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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在庐山会议上的讲话

日期:1959-8-11 作者:[待确定]

[八月十一日讲话(记录整理)]

开了这么久的会,四十天,你们讲了很多,我也讲了很多,但比你们我讲得还少,你们每天几本,我用笔写。比起同志们,我看我讲得少了一些,所以今天请同志们原谅,允许我讲一些。不是讲言论自由么?要求民主么?

世界观与人生观的问题

人生观这个字在外国书上很少,几乎我没有看见,中国喜欢讲人生观。所谓人生观,即就是社会观,所谓世界观,就是讲自然界(可能就是这样说的)。我不懂什么叫人生观,我历来写文章就不用人生观。人生观、世界观是一个东西,不是两个东西,就是世界观。因为世界观包括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两个部分。为了通俗起见,谈一下人生观也可以。在一部分同志中没有解决,几十年来没有解决,自己也不愿意解决,这是你们提的嘛,这是说经验主义的世界观、人生观,不是马克思主义世界观。

还有一个方法论。它是世界观同进又是方法论。有些同志讲话中只讲方法论不讲世界观,就是讲犯错误的同志。据我的观察(我也和他们交换了意见,中央常委和他们几位同志交换了意见),他们的世界观和方法论不是马克思主义的,是和马克思主义相违反的,不是辩证唯物论和历史唯物论,而是主观唯心论,即经验主义,是主观唯心主义的经验主义,不是唯物主义的经验论。从外国的流派说来,是列宁批判过的马赫主义,俄国有进神论、召神论,把神请来。要召神,是谁哪?是不是罗勒卡斯基、波格达诺夫,我读过他的著作。现在忘记了。马赫主义是说是奥地利和德国的,美国叫实验主义,又叫功利主义,是一个东西。他们不承认客观真理,没有客观标准,不承认自然界、物质世界独立于人们意识之外的,而他们的客观真理是固有的,变为主观真理,从感性到理性,再上升为理论。

第二阶段,变为客观真理,把客观真理变成主观真理,主观真理是来自客观真理。跟宗教不同,跟主观唯心主义不同。相反的,我们的这些同志一向情愿单相思,中国的一句话,叫自以为是,而不是客观的实事求是。实事求是客观的真理,求是者是主观反映客观真理,主观去求,求者主观之求也。把客观真理转化为主观真理客观真理变为主观真理,要经过脑筋,千百次反复感觉,然后就变成概念。山水、草、木、人、马、牛、羊、鸡、犬、豸,都是概念。人有各种人,资产阶级的人、无产阶级的人,男人、女人、老人、小人,都是概念,都是抽象来的。具体的人,张三、李四,如董老、林老、吴老,你们是老年人,你们的娃娃是青年人,你们的夫人是女人。历来我们犯错误的同志的世界观有问题,犯路线错误的人,他要改变世界观、方法论。是部分的或全部的主观唯心论,有些是部分的,有些很难改造,他们是全部的,大部的,所以难能改造。唯我主义是主观唯心论的极端流派,是最主观唯心主义,英国的巴克莱是以经验主义著称的,是主观唯心主义者,是一个宗教家,是一个大哲学家,他的名言:为什么有我,因为我思我想,我不想我就没有,世界也是我思我在,我不思世界就没有了。他们是唯我主义。

为什么我要重新谈起呢?因为历来一讲政治问题就不讲宇宙观。最根本的问题是宇宙观,不讲不行。我们跟彭德怀同志个别的谈过一次,跟黄克诚几位同志谈过两三次以上,后来党委会又跟彭德怀、黄克诚等几位同志,有周小舟呀、李锐呀,还有周惠,统统交心,我们的心交出去了,他们的心也交了一些。我觉得30几年前的资产阶级立场没有变更过,犯错误的同志或者说是主要领袖嘛,象彭德怀同志,我感觉到他三十几年资产阶级立场就没有变嘛,为什么没有变更过,因为资产阶级的宇宙观不可能是无产阶级的宇宙观,不可能是马克思主义的,我感觉到从1928年起到三十一年,这三十一年,在他说来我看他的基本观点还没有变,他的世界观没变,他的资产阶级立场也没变,因此,总跟我们格格不入,所谓三七开者,不是与我一个人,如果是与我一个人有仇,那容易办,而是和一切马克思主义者、跟整个无产阶级合不来。就是说他们不是马克思主义,而是资产阶级民主革命主义者

