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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鸿的右派言行

日期:1957-0-0 作者:中国科学院, 谢鸿

中国科学院、谢鸿

简历

谢鸿,男, 26岁,浙江临川人,家庭出身城市贫民,本人成份学生,大学毕业,共青团员,计算技术研究所实习研究员。

一、在整风运动与反右派斗争中的言行

(一)带头出大字报,攻击人事及档案制度:

1、在大鸣大放阶段表现活跃, 如与周围同志接触较多,积极张贴鸣放内容的报纸,欣赏和赞扬北大、清华的大字报并以白头为名带头出了所内第一张大字报,其内容摘要如下:

“人事科是档案迷,档案背得烂熟,而人倒不认识,光崇拜档案上的片言断语,而得出不正确的看法”。

在“练习生评级时人事科大刀阔斧毫不怜惜30%不能提,不提的理由是:思想意识不好,工作好表现不提,工作作风不好,关门谈恋爱不提,对领导不满搞小集团不提,思想落后群众关系不好不提……”。(注关于高中生正式参加实验室工作后的定级评薪问题,人事科曾召集各组秘书开会(谢鸿也参加的)仅交换了练习生的思想情况,研究了是否全部可评定月薪45元等问题,人事科并未提出过30%不能提及不提的四点理由,也从未这样的决定)。

“忠告那些‘自命忠于党’的人事科同志们,你们做的是人的工作,而不是档案,不从根本上去检查自己的思想而招致今后工作上的损失,就其性质来说是反党的”。

“年初苏振泽同志因不识机器结构,未及时检查,烧坏了一只价值数千元的LG测量表,人事科同志对于这件事当然是敏感的,据我想大概经过“反复细致”的了解,也忙着查档案材料,分析他是什么阶级出身?历史上有无问题?是否是故意破坏等?何主任也曾亲自指示,“一定要追查出这个人”按理说经过这样“细致”的,而又“确凿”的档案基础的工作后情况该了解了吧!然后确不然在卫科长领导下的王超腾同志(注:保卫干事)在大门口截住了谢鸿,微笑而又有点阴森地对他说你下午有空请你谈谈当表烧时的详细情况吧!”(注:为了了解事故发生的情况,人事科王起腾同志确为此事曾向谢鸿作过一次了解(因谢是该组的组长)检查事故是人事科该尽的职责,而上述谢鸿所说人事科查苏振泽同志的档案材料怀疑苏历史上有无问题……等均非事实)

谢究为何要这样主观地虚构上述事实是一个疑问,而实际是起了挑拨群众对组织不满的作用,如苏振泽同志看了谢的大字报后,即信以为真,引起对组织大为不满。立即出了张“冤哉枉也”的大字报。

2、在机器班开会讨论整风中问题提了意见会不会遭到报复时他说:“为了避免报复要求公开档案,我建议组织鉴定以后可以取消,因为组织鉴定总是少数人的意见,如组织鉴定要有的话要让群众看过”等。

(二)怀疑党中央,降低党的威信:

在讨论储安平的“党天下”的问题时说:“我怀疑党中央有宗派主义,例如刘导生同志在向团员作报告中说,李济深过去杀过我们很多同志这是宗派主义思想的反映,当别的同志反驳他说李济深过去杀过我们同志是事实,而解放后我们不咎既往,给了他这样高的地位,这正说明我们党没有宗派主义时,他还说:“情绪上是宗派主义”。

在大放大鸣时说:“党员在整风期间顾虑更大,他们受着两面的压力,一面是党内给的,一面是群众给的,因此很多党员同志不热情鸣谢”,又说:“党整风不应该要求群众和风细雨”。

在反右派言论辩论大会上发言中说:“听了苏共中央发表了马林科夫等为“反党集团”后,我很痛心,觉得我们国内是否有人反对反右派斗争呢?以后是否又会反左派呢?历史在一二百年后才有定论,可能以后有更正确的党中央”。又说:“说中央委员会是否有‘左’右派之分,毛主席是否被压制”。

(三)丑化积极分子,并企图出大字报鼓励群众罢免团支部书记,否定党员的先进作用。

说:“党员只会汇报,不会解决问题”。“我不同意说党员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说法,党员不一定比群众好,在党领导下党员与非党员没有什么区别……”。“党员是特殊材料制成的说法,造成了党员的特殊思想及与群众之间的沟”。

