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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四川省委办公厅关于六月份人民来信、来访情况简报

日期:1957-7-30 作者:[待确定]

本件6页 中共四川省委办公厅秘书处1957年7月30日印发

六月份共收到人民来信994件,较五月份增加48.1%;接待群众来访100人次,较上月增加81.8%。已办理的来信、来访有1,029件,尚未办理或正在研究处理的有65件,占总数的5.9%。

从已办理的1,029件来信、来访中看:社会上要求安置、就业、救济和被精简不服要求复职的207件,占18.9%;国家机关、企业、学校职工要求解决生活困难、工资福利、调动工作、照顾爱人关系等183件,占16.7%;揭发、控告干部违法乱纪、官僚主义等145件,占13.3%;批评、建议、情况反映等86件,占7.9%;对党、团、行政处分不服的申诉67件,占6.2%;反映机关“整风”,以及要求“鸣、放”和反击右派的共67件,占6.2%;“肃反”问题50件,占4.6%;“三反”问题44件,占4.4%;关于农村生活、生产问题的反映26件,占2.4%;不属上述各类的其他来信、来访154件,占14.1%。

在六月份的来信、来访中,“肃反”、“三反”问题较以往为多。如上半年关于“肃反”问题的来信共110件,六月份即为50件,占总数的45%;上半年关于“三反”问题来信共84件,六月份即为44件,占总数的52%以上。另由于反右派斗争六月份亦正值紧张阶段,因此,特将有关反右派斗争、“肃反”、“三反”等问题分别综合如下:

一、关于“整风”和“鸣”、“放”问题

六月份共收到来信33件、接待来访34人次,较五月份有增加。从这些来信、来访人的态度看,大体上可分为左、中、右三种类型,但在先后两个时期也有所不同。

在运动初期:对“鸣、放”中暴露出来的右派分子的反动言论和反革命分子的叫嚣表示不满和气愤,要求予以回击的,这类虽为数较少,但态度坚决。如川大共青团员李宗义来信对该校组织“冯元春讲演会”表示不满,认为冯元春不是什么讲演,而是明目张胆的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叫嚣和对领导的诬蔑,认为同学们以声讨和漫画讽刺等予以回击是完全正确和必要的;内江一匿名来信反映自“鸣、放”以来农村出现了不少谣言,反革命有抬头之势,要求党组织指示各地予以打击。另一种是要求“鸣、放”,因某些单位的领导人不表示态度,有顾虑,或对“鸣、放”方针不明确,害怕“搞乱”以及对香花、毒草辨别不清,要求上级党委派人下去直接领导运动,或要求予以支持和帮助的为数较多。省人民艺术剧院话剧演出队全体人员来信反映:同志们对报刊上的“鸣、放”文章学习情绪很高,大家对院领导意见很多,但却不见院方的动静,同志们有顾虑,要求省委派人领导;四川师范学院周平对该院学生林希哲所写的一篇反动文章不知是香花还是毒草,来信要求解答。借口“鸣、放”向党、向社会主义猖狂进攻的来信中还是极少数,其中有些是在“土改”、“三反”、“肃反”运动中因其亲属或本人被斗,而心怀不满的分子。如医学院罗光宇50年土改时其父亲被判处管制,因而对党不满,来信要求予以处理;重庆建筑工程学校副校长夏昌槐(省政协委员)因对三反时曾被打为老虎(后已平反,否定贪污事实)不满,来信说他“原则上赞同罗隆基在北京民主党派座谈会上的主张”,要求党主动地负起责任,谁有旧帐就抱出来算。并说:“三反时要我承认的贪污数字从旧币5亿多涨到7亿多,后垮到1亿多,最后垮到二千多万,这都是张静虚(现行川师教务长、党员)‘帮助’我‘回忆’出来的!张还把另一贪污分子钟子杰带去要我也‘帮助’钟‘回忆’,如果帮助的好就给我记‘大功’,将来宽大处理。”还说这是“准备把一切献给人类最崇高理想的共产党员干出的下流、卑鄙、无耻的勾当!”成都工学院右派分子陈堃,因“三反”、“肃反”中被斗,对党不满,这次亦借口“鸣、放”跑来省委,他说原西南革大领导上的三反时对他打击报复,原泸州化工学院(现并成都工学院)的“肃反”搞错了,冤枉了很多好人等,要求予以处理。

自从人民日报发表“这是为什么?”社论和全国展开反击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进攻以来,我们收到的来信和接待的来访人中揭发右派和表示要和右派坚决斗争的增多了,并已出现了一些右派分子检讨错误表示悔改的。如重庆图书馆人员匿名来信揭发了该馆馆长杨作平在“鸣、放”中召集“三反”、“肃反”运动中被斗的人员开会,暗示他们放火;广汉县和兴乡张仁保(党员)向小平同志写信要求右派分子作深刻检讨,并给以应得处分,否则他要尽一切可能到中央去控告;川大中文系一年级乙班学生胡训政来信检讨他在“这次‘整风’运动中犯了重大的政治错误”、“丧失了革命立场,作了许多对党、对社会主义不利的事情。”表示对不起党和党对他的长期的教育、培养等。但是还有一些人来信公开为右派分子辩护。如乐山第一中学一化名春蕊的来信,对四川日报揭发和反击龙云、章乃器的反党、反社会主义言论的号召不满,说是党既提出了“鸣、放”就应该接受他们的意见,他们的言、行正是大部分人所欢迎的。此外,有一些右派分子企图用假检讨或“以攻为守”的办法打掩护。如成都铁路管理局电影队何崇贞来信一面承认在这次“鸣、放”中夸大和捏造了一些事实攻击党,且很少谈及具体事实,一面又否认他以前检举、揭发四川省文联右派分子流沙河的材料是事实,重庆一匿名信说:“我们是坚决拥护反‘右’的,但我们反对无原则的整好人”、“现在有些地方又在‘争鸣’、‘反右’的借口下,采取‘捕风捉影’、‘大胆怀疑’的办法打击报复曾善意的为党提过意见的人了”等。

