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9-0-0 作者:陈毅
陈毅各位同志们!这次到贵州来参观,中央和国务院没有给什么任务,这次来是没有任务来的,所以这是一次旅行,作为一个旅行家到处看了下。看了一下热闹。过去这个贵州没到过,这是个新地方,所以各方面看一看,感觉到印象很好,我们只看了个贵阳,贵阳市和花溪人民公社,想到遵义去一下,因为身体不好,坐长途汽车恐怕担负不了,所以就不去啦。我们在贵州参观以后,就感觉很新鲜,也许在贵州工作的同志没有我们外来人有这种新鲜的感觉,我想把这许多新鲜的感觉也谈一谈,作为交换意见,还有我们很多同志分别了好多年,这次来了见见面,还有很多同志过去不认识的,这次也见见面;周林同志、省委和军区,让我作个报告,我想用个把钟头的时间,漫谈一下好啦,我讲三点意见:一个是关于目前国际形势问题,讲点意见;第二个是我们党内八中全会反右倾机会主义斗争,现在我们中国反右倾机会主义斗争问题;第三是我在贵州所看到的一些新鲜的东西,发表点感想。讲这么三点意见。
国际问题也是一个反对右倾机会主义的问题,所以我这个谈话也是个反对右倾机会主义的谈话,提供同志们参考。要正确的估计国际形势就是反对在对国际形势中间存在一种右倾机会主义观点,具体的代表人物是张闻天,是政治局的候补委员,外交部的副部长,这个人和我的关系很密切,是我的副部长,还是第一副部长。我们了解这个国际形势,从正面去了解,这是一个方法;还要把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对国际形势的了解,把它对立起来比较,了解就比较深刻了。所以我今天不作全面的国际形势的报告,只把右倾机会主义的国际形势的观察把它批驳一下,就可以把国际形势正确的了解,就突出啦。现在有这么一种见解,就是和平竞赛的问题,就是中国、苏联,中国的总路……(未完,中间缺十页)
第二个问题,最近我们在全国正在进行整风,学习八届八中全会关于反对党内右倾机会主义的文件。这一个学习是对于资本主义呢?社会主义呢?再来一次辩论,是资本主义好呢?是社会主义好?在思想上使我们的党武装起来,也就是陈伯达同志发表的一篇文章——“是资产阶级世界观,还是无产阶级世界观”,这是一个斗争,就是要拿无产阶级的世界观来克服资产阶级世界观。每一个党员,每个负责干部,我们自己都有这个问题,自己要在整风中间,克服资本主义的残余,资产阶级思想的残余,更加巩固和发扬提高无产阶级的觉悟,发展无产阶级的世界观。不要仅仅的看到那几个,犯了右倾机会主义错误,只把这几个人批判一顿为止,以为这个任务就完成了。这一次的整风是两方面的意义:批判这些犯右倾机会主义的同志,对犯右倾机会主义错误这些人,彻底的批判,然后,他们愿意改过,加以挽救,这是一个问题;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象类似的思想,右倾机会主义的情绪,右倾机会主义的思想或多或少反映在我们一些干部头脑中间,加以肃清,就更能够巩固党的总路线,巩固社会主义的建设——就是将来过渡到共产主义,所以,现在只把它看作是那几个犯有右倾机会主义的错误,拿筷子把他拣出来,加以斗争,加以批判,噢,问题结束了,这个工作只做了一半,这个工作做好,这个并不多,只有那么几个人。还有一大批人资本主义的阴魂不散,它死了还要活,他附在我们身上还要活,这是第一个问题,这是关于党内反右倾机会主义的问题,注意斗争典型批判典型,使他们承认错误之后,加以挽救,团结他们,教育他们,继续来搞社会主义;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以他们作为一面镜子,使我们广大的干部,广大的群众进一步的肃清资产阶级思想的残余,肃清右倾情绪,更转到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立场,转到毛泽东思想的立场,做好我们建设工作。所以,批判典型,几个月就过去了,做彻底的思想上的教育是长期的工作,这是一点。
