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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省委关于在省级机关中开展反右倾斗争的情况向中央的报告

日期:1959-10-28 作者:[待确定]

(一)

九月中旬全省三级干部会议结束后,我们就紧接着在省级机关开展了反右倾、鼓干劲、保卫总路线的整风学习运动。目前,这一运动已进行了一个多月,运动的发展是迅速的、斗争是尖锐的、教育是深刻的。从运动的进展情况看,大体经历了以下几个阶段:从九月二十日前后开始,以半个月左右的时间,结合学习文件,反复动员,强调暴露的越好,就学习的越深。集中进行暴露,多数单位很快从观点到人物,暴露出大量的问题。从十月上旬起,在暴露问题的基础上,普遍进行人物、观点排队,转入批判阶段。各单位先就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粮食和市场、党的领导和群众运动等几个主要方面的问题,展开辩论,在辩论中训练队伍,壮大积极分子,提高领导骨干,进一步暴露问题,同时,突出了重点人物。目前正在集中地批判或斗争重点对象,运动形成全面高潮。待重点批判结束后,将用一段时间作系统提高的工作,并本着“思想从严,处理从宽”的原则,具体研究对重点人物的处理。

(二)

到目前为止,列为重点批判或斗争对象的共有九八二人,占省级机关参加运动总人数一六三○四人的百分之六。有些运动进展较快、斗争更为深入的单位,列为重点批判或斗争的对象则达到百分之八左右。在这些人当中,厅局长或相当于厅局长一级的干部有十一人,占这一级干部总人数一四二人的百分之七点七;十七级以上的科处级干部有二二二人,占这一类干部总人数一七八六人的百分之十二点四;一般干部七四九人,占这类干部总人数一四三七六人的百分之五点二。由于前一段时间运动的重点主要是放在科处长一级干部,加以各单位运动发展的不平衡,随着运动的全面深入发展,估计被列为重点批判或斗争的对象,比例还会有些上升。至本月二十四日止,已经或正在批判的有四一○人,占已列重点对象的百分之四一点八。上述被列为重点或已经被批判过的对象,绝大部分尚未最后确定其性质。据一般了解,其中属于反党反社会主义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仍是少数。

在上述九八二个重点对象中,我们具体分析了二三二个人的情况,大体可分为四种类型:

一是未经改造或未改造好的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这类有一三六人,占百分之六一。他们总是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抵触社会主义革命,把革命的群众运动诬蔑为“天下大乱”,把大跃进诬蔑为“大要命”,说总路线不适应于学校教育、文艺创作、科学研究,说“礼拜天是国际统一规定的,硬性加班加点,是破坏了国际惯例”。他们在学校中反对党委领导,说党委不懂教学,反对党的教育方针,说教育和劳动相结合是不可能的,“教学改革降低了数学质量”;反对党对知识分子的改造政策,说“农村干部是用手打人,学校是用精神打人”;他们在企业、事业当中,散布单纯技术观点,反对政治挂帅,说“政治是空的,业务是实的”,“政治是社会的,业务是自己的”。云大校长李广田就是这一类人物,他自恃为“作家”、“诗人”、“教育家”,带股份入党,党离不了他,说“省委不懂教育,在云南很少看到一个内行”,并以此来要挟党,拒绝进行改造,他因道德败坏受到党的批判,竟说:“托尔斯泰一生搞了一百个女人,也不失为大文豪”,“悔不该参加共产党”,“要到深山密林中,去听小鸟儿歌唱”。由于这些人的资产阶级立场没有或很少改变,他们对大跃进以来的各种措施,总是感到惶惶不安,心情沮丧,一有机会就散布资产阶级的思想毒素。因此,他们是这次斗争中的主要对象,必须把他们的一套反动思想观点彻底搞臭。

二是少数较老的工农出身的干部,他们在民主革命阶段,都表现了积极坚决,但由于对社会主义革命思想准备不足,加以长时期脱离群众实践斗争,同劳动人民的感情逐渐疏远。他们共同的特点是资格较老成份较好,但不学习。因而对社会主义革命的紧张斗争,表现了种种不习惯,甚至抵触。这类有十八人,占百分之八点一。其中有的是参加革命几十年的老同志,如医学院副院长颜义泉同志,他自恃长征老干部,功臣自居,不肯学习,政治上慢慢衰退下来,对政治运动不感兴趣,对现实生活表示不满。他说:“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对社会主义不习惯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也不习惯”,甚至说:“长征时候都没有现在紧张,什么都买不到”。有的是满足于民主革命的胜利,只想作一个民主主义者,不想作一个社会主义者,当革命发展到全面地、彻底地消灭生产资料私有制的时候,就表现了种种怀疑、抵触。如商业厅副处长李保成(农民出身的干部)同志说:“53年以前(土改时期)我有干劲,53年以后就无有干劲了,58年以来我就怀疑了,去年大跃进以来,他对人民公社、粮食问题、食堂问题,流露了一系列的不满情绪。有的则满足于自己的“小家庭”生活,暮气沉沉,不求进取,对轰轰烈烈的群众运动,无动于衷。有的竟说自己已经没有干工作的兴趣了,甚至听毛主席的讲话录音都打瞌睡。但这一类同志,一般地敢于暴露思想,经过严肃的批判以后,多数回头较快,有的并痛哭流涕,检查自己的忘本思想。

