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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云在民革中央小组扩大座谈会上的检讨

日期:1957-7-20 作者:[待确定]

龙云在7月20日民革中央小组扩大座谈会上,以“追查我的历史罪行”为题发表了第二次检讨。在这次检讨中,他对自己反动历史的批判,较上次深刻;并且承认了自己的反苏、反共、反社会的罪行。但是,他并没有把他在这一次借帮助党整风所作的一系列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行,进行具体交代。对于他和罗章联盟的关系,也还是闪烁其词。除了他前后在“人大”的发言(检讨)我们已经在“民革汇刊”(1957年第3号)披露外,现在我们将他这次的检讨,摘录如下:

龙云:追查我的历史罪行(摘录)

1、首先必须说明,我在云南做了封建统治者18年,在这样漫长的岁月中,残害剥削云南各族人民的事实,是罄竹难书、三言两语说不完的。我在前一次检讨中说自己曾经有过所谓“忠君爱国”“富国强兵”的思想,其实归根究底,仍不过是为了巩固自己的“家天下”,为了升官发财,为了保护自己的既得权益,这些都是冠冕堂皇的遁词而已。所以,我为了自私自利的目的,当然不顾人民的死活,造成一连串血债累累的滔天罪行。这是应该向全国人民,特别是云南人民领罪的。

其次,我在上一次检讨中曾经说:“虽然我当初在发言的动机上,自以为是“爱国”的,实际的客观效果都是反苏、反社会主义、反党、反人民的。”这一认识,经过大家帮助,才觉悟到这种说法,是没有从阶级本质认识自己。因为所谓“爱国的动机”就是反动的民族主义,何况自己的思想感情就没有靠在人民这一边,就真正成为躲躲闪闪的幌子。另外,关于我在上次检讨中所提到的“血压过高,容易冲动”,这是我近年来的病态,也是事实,但是这两句话用在检讨里,容易引起人们误会说,是以此来原谅自己和做挡箭牌,不肯进行检讨的。这并不是我的原意,说这两句话却有毛病。

2、有人说,我是一贯反党的。关于这个问题,我举一个具体的事实,我在北伐宁汉分裂时期起,到抗日战争以前为止,有十余年当中,我是忠实的奉行蒋介石的反共政策和指令,反对中国共产党。在1927年以后,各省成立清共委员会,而云南省清共委员会,就在我领导下,和国民党云南省党部以张邦翰为首的一批特务帮凶的协助下,拘捕和杀害了王德三、张经辰、李兴等不少优秀的共产党员,使党在云南省的组织完全遭到破坏。又在1935年红军长征北上抗日的时候,经过云南地区,我和蒋介石的中央军薛岳所部配合下,追击工农红军,企图狙击和歼灭红军于金沙江上游地区。我所统率的军队,在战斗中屠杀了不少的红军战士,俘虏了不少落伍的男女工作人员。但对这些被俘人员,全部释放,听其自由行动,并没有伤害一个人。尽管如此,但我的罪恶仍是不可恕的。到了抗日时期,国共合作,一致抗日,共产党就是我们的友军了,从此就成了朋友,但这种“朋友”不是从思想感情出发,所以不巩固,到了与自己利害有矛盾时,又会故态复萌的。

在解放前,我在香港进行策反及云南起义工作,曾经想用它作为自己的政治资本,借此回滇主政,而且曾以此和党作过讨价还价。这种企图,在当时自己认为是合理的,但今天从革命立场来看,完全是自私自利的打算。

3、北伐以后,蒋介石夺取了国家政权,实行法西斯独裁政治,我当时还是很拥护他的,我认为中国是一盘散沙,全国尚未统一,在一个时期内实行中央集权也是必要的。到了抗日时期,他表面抗日,实际卖国,暴戾横行,排斥异己,我便反对他和仇恨他。胜利后,他以阴谋诡计调云南军队到越南受降,趁后方空虚之际,主使杜聿明围攻昆明,调我离滇赴渝,我才一直反蒋。在前次检讨中,我认为反蒋并不革命,完全是为了自私自利,但客观上有其进步作用。可是现在细细的想一下,这是我的进步包袱,其实我的反蒋,不过是以小封建领主对大封建领主的斗争;是剥削阶级中的内部矛盾而已。这种“争吵”有什么进步可言?我以此居功是非常卑下的。

4、关于我和汪精卫的关系,是这样的:1938年我接到伪国民政府交官处的电报说,“汪主席”将到成都和昆明演讲。他先到了昆明,下榻李鸿谟家。他对我说要到香港去和日首相近卫派遣的人,谈判中日问题,谈话间吞吞吐吐,支吾其词。在昆明为了办出国签证,住了一天两夜。我曾挽留他在昆明多住两天,他说去了又回来昆明休养。谁知他到了越南的河内,就发出了叛国的艳电。不几天就被刺未遂,我曾以私交关系派李鸿谟去慰问他,他交给李一封信转给我,信的内容是照广田三原则主张和平,要我响应他。我当即将此信送给蒋介石,蒋叫唐生智还给我,叫我在昆明把这封信在报纸上公开发表。我一面复电给汪谴责他,一面把原信公布。这就是汪精卫出走经过云南的大概情形。

5、我和罗章的关系。我和章伯钧是来北京才认识的,彼此也没有来往,但罗隆基是早就认识的。在抗日期中,他在昆明当教授,搞民主活动,我不惟赏识他是个人材,而且帮助他,那时他反蒋和要求民主的主张和我是一致的,所以我们很谈得拢。后来蒋介石说他反蒋,密电要我把他拘捕后解往江西,那时江西已经沦陷,我不听命,庇护了他。等到解放以后,在北京,开会常常见面,平时来往很少,至于他们有什么政治活动,我就更不知道了。

6、有人说我是亲美、崇美的,这也是事实。我一贯醉心美国的物质文明和资本主义的所谓“民主自由”。抗日期间,大量的美帝陆、海、空军部队,长期驻在昆明,看到它的物质供应充足,技术装备优良;又看到由印度加尔各答到昆明,有几千公里之遥,经过崇山峻岭,不到半年,他们就修筑了油管数条,工程艰巨,完成如此迅速,使我印象很深。我坐井观天,认为了不起,这些就是形成我崇美的错误思想。我在解放以前,就把自己的2个儿子和1个女儿送到美国去读书,等解放后,他们都先后在大学毕了业,那时因为美国政府知道他们是我的子女,不让他们回国。后来他们一再说要回来,但受到刁难,不能如愿。另一方面难免不受到美蒋的宣传,对于祖国的情况不明,有些误解和顾虑,以致拖到今天。现在国家对归国学生有了新的办法和帮助,我想他们回国就有了极大的可能。

来源:《反右派斗争专辑之一右派分子龙云的反动言行》北京: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中央整风办公室编印,1957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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