。

章忠实(农学系二年级):合作化表面是强调自愿,实际上造成压力,不入社就是落后,入了社要退社就困难万分。

朱祥亨(农学系二年级):合作社有了强迫现象,有些合作社有问题,干部一团糟。四川合作社有减产现象,农民并不是自愿入社。

钱×(农学系一年级):农业合作化后猪肉少了,至少农业合作化有问题,政府把粮食收光了。

唐操宇(化学系四年级):他说:“搞什么工业化,我们国家根本不行!”他对棉布计划供应很不满说:“这一下搞得来我被盖面滥了,要新的都没有布票。”他还认为粮食统购统销是“平均主义”,使他“吃不饱”。

谭东北(数学系二年级):看问题不要只看好的一面,在乡下公债估到分。没有粮食吃,出高价都买不到,统购统销的成绩和缺点差不多,即使有成绩,也是从农民那里榨来的。

云开志(历史系四年级):统购统销所形成的猪肉不够吃,实际上不是国内猪肉少。如像毛主席、周恩来……等,常常宴请外宾(如宴伏罗希洛夫),大肆铺张浪费。

张士林(数学系四年级):现在的大学生还不如国民党的兵,国民党的兵还要发两套衣服。甚么合作化,农民不是破破烂烂?!农村现在乱七八糟,农民生活没有提高。统购统销以后,老崔(按:指右派分子崔学义)回家连饭都吃不上。

蒲茂光(林学系四年级):他同意龚自知“一面大丰收,一面饿死人”的反动谬论,说“现在农民的生活没有解放前好”,并煽动暑假要回家去的××同学说:“你这次回家去,看到农村有不合理的现象收集起来报导一下。”他污蔑农业展览是“选出最好的来宣传。”说“解放前成都各地都是千斤户,现在有一点千斤户,还要在报纸上到处宣传。”

诋毁历次运动

雷文(化学系四年级):我参加过土改,对土改很清楚,对恶霸地主是想整的时候就抓出来整一下,把他牵出去杀了,才向上报告,才写罪状。

陶友仁(化学系二年级):土改时农民斗争地主太残酷,“三反”、“五反”时,工人吊打资本家的现象是太粗野了。

郝平山(农学系四年级):土改是党团用来整知识分子的,不是革命,是党要知识分子下乡去吃苦,我就是被逼下乡去吃苦的。

阳中林(数学系四年级):刚解放时,征粮很重,正是“仓中粮烂,人民(按:指地主)受饥”,与封建统治没有什么区别。减退、土改运动是人民政府的独裁专制,斗争是野蛮行为;土改都是农民乱整。共产党掌握了刀把子,我们好比鱼肉,任人宰割。

蒲茂光(林学系四年级):在减退时狗×的农民把我们家里的东西都抢走了,连我的照片也都抢去烧了。土改是农民上了共产党的当,是共产党叫农民斗争地主,所以斗争过后农民不得不跟着共产党走,否则地主回来就要斗农民。农民参军是被逼迫去的。土改太过火了,土改前我祖母没有吃的,去弄菜来吃,都给农民打了一顿,后来就死了。

我同意章乃器的“定息不是剥削,是不劳而获”的说法,因为资本家也是劳动,这部分劳动也是社会承认的,因此就不是剥削。

牛之瑛(物理系一年级):土改没有人道。土改真惨啊!我的被盖、锅都被没收了,害得我一个多月没有被子盖。土改比历史上任何小说中描写的家破人亡都要惨得多,直到现在我说起这件事还十分气愤。地主儿子被农民的儿子整残废了,农民也不给道歉,真是无人道!

邵济永(化学系一年级):对资本主义的改造,何必给资本家定息,要拿就拿过来就是;希特勒霸占全世界还公开的说。

李湘(数学系四年级):思想改造主要对象是教授,我们青年用不着改造,越改就越垮;思想改造提高一步,地主吊起打也是提高一步。思想改造时当大组长的都是我的仇人,我死也要牵一个!