三是严重的个人主义,有48人,占百分之二十一点五。他们一般是向党要名要位,计较生活待遇,因此,他们对大跃进漠不关心,对革命事业表现淡漠。当个人欲望得不到满足时,即对党表示极大不满,事实上有的已发展到同党处于对立的地位,说:“共产党不要老子”,甚至造谣中伤领导同志,站在党的对面看待党的政策,有的已堕落成为个人主义野心家,如地质厅副厅长李汉辰、党委副书记刘志,二人长期斤斤计较个人名位待遇,以至发展到企图合谋搞垮厅的领导,并对大跃进、革命群众运动采取否定打击的态度,他们打击先进的勘探大队,说该队58年大跃进是“放空炮、吹牛”,对该队的创举“千米钻”说成是强迫命令。刘志把党对他的批评比作“吃屎”,说批评他的人是“笑里藏刀”“人画兽心”,他要记取历史上“李岩(为李自成所杀)的教训”,他猜忌一切人,说是:“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次受到批判,他竟将手枪上镗藏在办公室沙发内,声言“要找几个替死鬼”;李汉辰被批判后也“安排后事”抗拒党的教育。许多事实说明,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是和总路线、大跃进不相容的,严重右倾思想和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是紧密相联的。因此,必须在这次运动中不仅要彻底批判右倾思想,而且,要彻底挖掉资产阶级个人主义的根子。

四是家庭被镇压、对党有敌对情绪或本人就是异己分子、漏网的右派分子,他们对党有刻骨的仇恨。站在敌对立场上,对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等进行恶毒的攻击,如水电厅计划处负责人褚时俊(49年入党),父母土改中畏罪自杀,怀恨在心,说“共产党不讲情面,这样搞法不会长久”“听到地主二字就起火,谁要搞我的话,用枪将你干掉”,他暴露平日不敢看参考消息,说“杜勒斯说的都和我想的一样,怕看了嘴管不住”。公安厅警卫人员胡德海,过去一贯认为是一个好干部,常被派去警卫省委负责同志,这次运动揭露他原是一个父亲、叔父被镇压的异己分子。粮食厅粮油机械厂副厂长张绍华,曾在工人中散布说:“解放台湾吹了好久还未解放,是放空炮”,“说美国是纸老虎,为什么生产比我们发达”,“我们国家强,为什么进不了联合国”,“西藏问题是两个政府的问题”等。属于这一类分子,有27人,占12%,当然这类人在参加学习的总人数中是极少数的。但他们却是一些极为危险的分子,必须在这次运动中把他们揪出来,坚决进行斗争,揭穿他们的真正面目。

以上情况充分证明了中央指出的必须抓紧开展反右倾斗争,并把这一斗争进行到底的指示,是完全正确的。我们必须通过这个斗争,教育提高所有干部,批判和挽救一批同志,并清查出那些混在我们队伍中的敌对分子,使总路线在全体党员干部思想上深深扎下根子。

(三)

根据省级机关一个多月运动的情况,我们初步体会到:

一、运动开展得好坏,关键在于领导决心,同时也是对各级领导的一个考验,鉴于这个斗争的严重意义,我们一开始便强调了必须把它作为一个群众运动、思想运动来领导,坚决搞深搞透,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绝大多数的领导干部,决心是大的,特别是随着大量材料的揭发暴露,不少同志感到大吃一惊,认为非搞彻底不可,因而肯下苦心,加班加点,甚至国庆节也不放假,抓紧时间,领导运动。大家的反映是:越来越有味道,越学越觉深刻。但也有的单位,曾把这个运动当作一般理论学习,按步就班,文文雅雅,拘泥于读文件、谈心得、讲体会、记笔记、出题目讨论等一套学究式的学习方法;或认为自己单位没有问题,迟迟不肯上马。经过督促批评或调整领导,才迅速赶上来。也有少数领导同志借口工作与学习有矛盾,放松对运动的领导。事实证明不少运动搞的最好的单位,也是工作最繁忙和跃进的最好的单位,运动直接给了工作以极大的动力。这些单位的结论是:“学习越紧张,工作越跃进,运动越深入。”当然,也必须承认,许多工作挤在一起,事情确实是紧张的,因此,必须善于安排,分清主次,善于运用集体领导、分工负责的原则。这也说明,有些同志对于这样一场保卫总路线的斗争,而实质是尖锐的两条道路的斗争,认识是不深刻的。因此,整个运动过程,必须自始至终,根据八中全会精神,显明的强调斗争的性质、意义和目的,并以此来提高领导,发动群众,将斗争坚决进行到底。

