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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教研室准备怎样学习马列主义,怎样学习苏联?

日期:1958-9-0 作者:北京大学, 俞伟超

北京大学、俞伟超

考古教研室的先生们,虽然在口头上承认要学习苏联,学习马列主义,但是实际的行动在哪里呢?

现在的情况是:

1、全教研室教授及助教八人,没有一人学会俄文,也没有一人真的想学好俄文。理论学习除阎先生还较努力外,没有一人在主动的,认真的学习。研究生共四人,虽有三人学过俄文,但继续学习的只有一人。理论学习的兴趣,也很低落。

2、在五五年经同学提了意见后,情况曾稍有好转。当时译出了莫斯科大学的“古典考古学”等教学大纲,集体学习过“家庭、私有制及国家的起源”和考思文的“原始文化史纲”,出现了一些新气象。但只是昙花一现。到了现在,几乎不提起,也不想起学习理论,学习苏联的问题。

3、教授们崇拜的是日本考古学而不是苏联的考古学。如教研室主任苏先生在去年日本考古代表团来中国访问后,对日本学者非常佩服。苏先生说:“人家是心中有了问题再来寻找问题,我们则是工作时心中无底。”苏先生根本不管他们寻找的是什么样的问题。苏先生又非常赞扬日人关野雄的“中国考古学研究”一书。其实这本书既是以唯心主义作为基础(在某些结论方面特别荒谬),而考据等方面的水平也远远落在中国之后。这可说是崇拜日本的一个具体表现。教研室副主任宿先生所崇拜的也是日本的考古学。去年在和日本考古学者座谈时,宿先生说:“日本的考古学是走在中国的前面,中国应向日本学习。”从当时说话的态度来看,并非只是谦逊之辞。宿先生难道忘了社会科学的根本问题是唯心论呢还是唯物论,阎先生虽然口中常说资产阶级考古学只是罗列现象,不解释社会规律,是错误的道路。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很佩服日本的考古学。如去夏在房山发掘时说:“冢本善隆的学问,我们国内无人可与相比。”还曾和高明同志说:“日本人搞石窟等的水平,我们比不了。”

4、青年教师也只崇拜资产阶级的治学方法、如邹同志对埃及考古学家埃米尔所说的“搞青铜时代就非懂英文不可”一语,非常欣赏。祝同志则对烦琐的考证最感兴趣。研究生的情况也不妙。就我自己来说,非常佩服英国的田野考古(其实并不懂)。热衷于乾嘉之学,觉得当有这种工作,做一件就算一件,将来能传之后代。而不愿做理论工作,认为弄不好就要犯错误,而且理论是不断发展的,只有几年的存在价值。

看了上述情况,人们一定会问:考古教研室走的究竟是什么道路?这样的上层建筑和目前的经济基础适应吗?

这种情况,到了彻底改变的时候了。我初步建议:

1、教研室的每个成员,订出自学理论的规划,严格执行。

2、有条件学习俄文的,应争取学习俄文。

3、争取苏联专家来校讲授“古典考古学”和“苏联考古学”,并培养专门注意苏联的考古学成就的青年教师,来介绍苏联的考古学成就。

4、教授们开始研究些理论性的问题,最好迅速订出一些论文计划,以便督促自己进行。

来源:《历史科学中两条道路的斗争》,人民出版社,1958年10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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