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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反右派斗争中 加强自我改造

日期:1957-9-13 作者:诸尚一(书面发言)

诸尚一(书面发言)

在反右派斗争的教育下,我回头看看自己的过去面貌,——口头上是社会主义,而所言所行却是忠心耿耿为资本主义充打手,当先锋。真是感到愧恨交并。

从大合营以来,工商界在政治思想上经历了三个大浪:(1)是资方代理人应否分润定息的问题;(2)是资产阶级在经济上的改造以后,还有没有两面性的问题;(3)是李康年向党进攻的所谓“定息二十年”问题。这三个问题实质上是一个问题,就是我们究竟应走那一条路的问题。

对于“定息二十年”的问题,对于这些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行,作为一个工商界的骨干分子,并且目前又是一个民主党派的专职工作干部,我在当时是采取了默尔而息、和平共处的态度来对待的。为甚么会这样呢?第一,我仅仅把这些问题看作是理论问题或思想问题,没有从政治上来看这些问题。第二,我在理论上懂得这三个问题都应该给予否定的答案,因此,要我公开支持他们,我没有那么傻;但如果他们的主张得到胜利的话,我也可以分得一杯羹,因此,我对这些谬论根本就恨不起来。好在我在该时忙于搞民主党派的工作,乐得作壁上观,坐观成败。

这种在形式上的自由主义态度,实际是有鲜明的爱和憎,和鲜明的“立场”的。这就是:对资本主义的爱,和对社会主义的憎。我的立场是与章乃器、李康年之流有共通之处的。

回忆我在解放后,在工商界工作中的类似动摇、右倾的情况,是一贯的。特别是当接触到我自己的利益时,我,作为一个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所佩带着的阶级烙印,就显得特别明显。

几年来,我参与了本市工商界的税务工作,特别是所得税工作。在这个工作方面,检查我的情绪与表现,如后述分析:(1)我对这项工作,一直是热心的。但“热心”是有基础的。我在解放前,是搞税起家的。我以“税法专家”自居,既有“名”,而且亦有“利”。所以,我之热爱税法,是个人主义的,而不是真正基于爱社会主义事业。(2)我对税收任务的看法,虽然在口头上承认应该起调节积累和推动改造的作用,实际是无时无刻不在为本阶级周密打算,在理论上掩护和在行动上支持偷漏。(3)我对税收工作干部,是有严重的抵触情绪的。而对工商界则以“桥梁”自居,实际上是为他们作参谋,“打抱不平”。总之,我过去在工商界工作,是爱憎分明的。这就是:爱资本主义之所爱,憎资产阶级之所憎。为甚么如此呢?归根结蒂,就因为我还没有真正地在思想上“破资本主义,立社会主义”。

我的特点是:对资本主义的腐朽丑恶和它衰亡的必然性,在理论上完全懂得,而且能夸夸其谈;但对自己的“名”和“利”则表面上看似淡然,而内心十分热中。这固然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所共有的性格,但我则更隐藏,更根深蒂固,原因是:我过去就是如此飞黄腾达起来的。这是我内心深处的疮疤所在,要揭掉它,是十分痛苦的。这就是我多年来,不能,也不敢,正视自己,努力进行自我改造的根源所在。

反右派斗争的教育,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对旧我的斗争。在斗争过程中,是痛苦的。但不破不立。我要继续努力,在反右派斗争中,锻炼自己,在思想上,彻底地破资本主义,立社会主义。

以下,我想就我在5月15日宣传工作会议上的发言,检查所犯错误如下:

