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8-10-31 作者:(刘宗义)
(刘宗义)刘宗义,男,四十五岁,原籍山西,家庭出身中农,本人成分学生,一九三八年入伍,一九四五年入党。历任工程股长、省农业厅副厅长、省财委秘书长,原任辽宁省水利局局长。
(一)包庇右派分子,同意并补充右派分子论点,保护右派分子过关。
反右派斗争开始以后,局整风办公室即将封文炳列为右派分子,并提请领导小组讨论决定。先后经过五个多月的时间,十几次领导小组会均未定案。其原因是:由于刘宗义利用党组书记,领导小组长的合法职权想尽一切办法,千方百计地加以包庇的结果。其包庇封文炳不仅是为了一个人,而是有意识的以此来保护所有右派平安过关。
主要事实根据有如下几点:
1、欺骗领导,进行假汇报。
刘宗义对封文炳几次鸣放的材料是非常熟悉的,但其在省人委领导小组会上当仇副省长询问封的材料是几次鸣放的?刘则颠倒黑白的回答说:是一次放的(实际是三次放的)。其所以这样说目的很明显,是企图说明,一次放的内容有好有坏不左不右,可以不定为右派,以此为其开脱罪责。其次刘在同次会上又说:封的问题,我们党组研究了,滕奇去北京,韩青同志不在家,芦秉春、吉凯我们三人研究过啦,都认为不够右派……。实际上韩青同志在家,吉凯同志来局不久,芦秉春同志刚从北京学习回来,不了解全面情况,其所以不让韩青同志参加会议,是因为韩青同志,同意定封为右派分子,可见刘的手段多么恶劣。刘为了替反革命分子——封文炳翻案,曾放弃局内急待处理的工作,而亲自到省委甄别定案组,为封翻案,并向该组的同志宣扬,封文炳如何进步,局领导小组成员如何片面……。千方百计的说封不够右派,你们也不要定他反革命。当时定案组同志回答说:不定右派,是不是反革命,我们还需要研究。而刘回局以后,在领导小组会上捏造说:“定案组说啦,封文炳我们不定右派,他们就不定反革命。”
2、利用各种手段对坚持封为右派的同志进行压制打击。
刘宗义公开宣扬:“封文炳的材料,一不准分析;二不准加帽;三不经我许可不准上报。”有一次拿着封的鸣放材料对吉凯同志说:“老吉!你看这能够右派吗?将来非得好好整整他们不可”,并对坚持定封为右派的同志进行威胁,说什么:把封定为右派是我错了,还是你们对了?这样下去对你们没啥好处,更会助长你们处理问题“主观片面”。同时曾不止一次的利用指示的手法,对整风办公室有关同志说:“你们处理问题总是有一种情绪,对人(指封)不能有一成不变的看法,这样下去是很危险的,你们不要骄傲,别认为领导上重用啦!提拔啦!看问题就全面,就认为自己了不起啦。……”当首次会议研究封的问题时,韩青同志发言说:“这个材料(指封的书面鸣放材料)无头无尾,够不够右派还得研究。”而刘竟有意识的在同次会上表扬韩青同志说:“韩青同志看问题全面。……”但后来韩青同志根据材料的分析,认为封文炳应当定为右派,从此以后刘却在背后散布说:韩青同志怎样不好,如何无能。此外刘曾公开扬言:“水利局民主太多,集中太少了。……”并经常对有关同志谈,“你们应好好看看十五贯”。言下之意是警告大家千万不要冤枉了封文炳。当有一次局整风办公室向省直党委反映局长工作中的官僚主义时,刘却大加指责说:你们反映情况通过我了吗?让省领导上知道对我们会有什么看法,你们反映情况应该实事求是的。(所反映的情况确是事实)刘所以这样讲是企图来说明我们向省人委领导小组所反映封的反动情况也不是实事求是的。以此来有目的地捏造事实,为封文炳辩护。
3、有意识的进行包庇活动。
刘宗义恶毒的攻击说:定封为右派,主要是滕奇同志的意见,因为滕奇同志先发言,所以其他同志就随之同意了。并曾不止一次地到处散布说:“滕奇最近看问题有些片面,并带有一种很不正常的情绪”。有一次找王兴玉说:“我让你和滕局长到统计局去看中右标兵材料,不是让你走形式去了”。这主要是因为王兴玉同志根据中右标兵情况仍坚持定封为右派,而引起刘的不满加以指责。又对韩青同志说:“对封文炳这个问题,我们应很好的考虑,我是要坚持,不坚持我怕犯错误”。言下之意是告诉韩青同志不要再坚持定封为右派,如果再坚持将会犯错误。以此来有计划的威胁领导小组成员,达到孤立滕奇同志和包庇封文炳的目的。更为严重的是,当水利局党组决定在水利局全体干部中开展大鸣大放时,刘竟利用党组书记合法职权,借故开水利会议,有意识的阻止鸣放,并扬言“是省长同意”的,经再次追问无言可答,可见其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右派分子平安过关。