二、“肃反”问题

关于“肃反”问题的申诉,根据上半年各地汇报的36分材料来看,这些人的态度大体上可分为如下两种:1、向党进行来意的攻击,企业抹杀“肃反”运动的成绩的共23件。其中一部分是反革命分子乘我党“整风”、全国“大鸣、大放”、右派分子猖狂进攻之际,四处写信申诉,企图翻案;一部分是“肃反”运动初期被斗,后已结论为好人,并已作了善后工作,现在亦乘机发氵曳不满,甚至向党进攻,说“肃反”搞错了,要求赔偿损失、惩办“肃反”运动中的积极分子,有的就表示“我完全同意民盟副主席罗隆基同志的发言”等。2、态度较好,要求也较合理的共13件。其中一部分是对“肃反”结论的某些词句或情节不服,对处分有意见,提起申诉;一部分则是“肃反”初期被斗,但最后已结论为好人者,现在要求在群众中公开结论。

从这36件案情的覆查结果来看,可分四类:1、属结论正确、处分恰当,而本人不服企图翻案的17件,占48.5%。如原宜宝市税务局工作人员王云[此处有一字不清]系伪国防部二厅242谍报组中尉组员,经省委甄别小组审批,属于2%的反革命分子,免予刑事处分留用改造。但王不但不好好工作,立功赎罪,反而四处写信叫嚣说:“冤枉了……”等,并向市委提出退职,以示抗议(现已经市委批准返回北京原籍)。又如合江专卖公司工作人员施伯平“肃反”后结论为国民党骨干分子,经省委甄别小组审定为2%的反革命分子,并给予管制三年劳动教养处分。但处理后,施又到处写信申诉,企业翻案。以上两案经有关单位再次覆查,认为原结论是正确的,不应改变。2、结论基本正确,只有某些情节稍有出入,或处分过重,经覆查后将结论中不当词句加以修正或从轻处分的共10件,占27.8%。如自贡市委干部学校石运泰,“肃反”中因隐瞒历史问题被斗争并开除团籍,经本人申诉覆查后,认为原结论不应改变,只是处分过重,故改为留团察看。又如大竹周震寰因对“肃反”结论不满,曾向中央和省、地、县委多次提出申诉,经覆查证明原结论确与事实有出入,将原材料上“反革命”等不当词句作了修正,但处分不变,本人对此表示满意。3、属审干对象,在“肃反”中被列为重点,因而对组织不满,甚至无理取闹的六件,占16.7%。如内江油脂公司人事干事刘化荆在“肃反”中党对他的问题进行审查时,刘采取拒绝、敌视态度,甚至谩骂领导“冤枉好人”、“制造反革命”等,经党内给予处分后,刘更为不满,到处告状和谩骂(近悉刘系右派分子,7月29日拒绝参加内江地、专机关的反击右派的会议,后几个同志前去请他参加,刘即动手打人,被打者共3人,现内江地委正在处理)。4、确属好人被错斗、错捕、结论不实、处分不当的3人,占8.3%。如长寿狮子滩水力发电工程局动力厂工作人员顾景秋于“肃反”中因厂内发生事故而被当成现行反革命犯予以逮捕,本人提出申诉后,经查明确属责任事故,已予平反,恢复了名誉和工作,并补发了工资。又如泸州市文教科工作人员徐安中(团员)曾参加过“三青团”、“一贯道”、“青年社”为一般成员(早已交代),“肃反”中结论为“清共委员”,给以开除团籍处分。本人不服提出申诉后,由泸州地委五人小组作了覆查,认为原结论和处分不当,对“清共委员”问题予以否定,重新作了结论,并已恢复了团籍。

从以上处理结果看,除对那些确是反革命分子企图乘机翻案的已予以回击外,其他一些比较合理的要求,也都作妥善的处理,本人均表满意。此外,由于某些单位“肃反”善后工作做得较差,也引起一些人思想不满。如四川财经学院对在“肃反”初期斗争了的同学,一直到运动结束后都没有向本人交代,致使这些人长期背上思想包袱,对党不满。这亦是要注意的。

三、“三反”问题

关于“三反”问题的申诉,从来信内容上看,大体上可分以下三种类型:

1、承认有部分贪污事实,推翻原来的定案数字,要求重新处理。如原平武县税务局干部徐百钧原被打为老虎,定案贪污为2,000万元(旧币),并判处机关管制二年。现在来信只承认贪污90万元(旧币),说2,000万元是逼出来的。

2、完全否认贪污事实,要求平反。如原西康省雅安运输公司干部任璞,“三反”时定案贪污2,000万元(旧币),决定退赃600万元(实退270余万元——旧币),并开除其工作。现在来信说他没有贪污,要求平反,恢复工作,所退赃款可作为捐献处理。

3、来信谩骂党和政府,要求惩办“三反”运动的领导同志和打虎积极分子。如重庆工人疗养院冯城胤来信申诉:在“三反”中他被管制了11个月,先后被施行了残酷的肉刑和变相肉刑21种,说这是剥夺了他的人权,挖走了他做人的一切自由。并说“我有家属遭受到无辜的折磨”、“一些堂堂的革命干部拷打一个毫无过失的女子,真是岂有此理!”因此,他到处写信要求舆论界支持,要求中央为他申冤、惩办“主谋”和“凶手”,并恢复原职原薪。

这些问题由于时间已久,有的机构已经撤销,人员被调动,当时的档案制度不(下缺)

来源:

四川省某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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