三、资产阶级的民主革命和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革命,这两个东西,对于他们是跟马克思主义者不同的。在资产阶级民主革命阶段,他们是参加的,积极的,但在方法上常常犯错误,第一次王明路线“左”了嘛,跟着走;第二次王明路线是右了嘛!又跟着走,闹独立性,党性不纯嘛,闹独立性,独立王国。资产阶级的民主主义革命者,是党内的同盟者,实际上是马克思主义的同盟者,挂着共产主义者的招牌。我经常给好多同志讲,中国党是个联合会。中国是个大国,各个山头,中国这个党实际是个联合会。比如,彭德怀、黄克诚同志是资产阶级经验主义,洛浦同志他是教条主义,也不是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我看他的立场也是没有变的。其他同志变了,他没有变。王明未变,现在看起来他也未变。我看经验主义,教条主义,他们都是参加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的,至于参加共产党,无论如何来说,党员称号是不合乎他们的实际。实际上是资产阶级革命阶段的同盟者,是马克思主义在民主革命阶段的同盟者,到无产阶级革命阶段最近十多年发生变化。高饶联盟和这一次的,他们对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是没有精神准备的。记得彭德怀同志曾跟我讲过,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究竟怎样革法?当然,没有这种准备的人在党内多,1200万党员是因为在反帝反封建时参加的,参加党以后,后来逐渐接近马克思主义,但他们这些同志不是逐步接近。这一次彭等的错误比参加高岗路线高饶集团以及前几次如立三路线、一次王明路线、二次王明路线恶劣得多,有些话说得实在不象话,毫无马克思主义,如让历史经验证明,纠左比纠右难。这个历史不对,陈独秀纠好了么?罗章龙纠好了么?张国焘那里去了?高岗那里去了?而瞿秋白怎样?他英勇牺牲了。跟第一次王明路线走的人,除王明、洛浦以外,都好了,都还革命。现在洛浦又发生动摇。王明未跑到香港去,我还寄予希望,去年王明来了一封信,我看了很高兴。那时早晚市价不同。你们这次猖狂进攻,我看同因西藏事件全世界骂我们有关。西藏问题,从解放以来建国以来,是一次大规模的全世界骂。非常之好,骂得我非常欢迎。从前全世界骂,他们还不注意。共产党不挨骂,算什么共产党。你要骂多久,就骂多久。骂人民公社,从杜勒斯起,骂了差不多一年了。国内资产阶级骂,地富反坏骂,富裕中农不赞成,兄弟国家怀疑。对大跃进也是怀疑的,党内、党外,国内国外也是怀疑的。怀疑去年指标高了,什么粮棉百分之百,今年钢3,000万、2,000万吨位个指标也高了。我说只要略有增产,我就坚决不移。我问一些同志究竟有没有?粮食只要有一成增产,就是大跃进。同志们说不是一成,有三成,我问彭德怀,他也说有三成,就是早两天问的。三成那还得了!对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这些同志没有准备,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以来,历来就抵触。高饶事件,是抗美援朝那三年(一九五一、一九五二、一九五三)形成的。高饶问题,彭德怀、黄克诚都陷进去了,我们有意识保护过关,料不到陷得那样深,特别是对黄克诚料不到,就是对彭德怀也没料到陷得那样深。如彭、黄所讲,是高饶联盟还是高、彭联盟?为什么一直向那边去了呢?我看要从阶级斗争作个解释,从历史唯物主义作个解释。他们参加民主革命是积极的;方法往往不对头,但对帝国主义、地主阶级是仇恨的,对蒋介石是仇恨的,现在搞民族资产阶级、搞小资产阶级的个体经济集体化,这就触动几亿人口,他们不了解,在这个过程中他们是沉默的。前年二月,彭德怀对青年团讲话,抢先反右,看起来他是反对资产阶级的,总的看,对灭掉中国的资产阶级以及一切小资产阶级是没有下决心的。两个阶级,一个民族资产阶级,一个小资产阶级,资产阶级不灭亡掉还得了?对民族资产阶级用收买办法,对买办资产阶级用剥夺方法,赎买还不是剥夺,花不了几个钱,就把他们剥夺过来了。这在中国是大规模的。他们有100多万产业工人,另外有几百万商业从业人员,所以用赎买的方法,至于农民、手工业者,这个我们绝不能用剥夺的办法,用集体化。就是说对资产阶级民主主义革命他们很高兴参加。如何革法,常常犯错误。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已经十年。对他们是突如其来,现在是什么时候?现在是人民公社,是大跃进,人民公社和大跃进是有密切联系的。工农业大跃进,人民公社一来,就闹翻了。

