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7-19 作者:杨克成
杨克成我越来越感觉到,罪恶是不可弥补的,对组织、对工商界、对党,只有低头认罪,对全省人民也只有这样,没有别的办法,只有在斗争中得到彻底改造,才能挽救过来,我感谢大家的善意帮助,将来开省人代会时,我要认罪悔过。
在政治生活中如果脱离了组织领导,等于死了一样。我很珍惜政治生命,我珍惜我的前途,现仍感到,和大家一道过社会主义是有信心的。
目前,反右派斗争是一个关,是滑不过去的。只有下决心认错。问题在于自己的决心和勇气,同时也感到在思想上很复杂。这一问题很艰苦,如果在此次斗争中不能在思想上真正接受下来,就是自己骗自己。将来会再犯错误,透过思想真正接受,挖掉错误根子,才是正确的办法。
有些特别重要的事,希望领导小组加以调查。例如对赵家桢的谈话,我和博生同志建议过的。我感到认识一个问题,认识它的错误,错误的程度与看问题的角度和觉悟水平分不开,是逐步提高的。以目前水平来说,对一件事的记忆,检查它的错误,是越想越多,所以,对于错误材料的检查我是永远不关门的。我不肯笼统先下断语,再找细节,希望大家多提意见,我的要求是诚恳的。当我在统战部发言后,有了反批评,当时我毫无认识,竭力反驳,后对吐苦水三字感到错了,有错就认错,但只是从字面上加以修改,后又感到不是用词问题,就进而揭发思想根源,是逐步深入的,然后又把其他发言联系起来看,思想根源才在脑子里清出来,我是拉着社会主义,实质上与党的领导,与社会主义是对抗的。此时,感到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在此以前,从全国反右派斗争展开后,揭露出危害性,才感到右派思想对国家危害性有那样大,这是毒瘤,如不拔掉,则妨碍了社会主义,自己想来,也是毒瘤中一个因素。必须清除,非自我斗争不可,非请大家帮我割掉不可。
在目前情况下只有实事求是,水平达到什么,我就用这个水平来说。
我检查,我在鸣放中态度之狂妄到了极点,已经是心目中没有党了,是以一种嬉笑的态度来对待军管会的问题。我又反省到在省委统战部对郭省长所提,说:“郭不是不知道预算内容,如真不知道,是官僚主义,但他不是不知道而是知道的,郭省长那样处理会场是太见外了”,对领导采取了这种傲慢态度,是自视太高。我对李铁亚的批评说,他对民建工作责任心太差,是可以批评的,但说到财经工作,我曾说:云南财经工作那样糟,李铁亚要负责,他从来没有问过我一句话,没有征询一下我的意见,我在云南混了一二十年,总略懂一些,这样又是把自己的身价抬高了,我竟这样否定了李铁亚同志的成绩。
省人委55年的预算,材料不在手边,信口就说。而且还直接批评了党报的社论,心目中并不是不知道党报是代表党的,但我还是直接批评了。当然,批评不是不行,但是夹杂了自己认为,预算到了年底,工商税未完成,社论中就来催收欠税,又要自查补报,这是片面性。我对这件事并无确切把握,就随便批评了。
购买政策上,我批评了人民日报社论,如真有把握,真有所见,人民日报社论也不怕批评。赎买本领的问题,在我已是思想上解决了的问题,看到李康年的东西,又拿了出来。
对我二哥的问题,引用到忘恩负义字句,是由于听到李一平话后,正符合我的意思,我有这个思想底子就接纳下来了,足见我思想上对党的领导,根子上是抗拒的。在这一段时间中,我竟发展到这样程度。为什么?想来非常痛心。因为从全行业合营之后,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方针公布后,特别是今年,党对于我,接纳了我不少意见,给了我很多照顾,答应了很多要求。但对我这样好,反而助长了我心目中看不见党,一天一天嚣张,得寸进尺给了一点颜色,反而越骄傲,气焰越不得了,实质上就是一个对党进攻的态度。前昨两天大家的帮助提醒了我,深感我的狂妄是不能容忍的。
深感解放前后,我的思想实质是丑恶的,面貌是丑恶的,我的家庭和我的商号作了不少恶,大家指出了这么多事实,我确实应当反省,家庭的罪恶,永昌祥的罪恶和我是分不开的,有些直接与我有关,我不能辞其咎,有直接责任。特别是白族问题,在下关、在喜洲,尤其我二哥,我也很知道党对他是仁至义尽的,以他的行为、罪恶,怎能保存到今天,我只是抓了一、二点,说成他是进步的、有功的。党对他如此关怀照顾,我还不服,很不应该。现在要谈的就是政治目的的问题,比如说吐苦水有煽动、挑拨性,后果就是算倒帐,我应如何老实地交代这一个问题。但我自己问自己常常把我问倒,如何答覆,为什为要说吐苦水?目的何在?企图何在?6月1日报上登的,我也有思想斗争,究竟对党整风有什么好处?如果我是下决心挑拨了、煽动了,应该是什么情况。但回想一下,确实没有。那时思想动机要提出来是看不见的。6月1日发表后开始向同志问,工商界有反映没有,特别问有无相反意见,我还是考虑着它的后果。另外还有一个思想支持我,这些话即使是落后了,会有一部份人要求这样讲的,我以为这是合理要求,就暂时落后一下吧!
