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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在军委、外事两会议上的讲话(记录稿)

日期:1959-9-11 作者:[待确定]

[1959年9月11日上午在军委、外事两会议上]

现把主席在军委扩大会上的讲话速记记录稿印发,请会议结束时退回。

甘肃省委办公厅1959年9月22日

同志们这个会开得好。

我说,起心不良的人,他要走到他的反面。凡是对自己的阶级,对自己的党,对党的事业,阶级的事业,人民的事业,起心不良,那末他就要走到他的反面。他的目的达不到,而自己输了理,在群众中孤立起来。比如讲,有几位同志,据我看,从来就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者,一直到现在。从来他们就没有成为马克思主义者,他们是什么呢?他们是马克思主义者的同路人。关于这一点,要加以论证,材料是很充分的。现在印出许多材料,抗日时期的材料主要是抗日时期的材料,长征末期的材料就讲挑拨离间。许多材料,比如讲什么自由、平等、博爱,抗日战争不能分左中右,分左中右是错的,什么己所不欲,勿施于人,阶级关系上,资产阶级与无产阶级,压迫者和被压迫者的关系上,提出王子犯法,庶民问罪,这样一些观点,完全不是马克思主义者的观点。是伪装的马克思主义者,是欺骗人民的,是资产阶级的观点。

后来,高、饶、彭、黄反党联盟的观点,譬如军党论之类,是挑拨党内正常关系,他们说这也有个摊摊,那也有个摊摊,其实自己就是个摊摊。认为这种观点行为不是马克思主义的观点行为。这次大量揭发他们在庐山会议以前多少年搞分裂活动,庐山活动的纲领材料,和刚才讲的所有的材料,立三路线时期第一次王明路线时期都有许多材料主要的是现在定成文字的大家揭露出来的,就是刚才讲的道理,要论证我刚才讲的这个观点:他们从来就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他们只是我们的同路人,他们是资产阶级分子,投机分子,混在我们党内来。要把这一点加以论证,材料是充分的。现在我不论证这些东西,因为要论证这些东西要写文章,那是要许多同志作工作,我只提一下。

资产阶级革命家进了共产党,资产阶级的世界观、他的阶级立场不改变,这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他犯错误,他不可能不犯错误,这种同路人在革命紧要关头,不可能不犯错误。

庐山会议,这次会议,全国各级党组织都在那里讨论八中全会决议,借这几位同志犯错误,教育了广大群众,使广大群众提高、更加觉悟起来,完全证明,全党绝大多数百分之九十五的干部是不赞成他们的,证明我们党是成熟的,这表现在同志们对他们的对待态度。

资产阶级分子混进共产党内。我们党内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成份很多,应该加以分析。分为两部份:大多数他们是善良的就讲许多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进党,大批农民进党,手工业者进党,他们绝大多数是善良的。这些同志在一千六百万党员中大量的是他们,他们是能够进入共产主义的,因为他们愿意接受马克思主义。有少数人,大概是百分之一、二、三、四、五,或者一、或者二、或者三、或者四、或者五,从最近几个星期各省会议上暴露相当多的高级干部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在那里捣乱唯恐天下不乱,凡是出了乱子,他们就高兴。他们的原则是这样,天下太平,四方无事,工作顺利,他们不舒畅;一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高兴。比如讲蔬菜不够,猪肉不够,肥皂不够,女人的头发夹子不够,乘机就来了;嗨!你们的事情办坏了。就讲你们的事情,不是他的事情。当初开会决定,他们不啃声,北戴河会议不啃声,郑州会议不啃声,武昌会议不啃声,上海会议上听说啃了几句,我们听不到。等到后头事情发展了,他们认为时机到了,你看嘛:又是猪肉不够,又是蔬菜不够,女人的头发夹子不够,肥皂不够,部分地方的粮食不够,据说浙江的雨伞也不够。叫作比例失调,小资产阶级的狂热病等等。这些小部分人要进入共产主义,真正变成马克思主义者,困难。我讲困难,并不是说不可能,就是刘伯承同志讲过的,要脱胎换骨。他是讲当军阀的人,比如张闻天同志不算军阀?是个文阀,学阀(笑声)不脱胎换骨就进不了共产主义的这个门。

