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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批判右派分子钱伟长的大会上的发言

日期:1957-7-13 作者:清华大学, 何成钧

清华大学、何成钧

(何成钧:清华大学物理教研室副教授)

先生们,同志们:

我在上阶段整风鸣放期间,由於长期与组织对立,站在反动立场上,犯了大错。由於不意识自己错误,在反击右派的斗争中,以为自己受到了很大的委屈。同志们提了意见,才逐渐清醒。我现在才知道自己的错误和罪行。

我在七月四日看见人民日报闵刚侯的文章,揭露6月6日章伯钧与六教授座谈会,才明白我在清华整风期间的言行,已成为章伯钧罗隆基集团向党进攻的炮弹,自己是有罪的。但是,由於没有积极参加反右派斗争,对钱伟长的本来面目认识不清。这就是为什么在前些时期同学们问我对钱伟长问题看法,我态度不明的原因。我当时还以为我是站在帮助党整风的立场上。

7月6日我把记得起来的在整风期间和钱伟长的谈话向组织交待了,但还有遗漏,我将继续交待。钱伟长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看对象说话的,例如物八理工合校事,物理教研组一些教师搞理工合校事。我是不同意理工合校的,觉得事情难办,我一向觉得学校办得太大了,北大还有生物系呢,怎么办?钱伟长知道我是不同意的,所以就从来不向我提及理工合校事。

我自己长期自以为是,不接受党的教育,认为清华党在闹宗派,而且相当严重。常迵是受钱伟长的毒害,而我自己要负责任(虽然也和钱有关的),我供给了钱伟长一些听来的现在看来是不正确的教研组的宗派主义的材料(我这并不是推托责任)。至於理工合校,请人到学校来讲演,他从来不和我讲。

钱伟长是和我谈得很多的。常迵刚提到的蒋校长、陈舜瑶、何东昌找我和常迵谈问题,花了很多时间,我听不进去。说钱伟长言行不一,资产阶级名利思想严重,我却认为校长他们在算旧账,为何不把意见向钱伟长提?校长派我和常迵去找钱伟长谈,其中并说到:“我们是愿意和钱伟长团结的,但是不能在钱伟长的见解的基础上团结。”现在看来是十分正确的,我当时认为蒋校长气量太小不能做到存异求同。晚上,常迵没有把这句话和钱伟长谈,我很同意,现在看来这立场完全是不对的。在钱伟长的资产阶级思想的路线上是无法团结的。我给钱伟长提意见:要先和组织上讲,要相信政治上强的同志,让组织上了解。但钱对我说:“我也想,但是他们不给。”我对蒋校长有成见,对钱的话信以为真了,现在看来,这不过是钱伟长耍的二面手法。

我想谈两点:

第一点,今天钱伟长检讨,我自己也有错,以后有机会再讲,不能完全归在钱伟长身上,即使与钱有关的也有我的错。

第二点就是,现在我明白了,四月末五月初,校长找我和常迵传达,我听不进去,我辜负了党对我的培养(我不止这样一次辜负了党对我的教育)。

我现在还要交待几件事情:

① 6月2日下午,我在看大字报时,遇见常迵,常迵说:“钱伟长找你”。我即到家去,那次谈的是关於“清华的宗派主义”。头一天晚上,我只听见了常迵在自由论坛上讲的最后几句话,至於孟先生讲的什么我都不知道。那时我一直认为是我脾气不好,后来才认识到自己是对党的情绪不对头;所以那时学生会的同志来邀我到自由论坛上去讲演,我怕由於情绪不对头,话说错、出乱子,推辞不去;钱伟长和我说:“去讲也好,可以扩大影响!”我现在要问钱伟长:“你要扩大什么影响?你是否想要学生上街,制造混乱局面,然后你来收拾残局?”

② 那时,我有一个非常错误的想法,我认为“蒋校长是清华党委书记,高校党委书记,中央候补委员,彭真又是他顶头上司,清华严重的宗派主义告到市委去也解决不了”钱伟长对我说:“刘少奇、彭真这根线就是不肯放”,现在我要问钱:“你这话从何而来?”当水利馆贴出了“我的忧虑和呼吁”的大字报时,我开始相信了一些,后来才在一次教研组的会上提出希望清华党委驳斥这些谬论。

③ 6月6日,我到他家去,遇见徐亦庄骑着自行车而来,就邀他同去钱家,当天讲了些什么,徐已都谈了,我现在想起还有一点徐未讲,钱曾说:“汉口学生就要上街了”这是明明白白的撒谎,出来后走到二校门谈到有一学物理的,即将由美国回清华,钱伟长说:“工程物理保密,这样是不行的,我们要搞一批人等他们搞不了时去收拾”。

④ 6月8日早晨,人民日报社论出来后,钱说:“政治太复杂,我们学科学的不要管”。

⑤ 6月16日人民日报上登载了章伯钧的发言,中提到“在整风期间,见到钱伟长”,我问钱“与章说些什么?”他象骗学生一样地骗我说:“去说科学规划”;当时我是糊涂透顶了,所以被骗了过去,但是学生们并未被骗。我也是稍清醒一点后,才觉得钱交待得非常不老实;你在民盟会上说:“我们是老同学”,老同学即是这样又欺骗、又利用吗?你有的和我谈,有的不和我谈,和我谈的是一套,和常谈的又是另外一套;难道这即是对待“老同学”的态度吗?刘副校长说得好:“钱伟长,你虽是不象叶开沅所讲的伟大的科学家,但毕竟还是个科学家”,你应想立即憣然悔悟,澈底交代。

⑥ 钱曾说:“凡是党员中业务较好的,现在都敢说话了”意即指“有些党员是靠党籍说话”。

钱伟长,我今天要告诉你,你和我说的东西,我已写了十七张纸,交给组织了,你还想欺骗人吗?我最后再提醒你“不要自绝於人民!”

来源:1957年7月18日《新清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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