总之,刘宗义所以千方百计的利用各种卑鄙的恶劣手段进行包庇右派分子封文炳的活动,不仅是为封一个人,而是企图包庇住封文炳可以保护茹丕显、范智升等其他所有尚未定案的右派分子(现均是右派)安全过关,掩盖自己的反动面目以继续进行反党反社会主义活动的目的。
(二)为右派分子出谋划策。
在去年反右派斗争开始时,刘曾亲自找右派分子茹丕显到局办公室谈话,并为其出谋说:“你应当积极一点……”当听到滕奇同志进来的脚步声,谈话没完即中止了。又对右派分子封文炳说:“你不要有什么顾虑,应当积极参加反右派斗争。……”据此可以看出,刘宗义已经成了其他右派分子的军师。
(三)包庇反革命分子,鼓动肃反斗争对象上告,并有意识的煽动学生闹事。
刘宗义在整风运动中亲自对王积心(肃反斗争对象,有重大特务嫌疑)说:“你的问题不大,不要着急,组织上会给你弄清的,你要积极些,同时你可以给省委五人小组写一封信,但千万可不要说,是我让你写的……”。其次当省委五人小组批准封文炳为反革命分子,并判处三年管制,送劳动教养以后,刘对肃反干部说:“等芦局长回来(当时芦在北京学习)让他亲自组织重新调查,看看封文炳到底是进步的,还是反动的。”并指有关同志说:“对封的问题我们决不能草率从事,先不办法律手续,我再研究一下”。公开的抗拒省委五人小组的决定,为反革命分子进行翻案。刘在肃反运动中也是千方百计地进行包庇反革命。如特务分子王凤书,在肃反运动前先后已有五份历史旁证材料证明该人定是一个特务分子。而刘看看王的材料以后硬说,王没啥。并为其辩护说:“思想倾向参加特务组织了,但因四平解放较早,实际还不等于参加”。当省委农林水口决定对特务分子王凤书进行斗争时,刘不满的说:“斗他我没有意见,看你们能斗出个啥来”。在肃反运动中,当许多同志提议应确定封文炳为肃反斗争对象时,和此次定封为右派一样他想尽一切办法,对上级和同志们进行欺骗说:“封工作一贯积极,历史是进步的”。更为严重的是对封自己交待的匪三青团区队长和模范国民党员的问题始终不相信。反之对特务分子王凤书的假坦白则信以为真,在肃反运动中对封,一贯主张一不搜、二不斗。当肃反干部提出应当搜查封文炳时,他蒙蔽欺骗的说:“我的意见不搜,以后我和‘口’里再说说,看他们的意见怎样?”但据事后刘根本没有把此问题向“口”里谈过。而是以此来欺骗肃反干部。在肃反中,当滕奇同志向刘反映群众对不斗王凤书有意见时,刘却粗暴地说:“谁有意见?把名单拿出来”,以此来明目张胆的有目的地威胁肃反干部。对反革命分子王化的处理刘也有意见,从思想上不同意,对组织有不满情绪,因此则毫无根据的公开的为王化喊冤,说:这样处理他,今后技术干部还能敢做工作吗!言下之意是不应法办。在肃反运动中其为了包庇反革命而有意识的对肃反干部宣扬说:“肃反是人命关天的事,谁给我搞错了,谁就给我翻案去……”。在肃反运动结束后,刘还扬言:“我对肃反还有意见,肃反有些事得开会说一说,有些同志(肃反干部)真不象个样子,封文炳根本不够反革命,硬往上定……”。其次,在一九五六年秋末因市建筑公司承包建筑的水利学校学生宿舍工程,没有按时竣工,当时师生居住在席棚里,因此意见纷纷闹的很凶,这时刘宗义对滕奇同志说:“派几个学生代表到公司交涉……”企图乘这混乱之机,煽动、组织学生去请愿闹事,以达到其反党反社会主义的目的。
(四)攻击延安整风运动,否定延安整风成绩。
有一次和刘焕本(肃反五人小组、整风领导小组成员)同志下乡,在旅馆交谈肃反运动情况时,刘宗义恶毒的说:“滕局长没经过延安整风,不知道那个滋味,只知道整人家,不知道被人家整的那个滋味。我是知道那个味道,延安整风把我也整了,还弄个警察看着我。延安整风有些人被整疯了、傻了;有的被整得妻离子散……”。对延安整风的伟大成绩则一字不提,有意识的进行污蔑。
(五)污蔑合作化运动,反对统购统销政策。
刘恶意的攻击合作化说:“合作化好是好,就是农民没有粮食吃……”,并说:“现在连人情味都没有了,吃米、吃油都有数来个客人都没法招待”。
(六)反对和歪曲党的干部政策,提拔重用反、坏、右分子。
