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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山县去冬今春肿病死人和反坏分子进行阶级报复的一些情况

日期:1960-12-6 作者:中央监委罗山县工作组, 孙彤辉, 杨秀华

中央监委罗山县工作组、孙彤辉、杨秀华

罗山整风目前还没有全面展开。公社以下的盖子大部分还没有揭开。从我们初步了解到的情况看罗山的问题。比原来所知道的要严重得多。

一、人口大量肿病死亡。生产力遭到了严重的破坏。

据各公社最近统计。罗山县原有农业人口351,651人,现有317,338人(其中有外县迁入2257人)。从去年10月至今年4月,全县死亡30,326人(其中劳力占一半),占原有总人口的8%;死绝户1,042个,孤儿1,297人,孤老1,715人;往外县逃荒至今未归的5,111人。实际全县人口死亡不止此数。据县委负责同志估计,死亡在4万人以上。根据我们的重点调查,我们认为县委这个估计是比较接近实际的。

全县九个公社。死人在10%以上的有五个公社。其中严重的是(此处脱印一字——编者)远公社,全社原有3万2千多人。公社报告去冬(此处脱印10字——编者)委工作组初步检查。死亡7千多人,约占总人口的四分之一。该社陈楼大队,原有996人,死亡402人,占总人口的40%(因死人过多,现已与易店大队合并)。楠杆公社何冲村原有30多户60多人,死亡40多人,占总人口的60%以上,剩下2户10多人,也已外逃了。

家畜家禽的损失也相当严重,据各公社统计,全县原有大牲畜3万8千多头,减少近3千头,占7.4%;羊3万3千多只,减少近一万只,占30%;猪9万3千多头,减少6万3千多头,占66%;家禽56万9千多只,减少33万5千多只,占59%。在一些严重的地区,家畜家禽全部死光。全县大型农具7万5千多件,毁坏了2万5件多件,占37.3%。

目前大多数群众体力还没有完全复原。目前全县还有2万8千多肿病人。其中浮肿病8百多人。妇女闭经、子宫垂等疾病,十分普遍。(此处脱印一字——编者)港公社保安大队,全队18岁至30岁的360名已婚妇女。一年来怀孕的只有3名,其中有两名还是干部家属。这个大队是受损失中等的大队,公社党委认为它的情况可以代表一般。

由于生产力遭到严重地破坏,耕作粗放,大量土地荒芜。全县78万亩稻田,全年草荒40多万亩,禾种上的白地4万7千亩,以致严重减产。1957年全县粮食总产量为3亿8千万斤。1958年下降(此处脱印16字——编者)2亿斤,而1960年则下降为1(此处脱印7字——编者),1957年的35.8%。(此处脱印2字——编者)党公社1957年秋粮总产4,300多万斤。今秋只收1,500万斤。

罗山县人民遭受如此严重的灾难,主要是由于原县委第一书记许文波为首的人祸造成的。罗山去年遭到80多天的大旱,全县粮食产量现在估计约为2亿斤左右。如果能从实际出发,按照党的政策办事,积极领导群众生产渡荒,认真安排群众生活,日子还是可以过得不错的。但是(此处脱印3字——编者)从极端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出发。为了向路宪文邀功取宠一口咬定全县粮食总产为4亿斤,并说:“如果工作作(应改为做——编者)得好,还可以达到4亿2千万斤”。地委分配罗山征购任务为1亿6千5百万斤。许文波又增派为2亿斤,并以此为基数,强迫干部“额超”完成任务,以“争取全国第一”。于是秋场还没有打完,就大搞征购,并接二连三召开了扩干会。假现场会、“落后队”支部书记会、全县万人大会、党员大会,预备党员会、五类分子会等十多种会议,大搞反瞒产斗争,并把路宪文提出的在反瞒产斗争中干部要过“三关”,发展为过“五关”,即:①叫喊关;②停火关;③人口外流关;④不搞生产关;⑤造谣关(死人也不要怕,是“造谣”)。对于坚持真理、反映了真实情况的干部和群众,则采取“高压政策”。一律扣上“右倾”、“富裕农民思想”“否定大跃进”“诬蔑三面红旗”,(此处脱印5字——编者)以打击落后。(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党公社民校教师徐光有匿名向中央、毛主席写信,反映公社党委虚夸,违法乱纪,不安排群众生活,饿死人等实际情况,许文波说是“反动信件”,指示(此处脱印25字——编者)家,类似例子,不胜枚举。

