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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徐锡兰与孙世庆为首的在未店大队所犯错误事实的调查报告

日期:1960-10-16 作者:邹万钧, 冯培行, 鲁景斌

邹万钧、冯培行、鲁景斌

未店大队是去秋县乡核产的重点队,以徐、孙为首的有县、乡干部53人参加的核产工作组,内有一个核产核心领导组(5人组成,组长孙世庆、付组长陈思明,陈文彩,组员×××,张纯友)于去年10月25日到达未店大队。他们当时的提法是澄清面积,核实产量,拿出粮食,完成征购任务。在指导思想上肯定大丰收,坚持反瞒产,在方法上:首先召开干部、群众大会,讲形势,肯定丰收;其次抓住一点,全面推算,报出粮食组织兑现;其三,集中训练开展斗争;其四,组织互相检查(互相数查)重点抬粮(库放的粮食)。同时定出农村斗争的焦点是粮食,所以,必须来一个内外夹攻,上下结合,围攻堡垒,突破重点,坚决彻底挖出粮食,不达目的决不收兵。因此,在全大队范围内辩论斗争,殴打普遍形成,互相以登记粮食全面开展,捆绑吊打造成空气,干部思想紧张,群众思想混乱,大部食堂断炊停伙,出现了不少的人员外流,浮肿病复发,人口伤亡不少集体财产损失很大,给党在群众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使财产受到了难以挽回的损失。

他们的工作行动是:坚持反瞒产,肯定大丰收。首先,以徐、孙为首的召开了干部会126人,其中干部49人,积极分子24人,县乡工作组53人,讲解跃进形势,肯定丰收成绩,分析粮食产量不能核实的原因(主要是右倾思想)。其次提出辩论内容,开展了以群众干劲大不大?是大丰收,小丰收,还是不丰收?是干部问题?还是群众问题?是思想问题?还是实际问题?等为内容的大辩论。在辩论的同时,对思想的不通的王臣提出了批评。许多干部都无法的承认了丰收。在此基础上,以刘楼一队摸底单产500斤为例,找出报少的推平计算产量,刘楼当时计算了八万多斤,未店大队计算结果是80多万斤。如姜振友说出当时我们是不敢不承认丰收,挨打辩论谁不怕呢。不承认不得了,谁不说是丰收呢。报后的干部有三怕:一怕差难交。二怕产量难挖。三怕挨打难受。其三,就地报粮(瞒放的)组织兑现。有县乡干部,领导人参加分别深入生产。如×××同志还拿着钉耙代(应改为带——编者)领群众到了刘楼稻场雪天扒粮。报粮的吴自友(生产队长)说没有粮食的实际。×××同志将吴交给群众辩论了一盤,结果报粮不少,假粮很大,造成兑现僵局和失败。

一、内外夹攻,上下结合:

(1)在兑现失败的情况下,对内召开干部会议,进行集训,查找原因(没搞出粮食),发现重点(搞兑现不实的干部)以点为例,组织辩论,开展辩论和斗争。第一次于11月2日在大队办公室集训三天,这次主要因为干部在工作组初来时自报粮食没有兑现而被集训,参加的共32人。据大队妇联主任,任柱芳说:在会上首先殴打了李楼生产队支书姜振友和未店生产队支书孙(此处脱印一字——编者),以此为例,促使大家报粮,结果都报起来。根据干部报的数字,组织工作组下去兑现结果失败。在这种情况下,又召集了干部进行第二次集训,参加这次集训的共63人,被打的28人,如田学强(生产队长党员),因为有稻场的粮食,而被拉到办公室陈文彩(县文教局长)和×××(公社党委付书记)追问粮食弄那(应改为哪——编者)去了。不说出来不行,李(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友(工作组)厉声地(此处脱印一字——编者)田站起来,积极分子一哄而上,拳打脚踢,被打的(此处脱印一字——编者)一裤当(应改为裆——编者),徐锡兰屋里走道(应改为到——编者)外边,外边走道(应改为到——编者)屋里,看到这种情况并未加制止,田为打过重,回家后当天死去。

(2)对外以工作组为主的分兵把口,分包七个生产队,进行发动群众大讲丰收,向群众说明干部瞒产不给群众吃,你们要大胆揭发干部(当时干部在大队集训)同时一方面(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干部底(抓住少部分干部在粮食工作上的错误,作为斗争的材料)。另一方面(此处脱印一字——编者)群众的底(存放粮食)作为斗争群众的材料依据。各生产队分别召开了群众会,组织了辩论斗争。如张光日(县工作组)在发(此处有脱印——编者)的群众中,了解李楼社员李佔国(中农)存放有粮食,找着他,开始叫他拿出隐瞒的粮食,李说:“俺屋的那(应改为哪——编者)有粮呢。”后张组织积极分子进行殴打李,打的李连喊妈呀:打死我啦,打死我也没粮。张说:狠打,叫他没粮。结果因受伤过重在六天后死去。

