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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发章伯钧罗隆基的阴谋 并检查他们对我的影响:杨子恒在第一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上的发言

日期:1957-7-12 作者:杨子恒

杨子恒

我完全拥护周总理的政府工作报告和大会的其他各项报告。我要在工作和学习中坚决贯彻执行。

为了与右派分子划清思想和政治界限,我今天用揭发章伯钧、罗隆基的反苏、反共阴谋,并检查我同章伯钧、罗隆基的关系,章、罗对我的影响,以及我的错误思想的根源,作为我发言的内容。

我是一九四二年在重庆与章伯钧初次见面的。当时,章伯钧高唱所谓“第三条路线”,主张七分反蒋、三分反共,目的就是为自己抓一把力量,搞一个独立的事业。那时,我是一个失意的反动军官,他的这种高调正合我的胃口,因而就同他结合起来。不久,我加入了第三党(农工民主党前身),以后又转入民主同盟。

章伯钧、罗隆基的反苏、反共是有历史根源的,他们有深厚的中间路线和旧民主的反动思想。一九四六年他们在旧政协签过字。罗隆基那时常同马歇尔交往,对美国颇有幻想。章、罗二人的政治路线完全一致,不过为了争夺民盟的领导权,经常互相攻击、吵嚷不休。

想三分天下有其一

一九四七年我在香港,章伯钧估计解放战争要全面胜利时间还要很长,因此,他决定派我代表农工民主党同另一个民主党派的尹某,组织了一个“民主行动委员会”,秘密进行军事活动,企图为自己搞一些势力。那时,章伯钧即提出中国要搞联邦制,主张三分天下:共产党治长江以北,某一方面治西南,他治东南。他的这一套想法和作法,很受马歇尔的重视。

全国解放以后,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章伯钧曾同我商量究竟在中央参加工作好还是在地方工作好。我当时表示愿意回甘肃,他非常同意,并说你是地方人,人事熟悉,回去工作有作用。究竟有什么“作用”当时没有直说。今天看来,那就是要我给他当啦啦队,对他起捧场的作用。

一九五三年民盟召开七中全会,决定发展组织,他说民盟的盟章规定主要是团结、教育知识分子,既要团结就要发展。一九五三年初,我把甘肃民盟组织大发展了一下。截至现在甘肃民盟盟员已达一千五百多人。章伯钧认为,在甘肃这样一个知识分子不多的地区,民盟组织发展这样快是很好的,他对我一再夸奖。而我当时的想法是,多吸收些知识分子,自己也可以多有些群众。这个思想完全是与章伯钧的思想符合的。

贩卖反动思想有术

以后,我每年总要来北京一次甚至几次,来北京就同他见面。他对外省来京的同志,每次来总是要请到他家去吃饭,吃饭前后,他便高谈阔论,谈国内外大事。他有一套谈话的本领,他能适应人的口味,对甲是一套,对乙又是一套,真可谓“因才施教”。他谈的一些东西,我听了总觉得有些道理。其中也有些是好话,比如走社会主义、拥护共产党等等,他往往就是在许多好话的掩饰下,贩卖他的反动思想,散布他的有害的毒素。他曾经说,象我们这些人,就不要希望加入共产党了。甚至公然当面对我暗示说,你今天能在甘肃当一个厅长、人民委员、人民代表,这都是民盟和农工民主党的关系,不然你就弄不上。他还说,一九四九年开第一次政协会前,研究代表的提名,共产党不同意提我,是由于他的坚决支持才把我提上。很明显,他的用意就是挑拨我同党的关系。有一次我来北京,在他家里(除我外还有好几人,人名字记不清了),他当场大发牢骚,说农工民主党有些人不服从他,讲他的怪话,其实,如果不是农工民主党、民盟,这些人就毫无出路,在共产党的领导下,你要稍微不好就是劳改。劳改就是出路。无疑的,他的这种牢骚式的威胁,也就是一种诋毁共产党、提高他自己的一种手法。他的意思是说,你们要乖乖的跟着我走,否则就是劳改。

不满意什么?满意什么?