第二点,现在证明了右派是个什么东西?右派就是代表地主,代表富农。代表这些反革命分子,代表这些坏分子,来反对社会主义、主张资本主义的、而且是响应帝国主义对我们中国的进攻,这个就是右派。这个话,可能我们有很多同志不懂,也可能不能接受我这个话,就是接受,也是口里面接受,心里面不服。但是你好好冷静的想一想,右派作为一个阶级基础,右派提出一个反党的纲领,跟党不相同的,绝对不相同的,几大系统不相同的政治纲领。那么,我们党的纲领是什么呢?我们党的纲领是社会主义的纲领,是社会主义建设,准备将来过渡到共产主义的纲领,我们党的纲领是无产阶级的革命纲领,那么,他提出一个跟党的纲领不同的,当然是资产阶级的纳领,当然这是资本主义的纲领,他说他们代表社会主义,这个就是你上了他的当,这是你的资产阶级思想还没有解决,不善于作阶级分析,不然,你就没有必要嘛,你既然是搞社会主义,没有必要来这样子跟党对立嘛,你就没有必要嘛,你既然是搞社会主义,没有必要来这样子跟党对立嘛,你没有那么一股劲嘛,你既然要搞社会主义嘛,那你就埋头苦干,跟着党一起搞社会主义,为什么要那样子来进行斗争呢?要毛主席检讨嘛!大办钢铁不对嘛,大办钢铁得不偿失嘛;人民公社搞早了嘛,高级合作社比人民公社好嘛!单干比集体好嘛!不要去得罪印度,得罪印度不好嘛,是个损失,来迁就尼赫鲁嘛!对金门不要开炮,开炮就破坏了国际局势的和缓嘛!大办钢铁赔了本嘛,不应该大办钢铁嘛!不应该搞人民公社嘛!高产卫星是假的嘛,农业高产卫星是虚报浮夸,都是假的嘛!人民的生活大不如前嘛。你看这些话是什么东西呢?这全部是反对党的,反对党的社会主义纲领,反对党的共产主义纲领,那么,他这一条是什么纲领呢?当然是一个资本主义纲领。他要从人民公社退到高级合作社,从高级合作社退到初级合作社,从初级合作社再退到土地革命,一直要恢复地主制度,恢复地主的租佃制度;不要办土铁(指土高炉),因此,也不要搞这么多钢铁。过去中国是一个无钢之国,没有什么钢,那么,帝国主义一打起来,就没有什么办法抵抗,那时资本主义复辟,是投降嘛。说多快就不能好省,好省就不能多快,既然不能多快好省,那就只能慢慢来,这个慢慢来就适应帝国主义的要求,帝国主义就害怕我们搞得快,我们搞的又快又大,帝国主义非常惊慌,几万万人翻了身,几万万人建设起来了,等于帝国主义寿命的终结,所以,它希望我们搞慢一点。这是代表地、富、反、坏响应帝国主义的,就是把这个社会主义搞垮,最后恢复资本主义,送葬革命。对犯过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的人,要提醒他们:你们就是代表帝国主义,响应帝国主义进攻的;代表地、富、反、坏的!要提醒他们,也许他们如果真正接受了这个劝告,他们可觉悟起来,重新回头来革命。你们这个主张一实现了,中国的局势就完全改观,完全就不转。为什么毛主席和党中央,八中全会用这么大的气力来打退右倾的进攻呢?就是这个路线要稳住,这个路线动摇不得,一动摇,就兵败如山东倒,垮下来不可收拾。所以我们说党内反右犹豫的人,就是不清楚的人,这种人非常危险,下一阶段如果要再出现新的右派,就是这些人。犯过右派错误的人,如果真正觉悟了,他们不会再犯了,下一阶段如果再有什风吹草动,这一批人他一定又是帝国主义的鬼魂,地、富、反、坏资产阶级思想的鬼魂又要附到他们身上。
