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10-0 作者:北京政法学院, 陈述庆;, 二年五班整理
北京政法学院、陈述庆;、二年五班整理陈述庆,个人成分学生,家庭出身,地主兼工商业。父亲为国民党员,因破坏统购被管制。伯父国民党军旅长现在改造,陈兄因破坏土地改革曾被管制。陈1943年在初中念书时集体参加过三青团。
1、来院后迟迟不交随身带来的团组织关系,借口团对他没帮助、又超龄、要求退团,团幹部帮助他时,他竟说“超龄团员,脸象卖棺材的,还能作团的工作”。
2、他对各个房间都住有党员很不满,并说:“党组织把群众分为三等——先进、中间、落后,而党员是监督落后分子的,将我当作落后分子,这种搭配是对人格的侮辱。”又说:“班幹部大都由党指定党员担任,有能力的非党群众插不上手。”
3、赞扬资本主义制度
反对今天的资本主义是垂死的、腐朽的,以及必然发生经济危机的理论,他说:“听了这些,就很生气,列宁的1916年的关于帝国主义的理论已不适于今天的情况了,是教条,不能解决今天的实际问题,我们老说资本主义的危机就要到了。可是今天还没有到,难道不足以证明我们的理论破了产吗?”
“西德和日本的工业生产虽然遭到了严重的破坏,但恢复和发展得很迅速,美国工业生产绝对数量也增加很多,所以资本主义并不是腐朽的,还有活力”,他又提出:“所谓解决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四种方案:即英美式的、印度式的、南斯拉夫式的和社会主义式的,他说凯恩斯认识到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主要原因是盲目生产和工人阶级的消费不足,凯恩斯又提出国家用计划指导私人投资增加工人工资的办法,解决资本主义经济矛盾”“用工人运动来解决经济危机的办法,今天已不适用了。”他认为资本主义经济按凯恩斯的改良方法是对的。他说:“资本主义的竞争推动了文化科学事业的发展,作家写不出东西来就会没饭吃,产品不便宜就卖不出去,这就“逼使资本家改进生产,利用新技术和励行节约,而社会主义作家写不出东西来,每月还拿几百元坐小汽车、穿西服,社会主义国家不准私人投资,职工的薪金就只得乱花。社会主义国家投资在表面上比资本主义国家多,而实际上是少些”,“资本主义国家虽然不好,但有剩余产品,社会主义虽好,但无剩余产品,有剩余产品的就是优越,就是好刀”他否认资本主义国家工人日益贫困化的理论,他说:“英美工人生活就是比中国好,他们有钱买汽车、电视机。”
4、宣扬资产阶级民主,否认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并用否定成绩,夸大缺点的方法,诋毁我国国家制度,他说:“我国选举制度是不民主的,不是直接选举,而是由党一手包办提几个候选人就选几个,这是形式主义,不相信群众,结果好人选不上,坏人选上了”,“高等学校中,院校长由教授、职工、学生直接选举,工厂厂长,合作社主任由工人和社员直接选举。地方各级党委不应当监督司法和检察部门的工作,以充分发挥他们的独立作用。”“民主集中制是产生官僚主义的温床,斯大林的错误即根源于此。”“各单位的负责幹部都由上级党委指派造成只对上级负责,不对群众负责”。“在解决人民内部矛盾时可以用大民主,波兰就是用大民主搞好的,斯大林的错误之所以持误几十年,就是没有用大民主所致”。“我们没有新闻自由,例如人民日报不登匈牙利事件详细情况”。“1954年—1955年肃反期间是不民主的,胡风不是反革命,是文艺思想问题,要不为什么不公开审判。”
5、对统购统销不满,他说:“中央总结成绩是主要的,缺点是次要的,其实下面是一团糟,例如,生猪油菜,由于统得过严而大大地减产,在粮食方面,不管你收多少,反正要按规定数字卖”,原来在统购统销前夕,他写信要家里注意粮食,唆使他父亲破坏统购工作,被我管制故怀恨在心。
6、对苏联进行污蔑。他说:“苏联革命几十年了,可是工厂还是实行一长制,难道苏联人民觉悟还不高”,“苏联公布的关于贝利亚叛国案件的材料是不真实的”在苏南关系上他说责任完全在于斯大林,而对铁托特别崇拜,他不同意我党中央,对斯大林功过的估价。在座谈匈牙利十月事件时,他首先问:“什么是侵略?”接着又说:“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夕,苏联要求以一块土地换芬兰港口,芬兰不肯,苏联就向芬兰开战,这是不是侵略?”