在庐山是有两种气候,一种大多数说好得很,少数俱乐部的同志们说糟得很,两种看法。他们的看法跟罗隆基接近,有些人说有过之无不及,因为罗隆基还承认解放军在我们手里,彭德怀连解放军也不承认了,说可以垮台。不是这样。

四、因此他们参加各次的分裂斗争。第一次王明路线也是分裂的斗争,但他不是取得统治地位他们把党分裂成两部分,一部分叫右倾机会主义者,他们叫自己是布尔什维克。我听张鼎承同志讲福建问题,把你们的党权、政权夺取了,把你们封为什么东西,罗明路线?我看事实是分裂嘛!还有邓毛谢古。我被封为两个称号,一个叫狭隘经验主义,我比你还厉害。彭德怀同志,你也是经验主义,我们两个都是经验主义者,我还有“狭隘”两个字,是任弼时同志给封的,我看封的很好,你大概是宽广的经验主义者。这一刺激,我就发奋读了几年马克思主义,弄清楚了什么是经验主义,会么是马克思主义。彭德怀,人家给这么多刺激,为什么不发奋呢?至于政治上就叫一贯的右倾机会主义,这对我有很大帮助,还有游击主义,上山主义。至于高岗集团这是个大的阴谋活动。是分裂党的活动,好在搞得快,因此挽救了一些同志,如再过半年、一年,我看天下不知怎么样了。要按高彭饶的面貌来改造党、改造世界。说改造世界就讲中国这个世界。大概日本改造还去不了,至于美国高彭饶是不敢去的,我也不敢去。台湾去不去,不敢决定。彭在历史上最严重的是参加高饶集团,张国焘是个分裂运动,陈独秀是个分裂运动,搞中国共产党的列宁的“左”派,反对派,罗章龙在上海成立第二中央委员会,张国焘在长征路上成立一方中央委员会,第二次王明路线实际上两个中央,延安一个,武汉一个,真正掌握实权的是武汉那个,延安不过是个留守处。

五、这次彭德怀迫不及待挂帅,组织派别,进行分裂的活动,所提出的问题就是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这么些东西都有问题。他们所讲的问题,据我看全是鸡毛蒜皮的事。唉!你这个人毫无自我批评,我就是这么看,我说他们看错了。我怎么看呢?