第三点,这一次斗争使党大大的进了一步,党更加巩固,更加团结,战胜了右派,挽救了右派分子,可是,不能说这一次斗争就是一捶子买卖,从此就没有了,我们估计最近可能埋头,无买卖,平平静静的好好干两三年的建设,也许几年之内又要出现动摇,又会有代表人物出来反对党的领导,还是要开展这样斗争的。我们所有的同志对这个问题思想要有准备,这一次犯过右倾机会主义错误的,只要你们诚恳的认识了自己的错误,愿意改正错误,将来到下一阶段你们还有资格来参加反右派的斗争,你们还可以补偿你们对党的损失,所以不要消极。1927年、28年发生陈独秀的问题,接着不到两年就发生李立三的问题,李立三的问题刚刚解决了,又不到一两年就发生罗章龙右派和“左”倾机会主义的教条宗派问题,从中央苏区长征到四川又发生张国焘的问题,七次大会以后再端正了嘛,有七、八年没有发生问题,没有发生大的思想摇摆,一直取得胜利,可是一到53年、54年就发生高岗、饶漱石问题,发生了高岗、饶漱石问题以后是不是就解决了呢?今年又发生了彭德怀、黄克诚、张闻天的问题,你说60年、61年、62年不发生?肯定的要发生,但是哪一个这个就很难说,哪一个呀?这一次反右倾动摇的人,可能就是他,坚决的人也许资本主义的鬼魂不附在他身上,动摇的人,因为你们口耙了一个招贴,鬼魂就来找。所以要肯定的站在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方面,反对资本主义,站在党的方面,反对右倾机会主义,不断的革命,思想上要不断革命。
第四,有这么个认识以后就懂得了的阶级社会里面有一定的阶级存在,它就要反映出它的政治、经济要求,它这种政治、经济要求反映出来就变为纲领,它要进行斗争的,它自然会有它的代表人物,这个代表人物就应运而生,来代表这种政治主张起来斗争,它变成一个克服一个,正确的就克服错误的,革命的阶级意识革命阶级的政治、经济主张,一定要克服反革命的,右倾保守的阶级的政治、经济主张。这样,社会就前进一步。因此,这种“左”倾、右倾的派别,这种代表“左”倾、右倾的纲领的代表人物,常常是大人物,它反映在一般的干部中间,一般的党员中间,它也要反映在最高级的干部中间,反映在党的中央委员会里。什么道理呢?因为党生活在社会里,社会里有这个东西,它就要反映在党里面,它不仅反映在党的下层,还在党的最高层,所以,彭德怀、张闻天、黄克诚他们这些人变成右倾机会主义的代表一点也不奇怪。他们反映了中国旧社会的死灭,中国的旧社会正在死灭,正在被改造,地主、富农正在被改造,资产阶级正在被改造,中国的旧社会象摧枯拉腐和秋风扫落叶一样哗啦哗啦的被搞垮了,新社会蓬蓬勃勃的在发展起来,他们对这样一个局势感觉很恐慌,他偿不感到喜悦,感到很恐慌,很害怕,觉得进步太猛了,旧社会消灭的太快了,他们晚上睡不着觉,他们头脑发烧,晚上睡不着觉,半夜三更的起来,他们很着急,因此,他们提出一个纲领,放慢这个速度,消灭旧社会不能够这么快,新社会建立也不能够这么快,因为建立太快有危险,为什么?他跟不上。他们要求吃一点、喝一点就够了,不能够这样的十小时劳动,八小时劳动,这就很容易理解,很明显是代表极少数人;大多数人赞成快一点前进,搞快一点,把旧社会消灭的愈快愈好,新社会建立的愈快愈好。他们反映这个东西,那么,他们个人为什么呢?他们过去是革命家,过去都是老革命,过去跟革命队伍跟的很好,而且是站到领导地位,为什么现在站到反对方面去了呢?那是他个人过去历来是长期与党的路线相违背,总是不断犯错误,经过中央的纠正、挽救才能够跟上队,长期的斗争中间并没有认真的很正确的来进行过工作,是随大流,随革命的大流,党为了要照顾同志照顾资格,所以,一般的人并不知道,但他这个东西藏不住,藏了几十年,这个时候他就积极的起来进行最后一战,为资产阶级利益进行最后一战,当然,就要被粉碎。所以,应该有这么一个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的斗争,新社会与旧社会的斗争。