几年来,刘除亲自为反革命分子封文炳填写干部任免呈报表外,还有经过他提名,已提拔或企图提拔的干部,其中就有反革命分子5人;历史反革命分子1人;普通反革命分子1人;右派分子4人;党内坏分子1人;有严重政治历史问题的4人。在并省前他就一直很重用这些人,并省后虽经同志们多次提出意见,而他仍置知不理,坚持重用。尤其在整风运动中,还企图叫当时的疑似右派分子封文炳到新建之浑沙工程处担负领导工作。为了达到扶植反坏右分子目的而经常散布说:“他们这些人有能力,使用他们出不了大问题”。又扬言:“现在使用干部还不能无产阶级化;技术干部提拔有“才”就行,当一九五七年春天局内有些右派分子大肆向党进攻时说:技术员不能领导工程师,外行不能领导内行的谬论后,而刘宗义大加支持说:本来就是吗?技术员怎能领导工程师呢?这实质刘宗义从思想上是同意了右派分子关于党天下的党法(我局土工试验所长是技术员共产党员)。刘宗义对各种反社会主义分子不但加以提拔和重用,而且还经常有目的地美化他们说他们是德才兼备的好干部。在群众中给反、坏、右分子树立威信,以阴谋扩大他的反党阵地,达到其反党的目(109)的。
(七)挑拨是非,打击报复,分裂团结。
在精简下放干部时,刘公开说:“封文炳你们给判了三年,还把他老婆放下去,这样作是有点太狠了”。在动员党团员带头报名上山下乡的大会上说:“我们有的同志参加了领导小组会,心里有了底,这不一定,不能这样想……”。意思是说,你们不要先放人家(包括其爱人冯英在内),将来我可以放你们。又说:“你们(指整风办公室)处理问题要正直无私,不能让人家说出话来,处理不公平,人家不服……”。其次,当确定普通反革命分子韩丽珠退职时,刘说:“他年青,工作还不错,还可以留下做点工作”。我们回答说:“退职是合适的,长期患病,又有些历史问题,否则将来也得清洗”。这时刘接着说:“那就算了吧!退职比清洗强”。在双反运动中刘为了打击一些同志而有计划的在群众中散布说:“滕局长无原则,武国强主观片面,韩青无能,刘焕本不服从领导……”。在精简下放期间找王兴玉同志说:“陈尚义调出人事科,武国强主观片面,你应照顾人事科工作。又对武国强同志谈:“陈尚义调水文站去了,人事科就剩你一个人啦,中央意见水文站要交了,你千万不要对陈尚义讲啊!”
上述同志均系整风领导小组成员。逢甲说乙,遇丙论丁,有目的进行分裂活动,从中挑拨是非,对领导小组成员实行拉打结合的对敌斗争方法。在一次斗争会后,刘公开的说:别人揭发我没意见,那些人(指王大军、刘文华、谢振武、王恒太同志),过去我待他们比我儿子都好,这回还给我提意见,真气死人!从这句话不难看出刘宗义的反党宗派思想已达到高峰,同时也完全暴露了他的反动本质。
刘宗义远在一九四二年延安整风期间,因当时与特务分子关系密切而被列为斗争对象。一九四七年土改运动有意识给地主隐藏物资受到党内警告处分,三反运动中因其岳父又被群众所斗,对组织表示不满。在伟大的肃反运动期间百般地包庇反革命分子又受到群众的严厉批判。这次的整风运动又施展其反动的才能,千方百计地包庇右派分子,为一切反社会主义分子开脱罪责。因此,刘宗义在政治上一贯与党对立。
在工作中常常把个人放在党组织之上,唯我第一,目空一切,存有极为严重的骄傲自大思想,对同志态度一贯的蛮横无理,冷酷无情,表现是盛气凌人,对党组织或局务会讨论的决议,他个人不同意就不执行。对全局性的工作计划、总结和重要报告,不但不过问,而且完全依靠其亲信反革命分子封文炳去做。对来自群众的批评、建议和同级干部的意见从不很好考虑,反而以粗暴的方式加以指责和拒绝。对上级机关的检查如提出缺点和错误时,就背后加以恶意攻击。对上欺对下压乃是刘的贯用手法。
刘的反动言行经过群众的揭发和斗争,承认了自己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右派分子。但对一些事实仍百般地进行狡猾抵赖,拒不交待。后经群众的反复揭发对证和严厉的批判,在铁的事实面前,才不得不低头认罪,但至今交待的尚不够彻底,态度很不老实。
根据中央划分右派分子标准定为右派分子。为了纯洁党的组织,经研究开除其党籍,请党委批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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