六、去年一年和今年上半年,不但有正面成绩,而且有反而成绩。如刮“共产风”,“浮夸之风吹遍全国”,“强迫命令”,我看至少有两个部,一个国防部,一个外交部,还有一个湖南省没有吹到,你说吹遍各地区各部门不合事实,这个创造肯定也不对,应该把两个部,一个省划出来,他们没有吹遍。他们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其它都是机会主义(全场笑声)。还有强迫命令,这是有的,否定商品经济价值法则、等价交换、比例失调、市场紧张、引起各阶级紧张得不得了。这一切我看都是好东西,不仅看到其坏,而且看得其好,大可教育我们。在全党全民中在这一年的进步,等于过去几十年。如果你们不信,你们看嘛,学会什么叫价值法则,等价交换,不能是什么你的肥猪大白菜我就拿来,懂得平均主义是不对的,所谓“一平、二调、三收款”是个大学校,浮夸之风吹遍各地,吹一次极有好处,什么放假卫星之类,报上登许多东西,它势必要走向反面,这次不吹,总要吹的,走向实事求是,实事求是就好了嘛!报上不登了,卫星不放了,你看现在还有没有?不登了嘛!还有比例失调,3000万吨、2000万吨、1650万吨这三个阶段,对于中央、地方作经济工作的同志是极深刻的教育,就是那么高,他要那么高嘛,就是我们搞的嘛!除了俱乐部的同志们以外,其他都是这样搞的(中央、地方)因此,你们不是马克思主义者,没有得到这个经验,全党全民同志都得到这们的教训,叫比例失调、市场紧张。还有大炼钢铁,听说湖南有七、八万小高炉、土高炉,有两万个没点火。小舟啊!究竟多少?就是五万个土高炉,三万个点了火,二万个没点火,点了火的叫正面经验,没有点火的,叫反面经验,我看这也叫成绩,两面都有成绩。你讲缺点,就是缺点,正面经验,对我们有益处,反面变成教材,所以我说不可怕。经过俱乐部同志们的骂,很好,这一来呀,我看极好,开了四十天,还要等几天。

七、确有大跃进。我看可以肯定。中国这么大,确有大跃进。有没有?确实有还是假有?我看确实有这个东西。人民公社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我看是好的,很好的。还有一条,必须政治挂帅。政治是什么呢?政治是上层建筑。那个技术措施是什么东西呢?它是生产进行中必须采取的措施。上层建筑是保护经济基础的,技术这个部门是属于经济基础这个范畴的,是组织生产发展生产力的。政治挂帅是上层建筑,不挂帅我看不行。苏联有本简单的书,叫哲学小辞典,第二版是有毛病的,第三版大修改了,把同一性混同于形而上学的同一性,与马克思主义的同一性是两回事,两同一性统统讲为形而上学因而还定战争与和平,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同一性、生与死有同一性。我说你们这个东西是整我的,我就是这样讲的。他回答不了。我说战争与和平既无同一性,为什么战争能转化为和平。两个东西照形而上学是隔开的,井水不犯河水,第二次世界大战开始前是和平,在一定条件下为什么能转化为战争,打了四年为什么又转化为和平?我们是抗美援朝,那个时候跟美国、南朝鲜是和平的,没有打他,后来一打就转化为战争,后来又讲和。这两个东西是对立的东西,但它有同一性。没有同一性怎能转化?凡是对立的东西都有同一性。你们就看政治那一条,现在他们去掉了,那个错误多得很,现在这一本比较好。还有讲经验主义,讲唯物经验批判论,讲马赫主义,讲巴克莱,讲美国皮尔逊、森姆逊的实用主义,杜威的功利主义,讲政治,还有自由与必然性、必然性与偶然性,现象与本质这一类可以望一望就知道。你们反对政治挂帅的人怎么还讲政治?政治是经济的集中表现,列宁讲的,它是保护经济的,它促使或者阻碍经济的发展的。彭德怀同志讲自由、平等、博爱,根本不懂得马克思主义,什么是上层建筑、什么叫经济基础,根本不懂得,还有政治挂帅,第一书记挂帅,说这也第一书记挂帅,那也第一书记挂帅,他十分讨厌,我高兴。我看无非是你想挂帅,与其你挂帅,不如我挂帅。如果同志们通过他,我没有办法,通过我,我就挂,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确有大跃进,人民公社很好。必须政治挂帅,必须第一书记挂帅。

