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2-0 作者：清华大学钱伟长
清华大学钱伟长《新清华》编者按：这篇发言中钱伟长具体提出了他以后反社会主义的科学纲领的基本观点，他把科学规划以来的巨大成就一笔抹杀，说什么“规划纲要本应起指导作用，但这些文件都是些通俗科学，科学家可看可不看”，“一年以来科学研究条件无任何改变，今年更惨，经费少，人员缺，合作又差。”污蔑接受国家有计划的设置研究机构及协调任务为“挂牌子”及“占茅坑，不拉屎”，提倡以教授带几个徒弟的办法来自由选定或接受研究题目，宣传美帝国主义的科学制度，要取消科学院及企业部门的研究机械，要学校搞“关键问题”，而企业部门则只能搞“试制”这些就是他以后“保护科学家”、“就人”、取消科学院的“火车头”作用的先声。钱伟长身为清华大学科学付校长，但他引用的学校情况，绝大部份与事实不符，例如：清华大学一年以来就已陆续收到科学规划文件，并通知了有关教师阅读。他在这里却说教师没有看见，毫无根据地攻击必要的保密制度。又如清华大学本年度批审科学研究计划时，他说他划掉一万元以上的二十多项研究题目，想说明国家在经费上限制教师的科学研究，但实际上当时各系提出的一万元以上的研究题目总共只有十个，而且根本没有划掉过这些题目，只是在经费的使用方面根据勤俭建国的方针，进行了合理的审查及调整而已。这样的审查当然是完全必要的，而审查后一万元以上的题目还有十项。其他捕风捉影，歪曲事实之处还很多，另有专文批驳，这里不拟一一列举。
清华大学科学研究工作及条件已经有了不少进展，在钱伟长这篇蓄意污蔑及别有用心的发言中，只能看到右派分子心劳日拙的丑态而已。
1957年12月
今天到底谈什么问题还弄不清楚，是谈国家规划中高等工科学校的任务呢？还是学校能担任什么就谈什么呢?还是……?(龙司长回答可以不拘束)。
12年规划以后偃旗息鼓，情况是兵多元帅少，学校一直在等。有的先生说没有看见规划文件，因为是绝密。我本人是由于参加科学规划才见到一些文件的。规划文件对大家来说，应该是起指导作用，让大家好好讨论，明确要作那些题目，那些先作，否则他们就不知道自己的工作在规划中起什么作用。
“规划纲要”这个文件本应起指导作用，让全国副教授以上教师讨论。但是这个纲要都是些通俗科学，对科学家来说，可看可不看。只能解决领导干部的问题。
科学研究工作已号召一年，大家热情很高，但规划只是一个轮廓，一年来条件无任何改变。今年更惨，经费少，人员缺，合作又差，必须打破本位主义，否则规划无法执行。高等学校有人，工科方面的人力比科学院和产业部门强，但无支持，工作弱。很多教师业务上很强，但未作科研工作。科学研究必须有助手，光干作研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瓦特、牛顿一个人研究，那是蒸汽时代，现在是自动化时代，全国有经验的真能带研究生的科学家不多，估计约有1．000人，其中在学校的占多数。目前我们多是忙于教学和行政工作。行政工作中干部很多，都是工作中的助手，教学工作中有教研室，也有助手，唯有科学研究工作没有助手。另一方面，很多地方有助手没有头，某产业部门的一研究所有800人，其中真能作研究的不过两三人，学校科学研究的助手问题必须解决，每个头可配给3—5人，否则开展科学研究有困难。
经费限制，我在学校审查科学研究计划时，凡是上一万元的题目我就给划掉，一共划了廿多项，剩下的都是几千元的题目，这一来，就几乎没有国家题目了，只能如此。
争取外援吧！搞各作，委托方式比较好，人家愿意出题目，(也有时学校自己的题目，被企业部门抢走了。如旋风炉的研究，题目提出后，他们说要拿到上海去作。这题目我们本可以作的，但需要60，000元，只好让他们去作了。)但不愿出人(指助手)和钱；合作吧，也是不出人和钱；又一种合作是挂牌子成立研究室，现在他们对这种方式表示踊跃，但机构庞大，500—2．000人，造成学校的大肚子，这种情况更是有苦说不出。
我们赞成这种办法：只要是有经验真能作研究者，就配给助手5人—10人，给钱1—10万元，给题目。国家对他提出要求，完不成打他屁股。人、钱、题三者连在一起是合理的。学校能担当很多题目。现在不是这种，而是根据一个范围，先挂牌子；成立研究机构，再抢题目，学校就只能凑凑不存在的题目。检查学校过去完成的研究题目，也都是一纸一笔完成的。我们还希望国家规定企业部门可以连题带钱和人交给学校研究，那末现在科学院和企业部门的很多研究机构就可以取消。学校呢，要鼓励教师接受国家题目，也要让教师自由选择国家规划以外的题目，不要抹煞自由选题，不要认为自由选题是脱离实际，这是短视。部里应划出一笔钱来支持他们完成这些规划以外的题目。