许文波的这一套,到了公社以后,又得到了“发展”。不少公社在反瞒产斗争中,都提出把粮棉油、麻等等“搜光”“收光”“一扫光”的口号。东舖公社党委书记刘荣月提出要干部闯过“八关”,说人已经饿死,也是群众耍的花样。干部都不要理它,而要“(此处脱印一字——编者)过去”。去年11月份,东舖已经饿死好多人,刘荣月还组织所谓“万人送余粮”,向县委“报喜”。这次参加“送粮”的有7千多人,有的(此处脱印2字——编者)一付箩,里面装着几斤稻谷(都是各生产队的种子)。有的手里拿着一把蔴(从供销店借来的)。有的拿着几棵菜。一路之上,敲锣打鼓,大放鞭炮。这时雨雪交加,寒风刺骨,社员缺吃缺穿,许多人在半路上就倒下死了。周党公社党委第一书记田林(县委常委),在群众大量肿病死亡的时候,扣粮不发,并且连各生产队的菜都冻结起来,不准卖给群众,直到今年1月。县拨给周党公社3百万斤统销粮。他还扣压137万斤不发(到今年6月还有3万7千斤)。

一股劲地反瞒产的结果,使得全县各个公社征购严重透底(全县去年共征购1亿2千多万斤商品粮)。群众从去年10月底、11月初起持续断粮。直到今年1月初才开始有三、五两原粮供应,造成人口的大量病亡。

二、干部严重违法乱纪,打人成风。坏人乘机进行大规模的阶级报复。据初步统计,全县生产队长以上干部10,257人,在去冬今春(此处脱印11字——编者),占干部总数的18%。共打了7,286人,打死429人,逼死40人,打残254人。计:公社干部495人,有吊打群众的行为的78人,占15.7%。共打了566人,打死逼死42人;大队干部2,450人,有吊打群众行为的675人,占27.6%,共打了3,010人,打死逼266人;小队干部7,322人,有吊打群众行为的1,069人,占14.4%,共打了3,709人,打死逼死166人。

干部严重违法乱纪,和反坏分子大规模阶级报复的现象,在以下几个事件中表现的最突出:

1、县委第一书记挂帅,公安局长出马,发动全县五类分子向党团员基层干部和广大群众进攻。去年11月上旬,全县征购普遍透底、死人现象到处出现。徐文波和县委委员、公安局长李汝彬,经路宪文同意,竟然发动全县五类分子,向广大社员和基层干部进行了疯狂地进攻。他们以“训诂会”的形式,先后分片集中了全县地主656人,富农375人,反革命分子452人,坏分子339人,右派分子49人,共1,871人,开会发动他们“大胆检举”本队干部和群众“瞒产私分”的行为。徐文波和李汝彬都亲自出马,向这些五类分子作动员报告,徐文波说:五类分子经过几天会议的教育,已经“提高了觉悟,认清了形势,解除了顾虑,积极坦白交代问题”,所不足的是这些五类分子“对别人的问题还不敢讲,特别是干部的问题,说了怕挨整,怕斗争,怕不给饭吃,这是不必要的,应该(此处脱印一字——编者)除顾虑,(此处脱印4字——编者)”,“为了体现政府的宽(此处脱印51字——编者),抗拒不交代的就留下来继续学习,什么时候交代清楚了什么时候回去。在许文波报告以后,有些五类分子还是不敢“大胆揭发”,李汝彬认为这些人“不老实”要对他们斗争,吊打、(此处脱印4字——编者)。被吊打的约有6百多人,打死2人。更多的五类分子,则认为时机已到,于是就大肆捏造事实,疯狂地陷害党团员、基层干部和积极分子。共谎报出粮食388万8千(此处脱印21字——编者)实行“特赦”批准摘掉一批五类分子的帽子。仅一个片的“五类分子训诂会”上,就摘了15人的帽子;另方面又根据五类分子“检举”(此处脱印一字——编者)线索,指示各公社立即进行大检查,大批党团员和贫农群众因此遭到残酷的迫害。据不完全统计,六个公社因此被搜查的群众即达2,308户,11,548人,没收物资折款1,869元,毁坏生产队稻草4,842万斤(五类分子说粮食大都藏在稻草堆里),破坏的家具农具6千多件,斗争毒打干部、党团员76人(开除党团的2人,撤职13人,处分7人),斗争毒打群众150人,打死5人,打成残废2人,一时敌人气焰嚣张,许多地方的五类分子竟公然搜群众的家,吊打群众,斗争干部,如(此处脱印一字——编者)港公社袁楼大队反革命分子梁道才,地主分子袁培根、坏分子梁发启、反革命分子的子弟马瑞坤等人公然到贫农朱光明家搜查、除把朱家的东西统统劫走以外,还把朱吊起来毒打,朱不久即死去。他们还强迫袁楼生产队长陈明参加搜查,陈不去,他们就说他“右倾”把他斗争一顿,并撤消了他的职务。这几个坏蛋和一些坏干部勾结一起,仅在两个大队,搜出粮食(此处脱印一字——编者)斤,青麻、棉花540斤,鸡蛋1,600个,(此处脱印6字——编者)1,817斤,人民币2,500元,都被他们日夜吃喝用了。群众说:“解放后,社员叫地主作(应改为做——编者)啥,他作(应改为做——编者)啥,现在倒转过来了。”

