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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误与检讨

日期:1957-7-5 作者:华南师范学院,  “史本三”徐道衡

华南师范学院、 “史本三”徐道衡

编者按:徐道衡是《还我河山》的起草人和发起者。他在《还我河山》受到批判之后写了检讨书。在这篇检讨当中,他初步的接触到自己的立场问题,这我们是欢迎的。但是不能不指出,徐道衡对自己骨子里的反苏反共的思想和立场还羞羞答答不敢正视,并且还在检讨书的许多地方,继续放毒。鉴于《还我河山》曾经俘虏过不少立场糢糊的同学,鉴于徐道衡的这篇检讨书多少反映了一个青年大学生如何走上反苏反共道路的思想背景,我们认为把它发表出来,对大家是有教育意义的。同时,也可供同学们作为继续批判徐道衡思想的参考材料。徐道衡是专门学了三年历史的大学生,是未来的中学历史教师。读者们,你们想一想,象徐道衡这样反苏反共和传播资产阶级观点的历史教师,如果不彻底转变立场,青年一代将会受到多么可怕的毒害!这个问题是值得我们深思一番的。

在帮助党整风的过程中,我发表了不少错误的言论,经同学们的指出和帮助,深刻地认识到它的严重性,现作检讨如下:

概括说来,我的错误就是丧失了无产阶级立场,共青团员的立场;带头并起草《还我河山》的大字报,散布怀疑党、怀疑苏联的思想;宣传狭隘民族主义、大国主义的思想……。

关于《还我河山》的错误

1.丧失了无产阶级国际主义的立场,当了帝国主义的义务宣传员,散布怀疑苏联、反对苏联的言论,破坏中苏团结。

由我发起制造出中苏两国本不存在的“领土问题”,要苏联交还我国的“领土”。在《还我河山》一文中,写上了许多富有号召性,煽动性的词句,显然是要“祖国的儿女们”去反对苏联。《还我河山》地图上,在帝国主义侵占我国领土的标题下,写上苏联,这是敌我不分,把朋友当作敌人对待。文中重点指向苏联,是以为关於港澳等我国曾多次声明它们属於中国,随时可以收回,无需多提。实际上,这是完全错误的,混淆了对敌斗争的方向。

从提出这一本来不存在的问题,说明我对苏联是有些怀疑的,并且把这个怀疑传给他人,对苏联缺乏信任,缺乏国际主义情感。

2.丧失了共青团员的立场,散布怀疑党的情绪,破坏党的威信。

在文中所提出的问题,实际上是对党的责问,不信任党,怀疑党的外交路线。说“党没尽维护领土主权完整的责任”,对不起子孙万代。文中放出党的外交政策路线迁就苏联的毒气。

在我起草的原稿中,有“我们不能做秦桧,汪精卫,要效法唐太宗、明太祖。”这是根本性的反党言论。我当时写这些话并非有意,而是想哗众取宠,博得更多人的同情和支持,完全没有想到这是丧失立场的说话。

3.丧失了人民的立场,散布狭隘民族主义,大国主义的思想。要效法唐宗明祖,扩张领土。在原稿中有“黄帝的后裔们”,“中华民族是最优秀的民族”的词句,这是严重的大汉族主义思想。我不仅自己这样想和做,又用大字报号召别人跟着走。

4.引导同学走上错误的道路,影响了党的整风,影响反右派斗争。我是发起人,起草人。为了准备辩论,同其他签名者(作者)曾多次开会,商讨问题,分散了大家进行反右派斗争。并因这一错误,影响了大家的情绪(包括我在内),对反右派斗争也起了阻碍作用。

5.宣传了帝国主义主权论。

我们在确定主权的问题上,用的是帝国主义主权论(先占和条约)。在辩论上,我们坚持不放,给予同学们很坏的影响,政治系同学提出的应从立场观点看问题,反被看作是教条。

6.错误的主观片面的思想方法。

研究问题时,离开了阶级立场,并且采取了先肯定再求证的错误方法。为了论证论点“不误”,制造了民族自决权要有一定形式的“理论”。这些均离开了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方法。

《还我河山》大字报张贴后,从各方面来的反映,知道错了。但只在形式上、影响上兜圈子。未敢(也未想到)从立场上去考虑,对同志们提的意见不加考虑,自高自大,自以为是。早在起稿时,李彩琴同学就提出要冷静考虑。我驳之以历史事实无需考虑。又有同学提出十月革命前的主权问题,我用帝国主义主权论,肯定说属中不属俄。辩论会后,自以为有所“胜利”(有大字报说政治系“教条”)。并多次开会,要大家继续辩论下去,因为当时仍认为帝国主义主权论是正确的。提出历史事实与立场无关。听了几次反右报告后,才发觉错误严重。但不敢正视。在《我们的错误》一文原稿讨论时,明知已错,但还要坚持论点(帝国主义主权论)。同时,只提出不自觉地离开了无产阶级立场,遮遮掩掩。听了唐老师的报告后,知道错了,但对其严重性还缺乏深刻认识,自己曾写过一分(未完成的)检讨书,因写不深刻,后撕去,也不敢发言。7月1日的座谈会,系一个警号,惊醒了我,原来自己站在悬崖,必须回头。