二、整个运动过程,必须始终贯彻放手发动群众的方针。只有群众充分发动起来,问题才能充分暴露出来,形形色色的右倾思想以及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或坏分子,才无隐身之地;也只有如此,才能使广大干部群众受到深刻的教育。根据我们的初步经验,要把群众充分地发动起来,自觉地投入运动,必须:第一,反复动员,解除顾虑,向干部交底,使干部真正懂得,“整”就是爱,人人都必须过好社会主义这一关。有“病”治病,无“病”防病,晚治不如早治。从而,启发大家向党交心,勇于暴露自己,也敢于揭发别人。许多单位坚持这样作了,虽然没有公开号召“人人过关”,但却很自然的形成了一个人人要求检查、要求帮助,许多人要求“挂急诊”,要求作重点的局面,出现了群众性的保卫总路线的斗争声势。第二,既然要大搞群众运动,就不要怕“乱”,不要怕“混战”,“乱”才能彻底地暴露问题。要相信群众能够在实践斗争中,辨明是非,划清界限,得到锻炼。但也有些同志,不相信群众会在斗争中教育提高自己,因而,或则急于作“正面报告”,或则问题并没有很好暴露,就急于进行批判,结果,不但束缚了群众的手脚,使好的同志得不到真正的锻炼提高,而且使那些具有严重右倾思想的人物或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坏分子,也一触即缩,不再暴露。第三,领导上不仅要善于研究和运用放手发动群众的各种方法;而且,要自己下水同干部一起学习,一起提高,以便在运动中不断发现培养积极分子,层层形成领导核心,并和他们一道分析研究问题,识别问题的性质经常作到心中有数,有区别地对待具有各种不同性质的人,对于少数的敌对分子,坏分子,必须坚决进行斗争;对于右倾机会主义分子、严重个人主义和具有严重右倾思想的人,要严肃进行批判,施加一定压力,以挽救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对于绝大多数有一些糊涂和错误认识的好同志,主要是通过运动得到锻炼提高,其中有些同志在若干问题上有错误糊涂观点,而且这些观点在相当一部份干部中有代表性,在启发本人自觉的基础上,进行分析批判,以教育本人,提高大家,也是必要的,到目前为止,已经对261个这样的同志进行过分析批判,证明效果是良好的。

三、从各个系统所暴露的问题来看,严重右倾思想除了在几个根本问题上有共同的反映以外,各系统、各部门也各有自己的不同特点,比如:文教系统突出的反映在党的领导问题、教育方针问题以及排挤和打击工农老干部等几个方面;群众团体突出反映在接受党委的领导问题上。党委与他们是“大哥与二哥”的关系?还是“母亲与儿子”的关系?工交系统突出反映在政治挂帅和群众运动的问题上,在机关工作中反映单纯业务观点,在厂矿中留恋“一长制”。因此,在这次运动中,除了必须解决好一些共同性的根本问题,如关于路线斗争和保卫总路线的问题、关于无产阶级的世界观与方法论的问题、关于对待革命的群众运动的态度问题、关于维护党的团结问题和关于领袖、阶级与群众的问题等以外,还需要解决好各系统、各部门自己的突出问题,以便更加深对上述共同性的问题的认识,使总路线更好的照耀各个部门,更大的组织跃进。

(四)

全省三级干部会以后,正值我省紧张的秋收秋种季节,因此,当时确定只在省、市级机关开展整风学习运动,其他各个地区除了继续批判三级干部会上所揭露的重点以外,主要是集中精力解决好障碍秋收秋种的一些思想问题,掀起新的生产跃进高潮。待秋收秋种结吵以后,再在县级以上机关中,专门划定一段时间,开展整风学习运动。

送:省委常委,省委各部委,省级国家机关及人民团体各党组,昆明市委,各大口领导小组,高校党委,直属机关党委负责同志,昆明、云南军区党委,省委党校、创造、云南日报、新华分社、电台、办秘。(共印117份)

来源:中共云南省委办公厅 1959年10月29日印发

来源:

云南省某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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