罗山县的五类分子,除同群众一起饿死了(此处脱印一字——编者)以外,不少人由于在反瞒产斗争中实行了阶级报复而被摘掉了帽子。仅据(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党公社初步调查,原有五类分子818人,死279人,摘掉帽子的34人,外逃一些,现在还有514人。

2、组织预备党员突击反瞒产。

去年许文波指示全县各公社,把所有预备党员都集中起来,开赴“落后队”(即征购任务完成慢的队)突击反瞒产。名曰:“预备党员训练”,在反瞒产斗争中考验这些预备党员立场是否坚定,斗争是否坚决。然后(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定那些人可以转正。根据许文波这一指示全县8个公社(缺城关公社),共集中了617名预备党员,先后于11、12月开赴“落后队”,大搞反瞒产,这些人到了“落后队”以后,犹如日本鬼子的扫(此处脱印一字——编者)队到乡一样,大肆捆绑吊打干部、群众,剿家搜山,严重违法乱纪。如定(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公社党委组织了120名预备党员开赴河东大队(号称120人下河东),由公社党委付书记胡德柱带领,胡说这是一场决战,每个预备党员都要经得起考验,要普遍的运用:搜、闻(闻是否有做饭的味道)、听(晚上偷听群众谁家有做饭吃的)、看(看谁家冒烟)等四种办法,搞到粮食。当时河东的群众已断粮几十天,他们却说社(此处脱印50字——编者)。根本不管群众死活,他们大吃大喝,吃鱼吃肉,一天三顿干饭,并且规定必须当着群众的面吃给他们看,胡德柱说:“馋死这些驴熊,看他们拿粮不拿粮”。社员刘长胜的父亲(60多岁)饿得快死了,去向这些预备党员讨半碗饭吃,他们不但不给,反而把他辱骂了一顿,当天晚上这个老人就饿死了。(此处脱印13字——编者)翻箱倒柜,(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地三尺,砸锅摔(此处脱印一字——编者),见物就拿,菜也不许社员吃,吓得社员连火也不敢烤,并且随便打人,刘家(此处脱印一字——编者)生产队长董少宏,(此处脱印一字——编者)破手指向他们写血书保证本队没有粮食,他们却把董吊起来毒打,不久董即死去。张(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大队的预备党员沈伯山,至少打了50人,(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定时却说他立场坚定,斗争性强,批准按时转正。据初步检查,这次批准转正的有50人,河东大队则因此遭浩劫,全队原有574户,几乎户户被搜,原有2,700多人,死亡786人,占34.5%。彭新公社30多个预备党员集中在江榜大队反瞒产,他们先后吊打干部群众106人,打死5人,打成残废6人,据6个公社不完全的统计,这次参加反瞒产斗争的预备党员共392人,因为打人狠,严重违法乱纪而转为正式党员的有310人,打人不够狠而过长预备期的41人,没有打人,表现“不积极”的41人,被取消了预备党员资格。总之,许文波所搞的这次所谓预备党员训练,不但给罗山人民带来了大灾难,而且使一批严重违法乱纪分子,反坏分子混入党内。