曾找董××商量,要出大字报鼓动群众罢免团支部书记徐××(徐在整风运动中表现态度较正确积极)说徐是“无耻之徒,主观主义,思想僵化”后因董××不同意他这样做未遂。

(四)为储安平辩护,支持林希翎

六月八、九日人民日报发表了反击右派分子的社论后,谢即表示不满,认为党中央这样做法会妨碍鸣放。特别对陈铭枢的批评不满,他说:“陈铭枢主张只提缺点不提优点是对的,我也主张在帮助党整风中只提缺点,不应提优点”。并因此即写信给党中央和毛主席,声言是代表了一部分青年的意见(信未发)。

认为储安平的党天下提的是事实,因为党内有宗派主义,某些党员同志确有这种思想,他说:“人家这样提未必是反社会主义,说储安平是右派,事实不充分,不能以理服人”并认为储的言论是好意,又积极找资料给储作辩护,他也认为人民代表大会是形式。

谢在辩论大会上发言中说:“我以前非常欣赏储安平的“观察”对储安平印象很好,我对他的崇拜胜过了对党的信任,储说:国民党的民主是多少问题,共产党的民主是有无问题?“我读过这篇文章——谭惕吾的论调,如骂卢郁文无耻,拍马屁等迎合了我的观点,对卢郁文说无沟无墙很反感。”

听了林希翎在人民大学辩论会上的发言后说:“林希翎不是右派分子,他的动机是帮助党整风的”,认为人民大学对林希翎的辩论会方式不好,表示不满,说是太过火成了斗争会及限制林希翎的发言时间是不对的,在林希翎发言时他曾写了三个条给大会主席,要求让林希翎将话说完,不要限制林的发言,并于林希翎发言休息时,谢主动找林进行了交谈,问林“你是不是右派分子”林答:“我坚决不承认是右派分子”又问林,“你的言论是右派言论吗”?林答,“有一部分是”,谢对此答复感到很满足,认为是实事求是的,他说:“因为我在向林问话前,就希望她这样答复我的”谢并想问林的住址,准备去访林,又曾打算寄钱支持林,他很钦佩林的勇敢,并把对林言行的态度分为有四种人,第一种是坚决拥护;第二种是钦林的勇敢;第三种是沙里掏金;第四种是坚决反对。他自称是属于第二、三种人的。

(五)欣赏光明日报、文汇报,不爱看6月8日以后的人民日报。

谢在辩论大会上发言中说:“我看了储安平向毛主席、周总理提意见,很兴奋,与“各中央开炮”思想一致,我喜欢看五月份的光明日报、文汇报目的是想在上面找到适合于我的论点,觉得章、罗发言较好,我很欣赏花言小语,爱看有关草木篇的文章,而不爱看6月8日以后的人民日报,在反右派运动中存有对立情绪他又说“由于不满情绪的存在和发展想要退出‘共青团’撤回入党申请书,成了右派分子的俘虏,差点走上危险的道路。”

(六)我们的社会制度中的某些制度是能助长和产生三害的。

他说:“我同意三害根源是和法西斯主义、封建主义和买办官僚资本主义是分不开的。这样不是说党内有法西斯主义,国民党和共产党虽不能相提并论,但我们的报纸上登过还有干部逼死人的事实,我不同意把三害完全归罪于旧社会,我们现在新社会制度中的某些制度是能助长和产生三害的,例如机构庞大,上下不通气,加强了官僚主义,否认这一事实是不明智的,制度是党中央制定的,是否党中央某些人助长了三害,干部是党教育出来的,说党教育不够对吗?”以上实质上是同意林希翎对三害根源的某些论调。

(七)捏造事实,说党对他进行报复

在机器班开会讨论向领导提意见会不会被报复问题时,谢发言认为报复是完全可能的,并以他“亲身经历”作证,他说:“我以前常常提意见,被批评为组织性不强,在部队中有一次提意见后受到了批评,1952年与其他几个贪污分子及犯错误的人,一起转业至学校,现在想起来实在是有些报复,(注:转业是他自己提出想学技术,后领导上同意他的意见而让他转业的)在天津大学时原为团支部书记后组织上再三强调班的工作重要把我调为班长,后才知道是因为我的家庭关系未搞清楚,也因我提意见很多,我想为这是报复的原因,(注:不任团支书是他自己向团委书记提的,因为他要学四年本科及身体不好,怕做团的工作累病了,后来又由于作风不够好,群众对其不满,而未选上)到邮电学院后,我对于团的活动不满,如文娱会非得每人参加,并要团干部带头,否则就是组织性不强,这有一些别的原因,如团支部还开大会让我作检讨,后我了解这个会是团委会叫开的,支部书记本身是不同意的,由此可见以前党内的一些干部是有报复的,(注:开大会要他作检讨,是由于他反对社会主义改造,学习在考试后立即进行,他主张改期学)。

来源:《中国科学院右派分子言论材料汇集(二)内部资料》,中国科学院整风领导小组办公室编印,1958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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