五次路线错误——立三路线,第一次王明路线,第二次王明路线,高饶路线,这一次彭、黄、张、周路线。有些是五次,有些不是五次。我是说彭德怀同志,比如讲,在立三路线时,他是受打击的。这不是偶然的。五次路线错误的这个严重性,最后两次就是高、饶、彭、黄这两次,是用阴谋方法分裂党,这是违反党纪的。马克思主义的党要有纪律,他们不知道。无产阶级的党,列宁论证,必须要有党纪,就叫铁的纪律。对于这些同志来说是什么纪律呢?是铁的纪律,还是钢的纪律?还是金、木、水、火、土的木头的纪律?还是豆腐的纪律呢?豆腐的纪律,水的纪律,那就没有纪律,还有什么铁的纪律?这些分裂活动是违犯纪律的,其目的、其结果一定会是破坏无产阶级专政,建立另外一个专政。

团结的旗帜非常必要。马克思的口号是“全世界无产者,联合起来”,但是他们不提团结,他们的人似乎越少越好,他们要搞一个他们的集团,要办他们的事,违反广大群众的意志,违反广大干部的意志,他们从来不提团结的口号,我在庐山讲了,因为这个口号一提,他们就不好进行活动,不能进行活动了,这个口号对他们不利,所以他不敢提。所谓团结者,就包括犯错误的人,要帮助他们改正错误,重新团结起来嘛!何况没有犯错误,或者错误较小的人,要去毁坏他们,所以他们是毁坏政策,不是团结政策,他们打的旗帜是毁灭,毁灭跟他们意见不致的,他们认为是坏人。他们认为的坏人,实际上是绝大多数——百分之九十五以上或者还要多的人。

讲团结,就是要有纪律。为了全民族,在几个五年计划之内建成,强大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目的。我们过去的任务是:打倒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两个革命——民主革命、社会主义革命是为社会主义建设开辟道路。道路已经开辟,新的任务是要在几个五年计划之内,建成强大的国家。这样必须要有铁的纪律,没有铁的纪律是不行的,就要团结起来。请问,没有纪律,怎么能够达到这样的目的。几个五年计划建成社会主义强国可能不可能?在过去要革命,在现在要建设可能不可能?没有纪律都不可能。团结就是纪律。

彭德怀同志在太行山的许多文件。请同志们可以拿孙中山在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宣言同彭德怀同志在抗日时期太行山发表的那些论点比较一下:一个是国民党员,一个是共产党员;一个是在一九二四年,一个是在一九三八年、三九、四零那几年,比如“民主政治与三三制政权的组织形式”,“关于民主教育”等那些东西。这个共产党员比一个国民党员要退步。这个国民党员的名子叫孙中山,要退步。为什么发表那第一篇呢?孙中山受了共产党的影响。我最近找的看了一下孙中山在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宣言,那里头有阶级分析,有马克思主义,而我们的同志就完全没有阶级分析。这样的思想,怎么会赞称共产党的铁的纪律,无产阶级的纪律呢?没有共同的语言,没有共同的立足点、立场、观点,纪律就建立不下来。我说彭德怀不如孙中山,至于张闻天比孙中山,我看也不如。孙中山那个时候是革命的,而这些同志是倒退的,是把已建成了的团结加以破坏,提出的一些口号是有利于敌人,不利于无产阶级,不利于人民的。