大革命中间有许多资产阶级分子随大流混到我们党内来了,在我们党里面而且占了最高的地位,由于党的不断教育照顾,但最后他不死心,他要进行一次斗争,这完全是一个阶级斗争发展的一个图,一个阶级斗争发展的很好例子,这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现在我们的干部,地方干部也好,我们的军队的干部也好,常常有那么一部分人,他代表什么呢?他代表旧社会的渣渣,他不代表新社会的发展,不代表新生力量,他代表旧社会的渣渣。本来他是革命的,而且是革命的功臣,可是他一去听那些人的话呢,变成右派了,他不知不觉的就变成右派了,这个事情很多,岂只彭德怀、张闻天、黄克诚,这个事情很多,不过,他们地位没有他们这样高,他们并没有发表一篇意见来跟中央对抗。这帮助我们同志很好的解决这个问题,比仿,我们一个战士,我们一个干部,我们一个军队的干部,地方的干部,我们参加革命的时候,我们家里是贫农,我们家里是穷苦人,抗日战争,土地改革,一直参加社会主义革命,当然这个没有问题,都是很穷困的,很革命的,打土豪分田地,打日本人呀!打蒋介石很积极,一点不发生问题,为什么?因为我们站在新社会的先头,是新的社会阶级的代表,人民的代表,革命的先头,革命的代表人物!在农村里面作过村干部,搞民兵,打土匪都是在前头,反霸都是在前,可是49年革命一胜利,立即进行土地改革,马上进行合作化,这就是很大的改变,他们的社会地位就变了,分了土地,自己的收入比较多,有了马,有了驴子,往家里又寄钱,外边的干部又寄钱回去,而且也享受政府的优待,他逐渐逐渐在农村里面变成富裕的了,他变成富裕以后,他就不太想再前进了,再来一个什么改革他就不想了,认为现在就满不错了,所以,以前革命的代表就变为保守的代表,所以你要搞公社,他就不赞成,你要搞高级合作化,他就不赞成,你要说买公债,他就不愿意多买,你说卖余粮,统购统销,他就不愿意把多余的粮食拿出来。虽然,没有那个给他下命令,没有那个给他作决议,他自己也没有给家庭开个会,他实际上就变成了保守派,就反对革命再前进,因此,他还要把革命拉退,变成阻碍革命发展,就变成了右派。社会在变,三年一小变,五年一大变,十年一更大的变化,我们就要适应这个变化,我们不要去阻碍这个变化,我们每一个干部、党员要懂得不要去阻碍这个变化,许多老的观念要丢掉,老的社会成份是不可靠的,老的观念要变。我今天在这里讲话,我并不凭我这个资格来讲,说我是个老革命,我今天来训你们的话,把你们喊到这里来,训你们一顿,并没有这个意思,我没有这个资格,我如果不跟着前进,我将来也会变成一个右派,时代前进了,我自己不跟着进步,就有这个危险性。就拿我这次回四川XX县老家,我四十年没有回去,我这次回去了,很明显就是两部分人,一部分是向我告艰难的,总是不满意,说这个社会这样不好,那样不好,这种人就是不是过去的地主、富农,就是过去的富裕分子,或者就是不愿意积极劳动的人,总想坐着来吃的人,他以为我在北京做大官,你的钱一定很多,这次你一定带的有钱回来给我,那我那里有钱呢!那一部分人非常高兴,就说社会很好,因为他很穷,他愿意干,他积极,你要搞合作社、公社他赞成,你要搞集体劳动他赞成,你要搞水利他赞成,你修公路他来,你出勤出的多他干,很明显的两部分,那我们要反映那一部分人呢?如果我回一次老家,我就反映那一批我那些亲戚、朋友,那还行?那我就变成右派了,我在北京不当右派,我回家一次,当上右派了。所以不听他的,不听他们那一套,还要去搞水利呀,搞机械化呀!搞亩产呀,集体劳动呀,搞绿化呀,那些老房子都拆掉了,祖坟都挖掉了,这个非常好,他要问为什么我的祖坟你要挖呀?祖坟不挖干什么嘛,一块大土中间弄个坟,弄个那干什么!所以,是进步的,是保守的?是革命的,是反革命的?