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9-12 作者: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委员会
中共中央高级党校委员会(按:周毅扬是师资训练部第六班哲学专业第二支部学员。他在右派分子猖狂进攻期间,发表了很多错误言论。在支部揭发、批判他的错误后,他不但不老实交代、检讨,反而企图逃往上海,逃避批判。校党委和领导小组认为周毅扬的错误是严重的,决定将他的材料印发给全校学员讨论。)
1.在座谈5月29日彭真同志的报告时,他说:“为什么老教授对党委不满?就是由于我们领导不懂业务。”“有的党员不懂装懂,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就多了。”当小组讨论关于高等学校的党委制时,他说:“我们党员都不懂业务,不好管理高等学校;党委会不适合,可以取消。”他主张“以党员为核心,成立校务委员会来领导高等学校”。
他认为现在派到高等学校工作的党员同志,特别是老同志,“都是外行,无法领导”。当有的同志不同意他这种看法,并从几年来党领导科学取得的成就说明党能领导科学时,他很激动地说:“过去好像一切都是我们党做的,说是容易,什么从政治思想上、计划上领导,具体到底怎么领导?科学这玩意儿可不简单,不是吹牛皮!不信,你试试看!”他还说:“我接触的工厂干部,他们都感到不懂业务难于领导。”
2.大鸣大放时,右派分子诬蔑我党是教条主义统治。他也说:“教条主义谁都有,只是程度不同”。同志们问他:“中央有没有?”他说:“也不见得没有。”再问他:“毛主席有没有?”他默而不答。
3.在大鸣大放期间,大公报曾以大字标题提出“民主大解放”的反动口号。有的同志看了表示不同意。周当即质问说:“你说为什么不可以这样说?”别的同志反问他:“能说我们过去没有民主吗?”他说:“过去就是教条主义压制人,不让人家独立思考嘛!现在为什么不可以说‘民主大解放’?”
4.他说:“从党的历史上看,陈独秀就是因为右,被开除了党籍;教条主义统治时,对党危害很大,但是,王明今天还是中央委员。”还说:“几次运动,总是对右的又处分、又撤职,而对‘左’的就不这样。”
5.经常对领导上的批评有抵触情绪。1953年上海市委党校党委扩大会议曾批评他抗拒领导。他在今年5月15日的小组会上说:“五三年批评我不尊重领导,就是‘是非不明’,现在越想越不对,主要是领导上的官僚主义,不能怪我。”又说:“抓小干部好整,对下面整的凶,对领导就不整。”
1.在右派否定肃反成绩向党进攻时,他说:“我看肃反运动中被斗的人多、查出反革命分子少的单位,就不能说成绩是主要的。”
2.对罗隆基提出的“平反委员会”,他说:“肃反有偏差嘛,应该让人家检查。”
3.不同意说运动中错误是难免的。他说:“错误为什么是难免的,我就不怎么同意。”“对我的问题的错误怎么能说是难免的!你可以多调查调查嘛!慎重的处理。”他对党在肃反时对他的审查,经常表示不满,并把自己的一切错误思想都归罪于肃反运动。7月7日在小组会上还说:“为什么我有右倾思想,而且右倾思想很突出?就是因为肃反我被冤枉,受过打击。”对党所提的“有错必纠”的方针能否贯彻,他也表示怀疑。
1.当右派分子林希翎大放厥词向党进攻时,同志们极感愤慨,而周毅扬却说:“林希翎所以不满,一定是过去党对她进行的教育的方法有毛病,不然一个十三岁参加革命,贫农出身的人,为什么讲这些话?可能过去被委屈过,现在发发牢骚,有些情绪,这是可以理解的。”林希翎捏造出来的梁质华肃反中被冤枉,入狱后被公安机关非刑拷打,他也认为是事实。
2.座谈彭真同志的报告时说:“对提意见的人不要从态度和政治历史情况去看,要冷静的分析事实,应把这些看成是人民内部的事,不要看成是敌人。”后来又说:“不要把提意见的人看成是敌人。”有的同志问他是否包括右派?他回答说:“包括。”
3.鸣放开始后,周把右派的反党言论全部看成是“事实”。有的同志批驳他这种看法,说右派是利用我们工作中的缺点来否定我们的成绩。他说:“我们有些同志就是抱着那点成绩不放。”同志们说:“对社会上给党提的意见,要以分析的态度对待,不能笼统接受。”他表示反感,在另一次小组会上借“检查”自己的“左”倾来攻击这些同志,认为这些同志是“左”了,并说:“这些同志沉不住气了,要‘收’了。”
4.“六、八”社论后,报纸陆续揭露出一些右派分子,他认为“点名太多了”。“右派中有不少知名的科学家,这些人有本事。”“知识分子学点东西不容易,搞这么多,很可惜。可以采取打一儆百的办法,不然搞的太多了,我们今后怎么办?”
5.讨论资产阶级两面性和反右派斗争的性质时,他说“资产阶级没有破坏性”,根据是“资本主义工商业社会主义改造高潮时,上海资本家没有发生一件政治性破坏事故!”