军党论,高岗、彭德怀都有。彭的小资产阶级的狂热性,得不偿失,人民公社搞糟了,阶级关系紧张。这次提出的这些观点:反左比反右困难,无产阶级专政最容易产生官僚主义,那末,资产阶级专政比较好一点,这些就是庐山的创作。因为你无产阶级专政最容易产生官僚主义嘛!不晓得地主专政怎么样?我看他是跟资产阶级比较的,资产阶级有国会那一套,还有什么自由、平等、博爱嘛!真正接近铁托观点的究竟是毛泽东还是彭德怀?比如讲“无产阶级专政最容易产生官僚主义”这是铁托的,从铁托那里取来的经嘛!另外一些他是从帝国主义那里取来的,譬如讲:阶级关系紧张,这是杜勒斯的。杜勒斯怎么讲呢?就是你们搞人民公社,男女分开,不在一块,小孩子进托儿所,破坏家庭,残无人道,全国人民最不喜欢共产党。这不是很紧张?得不偿失,西方国家、帝国主义国家,对我们的小土群、小洋群,他们也不赞称。人民公社搞糟了,正是杜勒斯的说法。他们没有讲小资产阶级狂热性(这是莫斯科的话),没有讲反左比反右困难,这是中国的创作,对世界有贡献的就是这一条(全场哄笑)。共产主义运动这么久,一百多年,就没有听见过反左比反右难。说中国人没有创造性?你看,有嘛!反左比反右困难嘛,无产阶级最容易产生官僚主义,这是南斯拉夫的。所有这些观点,难道有一点马克思主义气味吗?他们拿了这些货色去卖,到处表丑,也有一些人买他的,数起来不过百分之一、二、三、四、五。顾客不多但是有顾客。在思想上他们同我们没有共同之点,理论基础政治观点、组织观点上跟大多数没有共同之点。因此他们要破坏团结,破坏铁的纪律,不遵守铁的纪律。不遵守纪律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们有他们的纲领,遵守纪律对他们不利,他们的党建立不起来,他们从来不提团结的口号,所以不得人心。我们经常提要团结嘛!总是团结得愈多愈好,那怕是犯了错误也要帮助改正嘛!这就得到多数人同情,因为这样有出路嘛!犯了错误,允许改正,你看这多好啊!他们说现在形势很不利,据我们看,形势极为有利。这一个月的时间,就是讲庐山会议之后,八月份起。八月一个月是大变化。就是反右倾,鼓干劲这两个口号提出,中央的指示,人民日报的社论,各省在庐山开会的人打电话回去,八月一个月形势起了大的变化。同志们!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这几个东西确实是好东西,是真理,而在他们看来不是好东西。到处证明形势很好嘛!人心稳定嘛!经济发展嘛!最近国家统计局在九月三号新华社“内部参考”上登了一篇“驳国民经济比例失调的谬论”,值得看一看。我请陈伯达同志,还有一些人开了一次座谈会,他们给我写了一封信,国家统计局再写一篇,大概可以在今天新华社“内部参考”上印出来,很值得看一看呀,形势非常之好啊!所谓非常之好,并不是讲我们没有缺点,缺点还是有的,一万年还是有。但是,总的形势是好的,总的形势非常好。跟他们看的相反。

军队干什么事?在坐的大多数是军、再就是外事会议上的和在北京工作的一些同志。我现在讲军队的任务。军队在他们手里这样搞下去,不利,这样搞下去军队不成其为无产阶级专政的工具了。经过这次批评就有了保证了。军队是无产阶级专政的重要工具之一(还有别的工具,这是重要工具之一),请同志们永远记住这一条,在军队里煽动反对中央,破坏党的团结,这是不许可的,无论那一年,那个时间,都不许可,绝对不许可。

反对党的领导机关,为什么又叫反党呢?领导机关跟党是不是有分别?是有所分别?党就是中央领导下的这一切党员同他们的组织,就比如一个人的头,你反对他的头,就不反对头以下的这些部份——胸部啊!背啊!两只手,两只脚都不反对,就要破坏你那个头,割掉你那个头。打仗的人知道,文官也知道,比如洛甫同志也知道,只要破坏了这个头,其他的就不活了。人如此?猪也如此?牛也如此,狗也如此,你去试试看,你把头割了看活不活。为什么要保护头?头是大多数。总头是中央,还有地方的头,军队中也有头,也有一个军区,一个党委,军有军委,团有团委,一个连队有支部。你把头破坏了,其他的说;我并没有破坏,我不是反对啊!我只反头。这是一种常识,差不多小学的孩子就懂得,不要说我们三十岁以上的人才晓得我只反对头,并不是反对你那个党。