代表最穷苦的人要走向富裕,代表比较富裕的人,就适当满足于现在生活。我们要经常考虑我们的思想,从两种对立的思想出发。两个阶级的对立,两种思想的对立,两种政治主张,两个纲领出发,我们选那一边,选社会主义、共产主义,革命的,不断前进的这一边;不要选保守的那一边,那样子我们就能够站稳立场,不至于在大时代中间犯大错误。只要求不犯大错误,就是对我们的社会的进步不起阻碍作用,做促进派,不做促退派。现在已经证明了,不反右不行,我离开北京的时候,给彭德怀同志谈了一次话,彭德怀同志他讲:现在证明了自己是错误的。所以,现在不反右是不行的。这个反右非常好,不反右整个的工业、农业,生产上不去,整个今年冬天收购不起来,粮食、棉花收购不起来,整个的市场,副食品不能够好转,我们的国家要几年才能够恢复,一反右,本来是个灾年,变为一个大丰收年。彭德怀同志他承认了,承认了他自己是错误的。彭德怀都承认了他是错误的,你就不要去坚持了嘛,你的领袖都投降了,你还去扛这个大旗!对彭德怀同志我们希望他改正错误,还是很好的同志,还是政治局委员,还是个元帅、中央委员,我们不能够对他们抱绝望的态度,但是一个条件:他们愿意承认错误,承认真理,要顽抗的抵抗那不行。彭德怀同志是不是真正承认错误,还要有事实表现,还要看他以后的行动表现,我们不能够轻易的相信一个人,说他就已经承认错误了,也不能对人家绝望。对党内反右倾机会主义的斗争,我想讲这么一点。
我这里还补充一点,也是我的感想,如果说大跃进是冒险,太冒进了,人民公社搞冒了,多快好省这个口号不对,因此,就要求减低标准,减低速度,减低建设的规模,要求多搞一点生活,不搞公共积累,感觉公共积累太多,多分一点,譬如说这样的主张,我们也不否认这个主张一点根据都没有,我们从南到北来看人民群众的生活比解放初期好,比解放以前更好,但是,目前来说,人民生活并不是富裕,并没有很富裕,我在重庆也看了,在成都也看了,我在延安也看了,我在西安也看了,我在贵阳也看了,花溪也看了,住的、穿的、吃的。从这一点说你们搞了十年,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你们吹的太大,你们的公共积累搞的太多了,建设搞的太多了,说要放慢一点,这个右派的观点是很容易驳倒的。1919年、1929年、1921年那个时候,毛主席为首的有几个知识分子,几个先进的工人,就成立了一个共产党,那个时候提出来要打倒帝国主义夺取全国政权,那不是搞冒了!那才真正搞冒了的,你几个知识分子,几个工人,你怎么就要打倒帝国主义,说要夺取全国政权,那不是笑话,有什么力量呀,要真正搞冒了,啊!搞冒了,搞对了,中国就是那样冒了一下,1921年成立了共产党,中国才有希望。所以,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总是向后看,总是顾眼前,只顾局部,没有向前看。眼前吃点苦,将来幸福无穷,局部来看生活还是苦的,拿一个人来说,生活改善并不多,拿整个国家来说,那就大不同了。所以,我们要不当右派,就是要向前看,不要向后看;不当右派,就是要看全体,不要仅仅看局部;不当右派,就是要不仅仅看个人,还要看集体,看整体。要拿今天跟过去比,还要拿今天跟明天比。今天跟过去比,肯定的今天比过去好了,肯定讲明天比今天更好,再有十年比今天更好。今年冬天思想准备的好,明年的大跃进一定超过59年,明年60年的大跃进,一定胜过1959年。今天的问题是经济上要翻身的问题,政治上我们翻身了,军事上我们翻身了,现经济上没有翻身。为什么没有翻身?经济上还很穷,怎么很穷?就是钢太少了,铁太少了,石油太少了,稀有金属太少了,交通太少了。那怎么办?就要干,就是八个钟点,十个钟点的干,靠两只手,白手起家,干他个十年、二十年,来个经济上最后翻身。我看那个花溪公社还不错,现在它有十部拖拉机,它如果慢慢的搞,搞有五、六十部拖拉机。情况就不同了,他就不要肩挑背磨了,劳动强度就大大减低了。收入增加了,前途是完全有指望的。每年每年都有进展,每天每天都有进展,右派是站不住的。
