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6-18 作者:费孝通
费孝通费孝通在发言中说:今天是一场严重的斗争。是政治问题,已经不是思想问题了。我过去怕事,有软弱性,今天要参加斗争了。
我看章伯钧有这样一个算盘,就是要把全国几百万知识分子搞在手头,进行反共、反社会主义的阴谋。我们必须给他揭穿,把他的阴谋端出来,看清楚。
我前三、四天还不这样想,我昨天的在国务院座谈会上的检讨,也还不够。我没抓到中心问题。章伯钧是要用民盟来搞他的事情,我们要走社会主义道路,他要把我们引上反社会主义道路。我们斗争,也是改造我们自己,我们自己改造了也把他们救出来。
我把这几天来所碰到的事情讲一讲。
听了萨空了、高天同志的发言,我想到很多事情。我把和储安平接近时所看到的几点加起来,就可以看出背后有问题。
(1)储安平对我说,光明日报今后的方针就是唱对台戏。他所了解的唱对台戏是资本主义国家里的反对党,把光明日报作为一个进攻的据点。
(2)高天同志刚才揭露,储安平说过要把光明日报变成高级知识分子的论坛。这话他跟我说过好几次,他说高级知识分子有什么话说什么话。他说怕有人过虑,可以开座谈会。
(3)听高天同志说,储安平在打陈新桂的生意,要把陈新桂拿去主持言论工作。储还打我的主意。他问我一个月拿多少钱,有没有可能到光明日报来工作。
(4)他两次同我谈,是否组织光明日报顾问团,要我参加。他说这是章伯钧的意见。
(5)用自己名义发出信,通知他所认为是朋友的人,这封信是印出来的,可以研究。
(6)他和我说,不是民主党派副主席作总编辑,办光明日报很难办,意思是他自己的地位还应该提高,还应该权力大。
我声明,有人说我在储安平发言前看过他的稿子,我没有看过。我那时温情主义很严重,要是看过,一定劝他不要发表。
储安平的背后一定有人支持,我以为是章伯钧。
章伯钧要把知识分子作他的政治资本,实现他的野心,而把我们这些立场不稳、缺乏斗争经验的人作为工具,现在已经可以看得出他心里的一套,一个反动的企图。
我只有一次和他单独见面,那是本月8日傍晚,因为我告诉他,我要去统战部谈话,他约我去看他,他在谈到8日人民日报社论时说:(1)8日社论是中共给卢郁文政治资本,不值得;(2)卢郁文所提的四条,中共不该支持。(3)恐吓信怎么会吓住了共产党,值得这么反击,这社论是共产党“示弱于人”。(4)共产党这篇社论是输了。
八号是我最糊涂的一天。
十号我去看章伯钧,有不少人在那儿。我当时曾说关于“言者有责,有错必改”的话。结果在当天晚上的座谈会上,章伯钧就把我这话讲出来了,是的,我是这样说的。这个错误我应负责。
八号和章伯钧谈话,只有我们两个人,我是同意他对当天人民日报社论“这是为什么?”的看法的,但是也有一点差别,我觉得我们这些看法,应该告诉党。当晚我这样做了,我没有忘记党,守住了这一关,才没有跌入深渊。
在今后盟内整风中,我们要好好检查自己,大家揭露,错了自己负责。自己摸一摸自己的底看看究竟怎么样?
有人说我也是个右派。右派不右派,我自己没有资格作这个结论,但愿意大家帮助我,使我认清自己。明白自己是什么,是重要的。只有搞清楚了,才不致留着尾巴害自己。
摔一跤,学一乖。今后不一定不摔,但是摔了要爬得起来。
储安平应当赶紧清醒,把自己的东西交代出来,尤其应该把他和章伯钧的关系和盘托出,把和章伯钧的关系交代出来,他自己有多少责任也就清楚了。
---- 见1957年6月19日《光明日报》第六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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