国际的团结。一定要同苏联同志团结起来,也一定可以同他们团结起来。我们是团结的,只是有些小的蹩扭。整个社会主义阵营,全世界共产主义阵营——各国共产党是团结的,只有一个南斯拉夫是不团结的,因为他不是共产党,不是马克思主义者不是讲团结吗?不是讲纪律吗?要注意这个纪律。中国的同志,中国的马克思主义者,要同外国的马克思主义者团结起来,在中国工作的苏联同志,我们历来采取的是搞好关系的政策,个别的,我们有对他们不起的,他们也有对我们不起的,双方都有,个别的又是另外一回事。总的说来一定要团结好,也一定可以团结好,现在是团结的,过去是团结的,有时有点小蹩扭,这是十个指头中一个指头的问题,讲清楚也就解决了。譬如斯大林问题,什么和平过渡等等问题,讲清楚也就好了。譬如莫斯科宣言达成了一个共同的纲领。

再讲切记不可以背着祖国,里通外国。这些同志开了会批评了这个问题。因为都是共产主义的组织、马克思主义者,这个集团破坏那个集团是不许可的。我们不许可中国共产党员去破坏外国党的组织,挑起一部份反对另一部分;同样,我们也不允许背着中央去接受外国的挑拨。并且我们有法律根据,少奇同志一九四九年代的代表团到苏联提出过这个问题,斯大林就答应,作情报只在国民党区域做,共产党区域他们说不作情报了。后来高岗事件出来以后,我们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你们不作情报,你们又勾结高岗,果戈里塞(贝利亚分子)到过哈尔滨,就是不告诉我们,高岗当然不告诉了。我说,自古以来,凡是起心不良,背着祖国,里通外国的从来没有好结果,并且是法律不能允许的,你不相信你看,那有好结果,张邦昌自称儿皇帝,还有石敬塘,那也是儿皇帝。宋朝秦桧做宰相乱杀革命党,专杀抗战的人,有什么好结果?你们到西湖看过没有?西湖有个岳王庙,那里面有:青山有幸埋忠骨,顽铁无辜铸佞臣。作者替顽铁可惜,它实在没有罪,可是铸了秦桧夫妇。秦桧同老婆跪在那个地方,有什么好结果呀?最近的高岗,有什么好结果呀?自古以来,凡是背着祖国,里通外国没有好结果,并且是法律上不允许的。因为苏共中央曾经通知我们,通知社会主义各国,不许可做情报。

以上我都是讲的坏话,现在讲点好话。

欢迎彭德怀同志的进步,我认为他是有进步的。我们从来就分析,错误缺点这是他的侧面,他还有另外一个侧面,他还要革命。他有反动的侧面,也有革命的侧面,我们要争取他的根据就在这个地方。这次他承认了许多所犯错误,并且把关键性的东西承认了,承认了就是分裂党的问题。他在九号(九月九号)写给我的信里,承认了分裂党,承认把这个问题搞清楚,避免分裂是中国共产党的一大胜利,他愿意改正错误。我们应该欢迎这种进步,这种觉悟,我想我们都来都来帮助彭德怀同志及其他一些同志改正错误,我相信彭德怀同志会改的,我曾经讲过,一个是改过来,一个是改不过来,所以现在我还是讲,第一种估计是有可能的。当然也要有条件,一个条件是他愿意改、肯改,一个条件是我们肯帮,都有这种愿望。只要本人肯改,我们又肯帮,两方面一凑合,就会改好。这一次,我说他们得了教训了,一个庐山会议,一个北京这样的会议,各个地方也正在开会,把他们的市场缩得小而又小,对他们的批评使他们得到了教训。过去他们把事情看错了,不仅把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等等看错了,把我们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干部,党员的政治觉悟估计低了,而把自己的东西,比如他们的纲领,认为那个东西的市场很广,估计高了,市场不很广。把他们的能力,把他们在人民群众中的威信,在党内的威信也估计高了。

