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7-10-0 作者:北京政法学院, 梁世通
北京政法学院、梁世通梁世通出身于资产阶级家庭,是基督教徒。1934年—39年在北京汇文神学院肄业五年,1935年后即到各处传教,此后,又在敌伪和蒋记政权服务多年。在旧北大期间曾因欺压工人调职,因贪污受贿在“三反”时被审查。
梁世通公然说:“我在任何社会都没受过气,解放后倒受了气,解放七八年了,受气也受了七八年。”“我到政法学院受尽了累,不顾生命,不顾家庭地工作着,但没得到领导的温暖,我觉得这是不公道的”。梁又说:“把话说了别带到棺材里去!”“我信基督教,想升天堂,使‘爱’降到人间,我想共产党使世界人都幸福,但现在我的心情是很不愉快的,总想叫修主任离开这才好呢!”
梁世通说:“中央指示边整边改,大家的火很大,党现在就应叫大家好好的放才对,今天群众看党不是看党的政策及形式,而是看党的实际行动了,大家看不到行动已经对党不信任了,若这样大家不会向党靠拢,党现在需要以实际行动来说服。现在有些尸位素餐的人,给人家做媬姆人家都不愿要,但可以在我们学校做幹部,所以今天党不拿出实际具体行动给群众看看,大家是不会服的。党的大门被几个人把持着,现在党内有很多阿Q正传中的假洋鬼子”,“只许他们革命,不许别人革命”,“他们只是自己享受党的利益而不肯分给别人。过去整了群众几年了,但究竟群众有多大错误呢!”“我如入党也得和这些假洋鬼子斗争到底!”“对申请入党的人一直以历史不清为说法而不接受,请问党委会,一个人的历史十几年还不清吗?党委会的眼光不够远大,把知识分子看成什么样人了,当然老教授说话时很慎重,”“他们说话顾虑多,注意修辞,怕扣上反党联盟的帽子”,“不过我们应该有话就说,人愈不爱听的话愈要说。”梁还说:我校建立初期让老教授们在研究组工作,是“象小学生上课似的并排坐着,不让他们开课,怕散布资产阶级思想。”
梁认为我校思想教育工作“只是提出几个帽子,谁合适就扣上。处里只是同高柳城一道开斗争会来‘整’群众。”“思想领导应当在业务领导中配合进行,不懂业务不钻研业务不做具体工作,而空谈思想领导就是为官僚主义作辩护。”
梁世通挑拨说:“领导上搞教学煞费苦心,一怕教授把资产阶级思想传授给同学,不让他们开课;二怕老幹部讲不好,长年培养;三怕青年非党教员;四怕同学出去掌握不了刀把子,不让他们做政法工作。”“领导对讲稿要批改、检查等,我认为不必要,如果学生怕,领导怕,自己也怕不如不做教学。”
梁在工会黑板报上著文,题为“为官与为师”内称:“院领导的主观主义与老幹部根本不能教书,应滚出去!”“官可委任,而师不能如此,师必须具备学历和教龄,我们这里则不然,则有创举,评定学衔是党委提名群众表决。讲师不知氢气为何物?付教授级的从未登过讲台,也有的讲稿是东拼西凑,黑板上别字连篇。”梁还说:“老幹部没有真才实学,没留过学得过博士,那能博览群书”,“边教边学已经成为不教光学。”并说老幹部“无培养前途,要在12年内达到世界先进水平是不可能的。”老幹部上课是“录音机,是广播员,”“上课飘飘然,下课是慌慌然。”
梁说我校任用师资,“强迫他们(老幹部)为人师。”这是“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命令主义的结果了。”
梁世通说:“修主任是官僚、主观、宗派主义的典型,光听汇报。汇报分几等,一种是科长,一种是秘书,一种是党员,修主任是光听科长的,然后再参考党员和秘书的汇报。我们处内有几个汇报专家。”“我们的领导是爱者得其生,恶者得其死。”“看上眼的捧上天,看不上眼的,踩入地”“徐御良在城外也受了不少累,回来就调到伙食科了,在伙食科也不错,可是受了王斌、王义的排斥,因而患了高血压病在家养了好几年了。有些党员最善于汇报,并且给你设个小圈子叫你去跳。”但事实上梁世通也知道徐御良早就有高血压症,且好喝酒。梁还说:“修碎石路时,我正在做挂名秘书的工作,我主张买些中块石子,刘裕中不同意,修主任也不同意,结果碎石路修坏了还叫我做检讨,事实上应该刘裕中、修主任做检讨。还有改轿车时,给了新都80%予付款,叫私商贪污了,以后到司法部对话及做检讨都是我的事,这是不合理的。