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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讨乙份

日期:1957-10-18 作者:中共中央高级党校, 王谭

中共中央高级党校、王谭

(王谭:中共中央高级党校普通班第三支部第四组学员,入学前为《广西日报》代理副总编辑)

悔过更新

张如心同志9月20日在全校大会上总结性的发言,重视事实,富于分析,界限明鲜,狠而感人;总之,是揭开我的问题以来最有效果的一次大批判。我乐于基本上接受,并依之以改造自己。这些,在当天大会后,我已大体上向领导小组秀峯同志表白过了。

以如心同志7月23日在我支部大会上的指点和全校大会上的批判为主,结合我历次的检讨和表示的态度,再作一次从我的根本问题方面的检讨,难说深刻全面,请党组织审查。

究查我的思想出了偌大问题的远因,不外是地主阶级出身,长期受资产阶级教育,而在奔赴延安前,我不过是中国流传的“世界大同”和逐渐感染些新进的思想,根本说不上什么体系。入党时,也仅仅是从知之不深的理论上抽象承认党的全部政治纲领,绝对信赖党,紧跟着党走就是了;此后,党给了不少教育,深愧我学习却不求甚解,工作而疏于接受教训,因而思想没有得到彻底的改造。过去,我最突出者为个人英雄主义,其他有关事务性的毛病亦有。像在部队时,有“宁为战斗班长,不作机关科长”的思想,要求下水游泳,不在职务大小;转业后,专业思想浓厚,不愿朝此夕彼,很想一行终身,做啥不论。这等打算,如说是为党的事业出发,却不如说是一种为害匪浅的个人主义。这个思想,必然抵触党的意图,亦难于做到完全服从党的决定。

适逢中央突然调离我担任的外事工作,竟以为“终身一行”的打算破产了,有“人过四十学艺难”的感慨,顿时怨气横生,以泄为快。又想孰能无过,讲又何妨,采用借题发挥,问题变样了。很明显,不满的焦点在于我不愿理解调离的必要和意义,任其滋长且怨及党的中心问题是说党的“自我批评不足”,对党的事业,只粗说正面,却细论阴暗,竟以党内的批评者自居。思想近因和发展,就在于此,动机不纯,亦完全由此可见。这样看来,就不是事出偶然了!

对党的领导,不待说,不但可以提意见,甚且可以作批评;不过,因个人问题发泄怨气,乱找“毛病”,妄作攻击,就是原则上的大错误了。这种批评决不会产生出好的批评,即令有其正确性或许是有益的,也决不能说这样批评的动机是出于纯善。我已经认清了这一点,这也就是我过去没有改造好的实证。

处于1957年形势的今天,我再说“心得论文”的批评部分还不是攻击而仅仅是妄指党“自我批评不足”的表现,“哲学思想总结”还不是歪曲了党的生活而仅仅是要大胆实行批评的问题的概括,这不但是不辩证地看待问题,也是不知时务的错误至极地说法了。因此,我已充分认识到它们以及随之而来的其他问题,是对党作了疯狂的攻击,是对党的历史和政治路线作了污蔑和诽谤,是对党的作风和组织生活作了夸大和歪曲的描写。用旧话来说,就是“无事生非”、“混淆事非”、“谤议朝政”、欺君汚上”。真是“是可忍而孰不可忍”、“罪不容诛”、“罪该赐死”!

说明白些,就是我当初并不是以牵动党的全部历史来写的,因为我根本没有这种看法;也没有把党视为漆黑一团,因为我不是不知道党在领导革命事业上的各种光辉成就。没料到所引起的后果如此之大,如此之深!我虽然这样作想,我并没有丝毫忽视我的错误的性质和严重性,我从根本上怪罪的是我自己,当然全由我自己负责,找决不作任何隐讳,也决不把问题推到客观形势上去。我太狂妄自大,我太没有党员的气魄,我太没有自知之明,我的思想也太反动了。

现在,从荦荦大者的问题上我承认错误:说主席同志的题字一事,事实上是无中生有,诽谤了敬爱的领袖。说少奇同志有类似说法是出于臆测,可见思想方法反科学。说中央与王明错误路线作了胜利斗争和坚决粉碎了高饶反党联盟两大事中党有“自我批评不足”是为之说情,真是立场不明。说轻工业和沿海工业的缺点为错误是夸大事实,宁是以轻为重。说中苏关系在那时期“宁可说又有了裂缝”的看法是无稽之谈,算得杞人忧天。说“两个万岁”和“长期共存、互相监督”为党在理论上的修正主义是对党极大的污蔑,我太没有创造性的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思想。“将批评什么”是将对党作攻击的提要,反对党的思想却愈来愈多。还有,“心得论文”及其稿草上出于使用不当的“所谓”、屡读为常则称之曰“官样文章”、辞重意浅的“败走麦城”(指缺点错误),以及“中庸之道”、“避开了新问题”、“深山必有虎”、“杀过于实”等等辞意,都是大有问题的观点上的错误。还有,连林希翎这个东西主要是什么问题还不清楚就说是“领导教育不够”和“几万年后可能成为香花”的议论,在学习讨论会上发表领袖和群众关系的错误比例的意见,等等,都是对党不满成性,处处注意党的“毛病”,脱口而出,横加攻击,或为夸大或为歪曲的反党言论。这些不少是从根本原则上错了的问题,在批评过程中,有许多同志,最后由张如心同志从事实、从历史上、从理论上都作了很为理直气壮的分析和批判了,很好得很,我在这不必再作重述。

自1956年7月以来,我就尚不知警戒地自认为我是党内的不满分子而也是说通了道理就能改的一个党员。现在根据以上诸多不可掩饰的重要事实,我确是党内异乎寻常的但也不一定是根深蒂固的不满分子。至于指出我与社会上右派有共同点、有的过无不及,竟得出我压根儿就是蓄意极为不善而又走上了“叛党”道路的提法,我至今还没有在思想上弄通。我说,其情况有同,甚至不少相同,不一定就都是右派,不同,不一定都是左派,主要是以具体地分析具体问题的原则去看去定,决不是一概而论。另外,一个人的风格和特点,固然不是决定性的问题,它也不一定就是好;但适当地估计进去,也不见得无助于对问题的评定。我的动机不纯和攻击党的事实和思想实际就是如上所述,党组织必能仔细考虑。如我真属右派,我愿意尊重党的看法,并愿意从思想上再下一番工夫,弄通之,再接受之。我对党组织和同志们的决心很大的热诚帮助表示忠真地感激,我敢说党要改造我的思想的强烈愿望是完全达到了,我也敢于足以自信地说将来是一定会开花结实的!

怎样接受教训和痛改前非,我在过去的检讨中基本上提过了,我在此再着重补充两点:一、永远听党的话,永远跟着党走,警惕再发生与敌有利的言论,拿我今后的言行作证;二、在我的下半辈子的革命生活中,献出我还有的热为党再做点工作。

最后,再吸取些一般的教训。错了,就要记到:是什么承认什么,是多少承认多少;听完批判,检讨作够;毅然接受有益的帮助;就教育说,话再尖硬,必本“闻者足戒”、“无则加勉”;是放包袱,不是背包袱;欢迎改造,决不自外;知过改过,朝气焕发,绝能面貌更新,不亦乐乎!

来源:中共中央高级党校 校部办公室编印《整风学习讨论问题参考资料》第75期,1957年1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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