我们国家是个大国,是各部分的组织。军队有各部分的组织,这个区,那个区,地方党也是这个地方,那个地方,就这么形成一个大党,一个大军。这是不是好事?这完全是好事,所谓山头是好事,就有那么多山头。你看北京的西面有个西山,还有其他地方的太行山、五台山等等,全国各种山就成其为中国嘛!都是五湖四海来的人,都不认识,并不是一个母亲生的,一千六百万党员,一个母亲生不了这样多。那这些人是用什么东西团结起来的呢?是用马克思主义的政治纲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基础,把我们团结起来的。不管你是那个山头,那个地方,跟自己要好,或有点蹩扭,只要是理论基础、政治纲领一致,就能团结起来。比如现在的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就把我们团结起来了。一个时期有纷争,一些人看不清真象,又出了一些乱子,刮了一阵东北风,少了肥皂,少了等等。但是过一个时期人们会认识到,这个纲领、政策、路线是好的,就能团结我们,他能够见效。不合实际的,我们就加以修改;凡是合乎实际,得到人们赞成的,就能见效。过去的政治路线是这样,现在的政治路线也是这样,比如过去的教条主义的路线,三次左倾路线,第二次王明的右倾路线,陈独秀右倾路线,张国焘的右倾,高岗的右倾,这些东西不合乎人民的需要,团结不起人,即使团结一部分人,也不能持久。现在我们干部的水平我看是提高了,比高饶事件时要高的多。比如庐山会议,军委扩大会议,外事会议,对错误路线的批评,政治水平大为提高。这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跟他们跟熟悉的人不赞成他们。历来就是如此,干部只要懂得了马克思主义,他就不管你亲疏。企图用分裂的办法建立、维持小集团是困难的,在现在差不多不可能。我说中国的真正劳动人民是没有宗派主义的。我有这些证据:南方人信关云长,关云长是北方人,而关帝庙在南方到处都有,可见他没有宗派主义,是不是?还有穆桂英,也是北方人,山东穆柯寨,也是全国闻名的;包丞相,也是北方人,全国都信他;薛仁贵、赵子龙,都是北方人。他不管你出生在什么地方,跟他亲不亲,只要你能代表人民利益,能够打仗,或者能够审官司。象包丞相一样,能够公平合理,他就拥护。从来是北伐,一九四九年共产党搞了个南伐;现在南方县一级的干部大多数还是北方人,干部流通,这是个极好的事情。南方人可以到北方做县委书记、县长,北方人也可以到南方做官。比如讲讲我那个湖南,非湖南人就不行,那怎么行,湖北只有湖北人做官,我看也不行。还有观音菩萨,他出生在浙江普陀山,而在全国都信这个菩萨,因为西游记里写的那个地方叫南海观世音,西游记的作者是苏北淮阴人,浙江对苏北来说是南海,所以叫南海观世音。这位菩萨是中国创造的,全国都信,你看没有宗派主义嘛!还有我们信马克思主义。马克思同我们根本不相干,马克思是犹太人,还是德国人,讲话我们也听不懂,而且其人与骨俱已朽矣,死了,我们还相信他,你看怪不怪?信个死人,马、恩、列、斯都是死人,你看天安门前还挂他们的像。可见我们没有宗派主义。佛教也是一样,佛教从前是从印度传来的,不管他是那一个国家来的,只要他的教人们认为有道理,他就信。现在我们共产党不信教了,我们认为马克思列宁主义是真理,我们接受马克思列宁主义,作为我们党的理论基础。所以我产没有宗派主义。宗派主义这个东西是不好的,不合乎劳动人民的要求。劳动人民从来就没有宗派主义。