第三个问题,我想对贵州你们的工作讲点意见,这个一不是批评,二不是建议,就是我们随便说说,谈谈心,讲点鼓励的话。
我们在北京住久的人,看惯了就感到北京总是不那么太好。天天都是天安门、北京饭店过来过去,现在搞了个人民大会堂,开始倒还好,现在去了几次以后也就没有意思了。所以,北京的人一出来,到处都是新的;到成都看了很多新的;重庆看了新的;走到延安看了,延安是新的,走到西安,西安也是新的;到成都看了很多新的,重庆看了新的,但是,延安、西安、成都、重庆我到过好多次了,贵州没有看过,这一次来看更是新的,看也是走马观花,病了几天,没有详细看。
我们公社化这个工作做的很好,拿花溪公社作例子来说吧,做得很好,公社积累处理的很好。人民生活,收入方面也照顾得很好,我们看了它的托儿所,看了它的简易病床,看了它的展览,看了它的农业机器站,也看了它的新村,模范的住宅。不错,他们给了我们很多材料,我们要研究这些材料。作为一个典型来说很好,很好的一个典型比较突出,当然这个在贵州来说是比较好的啰,还有向这个看齐,证明了人民公社这个方向,这个政策能够解决中国问题。真正的中国在那里?真正的中国并不在上海,并不在北京,也并不在贵阳。真正的中国是在农村,农村真正起了变化,中国才是真正改变。并不在于上海有好多大楼,北京建了几个大礼堂,已经电气化了,中国就变了,那个还不行,那只能是个典型,是个代表,代表一个人的面孔,这个面孔还不错,真正的改变要中国的农村真正改变了,那中国才真正改变,就是人民革命的胜利表现在各大城市的工业化,还要表现在全中国普遍农村的公社化,普遍的农村公社化以后,最后的消灭资本主义残余,消灭了资本主义的根子,消灭了封建主义的根子,社会主义的根就更深,这才是磐石之固,泰山之安。公社化就是最后来集体化,最后来消灭资本主义残余,消灭私有财产的残余,公社化这个问题我们看出来,贵州从57年、58年、59年,三年掌握的很稳,跟省委的同志,市委的同志,招待的同志,我们谈还有花溪公社的同志谈,我有这么一个感觉,中间就没有扯什么火下(?)打退了右派的进攻,克服了右派的进攻,一直保持上升的局面,这个领导是正确的,现在继续前进。现在公社的问题,必须要继续的搞公共积累,公共积累才能够实现农业机械化,这是我们最大的希望,就是机械代替手工劳动,耕的很深,耕的很宽,节省劳动力,成本减低,这要靠公共积累,但是一定要在公共积累的条件之下适当的注意人民生活的改善,要他吃饱一点,穿暖一点,住的好一点,现在这个问题,公社工作是一个最复杂的机器,我是一个外行,对这一点我可以说是有见解,就是说抓共公积累就容易把人民生活忽视了,改善人民生活,容易把共公积累忽视了,怎么把这两个矛盾调整的很好,就是领导的艺术,公社领导的艺术,就在这个地方。强调生活改善,不注意共公积累这是典型的右派思想;强调公共积累,不注意人民生活改善,这要脱离群众,这种“左”的观点不妥当。你光是吃,把这一点生产品,这点收入吃光了,有什么前途呀,打个平伙吃点腊肉,吃点鸡子,吃点鸭子,吃几天白米饭,吃光了,吃光了有什么前途?还不是个穷,人民公社还不是个穷。人民公社所以能够解决问题就是要加强劳动,增加生产,搞些公共积累,能够机械化,就要能点上电灯,住上洋房子,都有文化程度,将来减轻劳动,真正达到社会主义的水平和共产主义水平,但是,目前公共积累太多那不行,他觉得他看不到,他还不理解,就影响他的劳动积极性,所以多少给他分一点,配一点,组织的好一点,他劳动更起劲,那就更可以增加公共积累,公共积累更增加又可以使生活改善。