二、在内外夹攻未取得一点效果的时候,开展了普遍互相检查(收查)和重点深入挖根,进行边检查边挖粮,共参加收挖的109人,收挖了295户,有贫农118户,中农149户,付(应改为富——编者)农14户,地主14户,仅收挖了粮食4153斤,红芋母2130斤,棉麻666斤,溶类17斤,同时并调运了各队食堂粮食500斤,红芋母1600斤,烧柴3600斤,肉(此处脱印一字——编者)139斤,调运的粮食,供他们挥喝浪费所用,如彻挖了张庄生产队50间房子,在社员文(此处脱印一字——编者)明家挖了三尺多深,而结果没挖出一点东西来。当这种办法破产后,他们就抓住干部报粮不实,抓住某些群众存放粮食不报和杀牛偷东西的错误从生产队到大队,进行了全面的辩论,非法的斗争,无情的殴打。在大队集中典型突击的人进行辩论斗争和殴打,各生产队全面展开了辩斗打。据调查群众当时被斗的有71人,(不包括打的)其中贫农30人,中农28人,付(应改为富——编者)农8人,地主5人。逃跑的9人,贫农4人,中农3人,地主2人。被打的95人(不包括斗的)其中贫农19人,中农18人,付(应改为富——编者)农5人,地主4人,逃跑的4人(都是中农),打伤的17人,贫农9人,中农8人,打死的18人,贫农8人,中农10人。干部当时被斗的25人(不包括打的)其中生产队干部17人,作业组干部8人,党员9人,团员5人,逃跑4人,生产队干部2人,作业组干部2人。被打的26人(不包括斗的)其中大队干部1人,生产队干部13人,作业组干部12人,党员12人,打伤的12人,打死的3人,打逃跑的3人。在这些被打的人员中,由于在徐,孙二人亲自主持和在场殴打干部群众的情况影响下,也引起了全面的殴打,如任柱芳说: “不打能行吗?就这打着徐书记还说是温情主义呢!”据这次我们在未店了解徐亲自在场打的5人,指使别人打的15人,孙亲自在场打的5人,指使别人打的19人。除此外,还有负责掌握工作的陈文彩亲自在场,并动手打的14人,指使别人打的18人。如在会上(大队办公室)殴打干部曹玉清时,徐锡兰(在场)对参加打人的积极分子们说:“过去多次教育他,他有粮还不拿出来,(因以前在他家收了2斤黄豆),你们看他老实不老实。”说后大家抨扒如留打起来一直打到浑身青紫,后因受伤过重,长期不能干活。又如在打社员王泉仁时(因偷吃东西),徐向大家说:“两种思想斗争不是小事,不狠斗他是不会轻易让步的。”说后,大家群打了起来,因打过重,回后只四天而死。在打干部冯国标时(因文启月家放200斤粮食交食堂吃了,说是他偷的),孙世庆在场说:“冯国标顽固放着粮食不承认,你们看咋办?”以后大家用木棍重打起来,打后过了十天而死。在打干部杨明德时(因杀吃猪),陈文彩在场说:“别人家为啥没猪皮,你家咋有,不是你杀的是谁杀的,你们看咋办?”说后,大家狠狠地将杨进行毒打,打后五天而死。干部孙子龙因为杀驴吃,拉到大队办公室,进行光吊不打(原该队支书张纯发,现在公社党委付书记),使孙屙了一裤当(应改为裆——编者),口口声声喊着孙仁崇(分支书)侄子,你不能给我讲讲情吗?就叫我死吗?孙说:“谁叫你杀驴吗!”陈文彩严厉地说:“再紧紧他,这样的真不整不行。”陈走后,有孙仁甫、吴显(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尹桂芳三人给卸下来,回去因伤过重,五天而死。更严重的是有一次在大队办公室捉去五个杀牛的,拉到办公室全部进行了捆绑吊打。如未店生产队社员曹荣华(中农)因被吊过粮,胳膊掀断了,社员孙万荣(孙砦生产队,贫农)浑身被打青;社员何玉珍(孙砦队,付(应改为富——编者)农)吊起来胳膊也被掀断了。

社员李福举(孙(此处脱印一字——编者)生产队,中农)也被吊打的厉害;社员张光有(胡店生产队,贫农)被狠打了一盘。当时在场的有×××,陈文彩,不但不加制止,陈反而说:“给牛皮扒在他们身上(五个人都披的有),谁叫你杀牛的,狠打不曲。”何玉珍被吊的疼的直喊妈呀!疼死啦!陈说:“你杀牛就不知道疼,这回还知道疼吗?”结果,由于受伤过重,有四人回去而死(都在四五天左右)。孙(此处脱印一字——编者)生产队社员孙文中(贫农)一次被拉到大队门口,进行毒打,徐、孙听到不管(在屋内),而陈在门口站着,直打得孙的脸直流血,身上也打青了。陈在会上进行总结时说:“粮食挖的很好,说没粮食,下面盆罐存放都是,这回挖的盆罐都有粮食,回去完全可安排好你们的生活,你们回去还好好的挖。”最后徐指示说:“富裕农民放粮埋粮,私有的是弄了出来,集体的是没弄出来,干部不报,等着瞒产私分,这样就是他们诬蔑社员干劲,抹煞了成绩,否认了丰收。会上号召社员:“你们都找干部要粮,只要跟着不放,就有粮食。”在这种非法打人的影响下,张光日(工作组)在李楼队说:“社员李高氏有粮,存放不拿出。”主持积极分子用棍打、脚踢、直打混(应改为浑——编者)身发青,李氏叫喊疼的很,张说:“狠打”。因伤过重,而死去。张还组织积极分子和社员毒打了社员李张氏(因李盛他们的饭)身上打青,衣服打破,回去而死。(具体指使在场殴打干群,详细情况附表)

在用尽各种办法而未挤出一点油水的情况下,就撤兵转移,将未店点拔到朱店。

极坏的影响,严重的恶果。在徐于未店作点期间,牲畜损失132头,其中死亡77头,杀吃30头,失踪25头;猪损失141头,其中死亡5头,杀吃101头,失踪35头。房屋损坏109间,农具破坏69件,其中车子14辆、犁、耙(此处脱印一字——编者)55件。人口死亡534人,外流190人。同时,在群众中也造成极坏的影响。如张庄社员杨洪(此处脱印一字——编者)(贫农)说:“共产党的政策变了,对待我们就这样,我们如何过下去呢?”

邹 万 钧冯 培 行 60年10月16日鲁 景 斌

来源:

河南省某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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