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9-11 作者: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委员会
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委员会(按:王晓天是普通班第十五支部学员。在日常的学习生活中和大鸣大放期间,王晓天在若干重要问题上表现了很多错误思想。校党委认为王晓天的错误是严重的,特决定将有关他的材料印发给全校学员讨论。
(1)在听了毛主席在最高国务会议上的报告的录音后,他对小组内一位同志表示斯大林没有错。这位同志说:“斯大林的功绩不能抹杀,但错误也是严重的,如肃反扩大化,十七次党代表会的代表被杀了多少人!”他就说:“那么中国肃反就没有扩大化?死了多少人呢?”他又说:“我就不同意三七开。”
接着他又说:“怎见得人家(指斯大林)是羞羞答答的辩证法?在别人死以前你(指毛主席)为什么不说?”
后来,他一看到校部社会科学资料室发下的一本“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论社会主义内部矛盾索引”,其中摘引了几段斯大林的文章,就说:“硬说斯大林没说内部矛盾,人家说了这样多,我一见到这个就高兴。”
(2)当他看到刘少奇同志在湖南省委干部会议的讲话中,讲到现在人死了还有等级,北京人民公墓葬坟什么样的干部葬在那一等,多少面积,都有规定。他就对一位同志说:“这不都是中央规定的吗?现在又批评别人。”
少奇同志在报告中讲到,过去是私有制,因此对分配没有人去比,现在是公有制,大家都有一份,分配要公平合理,大家都要比一比(大意)。他却说:“那不见得,国民党时代农民也跟地主比。”
(3)当他和小组同志谈到工资福利问题时,他说:“去年一股风,要提高工资,周总理还作了检讨,今天又说提多了,又和解放前比。”一位同志反驳他说:“这是没有经验。”他说“按你这样说,什么都没有经验,那就没有问题了。”
(4)今年2月,当他看到报上刊载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发展养猪的决定后,他对小组内一位同志说:“你看中央总是这么干,连生猪的问题也要发联合指示,这有什么好处呢?这样的指示到下边以后,就会造成以党代政。”
(5)在一次小组会上,他认为中央对大放大鸣估计不足,没估计到过去工作中的错误,他觉得中央有骄傲自满情绪,对错误估计不足,因此放后就乱了。
在一次小组会上,他认为“笼统地说成绩是主要的,错误和缺点是次要的,不足以服人。”
(6)在一次小组会上座谈对整风认识的时候,王晓天同志说:“原来说今年准备,明年整风,毛主席还这样说。一回来马上就整风了,忽左忽右。”
(7)在去年八大选举时,他在小组会上和个别交谈时曾说:乌兰夫如果不是少数民族,连中央委员也当不上。他认为乌兰夫同志能力不强,他在内蒙工作时,曾对少数民族干部说:乌兰夫同志当选七届中央候补委员是沾少数民族的光,引起少数民族干部的愤慨。去年9月27日还和一位同志说过:“内蒙党委委员都是饭桶。”
(8)据内蒙森林工业局局长反映:他有时和王晓天联系解决粮食问题,觉得直接找他谈问题时,他就高兴,事情也解决得快;如果是经过内蒙自治区党委要他解决问题时,他就不满意。
(9)在一次小组会结束后打扑克时,他说:“共产党比国民党还坏。”当时小组几个同志都不同意他的说法。
(10)他曾跟内蒙的一个干部说:“现在省长和部长以上干部的生活比国民党时代的官还舒服。”
(11)有一次小组讨论整风问题时,他曾提出:“为什么每次都要搞运动?”
(12)有一次,王晓天同志突然问一位同志:“为什么要缴党费?”
(1)6月8日前听了校党委的传达,个别谈话时他说:“原来叫放,这时又说夺取政权,怎见得夺取政权?为什么别的支部没有这样讲?”看到6月8日社论后,在讨论时又说:“对右派批评是否过早?从哪里看得出右派是在进攻?怎见得在夺取政权?”
(2)在6月8日社论发表的一天(或后一、二天),他对其他支部一位同志说:“社论有什么根据说右派要推翻我们?”“漫画上明明画的是章乃器,这是什么意思?”又对另一位同志说:“何必用这个办法呢(指用漫画讽刺的形式)?要多用说理。”
(3)在小组讨论中,他认为学校第一次提前结束是“惊惶失措”,“从哪里看得出右派是在进攻,说那样几句话就在夺取政权?”