八、集体领导要不要?这是赫鲁晓夫特别强调的。你大概是从苏联取了点经吧!在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有无集体领导?有无民主、言论自由?要求“集体领导”,中央是没有集体领导的?省里除了湖南外也不多?民主、自由也没有?自由,首先讲“言论自由”,在庐山你们不是讲鼻子不灵,我在头两个礼拜鼻子也不灵,我看着有问题就是了。因为有的人不是完全不灵。头一个题目表是十八个问题,我加了一个团结,为什么呢?以对抗分裂。因为七月二日彭德怀同志在政治局会议上表了态度,我就看出这个苗头,是要刮一点什么风的,所以在十八个题目中加了一个团结问题,就是十九个问题。但是刮什么风,庐山有两个司令部,详细情节没有料到。有没有集体领导,这个东西不是理论问题,而是个事实问题,派万人千人百人检查团检查嘛。现在开中央委员会,一百多人开会,中央是否有集体领导,你们可以检查嘛,这次为什么要开全会,就是为了满足这些人的要求——要“集体领导”嘛!“这也是第一书记挂帅,那也是第一书记挂帅”,好嘛,那就不挂了!挂还是挂呢。这次一百多人开会,不能说是我一个人说了就算。为了满足集体领导的要求。如果大家赞成的话,以后一个月开一次中央全会我都干,一年十二个月就是天天开,你们通过的话我也干。他们不是老说我没有民主、没有集体领导,就是个人独裁吗?他们的意思还是他们独裁好。彭德怀,你那个军委究竟有多大民主,有无集体领导,有多少自由、民主。民主集中制可以查一查。他们争集体领导、民主自由、争自由,就是要争他们挂帅,他们的第一书记挂帅,他们没有大跃进,我们大跃进,他们小跃进。你说“华北会议操了四十天娘,你在这操二十天不行,还倒欠二十天账”,现在满足你的要求,四十天我还加五天,尽你骂,满足你这个操娘的愿望,不然欠了你的账。但要指出,所谓集体领导,就是要他们搞,就是要高饶集团的残余分子、漏网分子再参杂一点别的人。他们所谓的集体领导,跟我们是两种,他们所谓民主,就是反总路线、反大跃进、反人民公社的民主。我说这种集体领导、民主自由都要加引号。一种是反动的,一种是革命的,一种是宗派主义的,一种是马列主义的。我们的民主,我们的自由,是有利于社会主义的,有利于中国的发展,有利于发展生产力。照他们的那个搞我看不行。他们的集体领导是假的,他们的民主、自由是反社会主义的民主、自由,是资产阶级的,美国还有国会,英国不也有个内阁嘛!你说他没集体领导,尽是独裁搞资产阶级的言论自由,是反无产阶级的言论自由。这是第八。

九、他们要求民主、自由、平等、博爱,最近发了个文件。章伯均、罗隆基他们要大民主。大鸣大放,这个口号是章罗发明的,现在转化为无产阶级的工具。他们“大鸣大放”,是要把我们“鸣倒放倒”,要把我们“鸣死”,他们就活起来了,我们垮台,他们上台。他们有自由,无产阶级就没有自由。他们博爱是爱右派,罗隆基喜欢。我们是爱左派,工人、农民,比他们爱得多。资产阶级有了民主自由、博爱,无产阶级就没有自己这个阶级的反资产阶级的民主自由博爱。现在我们党内要民主自由,就和罗隆基他们一样,是一个性质的,我们要社会主义民主、自由,和同志式的友爱,这完全是另一个新的范畴,跟资产阶级的自由博爱是两回事。我们除地富反坏,还不博?庐山上的反派司令部,我就不爱,我给他们自由民主,就要他们把毒气放出来,毒草长起来,以利于拔掉,我和你们交心,你说我搞阴谋,我讲给你们听,这是我向你们交心,我叫你们放,你说我钓大鱼,就是要大鱼小鱼一齐钓,不钓不得了,这个大鱼吃人,是鲨鱼啊!搞不清楚什么是资产阶级的民主自由平等博爱,什么是社会主义自由平等博爱。有资产阶级的自由平等博家,就没有无产阶级的自由平等博爱,生死斗争,你死我活,有你无我,有我无你。这些我看都是俱乐部的同志们所不了解的,他们没有阶级观点,没有读过历史唯物论,或者说读过忘了,历史唯物论是理论基础,是阶级斗争学说,当然也是革命的学说。包括战略策略包括意识形态,平等、自由、博爱,是上层建筑,要把他们斗倒,我看再学一下。他们俱乐部的同志们不肯读,只爱好资产阶级的东西。