产生错误的原因

1.没有完全具有辩证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共产主义人生观。在我的头脑里,马克思主义思想未占完全的统治地位(指导地位),在对问题进行分析观察时,往往离开了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而使用残存在头脑中的资产阶级的思想方法。对事物,常抱自由主义、客观主义研究研究的态度,如××××的修正主义表现,本来是很明确的,但我偏要说让历史去评价它。我又提出什么是发展了马克思主义和什么是修正主义的问题。我受了一定的修正主义的毒。

2.对党有些怀疑。

我怀疑党的外交路线迁就苏联,不敢提出“领土问题”。我怀疑党内专家很少,很难领导科学研究。对外交路线的怀疑,是由××××谬论“中国不敢批评苏联”而来,党领导科学问题也是受××××的影响而来。从去年暑假许多同学回家带来“农民生活很苦,工农生活差别很大”的一片声音,使我对合作化有些怀疑。我的怀疑,完全是从现象出发。

3.对苏联有些怀疑。

对於社会主义制度优越於资本主义制度,在苏联已消除了剥削压迫,苏联是保卫和平的支柱……等等,我是不怀疑的。去年苏共20大揭发斯大林的错误和匈牙利事件后,对苏联的看法,就与前不完全相同了,我对斯大林是崇拜的,既然斯大林会错,其他人就不会错?既然对欧洲人民民主国家有大国主义,何尝对中国就无大国主义?苏波领土问题的解决也就怀疑到中苏的“领土问题”。从报上所载的一些自然科学方面消息:如就美国一年中,就培养出几百个物理学博士;中国科学院委员的发言中有说,大学中应加强英德文的学习,因为许多科学著作是英德文的等;我怀疑苏联是世界科学最先进的国家。又由於我有大国主义思想,认为苏联在不少方面,不比我国行等等而怀疑苏联。

4.轻视政治,偏重业务,政治理论水平不高。

在政治学习中,我是不够用心的。本学期的政治经济学,除准备课堂讨论外,我没有学习过它,就是掌握了一点理论,也少去分析实际问题。政治嗅觉不灵敏,如听郑真贤念出他的哈大同学来信中提到“中苏领土”问题时,不分析其实质,而以为是大胆,自己学着提出来。又因偏重业务,在党委制问题上,自己是抱着繁荣社会主义学术文化的观点来看它有“阻碍”科学研究的作用,因此,当右派分子披着发展科学的外衣要求取消党委制时,自己就中毒了。

5.大国主义、大汉族主义作祟。

我常这样想,也对同学说过,假如今天我们新中国保持了清强盛时期的疆域(包括朝、越、缅等),该多好。

6.受到资产阶级历史观的毒害。

在对主权问题认识上,坚持(指唐老师报告以前)帝国主义主权论。即以先占和条约来确定主权,而没有用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来分析史实,没有用马克思主义主权论和民族自决权的理论来理解“东北大地”“西北大地”的主权问题,而掉进狭隘民族主义的泥坑里。

7.组织观念薄弱,争取组织教育不够。

在入团以前,自己在思想上、行动上靠拢组织时冷时热,总的说来是不够的。入团后,自以为自己是团员了,争取介绍人、组织的帮助和教育更少了。我进团的时候,也正是国际关系发生最大变化的时候,一股歪风,吹得自己东斜西倒,受修正主义影响,团组织教育不够,自己要求也不严格,更差了。

8.作风问题。

我的作风常表现为自视清高,自高自大,自以为是,自由主义,主观主义。对同学的缺点,不是用“团结——批评——团结”的帮助态度,而是高兴时批评两句,否则置之度外;对同学一些不很正确的谈话,不是不理,就是给予难堪的回答;对别人所提意见,不加慎重考虑,自以为是,对班上的工作有意见时,有时正面提出,有时则从侧面讽刺一下,不提积极意见。对一些老师不尊敬,以为他们讲课等於零,不如自修好。生活上有些散漫,学习无计划,依靠小聪明,脱离群众等等,这种作风,是较容易中毒的。

9.阶级根源。

我出身地主家庭,生活较优裕,在家中也处优越地位,自傲、散漫作风自小就有,家庭又是一个教会家庭,自己又少与邻里儿童一起,养成“清高”思想,有儒士作风。小学最后三年在一个教会学校读书,教师受美国影响不少,间接我也受影响不少。我曾听过留美学生的报告,他们把美国说成是最富有的国家,我信以为真,未从本质看问题(我今天对美国的看法是,它是世界上最反动的国家,也是居民生活水平较高的国家),以为美国科学发达,是资本主义的好处,要求实行学分制,提高我们的质量,而未分析本质,对於今天的我国是不适用的。由於出身的阶级限制,残存了不少的旧意识,很难能一下铲除,思考问题,也就不时地用旧的方法。大汉族主义思想,与地主阶级,亦有所关,这就是阶级性。

深刻的教训

通过这次对错误的检查,使我深刻地认识到今后必须在下列几方面加紧努力:

1.加强马克思主义学习,政治理论学习,时事政策学习,并运用它们去思考分析实际问题;

2.加强组织观点,争取组织教育;

3.团结同学,共同进步。

1957年7月5日

来源:华南师范学院学生会 编辑出版《华南师范学院反右派斗争初战记》,1957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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