一九五五年人民代表大会后,我到章伯钧家,在场的有三人,其中有江苏的邓昊明、浙江的李士豪。章对我们说,现在的情况,在中央说话还可以公开,你们在地方搞工作的,就是要多听少说,如果说错了,小辫子被人抓住,好久也解不开。又说,在英国,不管谁都可以随便在马路上、公园里讲演,叫骂首相也无人干涉,也没有什么后患,充其量没人听就是了。他还说,共产党对民主党派管得很紧,对地方的民主党派管得更紧,地方上什么事都非党员决定不可。他对此非常不满,并当着我们的面挑剔一些党员的缺点,尖锐“批评”。他的这种明“关怀”、暗挑拨、偷偷贩运资本主义货色的手法,完全暴露了章伯钧是一个两面派。

还有一次,章伯钧曾说,现在有一千多万共产党员,入党三年后都有了资格,地位都要升一升,这样党外人士就没地位了。另一次,在新侨饭店吃饭,在场的人很多,他说,现在大家都要成“家”,成“家”了还可以找个饭碗,其次是文人,可到地方当个文史馆员,有些同志的结果就很惨了。当场就有同志开玩笑说:杨子恒是“跳舞专家”,章伯钧是“马路政客家”。这个玩笑倒很现实,章伯钧的确是一个“马路政客”。

一九五六年七月,人大第三次会后,他请了二十多位农工民主党的中央委员,其中有黄琪翔、李伯球、严信民、张云川、韩兆鹗、杨逸棠、王一帆、王寄一、徐彬如、杨清源、周谷城等,还有我,在他家吃饭。饭后他说,民主党派以后组织上可以独立,政治上可以自由,并说李维汉部长说过,参加各民主党派作领导工作的共产党员,今后都要退出在民主党派的领导岗位。他说这话的用意,显然是企图打起合法的幌子,排斥在民主党派内部的共产党员。

今年四月,民盟中央召开工作会议,章伯钧在会上作报告,他公开表示对铁托很有兴趣,而对苏联则大表不满。他还说:“我爱共产党,也爱民主党派;固然要走社会主义道路,但是也要民主”。这是他修正主义思想的露骨的表现。罗隆基在这次会则说,知识分子在肃反中伤了元气,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可以把知识分子的元气恢复起来。这里可以看出,罗隆基要成立“平反委员会”的打算是由来已久了。民盟这次会议的基本精神,就是批判保守,大力发展组织。

两个“大党”的“领袖”

民盟会后,农工民主党开三中全会,章伯钧提出让黄琪翔当农工民主党的副主席,有人反对,但未反对掉。农工民主党的这次会议,也是大发展的会议。会后决定在各大城市建立组织。农工民主党中央组织部副部长钟岱当面给我说兰州也要建立,我当时也同意了,章伯钧当时决定陕西让韩兆鹗搞,甘肃让我搞,并派张云川到河南,王一帆到东北。但我说我自己没时间,我不能搞,最好要别人搞。我还说,兰州只有两个农工民主党党员,一是朱镜堂,一是我。我提议让朱镜堂搞,并恢复朱原来的候补中央委员。后来因为没条件,没有搞起来。这里可以看出,他竭力扩大农工民主党的组织,又竭力支持黄琪翔当农工民主党的副主席,在民盟内部又搞章、罗联盟,这就是说,这样一来,他就成为两个“大党”的领袖,两个大党都可由他一手操纵了。

今年五月,党的整风运动开始了,光明日报派两位记者到了兰州,带有民盟中央给民盟甘肃组织的介绍信,信上主要说为了了解西北“鸣”“放”的材料,充实光明日报的内容。这两位记者在兰州同我谈了两次:一次是刚到时介绍来意;一次是让我帮助他们确定采访对象、解决交通工具。两次谈话民盟甘肃省委秘书长陈伯鸿同志都在场。关于采访对象我未提具体意见,我建议他自己去联系。最后,确定以“光明日报记者招待座谈会”的名义,组织一次座谈,民盟甘肃省委给他印发了通知,在兰州饭店租了会场,并派一位总务同志负责招待。这次座谈共十二人参加,民盟成员参加的有兰州大学的王景尊,西北师院的李化方、刘钟瑜,兽医学院的朱宣人,西北科学分院的周光。这次座谈,实际上

就是点火,而民盟甘肃省委,可以说对这次点火作了大力支持,起了有力的组织作用。

今年五月三十日下午,章伯钧约了有我在内的十几人如黄琪翔、李伯球、严信民、王一帆、王寄一、杨清源、王枕心、杨逸棠、徐彬如、丘哲等,在文化俱乐部吃饭。饭前,章伯钧首先对文字改革表示不满,他说了许多话,我只记得他说“爱”字把心去了,没有心拿什么爱呢?此外,他还说,中国六亿人口,共产党员可以发展到两千万,各民主党派可以发展几百万,民盟也可以发展个百二八十万。由此可以看出,他处处反对党的措施,又时时显出了他的勃勃的野心。