十、这些人想把我们的秀才挖去,我看挖不到,秀才是我们的人,不是你们的人。秀才有点倒霉。李锐不是秀才,他是俱乐部的人。李锐同志啊,你要求我在会议上取消湖南集团的称号,我是不愿意取的。现在看,洛甫不是湖南人,也在里边。周惠还可说是,这个人我看与小舟有区别,沾了一点边,但你说他是俱乐部的正式党员,我不相信,周惠有缺点,但比小舟好,小舟不交心的,他的心看不见。小舟啊!我就是这么说你,你们不要妄想把我们的秀才挖去。

十一、还有180度的转变,说我这个人变的很多。开始收我是俱乐部的人,但现在开除了,这是一个新闻。这是廿三号,你们要求民主,说庐山不自由,压制民主,我是同情你们的,我答应开放民主,要让人家讲,后来又说我来个180度的转弯。你们不是三番四夏要求我开放民主,说庐山空气压制民主吗?我说那还行任何一个人都不能压制人的言论自由,要让人家讲,无非是讲的好,讲的坏。不管香屁臭屁统统让人家放,长耳朵是干什么的?耳朵只有一个职能,只能听。口有两个作用,一吃饭,一讲话。所以我对他们说,要开组长会,要说服这些同志。开放民主,听他们的话,不过二十日那一天,我找组长们谈过一次,15——20号之间要他们听人家讲话,好的接收,不好的硬着头皮顶住。郑州会议、青岛会议、北京会议都讲了。今年三月郑州会议也说对算账派、观潮派让他们讲,好的听,不好的硬着头皮顶住。我跟俱乐部的同志也说,你们也照办,好的听,不好的硬着头皮顶住,你们说这不公道么?两边都是这样说的。至于你们究竟有什么要放,是香的臭的,我不知道。我几次问小舟,你究竟要讲什么,他又不讲,现在听说他有十大纲领,他就没讲,只讲了纲领里的个别问题,如食堂。后来跟少奇讲了,当时我就不记得你有一条、二条……,后来才知道你们不是个别问题,而是要推倒总路线,要把俱乐部合法化、要扩大俱乐部在党内的范围,招收俱乐部的党员,那就不行,我同意了你们办俱乐部吗?同意你们推倒总路线、推倒大跃进、推倒人民公社吗?如果我同意过,然后又反过来反对你们,就算我是180度的转弯。我就不懂怎么叫转了个180度!

十二、今天十一号,今天下午休会,明天休会,后天开大会。请同志们准备,那时我不讲了,俱乐部的同志们,十三日开大会的时候你们要准备讲话,你们不要写得谨小慎微,不要怕人家抓小辫子,不一定写成文章,象我这样搞点小题目就可以。

十三、辞职问题。彭德怀同志几次提出不当国防部长了,我给他谈了几次。常委开过两次会,常委会是一方,俱乐部是一方,最近看到彭德怀同志一次讲话我高兴,我说他开始取得主动,表示欢迎。请他谈了一次,他又提出那个问题。我说还是你干吧。一次常委会上他又提出。我建议付诸讨论,不然又说我独裁。是你们常委会几个人谈的,是我跟彭德怀一个人谈的。不是讲要民主、要集体领导吗?这是个大问题,究竟彭德怀干不干国防部长,黄克诚干不干总参谋长,请同志们考虑。有两个:照样不动好还是改变工作好,另一个是黄克诚同志的总参谋长,一个是是干,一个是不干。请同志们考虑,照旧工作好,还是改变工作好?工作是要给的。