6月2日对赵家桢所谈,是感到在工商界如民建会员带头说这样话会有不好结果,但仍然叫他不要在小组外谈,思想上仍然以为他思想上有疙瘩,可以反映,未警觉到即使在小组谈仍有煽动性。到反批评越来越多时,警惕才高起来。10号以后,已经有人来问退税,我才感到恐慌了。14号准备在省委统战部谈这个问题,这个时候,已经感到含有阶级斗争了。所以我自己检查这一问题,煽动、挑拨在当时并未形成目的。
护照问题、逃避资金问题,我爱人今天提醒我起义前几天,严则馨回来一次,接他爹走,不肯走,这是一个新材料。是不是会由于受到严则馨鼓吹才取护照呢?但取护照又是在她回来以前。又如派严则中去香港卖大锡,他是在淑清同志去港的前后一起去的,家眷也去了。严懋成解放后去瓦城,顾象安却又没有一起去。在这些回忆中,感到家中有矛盾。今天检查得出的,就是我大哥不要我固执的这一心情下交给他相片的,我在这个问题上曾苦想了很久。
关于上坟提到鸿兴源杨丽东的事,我说杨在出事时,我曾做过一些反映,后来受到很多批评,我对周保中说,当时那样反映错不错?周的答覆并未说我有错无错,只答称有问题可以说。而我有没有错呢?有的,杨丽东在下关、喜洲都有金子,甚至在汽车间下面都挖出若干大头、半开,他没有告诉我,甚至他准备交税的钱再买金子,我都不知道,和尹嘉成谈时,还认为自己并没有错。这在思想上就是一种腐朽感情。在这一问题上我曾批评很多同乡人说他们感情不够,实质上是我的腐朽感情浓厚作怪。这是我严重的,经常犯错误的根子,即在处理家庭问题上也如此,在这些问题上丧失立场。
我说工人阶级与民族资产阶级联盟基础是什么,我发出了怪论“要有利可得,在经济利益上有共同之点才谈得上联盟”,并以重庆永昌祥为例。今天看来,这是什么思想?把高度政治原则性的东西庸俗化到有利可得的基础,这提法不仅怪,也表现了资产阶级唯利是图的本质。
交代一下我是否曾对小组长说过收集谈苦水的情况。14号晚上未召集小组长会,我也未和小组长作什么交代。但云南日报登了一篇我颠倒是非的消息,白天详细看了内容,感到我原来所谈的材料不是直接来的,而是从宣教处会报得来的,应加以对证。因此曾到组上找了糕点公司那组反映这事的同志去对证材料。我说完话就走了,当时也可能组上有人问今天晚上谈什么,我说已有布置了,当时经过是如此。组织生活的布置,由6月1日到15日,两次都有提纲,回想是如此的。也说不定在哪里和别的小组长说过什么话没有。
还有,在各学习单位有联系的问题,如说我专门在那里收集什么反映,这是没有的,因为会内有会报。但与我的家属,如湘成,我爱人,一谈学习就会问到谈了些什么。讲习班就未问过什么人。其他学习单位,难免没有碰到一两个人问问。可能有。至于说有意布置,无须嘛!
(交代至此,与会者对他这种狡猾的极不老实的检查,激起愤怒,纷起斥责,叫他停止交代,并责令他端正态度,限期另行交代。)
来源:《批判杨克成反社会主义思想专辑(第二册)》中国民主建国会昆明市委员会宣教处、云南省工商业联合会组织宣传科1957年8月15日编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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