我现在劝一劝错误的几位同志,你们要准备听闲话,我曾经劝过别人,比如罗炳辉同志他那个时候犯错误就是不喜欢听人家讲他,有时听到议论他犯了错误,他就发非常大的脾气。我们就劝他,你不要发脾气,你是犯了错误嘛!你就让人家讲。让人家讲到什么时候?讲到人家不想讲了他就不讲了。不想讲有个原因,就是你的错误改正了,对人好了,对过去的错误有自我批评,人家为什么要讲呢?他就不想讲了嘛!现在犯错误的同志,我劝你们要准备听闲话,准备听一提起你犯错误,你不要愁眉惊心,准备人家讲几年,再长也不坏,看你们改的情况,改的快,几个月就不讲了,改的慢,几年就不讲了。只要改,快慢都可以。要诚恳对待人,不要讲假话,要老老实实,讲老实话。我劝这些犯错误的同志,你们要靠拢大多数,要跟大多数合作,不要只跟你们气味相投的少数人合作。如果你们能够实行这几条;第一条,能够听闲话,而且是硬着头皮听。他讲你就听,说:你讲的对,我就是犯了错误。阿Q有缺点,就是人家讲不得。阿Q的缺点表现在什么地方?表现在这个头不那么漂亮,是个瘌痢头(笑声)。嗨!就是因为讲不得,人家偏要讲,一讲他就发火,比如癞痢头放光,光也讲不得(笑声)一讲“光噢”!他就发火(笑声)。“亮噢”!他也发火(全场哄笑)。作者描写一个不觉悟的淳朴的农民。阿Q是好人,他并不组织宗派,但是那个人不觉悟,讲不得缺点,没有主动。你没有主动人家就偏要讲,一讲就发火,发火就打架,打架打不赢,人家就说:你讲老子打儿子,讲了就不打你了。他就说:老子打儿子。等到一放手,打他的人走了,他又说是儿子打老子(笑声)噢!他又神气起来了。就是这么几条,同圬们能不能够做到?是要准备听闲话,要多准备一点。二是对人要老实诚恳,对人不讲假话,三是靠拢大多数。只要能够这样,我看就一定可以改变过来。否则,就是不能,改不过来。如果是闲话听不得,对人也不诚恳,讲假话,又不靠拢大多数,那就难。“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其实这话也不妥当,圣人也是有过的。人非圣人,孰能无过,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蚀也。过也,人皆见之;改也,人皆仰之。改了就好了。人非圣人。我们总不是孔夫子,孔夫子也有过。就是凡人,大大小小,多多少少都会犯点错误的。犯错误不要紧,不要当作大包袱,了不起。只要肯改,从前也讲:“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蚀也”象天狗吃月亮一样,犯了错误人家都看得见;“改也,人皆仰之”,如果改了,人家都敬佩他。

