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7-21 作者：《北京日报》编辑部
《北京日报》编辑部在百家争鸣和整风过程中，在黑云乱翻，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呼风唤雨、推涛作浪的那些动荡的日子里，我们的报纸在政治方向上是明确的——坚持了社会主义的政治方向。这是因为党中央和市委对报纸的领导是坚强的，在这次阶级斗争的惊涛骇浪中，不断给我们以及时而明确的指示，使我们在政治上没有迷失方向。但是，由于报社工作人员、首先是领导人员中存在着资产阶级思想，因而在报纸的宣传上还是犯了一些错误，其中有的错误在性质上是严重的。现在，我们结合学习人民日报批判文汇报资产阶级方向的两篇极为重要的文章和社论，初步检查了这个时期报纸上的一些主要错误，并把检查结果在这里向广大读者作出公开的交代。请同志们给以批评和指正。
五月十一日，本报发表了新华社所发的有关“左叶事件”的综合报道。就在这一天，本报编辑部邀集首都各新闻单位的记者举行了一次座谈会，让记者们诉说采访工作中的种种困难。五月十二日，本报在“要求尊重记者，反对无理干涉”的标题下，发表了这个座谈会的新闻。
这是我们一个严重的错误。
现在事情很清楚，所谓“左叶事件”，实际上是被右派分子有意利用来向党和国家进攻的一个借口。右派分子文汇报记者刘光华就对本报记者说过，不管“左叶事件”是否完全真实，登了报就算达到了目的。显然，右派分子在新闻战线上发动的进攻，其目的就是要推翻党和国家对新闻事业的领导权，要求资产阶级的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所谓“新闻自由”。而我们，作为党报的工作人员，却由于思想深处存在着资产阶级新闻观点，对追求资产阶级的新闻自由引起了共鸣，所以不但对此丧失了应有的阶级警惕，而且在行动上不自觉地给了右派分子以支持。这表现在，我们一方面积极宣传了所谓“左叶事件”，一方面又召开了五月十一日的记者座谈会，这都是十分错误的。谁都知道，在我们社会主义国家里，是有着充分的新闻自由的。而我们的新闻记者，在社会上则是受着党和人民的信任，在采访活动中，也是经常得到广大干部和群众的关怀和协助的，绝不像记者座谈会上所歪曲描写的那样漆黑一团。现在看来，这个座谈会肆意攻击了某些国家工作人员，又利用夸大的某些个别事例攻击了国家的保密制度，其实质就是向党和国家要求无限制的新闻自由。而这种“绝对自由”在世界上是并不存在的。这个座谈会客观上是替右派分子在新闻界点火闹事起了推波助澜、加油煽风的作用。因此，我们在这方面所犯的错误，在性质上是严重的。
从五月上旬到六月上旬这个期间，我们曾经有意识地在报纸上放出一批毒草，准备在适当时机加以批驳。但有些立场观点错误的文章、漫画和煽动性的报道，我们却未及时察觉它的错误，而把它当做正确的东西发表出来了。
五月十二日第三版所发表的艾克恩的杂文“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就是一株毒草。它颂扬几千年前的帝王都知道“广开言路，倾听逆耳之言”，却责备“几千年后的今天我们有些人好像还是似懂非懂，嘴懂心不懂”。它单纯强调什么意见都可以提，说什么“需要我们有‘让高山低头，让河水让路’的勇气”，要求“突破一切陈规，扫除一切障碍”，否则“防民之口”就会“甚于防川”。而对于如何对待恶意的批评和错误的批评，则一字未提。这和文汇报别有用心地指出“说话的人要有勇气，听话的人要有雅量”这种实质上只许放毒、不许消毒的说法，又有什么区别呢?