他写的向党进一言“是我院第一张大字报”他歪曲我院整风是“有风无雨”,“关门整风”。他提议“破除一切提意见的请规戒律,让学校中从教授至工友通过大字报、壁报、集会、自由讲台,各种形式,说出自己要说的话。”并狂妄的宣称“一湖死水,只有投上一块巨石,才能激起浪花。”“一切妨碍批评的请规戒律,去他的,我带头破除。”
接着右派分子陈广梁贴出了,辱骂院党委的大字报,受到同学们的批驳他则写了“我为这种社会空气担忧”大字报,他说:把一个人比作“当代名伶”也没有什么侮辱因素在里面,“梅兰芳、袁雪芬不是当代名伶吗?”污蔑别人对陈广梁的反批评是“拿刀卖肉起眼看人”。上面提到的汝言不敬如果用在下级同级身上,谁也不会奇怪,而用在领导同志身上就“老鼠过街”、“人人喊打”,“把领导神化、视之为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开玩笑固不敢,说话亦得小心翼翼,这又何尝不是官僚主义滋生的温床!”说什么“群众首先把领导置之于高高在上的地位,官僚主义是反不尽的,要被领导者也应当加强学习与领导建立正常平等的关系。”
“再向党委进一言”大字报是在鸣放已经展开时贴出来的,陈在该文中却强调领导态度不主动,群众有顾虑,“群众从形式上看好象起来了”,但“职工比同学顾虑多”,“行政人员比教学人员顾虑多”,在群众中还有少数人没有真正领会整风精神,不自觉地为三个主义挡了头阵“建议党委会暂时不要把精力集中在征求意见上,再深入摸摸群众的底采取措施,把群众发动起来,作到这一点,最根本的是绝对诚恳对人光有保证是不够的”。不仅如此,还建议把品质恶劣,一贯欺上压下的王国珍者之流,从党委会调开,让他来参与整风领导是有百害而无一利的。
在自由讲台上,说“党委三大主义是严重的,我们学校是‘搜罗奴才糟蹋人才’,这次整风整不好,以后怎能好好学习呢?”“我来政法学院有两个‘收获’:一个是染了肺病,一个是政治消沉。”
陈在赵日月的揭示下以“评论员”名义写了一篇“评现阶段整风”的大字报,仍攻击党委整风没有诚意,说“群众起来了,领导在群众压力下有了转变,但这是有些勉强的,有事实为证:一、北大来宣传为什么布置同学讨论讨论,二、汉语教研室的内幕为何不及时揭开,整风专刊为何不发表文天谷等对赵宗乾的意见,三、也是令人寒心的一点,为什么自由论坛的发起人向党委请示要求长期办下去,以巩固整风除三害成果发挥舆论力量而不答应。整风一结束是否就三大主义卷土重来,党委书记口口声声保证不报复,而行动上却是如此,老实说也可能你的如意算盘不灵,在整风中将被上级党挖掉!”提出“党团组织不好出面,学生会还没有起到应有作用,群龙无首多少有点乱。”因此“建议学生会立即吸收一部分同学组成一个整风促进委员会,代表民间舆论,参加党的整风并作党与群众中的桥梁。”
“自由论坛”壁报第一期出刊,陈写了“编者的话”它不仅宣扬了资产阶级的民主自由,系统地阐述了资产阶级的政治观点,并给反党的右派分子以理论武器,赵日月起草的“十大纲领”事先征求陈的意见,陈说“我主张校务委员会为学校最高决策机关”:对第七提出加,“采用各种形式,广开言路”。对第八条提出增加,“让那些吃白饭的人滚蛋”。
陈不同意黄文成、唐大森等,180°度大转弯的退却作法,在自由论坛“第一次声明”中建议解释民主办校,和民主办社一样,借口自由论坛是经过党委批准,行政同意,学生会支持,成立的企图开脱罪责。
陈不仅积极支持出刊“自由论坛”第四期而且在编辑中是唯一的,继续向党进攻,所谓帮助党整风者,他自己撰稿七篇后有三篇抽出,只公布了四篇,计“私生子和拍马屁”“怕起哄到被哄下台”,“金蝉脱壳之计”“修主任轶(事)一则”。其言论有,“群众永远不如自己政治觉悟高”这就是某些领导者的思想面目。有“三害”的人常常怕群众起哄,老实说如果不在整风中彻底改造,那倒恐怕有被群众“哄”下台的可能。“我们都是学法律的,谁都知道私生子不应受到歧视,因为只能怪他那乱捣男女关系的爸爸和妈妈,同样有些不称职的人,只能怪那宗派主义的领导,他本人是不能负责的,先生!你只对了一半,因为这些人和私生子到底有些不同,私生子出生之前不会在娘肚子里说‘妈妈你看我多好,快让我出生吧!’而这些人都在担任某长某主任之前都能用自己各种自觉活动达到高官厚禄的目的。”
陈在看到“自由论坛”编辑们沉不住气对“退却”问题表现惊慌失措便在第四期上发表了“迎风摆”一文,它不仅讽刺批评了“乙”且给右派分子如何退却以暗示。