我们大家来学些东西,要学习马列主义,包括所有的人都应该学习。彭德怀同志给他提出学习任务,我非常赞成,时间不足怎么办?时间不是可以挤呀!问题是养成学习习惯,就能够学下去。我这话首先是对犯错误的同志说的,第二是对所有的同志,包括我在内。许多东西我没有学好,我这个人缺点很多,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人,好些时候我自己也不喜欢我自己,马克思主义各个部门的学问我没有学好,比如讲:学外国文也没有学好,经济工作现在才刚刚开始学习。但是,同志们!我决心学习,至死方休,死了拉倒。总之,活一天我就学一天。我们大家一起来造成一个学习的环境。我也要学一点,不然到见马克思的时候我很难受,他提一些问题一问,我答不出来怎么办?(笑声)他一定对中国的革命,中国的各种事情感兴趣。另外,自然科学我也不行,还要学一点自然科学,多多少少学一点,钻一点。我说:下了决心,一定可以学好,不管年龄大小。我举一个例子,游水。我现在吹我这一行啊!我的游水是一九四九年才学会的。以前没有学好。一九四九年清华大学设了游泳池,我每天晚上去戴个口罩化妆,学了三个月,我就把水的脾气研究了一下,知道水是不淹死人的。水怕人,不是人怕水(笑声)。另外我举出:凡水皆是可游的。这是大前提。武汉长江是水,因此说武汉长江可以游,我就驳那些反对我游长江的同志,我说:你们现实逻辑都没有学好(笑声,全场活跃)。当然,凡水皆可游,除若干情况之外,比如讲:一寸之水就不能游(全场哄笑)。一百度的温度不能游,零下之结了冰就不能游(笑声),有鲨鱼的地方不能游,有漩涡的地方(如长江三峡有漩涡的地方)也不能游(笑声)。除若干情况之外,凡水皆是可游的。这是大前提,这个大前提是由实践中得来的。是真理。你们不信吗?只要有意志,下了决心,万事都能做成功。我劝同志们我们来学习。最近我看了天安门大会堂,你们看了没有?嗨!那里面可有文章呀!(笑声)你们看一看好不好(台下齐声喊:好!好!)你们看一看,要那个万里同志讲一讲,这个人姓万,一天跑一万里(笑声),一万二千个工,只有十个月。许多人说不行啊!请了苏联专家,也说不行。到了今年六月苏联专家说有可能(笑声),到了九月他大为佩服了,说;中国确有大跃进(全场大笑)。一万二千个工,从全国各省调来技术力量,人的力量,完全没有礼拜天,每天三班制,也不搞计件工资。许多人本来是工作八小时,结果他做十二小时不下来,那么多了的四小时要不要钱?他不要。还有一些人,工程不完他不睡觉,坚持在那里,不是什么八小时,也不是什么十二小时,而是四十八小时,就在工地上不下来,是不是要物质刺激呢?增加儿块钱,一小时一块钱,这些人不要。有没有物质刺激呢?物质刺激还是有,无非是平均每月工资五、六十块,就是那么一点。但是,他们为着一个共同事业奋斗,一万二千个工,在十个月搞成。这里头不仅是按劳取酬,而且有列宁的所谓“共产主义礼拜六”,有不计报酬的部分在内,这是工人的觉悟。所以同志们你们去看一看,请负责人万里同志讲一讲,不要多了,讲上半小时就行了。还有密云水库,我昨天到密云水库去了,游了一回水。十九个县的人在那里搞,一年的功夫,完成全部工程的百分之七十。二十万人,完成二千五百万土方,那也了不起。如果什么事情都要算钱,你们在这里开会也算钱吗?(笑声)你们写了很多讲话稿子,每篇都要三块大洋?(笑声)我现在并不否定按劳付酬,必要的按劳付酬是完全正确的。但不可以完全禁止,稍微超过一点就不行,超过一点就要算钱,如果你要算钱,人民不要。你要算钱,我今天讲了一个钟头话,你们拿钱来(全场哄笑)所以政治挂帅与物质刺激两个东西相结合,政治工作与必要的按劳付酬相结合,我看这是个好东西。怎么又扯到这个问题上去了?是讲学习嘛!(全场大笑)就是讲我们凡是下了决心,有了坚决意志就可以作成功。人们认为不能成功的,结果它成功了。我们的大礼堂很多人认为不能成功,你看成功了嘛!我们的人民公社、大跃进,很多人骂,但它是要成功的,并且已经成功,或者在继续取得成绩。又比如钢铁,是要快,工业是要快,农业也是要快。学习也是这样,只要我们下决心,我看可以学好,不怕。时间不足可以挤,要养成学习习惯。

我们要战胜地球,我们的对象是地球。至于太阳、月亮、水星、金星八大行星(即除了地球之外),将来谈一谈可以,假若可以去的话,拜访拜访也可以。至于工作、打仗,还是地球,扒到地球不放,战胜地球,建立一个强国。一定要有这样的决心。我看要有决心,象建立大礼堂、很多水坝、很多工厂,我看一定要这样。

全党全民团结起来!全世界无产阶级团结起来!我们的目的一定可以达到!(热烈的,经久息的掌声)

来源:

甘肃省某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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