十四、是否要开一次军委扩大会,有些同志特别是军队同志建议今天要解决。要开就发通知,我是赞成开的。不是要扩大民主嘛,要集体领导吗!军队里头俱乐部毒素不肃清不行。我主张每个师来两个,师长、政委来,付的在家管事。福建可以来,昌都、甘南、青海、海南、西藏剿匪队伍来一个人,那怕是付职也可以,因为他们现在很紧张。研究一下,如果不赞成,就不发通知。问题是俱乐部的同志们赞成不赞成?要表示意见,不赞成就不开。顶多开半个月?问题比较单纯,或者十天到十四天就行了。

十五、我们搞三个决议、一个公报。第一个叫做增产节约的决议,公开发表的,争取下半年要完成生产任务,反对右倾思想,不要松劲,要鼓足干劲。第二个是为保卫党的总路线、反对右倾机会主义而斗争的决议,不公开发表,党内的,不指名的,不说什么庐山俱乐部,就是一般的东西。这两个文件今天马上付印,发各同志征求意见。第三个对彭德怀同志的错误作个决议。说他犯了错误,但允许他革命,我们要团结他,帮助他,批评从严,处理从宽。以内部文件发,发的不要过广,发到县一级、团一级干部,以及相当于县团一级的党委的干部,进行讨论,有了这样处置,保证党没有分裂的危险,如果他们继续进行分裂活动,再扩大化,再闹,公开发表,全党讨论。主要看他的态度,看他改不改,我们要帮助他,有伸缩性的,我们不学苏联的那些办法,没有留有余地。我也不赞成把他们开除出政治局,更不赞成开除中央委员会。不是说要处理从宽吗?我们不怕。政治局有反对派,我看有好处,可惜少了一点,只有一个半,一个政治局委员、一个候补委员。当然我也不是提倡扩大。这些都是我们党委会讲过的,我代表常委会讲,有许多小组长参加议过。还有一些别的同志。再一个公报,讲形势,讲改指标,讲干劲问题。无非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人民公社好,是公开发表的,要马上发。三个决议一个公报,请同志们好好讨论。决议公报是少数人起草的,常委会的意见,可以修改,使你们知道一个方向。双方都要讲话,想一想,或者赞成或者不赞成,或者修改。

十六、这次庐山会议,我建议收场要收的好。庐山会议开头是“神仙会”,开到尾巴上,连一点“神仙”的味道没有,要以团结合作收场,要双方交心通气。一看二帮,或一批二帮、一斗二帮,不行就批评,批评后看改不改啦!我相信经过这次会议,全体同志大进一步,这次会议要收得好,实行批评从严、处理从宽,团结——批评——团结,治病救人这个原则。