王寿山说我是检讨专家,不过我是口服心不服,这样的检讨不知起什么作用。”他还说:“修主任对个人利益相结合的事情就比较解决的快,例如宿舍楼修路修炉灶。又如托儿所在城内时就自给自足行政不补助,几乎解散了,後来搬到城外,修主任的小宝上了托儿所,原来两岁半的不收,现在也收了,炊事员也去好的,买玩具也容易了。我们的膳厅终日西晒都没搭天棚,可是托儿所的天棚搭上了,保育员的工资也由公家出了。”事实是自1956年起财政部拨了专款补助托儿所,工作人员的工资也由公家负担,至于二岁半小孩入所也是国家的规定,托儿所搭凉棚也是校产科和工会决定的,至于大膳厅的凉棚是消防队不许盖。所有这些事实梁世通是都知道的。梁世通还说:“食堂吃饭的同志在饭桌上还是常提意见,鸡只是脖子,虾是头,但小灶吃的是好肉,小灶搬搬家有什么不可呢!同时上海有些地方领导和大家一起站队,所以我主张我们学校也可以改。……我们膳食科都给家属做饭了。”“所谓吃苦在先享福在后,不用群众一针一线的政策都到那里去了。若以前不是这样,而现在变成这样了是否蜕化了变质了呢?”“修主任官僚主义表现在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只在花洞子上。要说我们学校处长是抓思想工作,那还不是和高柳城合在一起开斗争会吗?处内的思想教育只有两个,一个是开学总结,一个是放假总结,有一次总结我写了七次都没通过,因为缺点多优点少,後来叫李友冰写是优点多缺点少就通过了,所以也加薪了,有时在总结内摆几个小帽子,拣合适的自己就戴上,有次说了个两面派,大家都检讨过了,但也不知究竟是谁。”
在5月27日座谈会上,梁世通说:“群众在发言中不能有顾虑,若有顾虑就是存在个人主义,只要不犯大错误就不能被开除,至多是不能升级。运动不是绣花,可能说话时就有些过火的,那是没关系的,既然是‘言者无罪’有话就可以说,别在肚子里就要腐烂了,说出来就是不能升级还能减薪吗?给小鞋穿也不要怕,发脾气尽管叫他发,以后整风可以变成经常的了,何时发现有官僚主义,何时就可以说。医务室同志是有苦说不出来,现在把医务室同志看成什么样人了,什么制度也不适用于主任以上的幹部,半夜要人到宿舍去打针、看病也得去,希望医务室同志赶快鸣,因为整风是为党好,我们为什么有话不说呢?”梁又对护士说:“医务人员老没晋级,不光是李大夫汇报的结果,而是领导上有一种思想,认为护士不能比大夫高。别处护士有拿100元的。”但梁又对李大夫说:“咱们工作总到下二点(夜里二点),领导也不知道,大夫的工资怎么比护士还低呢?”
梁鼓动常锡亮说:“放呀……不要怕。”後来又给常锡亮修改大字报,原稿是“压在我们头上的×××和决定工人命运的统制者”,梁改为“把压在工人头上的一座大山,决定工人阶级命运的统治集团粉碎打垮吧!”
梁还说:“物不平则鸣,院内发扬民主不够,有缺点,有这个机会能使人畅所欲言”又说:“我的意见七天也说不完。”
梁写了“肃清官风”后对周中和和顾祥增说:“这是第一个官,还可以写第二个。”
关于魏宪藩的工资调整,事先征求过梁的意见,梁说加4、5元就行了,後来领导决定加8元,而梁在整风中却说:“魏比我能力还高,他的工资低了。”有意挑拨魏攻击党。
反右派斗争开始后,大家对梁世通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行进行反驳和批判,他在会上却抵赖说:“我梁世通一向是爱护党的,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我不应该这样说呀!”会后三番五次去找当时作记录的同志说:“是记录记错了吧!”但当大家一再对质后,他又想把错误推到客观或别人身上,如说:“我是听说的”,“写为官与为师是受刘裕中的影响,写肃清清官风是总其大成,把总务处的座谈会发言作了归纳,假洋鬼子是听魏宪藩说的”等等,总之,他是用尽心血,想狡辩,抵赖过关。
来源:《北京政法学院右派分子言行汇编》(第2部分)(北京政法学院,1957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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