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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葆元的右派言论

日期:1957-5-0 作者:中国科学院, 高葆元

中国科学院、高葆元

简历

高葆元 男 27岁 江苏镇江人,家庭出身:地主兼商业资本家,本人成份:学生,南京工学院化工系毕业,1954年8月加入共青团,化学研究所研究实习员。

一、反对党的领导

认为“党的存在是阶级斗争的工具,现在既然阶级斗争转为次要,党的作用就得重新估价。”

“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并非社会内部发展的规律,而仅因蒋介石腐败,共产党推翻了它的统治,取得了政权。”

“56年上海看到轰轰烈烈的资本主义工商业的社会主义改造,我认为资本主义的物质基础完蛋了,但这不是资本家甘心情愿的,不是经济发展的内在矛盾所致而是共产党造成的政治运动。我觉得社会主义运动既不是社会发展规律,一阵风过去就会冷下来。”

“把我们和国民党时代相比是相对论,说我们比国民党好,那末国民党还可以说比法西斯好”最后,着重地概括说“对比,最没有说服力。”

“现在不要再提为工农服务了,提为人民服务就够了,为工农服务在延安时提可以,现在提只会造成隔膜。”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工人阶级与资产阶级比较是受剥削的所以是先进的,而现在资本主义剥削已退居次要地位,从而党就不一定是先进阶级的先锋队,党与群众的关系转变为统治与被统治的关系,所以腐化堕落都有可能”,“执政党总是只看到领导者的利益,忽视人民的利益,因而需要有在野党的存在,多少可起督促作用。”

“我想党中央不一定绝对正确,现有的政治体制,可以改良。”

“认为苏共廿次党代表大会指出的斯大林犯错误就是缺少监督制度,如有另外一个政党从另一角度来监督就会好些,因而拥护‘政治设计院’的说法”。“除非领导承认错误,否则群众毫无办法。”

“建设时期,技术决定一切,应让技术人员领导”

“将来‘不可能’有集中全国的讨论,若有人对党的政策不同意而是80%对的,那怎么办?”

“一般说总是群众犯错误而不是领导错误”“三害的根源就是听上面的多听下面的少”。“人事制度本身是造成官僚主义的因素。”

“假如我在化冶所,我就去领导革命!”

“因为无产阶级在真理方面,对人民有利,即使实用主义也是对的。”

“统战,好象党是高人一等,如果你来统战我,我就不理你。”

“在统购统销一开始时,宣传得怎样好,现在又说执行中有缺点,但成绩主要的,反来复去‘这是否愚民政策?’‘统购统销根本没有必要’。”

二、宣扬资本主义

社会发展的动力是:“生存竞争”,“我要比你过得好”。

经济发展就有本身规律,就是要走的资本主义,人们会自发地要求自由市场,只有用竞争,淘汰来刺激生产”。

“中国走社会主义是否太早,是否可以由共产党在军事,政治上外抗强权,由资本家内兴实业?”

“是否可以走日本明治维新的路”这样还可以“和帝国主义国家争国外市场。”

高葆元以“国家承认四个阶级的存在,但又不保护资产阶级的利益作为资本家抱不平之根据。认为“自由市场的出现是统购统销本身不合理所逼出来的”。“国营企业并不比资本家善于经营但总占便宜,厌恶国营企业之垄断局面,希望能有一个不像国民党那样腐败,而实行三民主义(兴实业)保障资本主义经济的政府”。

“资本主义经济是先进的,值得学习”主张:“像南斯拉夫那样无产阶级领导下的资本主义经济”。

三、提倡资产阶级“自由”

为林希翎辩护:“言论自由指什么?林希翎说没有言论自由,有人驳她说她可以做大报告就证明有言论自由,今天林希翎还能做大报告吗?人民言论自由体现在那里?”

在现在的情况,政治言论自由表现在那里?(注意不管讨论中问题已逐渐明确,这句话他还是三番五次的问个不休)反革命分子不必说,人民内部对政治的不同见解的自由表现在那里?林希翎今天说话就没有市场”有人问他林希翎今天说话没有市场好不好?高斩钉截铁的回答说“不好”。

“百家争鸣提出时说春秋战国时言论活跃,各种政治见解都可以谈。后来秦始皇焚书坑儒就完了,现在人民国家更应有言论自由‘不幸’阶级斗争还存在,在反去了这些牛鬼蛇神以后(这一句显然是因为前一句说得太露骨,慌忙补上作为掩盖的)如何保证人民的言论有自由?”。

“人民国家若无言论自由太不像话了”。

好几个人问他,根据他的定义和标准,他认为我们现在到底有没有言论自由?高葆元说:“合我的标准就有,不合就没有”再问他到底有没有?他凶恶耍赖地说:

“你们这样问我,就使我没有言论自由”。

“有些人在合法的场合下提意见的,党和政府为什么不正面回答他们的批评,反来揭他们的过去历史?”