二、我在5月15日市委宣传工作会议上的发言,(这是联合发言,但主要是我执笔的)就现有水平分析,在两个地方犯有严重的错误:(1)在这个发言的第二部分,我提出了:“从制度上保证党与民主党派的合作关系的第二个意见:是必须对民主党派的意见、建议和反映做到限期作出交代”;并且举了在肃反工作上的两个例子,说明了“对反映和意见采取相应不理或敷衍塞责的态度,是增加和扩大矛盾的关键所在”。这个论点,在逻辑上是不完整的。首先,我没有提到民主党派本身应该如何正确对待“一切反映,建议和意见”。照我原来的提法,民主党派对“一切反映,建议和意见”,就只是“原盘端”,就不需要实事求是地进行调查研究和分析,就只是以第三者的身份要党“限期作出交代”。这是无原则,无立场,无是非的做法,这在实质上是讨好落后群众,分化党群关系的做法。次之,反革命分子与我们之间是有“矛盾”的。他们与我们之间的矛盾,可以转化,但转化的“关键”在于反革命分子放弃他们的原来反动的立场,老老实实的向人民低头认罪,悔过更新,立功赎罪。照我原来的提法,把在运动中的个别偏差,和对人民坚决进攻,大肆叫嚣的反革命分子,拢统地混在一起,说成官僚主义是“增加和扩大矛盾的关键所在”,这就为反革命分子和心怀不满的人向党和政府实行反攻,进行“倒算”,提供了论据。(事实证明,我的发言已经起了鼓励他们进行反攻的效果)不仅如此,我所举的一个民革成员的思想情况的例子,我在事先没有进行核实,就随便地举出典型,这在客观上,就不殊在为他的叫嚣,肯定事实,提供向党进攻的武器。我还不加批判地引用了他的两句对党进攻的话,对这些话,我曾经表示:听到了这些话,我是十分难过的。今天检查起来,我之感到难过,其内容,不是由于他的向党进攻,也不是对我自己没有对他进行批评帮助而有所自责,而是认为“官僚主义多坏事。”这就把他的反党言行归过于官僚主义,使是非为之不分。其效果是:公开传布了他的思想毒素,直接鼓励了他,间接鼓励了其他反革命分子和心怀不满的人向党进攻。基上分析:我的发言,尽管在主观上是在帮助党进行整风,但在客观上却是在帮倒忙,为反革命分子和心怀不满的人张目,帮助他们向党进攻。

(2)在这个发言的第三部分,我要求:“在‘整编机构’声中”,“在一定的条件下,适当照顾一下民主党派的现有组织基础和工作基础”;具体建议:“在调动人事之前,先与民主党派在单位内的基层组织谈一下,予以‘统筹兼顾,适当安排’一下”。今天检查起来,这是倒因为果的说法,是不对的。如我在发言的第二部分的第一个意见中所说的:民主党派基层组织所能起的作用之一是“起保证完成本单位工作和任务的组织作用”。因此,民主党派的基层组织,从组织形式起到工作制度止,都必须以如何能更好地发挥这个组织作用为前提,以怎样最有利于发挥保证作用为依归。既然如此,应该“安排”的是:民主党派的基层组织应该怎样适应工作需要,而不是本位主义地要工作来迁就组织。我在发言中,也曾经说:“服从组织调配是天经地义的事,组织任务服从于政治任务和工作任务,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接下来就说,要“适当照顾”,要“统筹兼顾,适当安排”,这就在实质上否定了前面的原则。从本位主义出发,发展引申,其效果必然是“大党思想”,必然是脱离党的领导,后果是十分可怕的。因此。我的这一部分的发言,在精神上,与章罗集团的反党纲领是相沟通的,是具有严重的毒素的。

为甚么我在这个发言中犯如此大的错误呢?原因是:我的阶级出身,本人成分,和所受资本主义教育的深刻影响,从这个发言中,可以看出:我的政治观点,也是千丝万缕通向资本主义的。

如果不是反右派斗争,我决不可能发现这些错误(当然还只是初步的,但已经可以看出其危害性是多大了!),我还会继续自我陶醉于这个发言。因此,不能不感谢党,给我这么一个富贵的教育,和自我检查的机会。

来源:《解放日报》1957年9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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