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索引页面]

右派分子程远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谬论种种

日期:1957-7-17 作者:[待确定]

下面公布的是程远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谬论的一部分。这是根据同志们揭发的事实和程远交代的材料整理而成的。这些谬论正如程远自己所说的,是他“和韩秋夫、郭统厚、李千之等在一块的口头禅,在肃反等问题的看法上,何篆也谈到这些。”

我对新社会绝望了

匈牙利事件不一定是反革命搞的,是社会发展的规律。

我憎恨旧社会,但对新社会也不满意。现社会制度是最好的,但不是最理想的,西宁这块地方没有一点干净土。我看的阴暗面多些。我对新社会绝望了。我爱着普希金的作品,特别欣尝书中攻击旧社会的警句,并且用那些警句来攻击新社会和共产党员们。共产党员和积极分子向上级作汇报我认为是拍马屁、舐上级,舐上级的手,舐上级的腰,甚至舐他腰下的东西。共产党员和积极分子是衣冠禽兽、废料。

不论那个社会,正直的人都吃不开,善良的人受折磨,有才华的人不能抬头。我要民主!自由!

现在的城里(指西宁)正是一片俗气熏人,傲气刺人,唉!在这块领土上,何日能出现一些真才实学的正直的人们,来代替那些小市民和俗物哩!

肃反冤枉了好人

肃反冤枉了好人。毛主席政策对着,到下边就歪了。我拥护罗隆基提出的成立“平反委员会”审查肃反的主张。你整了别人,别人也应该反过来整你。我要上告,何篆认为省委在肃反政策的执行上没对着,要告就要告省委。

工厂都是流里流气的人

我同情农民,厌恶工人。工人生活太好,农民生活太苦,农业社不自由,统购统销政策政府卡的太紧。农民比工人劳动的多,收入的少,工人都是些流里流气的人,农民都是正直的人。我在农村采访中替农民喊冤。农民每人一年380斤粮不够吃。我同情农民,和农民感情接近,愿意到农村去。我对工人有反感,不愿接近,如果叫我到柴达木去采访我就不愿去。

没有党的领导一切都会好些,共产党的领导人都无才

我要为人民服务,不为党服务,不入党也可以为人民服务,你给我工资,我给你工作。生命是我的,死活应该由自己。

共产党束缚了人的自由,在党的领导下,有才能难以发挥,产生不了大作品,没有党的领导,一切都会好些。组织和我几乎如旧社会,有敌对情绪。共产党员说心里话的人少,正直的人应该啥政治也不参加。党束缚人的个性,不自由。我入团动机没对着,想退出。政治家都不理解人,只有伟大的艺术家才能理解人。有能拼死不做官,无能拼死要做官。一切政治都不要管,要成为自由的,正直的人,历史是威严的判官,时间会给一个人作出公正的结论。人生受折磨,学问才华被埋没。没有共产党组织的地方气氛就好,有党组织的地方正直的人抬不起头。

党把我改造一次,我就和党疏远一次

党最好不要搞思想改造。我反对思想改造,组织上不了解我,思想改造应该自愿。党把我改造一次,我就和党疏远一次。思想批判,批判思想;思想是思想,批判是批判。党对知识分子改造的政策是灾难。

肃反后我决心一切政治都不过问,读了毛主席报告,想到现在阶级斗争结束了,不过问政治可以了。

我坚决不参加整风,人家是三正确,过去正确,今天正确,将来正确,捺整的不是人家,是我们。

宣传部长不懂文艺,官官相卫

宣传部长不懂文艺。孙君一是不学无术。午人部长是文化特务。乔迁是牲口、无人性,他回报社要是象从前那样,我非打他不可。程秀山真糟糕,把文联搞成个啥,但根子还在省委。省委对我有仇恨,我宣誓死也不进省委的门,因为自己有政治问题,省委住的大首长,我去了人家会怀疑刺杀省长。我要告乔迁就要到北京去告,在省里告不顶事,孙君一、午人都支持他,他们是官官相卫。