仇恨社会主义 歌颂反动统治

万永钦(物理系三年级):我对宗教是很忠实的,教会(按:指天主教,他是该教教徒,并与已被驱逐出境的帝国主义分子安济华有密切关系,在教会中享有优厚待遇。)对别人的缺点是采取帮助、教育,使他克服。教会是善良的,社会主义根本不能实现,只有用宗教来改变人们的自私心。我对党的政策是半信半疑的,党对于信宗教的人迟早是要杀害的。今天的社会影响了我的进步,对一个犯了错误的人把家庭、亲戚、朋友都要搞得鸡飞狗跳的,在今天的社会里死人与活人没有区别。我感到解放后非常痛苦,今天倒是解放了,可是,我的思想未得解放;年青人只要他想横了甚么都可以干出来,那怕是对父母。

王孔渊(中文系二年级):他们说(按:指右派分子),我们的全部制度不合理,我说很有些制度不合理。

刘文汶(历史系一年级):闻一多算什么!他不是真的反抗统治者,是吹得凶,人家永历皇帝硬是反抗统治者,被追到缅甸去了。

蒋介石近看不好看,牙齿脱了,嘴巴瘪了,远看红光满面,精神很好,说话很有感染力,解放前他在成都对军校23期学生讲了十五分钟的话,他哭了,学生也都痛哭流涕。他说:“同志们!不要悲观,不要失望,我们现在还有一二百万军队,好几省土地,回想辛亥革命当年,我们几百人打下了全中国。我到台湾去了,你们跟我打一仗,我一定派飞机来接你们。”后来果然派了四百架飞机来,但被胡宗南拿去运他的军队去了,所以那些学生全部战死了。

李维纪(物理系一年级):国民党的军官有本领,有策略。“大同党”的社会还不错,把社会主义的优点和资本主义的优点结合起来,有资本主义的“民主”和时会主义的经济计划性。

王安长(物理系二年级):环境不仅没有使人变好,反而使人的优点消失了。我很羡慕中学的性格,可是这个环境一下恢复不起来;中学集体力量占优势,很突出,可是现在完全颠倒了。

胡志农(中文系一年级):把人分为剥削者与被剥削者,是按阶级来分;分为男人女人、是按性别来分;分为老人小孩,是按年龄来分;而我用的新方法,分为“方人”、“圆人”。“方人”的“方”,虽不一定有八点六面十二线,可是模棱分明,触在他的棱角上会发生不快之感,甚至像被黄蜂螯了一般;“圆人”正像鸡蛋黄,又圆又软又滑,处处阿谀奉承,拍马屁是他的最大长处。所以方人处处倒霉,圆人处处受宠。

周汝霖(化学系四年级):我们国家人口增加H得这样快,一年要增加一千多万人,而我们国家生产力又落后,到将来人口增加到一百万(亿)时,就会发生人吃人的现象,到那时则根本谈不上什么共产主义道德不共产主义道德了。

唐操宇(化学系四年级):人口增加快了不仅没有粮食吃,连空气都不够吃。今后要限制结婚,如果那家的小孩多了要收孩子税。今后我坐公共汽车偏要坐到孕妇席,若有孕妇来我坚决不让。我要改造女同学。

牛之瑛(物理系一年级):农业税比过去各了三、四倍,共产党收得多,建设多,国民党收得少,建设少。

蒋世盼(数学系一年级):我对党和政府的恨达到了顶点。通过这次运动,我已经建立起了对他们(按:指共产党和向他提意见的同学)的恨,不怕他们整我,总有一天他们会倒霉!将来以其人主道还治其人之身。现在努力学习,积累资本,时机成熟,立刻报仇!(按:他还要建立一个册子,将对他提的意见和提意见的同学记在上面,作为将来“报仇”的根据。)

张熙(历史系三年级):解放前对吹、捧、拍都看不惯,现在要学到吹、捧、拍;我们班上都是吹吹捧捧、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不这样就吃不开。

来源:《右派言行集(下集)》 (全校学生中部分右派言行),中共云南大学委员会编,一九五七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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