章说的好话坏话我都能听进去,我想的说的也和章罗不约而同

现在,我来检查一下我个人的错误思想。

章伯钧是七分反蒋、三分反共,搞第三条路线起家的。我参加了章伯钧的第三党,又同章伯钧在一起来往十来年,章的话,好的、坏的我都能听进去,这说明我思想上、言论上都接受了章伯钧的严重影响。也说明我也有反共的思想根源。我在甘肃的一些想法、说法,有时就同章、罗不约而同。比如我曾说,共产党只要把方针一定人人都会走,还曾说:党的领导好比是坐汽车的,坐汽车的不一定要开汽车,有些党员一定要开,结果撞了车。这些说法,实际上就是否认党的领导,不相信党的领导。对于一九五五年的肃反运动,我虽然嘴里没有公开讲什么,但内心里曾经想,文件上说“肃清一切反革命分子,不冤枉一个好人”,但我总觉得有一些人是冤枉了。去年,高健君同志主持在省政协开了一次座谈会,会上我提了两个意见:第一个是说,封建时代,三十岁以上的人才能当县长,青年有才者可以中状元,但不能当县长。提这个意见的原因,是因为我看到县级干部都很年青,阅历浅,不了解群众生活。我还建议每一个县至少要有一个老练的干部。第二个意见是说,参事室有一些年富力强的人,闲摆下是个浪费,应当把他们分配下去当副县长或副专员。这在当时来说我自以为还是好意,但在群众中起了不好的影响,很可能使人感到杨子恒就看到的问题,党却看不见。今年五月二十二日,在甘肃省委举行的民族统战座谈会上,我又说,有些党员常常强调说党员有党员的立场,这话不一定对,这岂不是一千二百万党员一个立场,五亿九千万人民又一个立场了吗?应当把一千二百万党员同五亿九千万人民作为一个立场。还曾说,我在地方工作共有六个上司,要受六个单位的指导,要过六道关。这许许多多言论,都是极其错误的。我的这些错误思想、错误言论,是与章伯钧、罗隆基的思想一致的。章、罗等野心家正想找我这样的人。更其错误的是,今年六月底,这时反右派斗争已经开始,农工民主党中央执行局召开扩大会议,讨论党内整风问题,会上我还发言说,在运动中,敌我矛盾是对抗性的矛盾,办法就是肃反,人民内部的矛盾是非对抗性的矛盾,办法就是整风。整风就不能一棍子打死。这话表面看来没什么,实际上是为章伯钧辩护。这个意见,甘肃代表组的同志们对我进行了批判,我才感到这是个严重的错误。事实上,这是一个政治上的大是大非,必须界限分明,不能有丝毫的含糊。

野火烧身,归根到底是我的立场问题

我是一个国民党杂牌伪军官出身的人,作过反动战争,在蒋介石摧残下,逼上梁山。我参加民主运动,参加民主党派,完全是为自己找出路,说不上有什么革命思想。直到今天,我的思想可以说浸透了资产阶级的油。因此,一遇资产阶级的火就燃烧起来。我痛切的感到,最近几年来我的思想反而更加落后了,具体表现在,当我听到有人批评共产党时,不管事实真象如何,我总是信以为真,并表示同意。我为什么不分析一下实际情况呢?事业发展这样快,发生一些缺点是难免的,我为什么偏偏不是这样想的呢?归根到底是我的立场有问题。我与章伯钧、罗隆基等虽然没有什么约,他们也没给我指示,但是我的思想同章伯钧、罗隆基的思想是很吻合的。这次人民代表大会期间,我进一步学习了毛主席的讲演,听了周总理的报告,我的头脑清醒了,才知道野火要烧了我的身。章伯钧、罗隆基这两个政治上的野心分子,身为国家的部长、人民的代表,又是民主党派的领导人,他们竟想点起野火,烧毁共产党,从而满足他们自己争权夺利的目的,把国事作儿戏。这种罪恶活动,我表示万分的痛恨。我坚决拥护共产党的领导,我坚决跟着劳动人民一起走向社会主义的道路,并要为扑灭右派分子点起的野火斗争到底。

我的发言如有错误或检讨不够的地方,请代表们批评、帮助。

来源: 1957年7月20日《人民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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