6.“七一”社论发表后,他仍认为右派分子中有言无行的是人民内部矛盾。
7.右派分子诬蔑党对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太粗暴,说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周见报之后也不断重复地说:“思想改造时的方法是太粗暴了,伤了老教授的面子;知识分子的面子是非常重要的,真是‘可杀而不可辱’!”
8.他认为储安平提出国务院总理中没有党外人士的问题是对的。他说:“国务院可以放一个党外副总理。”
1.在讨论政治经济学帝国主义部分时,大家谈到帝国主义在政治上是反动的,经济发展上也是迟缓的。周反问道:“美国这几年经济上实际是有发展的,光说美国政治上反动,经济发展迟缓,不解决问题,美国有一亿吨钢,你怎样解释?”“美国政治上反动,可是人家经济上有发展呀!这不矛盾吗?”
2.有时在“参考消息”上看到美国有什么发明创造时,就颇有感慨地说:“科学这玩意儿,可不是吹牛,我们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赶上人家。”看到美国出品的牙刷、表带等,也都称赞不已。
3.在学习政治经济学社会主义部分时,他经常气愤地说:“这个教科书(即苏联编的‘政治经济学’),越看越空洞,越看越教条,越看越枯燥,真是没味道。”有时甚至气愤地把书一合,用手一推不看了。在他看到教科书上写苏联在某些方面(经济上)居世界第一位时,他就说:“又是第一,什么都是第一,净吹牛。”
4.同志们在报纸和“参考消息”上看到南斯拉夫的某些修正主义言论时,即进行批判,表示异议。周则说:“问题不那么简单,过去斯大林把人家整的好苦啊!现在他们这样做是可以理解的。”别的同志反驳他说:“就算斯大林整了他,对苏联有隔阂是可以理解的,但他搞修正主义总是不对吧?”他很激动地说:“同志!你没有处过那个环境,你体会不到这种心情,不信,你试试看!
普遍检查右倾思想时,周企图敷衍了事,对自己的错误事实,拒绝检查。
当他知道支部要让他在支部大会上检查批判时,情绪更加抵触,并提出质问:“为什么非要拿到支部大会上去呢?是不是拿到支部大会上去,人多,压一压?反正我是思想问题,压也不怕,没有就没有嘛!”在几次支部大会、联组会和多次小组会上,以及个别谈话中,他都不肯老老实实地交代问题,企图蒙混过关。
在运动进入反右派高潮阶段,他看出混不过去了,就打算逃避斗争,声言他的右倾思想要回去解决。八月八日和九日连续向组教科写了三张请假条,说是他爱人病重(按:他先说他爱人有慢性病,后来从他爱人来信证明,病已好),要求请假回家,未被批准。十四日晚八时左右,为了防人耳目,他便乘三轮车跑到丰台车站,准备从那里上火车逃往上海。被同志们追回后,态度仍十分恶劣,不愿认真解决问题。
附注:周毅扬,男,33岁,山东省文登县人,家庭出身地主兼工商业者,八岁前家庭里有近千亩田,1940年日寇占领后逐渐破落。个人成分学生。1944年参加工作,1945年4月入党,历任大众报社校对、出版、编审等工作,后担任过胶东文协文艺科副编辑,上海总工会文教部编审干事,来校前任上海市委党校二部教研室教研组长。其父周永兆曾在安东经商,1943年曾任国民党地方部队的副连长。1956年肃反运动中有人找他了解别人的情况,他有顾虑不敢谈,当晚上吊自杀。堂伯父周永晋,敌伪时任伪村长,1940年被我军镇压。堂姐夫张彭义是汪记汉奸,1941年也被我军镇压。周毅扬1942年曾在一天内被日寇逮捕三次,自称因他“会说日语”(1938年春他曾在大连日本洋行当杂工)而被释放。
周一贯存在严重的骄傲自满、计较名位的思想。1950年到上海总工会文教部工作时,因未当上科长发牢骚,甚至有十多天不工作,在宿舍里睡大觉。来校后曾对别人讲,肃反后提他一级太低,应该提两级。平时思想作风恶劣,阳奉阴违,两面三刀,破坏领导威信。在上海市委党校工作时,经常在同志中间散布对党委会主要负责同志的不满;在该校全体工作人员讨论生活福利和级别调整问题时,他挑拨同志关系,发表谬论,歪曲党的干部政策,发泄个人情绪。肃反时该校有学员检举他讲党史时发表反动言论,说什么“蒋委员长是劳苦功高的抗日领袖”。向明的错误被揭发后,他说:“山东这块土壤不好,以前出了黎玉、曹漫之,现在又出了向明。”又说:“我过江以后不断‘跌跤子’,就因江南土壤不好。”他在上海市委党校讲党史时还说过:党内有不少剥削阶级出身的党员,如周恩来、康生等都是大地主的子弟,一样能担任领导干部。”借此发泄他在干部政策上的个人情绪。对其地主家庭感情很深,1953年回家探望,回来后要求补助,说家庭生活“苦”,而实际上他的家庭比一般群众生活还好。
来源:中共中央高级党校 校部办公室编印《整风学习讨论问题参考资料》第20期,1957年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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