十七、估计到犯错误的同志有两面性,有革命性有反动性。不要忘记这一点,这是历史证明了的,说他们完全不革命了不合乎事实,但他们脑子里有资产阶级的东西,不能不说是反动的,是资产阶级立场,主观唯心主义,组织宗派,进行分裂活动,这不是反对我个人,而是反对党的大多数,反对全国多数人赞成的总路线,而且跟许多人不合作,跟七个常委都不合作,不仅是反对我,光是反对我和其他人能合作的话,那也好。跟政治局委员、候补委员究竟能谈得来的有几个人?我看很少。还有元帅,十个元帅,跟九个元帅采取不合作的态度,我跟黄克诚同志讲,这样你们怎么好工作?至于大将、上将,能合作的有多少?他们从来不提团结的口号,我三号印发的题目上有抓团结的口号。凡是错误路线都不提团结的口号,因为他们要分裂,我们要团结,是指党的团结,人民的团结、民族的团结,谁不团结谁就是反革命,至于右派还作官,反革命还作官,康泽、宣统还在,龙云、罗隆基还有官作,实际上是反革命。所以摆他们的位置,为了改造36万反革命,我们估计七成可以改造,三成可能改造不过来,究竟是多少?45万右派,队伍不小,所以,1957年那一仗不是不打,打得很好,打了胜仗。一个肃反,一个反右,好得很。为什么我们不出皇帝,不出匈牙利事件,不请苏联红军?为什么?一个是中国共产党是联系群众的,中国共产党不是纳吉。个别问题,一个时期脱离群众,马上就改正,又联系群众了,这是最主要的,路线正确,作风好,联系群众,中国没有纳吉、拉科西。你说周恩来同志是纳吉?我是拉科西?二是杀了一百多万反革命(包括清匪反霸),匈牙利没有杀反革命,纳吉早应该杀。我们杀了八十多万,连减租、反霸杀了一百多万也少。六亿几千万消灭一百多万我看要喊万岁。只有黄绍竑说我们搞糟了。三是反右派反出45万人。俱乐部的同志相当孤立,我说内外夹攻不是那个时候,现在是太平时候,形势很好。我们为什么在庐山开神仙会?那样紧张,开神仙会?这个紧张是你们紧张,形势很好,现在是太平世界,才开神仙会议。我走了河北、河南、湖北、湖南四个省,情况很好,天下太平,四方无事,可以代表全国。

讲他们有两面性,首先估计到他们的革命性,会开到今天40天,16号以后批判了他们的反动性,现在要注意他们的革命性的一面,同时要批判反动性的一面。我跟德怀同志说过,难道我们卅一年的关系就在庐山分手嘛?!现在就分手了嘛!现在就决裂了吗?不,不应当分手,不应该分裂,要合作,其他同志也有卅年或者二十几年,把卅年、廿几年的关系应该继续下去,应该搞好。总而言之,应该合作,不应当分手,应当留下来,不要抛到海里去,应该留下来帮助他们,采取同志式的态度。这样就要搞两条:一条叫批评从严;一条叫处理从宽(并不包括一点职务不变动),必须满腔热情帮助他们。至于他们采取什么态度,是他们的事,如果他们继续敌对,我们继续从严批判。至于王明,我们现在还是希望他转过来。他有一封信,表现好,我就感到高兴,同志们也高兴。不过满控热情对王明帮不上,他不回来,他在苏联告“洋状”,告了三条罪状,现在苏联同志想把这个瘟神送回来,不愿招待这个瘟神了,怕影响两党的关系。我说留在那里好,那里气候适合,我们出钱,出饭费、出房费,麻烦你们招待一下,洋状已告过了,不会再告、三告。凡是洋状我都不怕的。洋状土状都不怕,告的对?你倒霉,告的不对,反正是不对,你不对吗,怕什么呢?省委书记不要怕告土状,你们本质是好人,告不坏。秦始皇骂了2,000年、曹操骂了1,000年,还有纣王,3000年了,不是又恢复名誉吗?好事讲不坏,坏事讲不好,本来有缺点,要讲好还是不行的。

十八、国内国际形势,我看很好,总的形势很好,当然美中可有不足,疯子可以闹事,总的形势很好。国内形势主要是人民问题。亚洲、拉丁美洲、非洲,主要是被压迫被剥削的人们。至于民族资产阶级,他是暂时性的,会起变化的,他们的独立民主,维持一天也好,你要造反更好。中国有袁世凯、黎元洪、徐世昌、曹琨、段琪瑞、张作霖各种军阀,后来有蒋介石等,蒋介石搞了二十年,他越反动越好。中国共产党除了马克思主义以外就是他们“教育”出来的压迫出来的。我们没有他们教育压迫,能搞起来?我看是不行的。现在国际形势很好。俱乐部的人对国内国外的形势都是悲观的,不可能国际是乐观的,国内是悲观的。

十九、欢迎最近几天那些同志的进步,我表示欢迎。

二十、我要喊一个口号:马克思主义列宁主义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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