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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协武汉分会党组召集的青年文学工作者文艺座谈会上的发言

日期:1957-6-1 作者:湖北, 姜弘

湖北、姜弘

[编者按:姜弘系《长江文艺》编辑部理论组编辑。这个右派分子,在大鸣大放中是以右派“闯将”出现的,无论在他的文章中,或在他的发言中,都表现了他对党的刻骨的仇恨,他疯狂地对党的文艺方针、武汉市文艺界党的领导进行了恶毒的诽谤、谩骂和攻击。这里是根据作协武汉分会所提供的材料选编的一部分。]

首先谈谈我个人的态度、气量和情绪的问题,我的确偏激,有小资产阶级情绪,看问题,写的文章不一定妥当。我的缺点可以接受批评。但这一时期流行了许多风言风话:说我态度偏激,气量狭小,情绪是个人的,一提起姜弘就说“姜弘这个人……”言外之意,到底如何,我不知道,强调我的态度、气量,不管我说的问题,有些领导同志不谈“鸣”“放”问题,而只谈气量等,则有口难辩。从这一点看,陈其通还算一个好汉。我们有人对问题不管,而对人与人的关系,则颇感兴趣,打击报复,我不怕,我相信党的政策,但有一股暗流,使人精神上感到压力。现在把我感到的问题谈一谈:作协武汉分会到底作些什么?首先是团结作家问题,现在很多人想走,有人说只要下个命令要走的可以走,就会走光,过去孙峻青在这里创作上未受到支持重视,走了。海默在这里说不好,到北京去就好了。现在姚雪垠到北京也不想回来,作协离心离德,这很严重。看作品吧:例如“龙虾”我很喜欢,有些人也肯定,但《长江文艺》不发。寄到“人民文学”发了。“祭头巾”编辑部都同意发,后来给程云同志看,他说是低级趣味。而“人民文学”发了。“买猴”遭遇不用说了,“新局长到来之前”批评是诬蔑了新人物。这些作品遭遇如此,另外李尔重同志“扬子江边”我认为不好,刊物上又要评介,只得转载《长江日报》的文章,这正如江云同志所说的“奉命正确”。武汉作协对毛主席文艺方针是从什么出发呢,还是从个人出发。在文艺上作了什么讨论呢,典型问题的座谈会,领导上一再强调马林科夫不一定错,而对张光年的文章就感到危险。提到“扬子江边”,有人引证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话,说文学是生活的教科书,工作方法为什么不可写呢?作协召开的“阿Q正传”座谈会有人说本身就是喜剧,在这座谈会上有位会员说“阿Q”的典型意义是头上有癞痢。“鲁迅杂文座谈会”,李冰同志的主席。介绍了杂文的战斗意义,有些人在发言中重复谈了一下,有的人竟认为“朝花夕拾”也是杂文,太无知。“社会主义现实主义”的讨论中,有人提到是“波匈事件”、“修正主义”。黑丁同志在会上说党员应该如何,使非党员害怕,周学南下来也说我不参加了。这些座谈会如此。在业务上缺乏领导,是否把工作放在政治上呢?事实也不足。昨天沙蕻发言,我听了很惊讶,对待同志态度,令人寒心。作协也有道德败坏的人,乱七八糟,但还被认为是积极分子,这是不是注意了政治呢?“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方针与政治有关吧,作协直到今天才开会,陈其通的文章发表出来,黑丁同志说“这篇文章从内容到态度我都同意”。周勃写了文章,以后领导还说不让不健康的东西在刊物上发表。黑丁同志没有真正体会到党的精神,对“百花齐放、百家争鸣”表现得很冷淡。黑丁同志在上级面前的确很听话,说一是一,说二是二,这是好的,但太过分一点,无主见也不好。黑丁同志什么事情都管,连茶杯、沙发的事也过问,但作协的事务工作,并未弄好。对分会作家生活上的照顾也是不够的。因为整风,我只谈缺点,作协并不是没有优点。从上面情况看,作协的干部政策有问题,领导上不欢迎不同看法,而喜欢应声虫。为什么作协同志都很苦闷,领导上不喜欢有独立思考的同志,而只喜欢跟着他说话的人。黑丁同志鼓励过别人,但总的倾向如此,希望领导深思。许多人都感到领导冷冰冰,我有同感。我同黑丁同志一共谈过三次话,此外再也没有了,来这么几年是如此。一个道德败坏严重的同志,黑丁同志经常找他说,信任他。培养新作家问题,分会实际上在鼓励一本书主义,如果出名,就特别照顾,未写出来就没有人管,遭到冷视。如果周扬同志说一句话,点一下头,那就不简单。我们作协培养新生力量有成绩,但不是踏踏实实工作,好多青年作家临走时说“别了,几年后再见”,这些地方也希望领导深思。最后我想谈谈我个人问题,我是不同意一些人的看法,因为我不大听话,每次运动我都要挨整。我有缺点:自由主义、偏激、自高自大、激动这些缺点都存在。但有的问题是学术讨论,象武汉市工人文艺方针我不同意,就被当成了重点整。1953年讨论时,我写了文章,也发过言,被压下来。到反胡风时,来了个迅雷不及掩耳,被关起来了,当时罪状都是工人文艺问题,反对李尔重意见问题,没有别的。“文艺为工人服务”是毛主席提出的,也是对的。在武汉市就发展成为“为生产服务,结合本厂”、“通过文艺形式介绍生产窍门”。为生产服务有毛病,片面不确切,在执行中,有的把真机器搬上舞台当背景等等,这很明显表演生产过程。这个口号的毛病是不确切和片面,并不是全部否定。另外黑丁同志提出“所谓普及是普及马克思列宁主义”等等理论,对文艺和宣传鼓动不大明确。1953年不是解放初期,陆定一同志也提过“一切文艺是宣传,但一切宣传不一定是文艺”。只要政治,不要艺术,我们当时反对过,我们反对得不准确,把一切反掉了,但从总的方向上是对的。培养工人作者,结果如何?曹桂梅、张良相、曾宪帮等有几个能站出来的。硚口区汇演,中新评为一等奖,“千个师傅一条心”,徐国华同志花了很多力量修改出来,都算在工人账上;“电缆翻身”有一部分是冒牌。工人完全能成为作家,问题在于如何培养,引导走什么道路。现在我们翻开“工人文艺”来看,有几个东西留下来,太少了。这确是道路问题,方针问题。我们感到有些意见,不是对李尔重、黑丁同志有仇。为了党的文艺事业不同意,肃反中却把我整起来,现在弄清了。我气的是把学术问题、工作问题,说是个人问题。我认为黑丁同志李尔重同志是教条主义典型,教条主义还没有动,我认为今后工作,要根据党和毛主席的方针办事,不要把领导同志一句话奉为圣旨。《长江文艺》发表过一些不好的文章,这主要是受了教条主义影响,有许多文章不是凭质量,而是生硬配合运动,甚至穿花衣服也要配合。有的是看人,李尔重的“粮食”,排成黑体字,原因就在于此,更可怕的是稿笺上的意见,有时也变成了反革命的罪状,给人很大顾虑。另外,领导上学习也不够,讨论时不能说服人,在学术问题上希望领导要倾听意见。

來源:《右派言论选集(续编)》(中共湖北省委宣传部编,湖北人民出版社,1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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