靠拢组织的是向上爬,枉披一张人皮,不值得握手。汇报情况的是出卖同志。这些小丑们只要五角钱就可以出卖灵魂。

领导不是靠本事吃饭,而是靠政治吃饭,只会说教。

人生是欺骗,人生是一出戏

人生是一出戏,人生就是欺骗,人对人是残酷的。人对人的关系是你对我仁慈,我对你仁慈;你对我残酷,我对你残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虎口也要拔毛。你整我,我也要整你。我只要有机会就要乘机整人,恶作剧。我自己命运不好。人要经受起折磨,才能成大事。只有宗教的仁慈道德好,人除了活个道德观念,还活啥呢?

“良心崇高”,“政治肮脏”,政治和良心不一致

道德、良心、正直、直爽、人情、友谊、善良、灵魂这些东西才是崇高的。友情重于组织,要靠朋友吃饭,组织上得不到的东西,朋友会给我。在人生的历程上,朋友才是真正相依为命的,没有知心朋友咋能生活呢?

政治、法律和良心不一致,好人不参加政治,自己反正要做个正直的人。有人良心上犯罪,可没构成政治问题,还是好人。对朋友中的道德问题我敢斗争,政治上的问题我不敢。我不相信报社被清查的没有好人,这从政治上讲是肃清了反革命,从良心上讲是犯了错误。政治家不承认人的悔悟,艺术家高于一切,因为他能讲良心。

政治是按照美的法则来生活的,不工作就不美,唯唯诺诺就不美。作政治工作没出息,政治这个玩艺儿不是我们这些人搞的。我不靠政治吃饭,而是靠真才实学吃饭。

应少谈主义,多谈生活

学习马列主义不一定要学习政治经济学,文学艺术里同样可以学到马列主义。有人说思想上有什么,工作中就会表现出什么,这是把问题简单化,是庸俗社会学。去年我没去听过一次政治报告,都是请假或半路回来。我主张少谈主义,多谈生活。曹雪芹并不知道共产主义世界观,可是写出了那么伟大的作品,现在有了共产主义世界观,党员作家并没有写出什么大作品来。

政治家不懂人情,艺术家比政治家伟大

政治家不懂人情,不懂人学,艺术家了解人,比政治家伟大。凡是伟大的艺术家都不过问政治,高尔基、鲁迅就是这样。我认为过去的文艺作品是从道德上讲的,现在的作品不是这样。现代作品公式化,概念化,“保卫延安”艺术水平不高,破着头皮没看完。“太阳照在桑干河上”是一本土改资料,“上甘岭”一般化,老一套。古典艺术是从道德上讲的。新文艺没有感人的东西,尽是说教。

我生成是叛逆性格,不愿作循规蹈矩的人

党对知识分子的改造政策是越改越坏,你越戳越乱的快。人活着最舒坦的是谁也不要管。在家里父亲告诉我要有骨头。我生成是叛逆的性格。一个知识分子没裤子穿不可怜,给一个乞丐拉马完全可以,但是要给一个总编辑拉马我决不愿意。汇报我没有这天性,对来自领导上的东西都拒绝。参加党的人个性受到约束,共产党员有奴性。

我作个干部在工作,可生命还是我的。工作是自由,不工作也是自由,马雅可夫斯基自杀不应说是反党行为。机关制度限制自由,约束太大,离开集体才有自由。报社没有言论自由,同志们在一块谈谈就是小圈子、小集团、胡风分子等等。

我要作什么样的人我自己知道。我按自己的办法行事,走自己的路,不要管别人。我不管作循规蹈矩的人。

来源:《青海日报》1957年7月17日。

[返回索引页面]



Copyright (C) 2024 Marxist-Leninist-Maoist.
Permission is granted to copy, distribute and/or modify this document under the terms of the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 Version 1.3 or any later version published by the Free Software Foundation; with no Invariant Sections, no Front-Cover Texts, and no Back-Cover Texts. A copy of the license is included in the section entitled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