在6月22日小组讨论留校学习时,他说:“学校的计划变化太多,忽东忽西,说资产阶级夺取政权,我就不通,我也没有看出什么。所谓紧张就在大城市,其他不见得紧张,现在给人家印象似乎资产阶级声势浩大不得了。学校所说右派思想是如此吗?听说学校学员们所提意见已发到中央各机关,有点大惊小怪。现在这也是问题,那也是问题,连入学考试卷子也搬出来了,以前干什么了,为什么不早说?搞得那样紧张,又要整思想,搞右派分子”。
他又说:“来高级党校就是学马列主义,提高社会主义觉悟,一年都没有提高,如没有解决思想问题,两个月也解决不了问题。有些人的思想问题一辈子也解决不了。”
(4)6月8日以后,他在一次小组会上说:“对肃反问题的估计是不是成绩是主要的,这种看法有问题,我看缺点错误需要适当估计。”
(5)他认为林希翎听说的“对现实不满是推动社会进步的动力”,“有正确的一面”。
(6)在看了储安平的检讨后,他对小组一位同志说:“原来知无不言还有个界限?!我过去还不清楚。”
(1)有一次小组讨论农业合作化时,他觉得合作化的问题很多,并且用老根据地一个中农的言论加以证明。有的同志谈到农业合作化后政府对农民是有支援的,他问给了些什么?同志们说明政府给农民贷款、肥料、种子等,大力支援了农民。他却说:“给的多,但是向农民要的更多,还有公粮。”
有一次一位同志到他屋里去,临走时他说:“我看合作化就没有优越性。”
(2)去年12月他在支部大会上听了中央批发四个有关农民生活情况简报的传达后,回到屋内就说:“反正是农民倒霉。”
(3)他看到卫生球是黑色的就说:“还说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卫生球都是黑的!”
(4)当他听到布票打对折使用以后,他说:“布也不够了,这还算什么优越性呢?”
(6)去年在讨论八大文件期间,有一次,小组同志争论三个改造的性质问题,王认为资本主义工商业和农业、手工业改造的性质是一样的。其它同志认为资本主义工商业改造是没收、消灭的问题,而农业、手工业改造则是提高的问题。后来王晓天说:“土改才多久,又集体化了,农民没有意见吗?农民的觉悟有那么高吗?”
(1)去年“八大”开会时,他在小组会上表示,对机关干部民族化问题同意赛福鼎的发言而不同意乌兰夫的发言,认为乌兰夫自己是少数民族,强调反大汉族主义,不全面。
(2)他认为少数民族干部提多了,就是把内蒙全部少数民族都提来做干部也不够,对于干部多提少数民族想不通。
(1)有一次小组讨论临结束时,他曾说:“反正什么都要有钱,有钱就能行!”“到了共产主义还是要有钱才吃得开。”
(2)3月中旬三组一位同志到王的屋内找组织委员交党费,王晓天将表格拿去看过以后说:“你们连个十级的也没有吗?”“把我们也填上吧!”
他在去年开学后即到处打听支部同志们的级别。据原来介绍王入党的一位同志说:王晓天很关心级别待遇问题,他一到党校遇见我即问,你是交多少党费?还说过去某某等二人是我们在专署的科长,现在还是十二级,落后了……等。
(3)当小组一位同志谈到干部下放和减薪问题时,他说:“我看还是在城市好。”表示不愿下去,即便下放不减薪,也不干。
当谈到平日工作中下乡问题时,他曾表示不愿下乡,常说下去不受尊重,下乡不解决问题。据他自己说从1953年到1956年四年中只下去过一次。而且只是到县以上机关。
(4)小组选他当副小组长,在临散会的时候他气愤地说:“我才不当这个奴才呢!”
(5)王晓天认为在内蒙地区工作生活艰苦,愿到大城市,不愿在内蒙地区工作。
附注:王晓天,男,41岁,吉林省长春县人,家庭出身地主,本人成份学生,中学程度,1937年9月参加工作,1941年3月入党,来校前任内蒙粮食厅副厅长,10级。
来源:中共中央高级党校 校部办公室编印《整风学习讨论问题参考资料》第19期,1957年9月11日。
Copyright (C) 2024 Marxist-Leninist-Maoist.
Permission is granted to copy, distribute and/or modify this document under the terms of the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 Version 1.3 or any later version published by the Free Software Foundation; with no Invariant Sections, no Front-Cover Texts, and no Back-Cover Texts. A copy of the license is included in the section entitled "GNU Free Documentation Licens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