“言论自由”发言中心围绕着(1)为林争自由,(2)以林不能作大报告没有市场说我们没有言论自由。

四、反对知识分子改造

认为:“中国知识分子有传统性的气节,‘仕可用而不可辱’,现在的问题是如何尊重知识分子,而‘改造,‘使用’是错误的政策”。

“知识分子与劳动人民的关系上应当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这一‘规律’现在还是没有改变”。

“知识分子有知识,懂得多,因此政治理论教育一套骗不了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学习马列主义,可做为常识,但能否改造,取决于知识分子的思想本质,和觉悟程度”。

“知识分子不应当向工农学习,谈理论党和工人不一定讲得过知识分子,而技术也是知识分子高”

“知识分子有知识,比工农掌握马列主义快,工农应该向知识分子学习”。

“他挑剔党的知识分子政策中‘使用知识分子’的提法是对知识分子的‘侮辱’,指责党要求知识分子不断‘改造自己’是对知识分子‘不尊敬’”。

“现在思想教育的方法只是大报告,学文件,谈体会,枯燥无昧,不解决问题”。

“党对知识分子就是没有办法”。“辩证唯物主义,基本只有两点‘唯物’‘发展’其余只是推导”。

“知识分子进步是因为大地改变了外貌,人们才改变了内心,思想教育,宣传理论没意思”。

“知识分子不一定要改造”。

“唯心主义,资本主义理论,谈出来可供参考。”

五、在科学院和化学所攻击党组织和行政,反对党对群众组织的领导:

“科学院是一团糟,根本问题在于领导,一些无能的人掌握着大权,应该把这些人全撤掉”。人家问,全撤掉了怎么办呢:他说:“谁有能力就谁来办”。

“科学院要用竞争,淘汰办法鼓动研究工作,职权下放,就是院部提出指标,具体做法所有权自主,体制措施问题,各所可以自己去干,成功就推广,不成就撤换领导。”

“现在工会分工好像是党抓最重要的地方,其他如文娱等次要工作才交给群众做,不要把群众估计过低”。

“工会不起作用好像是行政的一个科,不如取消工会,组织各阶层联谊会各代表本阶层利益,阶层联谊会应有职有权!可以派代表参加所务会议,(说到这里情绪转向激动)不要又搞些党团员来掌握领导,使其不起作用”。

“黑板报不应由行政办(高自己曾做过黑板报工作,他明知道黑板报是党领导下工会办的)应该百家争鸣,宣传方针不应由党来决定,党和大家一样,再写自己写好了,黑板报要由能‘代表’群众说话的‘积极分子’来办”。

“党、政、工团实际上是一体,没有互相监督作用”。

“研究实习员思想工作做不好主要是党不关心”。

“中关村的发展是领导好大喜功的表现 发展中的困难应由领导负责”。

“年初党内作党员鉴定 我说这种做法是与外界隔绝修道式地进行改造”。

“在我心目中,党是掌权的,群众是盲从,领导是无能的。”

“我们这里党员,人还和气,就是不起作用。”“党员大部分盲从。”

又说党布置了工作,又有妨碍,不合年青人要求。

“团要和党分工,那些人的事党管,那些人的事团管。”

“化学所领导上什么也不做,什么问题也不解决,什么事情都是拖”。

“现在什么东西,报纸、工会都抓在党的手里,群众没有发言的余地,应有保障民权的机构”。“党现在已经抓得够多了,应该让群众自己办了”。

六、反对反右派运动,为右派分子辩护,有意识的从民主自由的角度攻击党和无产阶级专政制度,挑拨煽动工作人员对党不满,并进行了一些具体活动:

“谁是右派?”“右派分子的言论都是客观存在的事实。”

“问题不在于右派不右派,而是党的作风不能适合目前形势”。

“关键问题在于改变党的领导思想,使大家的积极性发挥出来,集中力量反右派是不必要的”。

“整风和反右派如何安排?反右派是否分散整风的力量?”

“现在把群众提出的领导的缺点放下不加交代,而去整群众(?)的右派思想,起什么作用?恐怕令人失望。”

为章伯钧辩护:“若章伯钧的政治设计院是独立思考的结果,是否应勒令他检讨(指民盟中央要他检讨),撤他的职?(指民主党派提议撤回委托章担任光明日报社长的信任)”。

“对章伯钧是否可以加压力!?”“用压力不行又如何?”

“反对王明路线时毛主席也是少数,但毛主席坚持了,到无法统一时是否要服从多数,多数不一定对”。

“现在我们讨论章伯钧问题为什么要揭露历史,应该就事论事,只有特务才要揭露历史”。

为黄万里辩护:对黄万里的臭名昭彰的右派“杰作”—— 〈花丛小语〉,高葆元是衷心赞赏,他对人说:“文章(指〈花丛小语〉)就是写得好”,人家批评他这样说是错的,他立即打断话头说:“各人见解不同!”并悻悻然走开了。

“今后讽刺小品文还能不能写?讽刺小品文和这(指〈花丛小语〉)有什么不同?是否触犯根本问题就不能提?”。

有人回答他说,讽刺小品文可以写,但是要就事论事,高葆元立即反问说:“你认为这里面(指〈〈花丛小语〉〉)那些不是实事求是?”

附:诗 一齐来战斗

难道你,

不愿和“三害”作斗争?

要不

怎在大会上默默无声?

你总不能说:

今天我反而成了客人。

但是

谁是战斗的先军。

是广大群众,

更是曾经举起手

宣誓为共产主义奋斗到底的……

已经吹起风暴,

时代正开始新的旅程。

真理永远经得起风浪,

渣滓迟早会被埋沉。

来。一齐来

诉出心中的甜、酸

忧伤和慨愤。

一齐大声喝问:

是什么造成的隔阂,沉闷,

来吧!一齐来参加整风斗争,

一齐用我们自己的手,

埋葬“三害”的幽魂。

来源:《中国科学院右派分子言论材料汇集(一)》内部资料,中国科学院整风领导小组办公室编印,1958年6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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