“自由论坛”在赵日月的丑恶历史被揭发的情况下,其他编辑决定出“赵日月专刊”表示与赵日月划清思想界限,陈不仅写了发刊词一文,并且还写了“我所认识的赵日月”,为其辩解开脱,“他(赵日月)参加整风至少是带有一种泄私愤的情绪,因此自觉和不自觉地发表了很多离开社会主义的言论”,“赵日月自视过高,瞧不起人,而自己的学习都不够踏实”。真是多么轻描淡写的一滑而过。
1、“自由论坛”创始人赵日月,见到我院第一堵大字报的撰稿人,提出要破除一切提意见的清规戒律,通过大字报、壁报、集会、自由讲台,各种形式,说出自己要说的话,并且用学生证号署名,确实“有勇有谋”,便通过陈守铭找到了陈述庆,从而吸收陈为自由论坛编辑之一。
陈自称是“自由论坛”的诸葛亮,事实上每一关键性的问题上,他都起了主要的决定性的作用。如5月27日“自由论坛”成立会上首先问明该组织是否经领导同意,看到学生会主席留下条子,说明:“在物质上支持自由论坛”,便极为重视,让赵日月好好保存备查。
随即受赵委托编辑们同意,以评论员身分,贴出了“评现阶段整风”的大字报,其中提出成立“整风促进委员会”的问题,并且还在自由讲台作了宣传,在大字报的末尾,阴险的写了“谁不同意者请签名”,似乎群众没有人签名就等于都默认,以此宣扬群众的赞成,据陈讲:整风促进委员会的计划任务是:(1)学生会出面以原委员会为基础吸收一部分整风中的“积极分子”组成;(2)领导整风,集中研究群众中提出来的重大问题,代表群众向党委交涉,向党委施加压力,要挟党委解决问题;(3)派代表去高教部、司法部活动;(4)防止露骨的反党活动;(5)支持职工鸣放,与校外联系。该意见提出后便引起黄文成等赞同,黄还放弃了自己“非常委员会”的建议,并打算以朱子南(自由论坛编辑之一)为主席。
2、据其他编辑交待,在“自由论坛”第一期出刊前后,编辑们有过分工,陈述庆负责发动组织北平房营养食堂的同学和职工,还讨论过聘请记者等问题。右派分子张西冰曾向陈谈过,要求自由论坛给点工作作,陈在北平房不仅与右派分子周仁、顾祥增、林道濂等搞起了“所谓女幹部‘工资表’,而且还和顾讲:“资产阶级民主还是好的,有什么可以说什么,甚至在议会里吵闹一通。”与闪明德合作写“儒林内史”大字报,煽动群众加深对党委领导不满,鼓动李忠敏给报社写稿,污蔑肃反工作。在反右斗争开展以后,陈给刘日中补习逻辑时,还借机宣传资本主义优越性等问题。
3、反右斗争开始,陈述庆显著地起了破坏作用。开始黄文成等写标语,“拥护党象爱护自己眼珠一样”,陈不同意,说他们180°大转弯的作法是沉不住气,提议出大字报声明。在群众纷纷揭露“自由论坛”反动言行时,有的编辑在会上提出解散,而陈则主张“改正缺点,坚定方向,继续办下去”,并且说,“如果我们马上解散,就等于默认我们是右派。”在第四期出刊方面,陈大力支持,不仅自己出稿子,并且说“不要露骨的大骂,但也不能一点不骂”,提醒大家,该刊上的二次“会议记录”和“小资料”的公布,就是编辑们掩护退却的“集体创作”,显然大家是预先研究过的。陈述庆还写了一篇“迎风摆”的文章,要右派分子们“知时务”。
之后陈守铭看到人民日报文章指出“民主办校”就是反对党的领导,而“自由论坛”第四期上还在象有根据地坚持“民主办校”的主张,是会遭到群众反对,便提议写个声明承认不对。可是陈述庆反对“自由论坛”出大字报声明,要求编辑们“沉住气”,提议在第四期的“小资料”上加注,说明“民主办校”问题本是讨论性质,对的方面当然坚持,不对的方面当然放弃。结果陈述庆起草,黄文成于半夜里没有人看见偷偷地贴在第四期的期刊上。
4、赵日月的丑恶历史被揭发的前天,“自由论坛”的编辑们还在表示继续办下去,恶毒地推举预备党员杨敭中当主编,计划出第五期,但一经看到赵的历史被揭发后,立即在当天中午召集编辑会议,决定出赵日月专刊,与赵日月划清界限,晚上忽然纷纷写退出“自由论坛”声明,即使杨敭中首先贴出去退坛的大字报,可是陈述庆是第一个写好退坛声明的。因此上述一切活动,都充分说明是预先有计划、有准备的进行秘密的幕后活动。
5、“自由论坛”解散后,陈不仅在班里伪装,企图蒙混过关,还与陈守铭(自由论坛编辑)说,“你要抓住党支部,向他们主动交待,争取在反右斗争中成为积极分子。”“与黄文成蔡群先三人参加转业军人会后,在北平房开秘密会研究如何应付抗绝交待”,据黄文成在班上交待说,“几年后我们还东山再起”,“反右过去必然还有反左。”
来源:《北京政法学院右派分子言行汇编》(第2部分)(北京政法学院,195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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