第二,看到我们贵州有伟大的前途,工业化的贵州,钢铁的贵州,稀有金属的贵州,石油工业的贵州,这个对支援两广、支援云南、四川,成为一个很重要的战备基地,这一点特别突出,这一点特别有前途。一个落后的省,一个历史认为很贫穷最落后的省,可以赶到全国的前列的地位,赶到全国最前列的地位去,有这么一个无限光明伟大的前途。好好抓住工业,好好的学科学技术,懂一点科学技术,搞点机器,跟农村的公社化配合起来,两条腿走路,更遥远的前途是个工业化,更大的更远的前途是工业化,公社也工业化,整个贵州工业化,这一点我感到特别高兴,这次来一趟纠正了我的脑筋,使我印象很深,很有希望,西南有这么大一个战备要点,将来我们对付帝国主义在东南亚向我们进攻,贵州是一个很安全的地带,中心腹地,过去是偏僻的地带,是穷乡僻壤,现在,将来又变成最安全的地带,最先进的工业地带,稀有金属,和钢铁,和石油,把交通问题解决。希望我们在贵州要很好的工作,为全国很好的工作,有奔头,大有奔头。我们动员更多的同志到贵州来参观,恐怕国家在这方面也要多投点资,多化点本钱,才能够建设的更快。
第三,就是看到了民族的团结,有400万少数民族,这是件大事,中国这个国家,就是多民族,不是一个单一的民族,这是个优点,但是,如果团结不起来就是个缺点,团结起来就变得丰富多彩、民族团结的贵州。少数民族跟汉族比起来,少数民族的潜力比汉族的潜力发挥起来并不少,甚至比汉族的潜力多,这些民族千百年来受压抑,千百年来没有得到发挥,解放了以后,在我们中央、毛主席的民族政策之下,发挥出来,这是不可限量。我们汉族是个老民族了,少数民族应该是一个新兴的民族,一千七百万人里面就有四百万,占很大的一个比重,民族团结的省,民族合作的省,发挥他们的潜力,发挥他们的智慧,便成丰富多彩。
第四,看到贵阳市的市政建设搞得不错,我看了很多大城市,十年来,还保持老的面貌,使人看到心神很不愉快,当然这不能怪,国家又不给钱,他要改造也没有办法改造,贵阳面貌改变的快,旧的痕迹,已不是主要的了,新的是主要的,旧的正在衰落,这个很好,将来几条铁路一通,完全消灭了旧的痕迹,成一个崭新的城市,很有希望。
第五,昨天看了你们贵州戏了,长了我的见识,我一辈子还不知道贵州还有戏(漏一句),在我脑子里有很多顽固的保守右派的见解,党的领导、中央的政策正确,省、市委的领导,把文琴戏搬上舞台,这个很好,我们希望这个东西带独创性,不要去受京戏、川戏、越戏老调子的影响,要创造新的,保持贵州戏的特色,恐怕这个很重要。
贵州的文化教育有很大的发展,有一个师范学院,有个贵州大学,有好多专科学校,各县都有中学、高中,文化教育是不可少的。一个公社化的贵州,一个工业化的贵州,必须要有文化为基础,有高度发展的文化为基础,没有文化不行,光靠外地支援不行,还要靠本地自己搞。
这次我到贵州来看到的都是新的,无论那一方面也都驳翻了右派,所以右派的立场不坚强,使我们党的总路线立场更得到证明,觉得很有前途,很高兴。我们省委执行中央路线是正确的。是不是有缺点,讲不讲缺点,我想不讲。我又不是个右派,专门来找缺点的,现在省委、军区都在开几级干部会议,各种会议都在开,这些会议已经讲了缺点了,用不着我来讲,所以我想就不讲了。如果说有缺点,这个缺点是小的。我们看到主要的成绩,这点缺点在运动中间一定被纠正,值不得那样的重视,尤其是我这个过路的人不应该来讲这些问题,省委、市委、军区自然会给我们同志来讲缺点,那比我知道的多。
最后,对我们整个贵州省、贵阳市、贵州军区全体同志大家的努力,你们的成绩我们表示敬意,祝同志们健康。完了。
来源:贵州省某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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