五月二十一日第三版杨凡的杂文“‘灶王’和‘小本子’”，污蔑和攻击了我们党团组织的汇报制度，露骨地为右派分子摇旗呐喊，向党团员和积极分子投射了恶毒的一枪。
关于禁戏开禁问题，文化部门的计划和步骤，我们是知道的。可是我们对于这个问题的宣传和报道，却追随文汇报的做法，片面夸张，但求耸人听闻，故意“将”文化部门的“军”。比如，五月十二日第三版题为“马思远不能解禁，本报报道没有兑现”的报道，内容和标题都带有很大的煽动性，有失党报立场。关于戏曲界、美术界对文化部门统筹安排工作的意见，在报道中也缺乏实事求是的态度，有的还标上了煽动性的大题和小题。
在这期间，我们还发表了一些带有毒素的漫画，如李滨声所作的“在某些单位”(五月十二日第三版)和鹦鹉和专学领导讲话的人(五月三十一日第三版)，攻击按照领导意图行事的干部，鼓动群众与领导对立。这几幅画完全迎合了右派分子的口味，为他们叫嚣的什么“歌德、但丁派”、“党只培养唯唯诺诺的人”之类的谬论配上了几幅“好插图”。
有几期报纸在版面编排上出现了严重的错误。
五月二十六日，我们在发表青年团第三次全国代表大会闭幕消息的时候，对于毛主席等中央领导同志接见全体代表的消息，在处理上是有错误的。报上虽然把这条消息连同闭幕消息一起放在一版头条的地位，并且标出了“毛主席祝贺这次团结的会议”，但是没有把毛主席所讲的最重要的一句话“一切离开社会主义的言论和行动是完全错误的”标在题目上。我们知道，在发表这个消息的时候，社会上的右派分子和高等院校青年学生中的右派分子都正在大肆放毒，出现了许多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谬论，也就是毒草大长特长的时候。这时，毛主席这句钢铁般的坚强有力的话，实际上是当时乌云满天、群魔乱舞中一面明亮的照妖镜。而我们却没有更好地运用这个锋锐的武器来提高士气，教育人民，使大家站稳立场，明辨是非，准备反击敌人。这说明我们的政治敏锐性是多么不够。
六月十四日，我们在发表人民日报编辑部文章“文汇报在一个时间内的资产阶级方向”的时候，错误地将这篇文章登在第四版。这反映了我们缺乏政治敏感，对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认识不清，所以对人民日报编辑部这篇文章的严重意义就缺乏应有的估计。我们一方面没有认识批判文汇报和光明日报的错误方向在反右派分子的斗争中占居什么地位，也没有认识到这个批判对于我们整个社会主义的新闻事业和新闻从业人员的重要意义。
此外，我们的资产阶级新闻观点在一些标题上也有所反映，这一个时期，在我们的报纸上曾出现过一些立场模糊甚至完全错误的标题。例如：五月十一日第一版在“师大墙高沟深，教授尖锐批评”的错误大题之下，在文内还插上了一些错误的小题，如“党群关系很不好，群众有话不敢说”“这道墙坚如钢骨水泥”“许多教授被关在四层楼板下四道城墙外”等等。又如五月十七日第二版的一个标题：“体育学院还在隔着棉袄搔痒，大家对于推墙填沟缺乏信心”。在报道中央统战部召开的工商界座谈会的时候，也作了一些立场模糊的标题，如五月十七日第四版：“瓜熟蒂落要摘帽子，顾虑尚多鸣放不出”，五月二十一日第四版：“人事部门应为整风重点，定息制度可由公债代替”。这些，都是最明显的例子。
以上是我们就这个时期报纸上的几个主要错误进行的初步检查。为了彻底纠正错误，改进工作，我们将在整风和反右派斗争的过程中，继续对报纸的错误和缺点进行深入的检查和批判，特别是要站稳立场，坚决清除报社内部的资产阶级新闻观点，提高政治觉悟，在市委的领导和群众的支持下认真把报纸办好，使它真正成为党的有力的战斗武器。
--- 原载1957年7月21日《北京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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