副博士论文也要花一些钱，但往往由于年青人缺乏经验题目很大，要钱很多，这是要防止的。一般说，一个副博士论文只给1—2,0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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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科方面现有3,000个教授副教授，其中一半人可以作科研。能作科学研究工作者之中，有500人能指导研究工作，1,000人能独立进行研究，他们能担任1，500个国家题目。如平均每题给10，000元，则共需1,500万元。副博士论文经费需1,500万元。总共3,000万元
助手备配： (导师的助手配备)
第一年每个导师2个助手 500×2＝1000
第二年每个导师1个助手 500×1＝500
第三年每个导师1个助手 500×1＝500
第四年每个导师1个助手 500×1＝5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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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0人(助手)
平均每个导师配五个助手是大学毕业生，另外还要2,500人助手是中技毕业生。
(能独立进行科学研究工作者1,000人的助手配备)：
第一年每人配中技生助手1人。
第二年每人配大学生助手1人。
第三年每人配大学生、中技生各1人。
以后每年每人配大学生1人。配齐五人，共需大学生助手5,000人，中技生助手5,000人。
总共需大学生助手7,500人，中技生助手7,500人。试验工厂(中间工厂)和大型机器、仪器试制不宜放在高等学校，这些事情，应该让企业部门去作，人家对这一点并不明确，总想在学校里搞大工厂。这一来，学校的房子都要成问题。按我的意见，即学校搞关键问题，企业部门搞试制，这样分工，企业部门就不必挂牌子(编者按：指成立研究室)，学校有基础，教师稳定，不但不会被拉走，还能抓人进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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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有这种经验，美国原子能委员会和航空顾问委员会有60％的研究工作交给外面去作。如航委提出需要解决的问题，学校根据存在的问题提出题目，作出申请书，(包括有关这个问题的世界科学情况，存在的问题，解决的方案，大致需要多少人多少钱，予期结果怎样，)提一个申请书就需要一年的时间，一个申请书就有20多页。现在我们这里有些人对问题没有很好的研究，题目也不明确，就要作科学研究，到外面去抄一些仪器单子，要求买仪器。必须要他们了解问题的情况提出怎样解决的方案，才能花钱。苏联也是这样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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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规划题目不能只交一个人，题目像个茅坑，不能让一个人占住茅坑不拉屎。当大家还未提出具体题目计划时(国内外情况、解决方案、予期结果……)还可以让他占些时候，但不能给他加设备，只给他一些维持费就是。现在有这样的人，见到菜就想吃，见到茅坑就想拉屎，没有吃东西怎能拉出屎呢?希望让大家多吃一点，吃了之后再拉屎。一个茅坑大家占。
设立研究机构时要从任务考虑，外国是这样，有一任务成立一机构，任务完成了，机构就取消，任务扩大了，机构也扩大，有7,000人的大机构。我们现在的情况恰恰相反，什么也没有，先挂牌子。如果我们能把任务和人、钱连在一起，三个单位(科学院、学校、产业部门)就没有矛盾。
(用*分段是表示几次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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