3、(此处脱印53字——编者)。经常在水库劳动的民工4万7千多人,并委派了一批严重违法乱纪分子、阶级敌对分子前去领导这些工程。他们利用职权用各种毒辣手段残害群众。结果,不但13个水库一无所成,白白浪费掉6百万个劳动日,而且使大量民工的健康受到严重的摧残。3千余人死于非命。例如,石山口水库工程(此处脱印18字——编者)是反革命分子,已被我镇压,岳母是地主分子,有重大政治嫌疑,现在(此处少页——编者)

规定:共地的民工每天必须劳动18个小时,不论刮风、下雨、下雪,一律照常干活,不准烤火不准迟到早退,担土必须双挑,走路必须飞快,违者就加以斗争,毒打,扣饭。还规定:“不干活不准吃饭”,病号上工每顿只能吃两碗稀饭,不能上工的就不给饭吃,因病回家没有他的批条也不能吃饭。结果,使得大量民工惨死于工地上,定(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公社长胜水库,在公社党委付书记左周礼的主持下,打人成风,全水库共有1,938个民工,前后被他们捆绑吊打过的1千4百多人,占全部民工的70%以上。去年12月,民工张永朝因为饥饿难熬,挖了一点油菜吃,已经被连里的干部打得走不动路了。左周礼还不肯放过,叫人家像捆猪一样把张抬到指挥部毒打,不到半小时就把张整死,左周礼还一脚把张的尸体踢下山坡去,左手下的打手张文(此处脱印一字——编者)一人打了50多人,大年30早上,张说民工吃饭没有秩序,抡起扁担就毒打了19人,当场打死2人,还一脚把一个孕妇的小孩踢掉。据不完全统计,在几个月内,(此处脱印4字——编者)这个水库的民工就有614人,占全部民工的32%。河东大队派去这个水库的民工350人,死在水库的210人,占60%。由于死人过多,无人掩埋,他们就放“埋人卫星”,其余几个水库的情况,也同石山口、长胜大同小异。据不完全的统计,全县13个水库共死亡3,346人,已成残废的514人。

4、乱捕乱押,专人民的政。去冬今春,农村发生群众性的偷杀耕牛和小偷小摸的现象。县公安局、检察院即以打击“现行犯”为名,大肆逮捕群众。据初步揭发,在这一期间,县一级共逮捕了4百多人(其中绝大多数是劳动人民)死于狱中的55人。

罗山县政法机关,还以“打击流犯”为名,设了6个“收容所”(原先叫拘留所),交流了大量逃荒群众。其中,仅城关一处先后就收容了1万4千多人,“收容所”内,严重违法乱纪,所有被“收容”的人所(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带东西全部被没收,然后被关押起来,听候审讯。每次审讯都打人,除干部打以外,还叫被审的人自刑。打死打残的人无数,经过审讯以后就编队劳动。按规定每人每天半斤粮食,每月3两油,但大部分被干部贪污了,实际每人每天只喝两碗稀米汤,根本吃不到油,以致许多人饿死累死。全县6个收容站,究竟死了多少人,目前还没有确切统计。据县兵役局长张步青同志估计,约死七、八千人。其中仅城关收容所,(此处脱印3字——编者)一个荒草坡,(此处脱印8字——编者),整个收容所收容的4百多个小孩也死了三百多人。送去尤山水电站劳动的二、三千人,也死了4百多人。死人最多时,埋不过来,尸体都一个架一个地堆起来,埋时死(此处脱印50字——编者)公安局、城关公社、派出所的老干部,都经常到那里去大吃大喝,有时一吃就做四五(此处脱印2字——编者),有肉有酒,有时还带着一群女人,边吃边玩,收容所大队长(此处脱印3字——编者)等人,还强奸女难民多人。

二、去冬今春,一边是群众大量死亡;一边是大兴土木;大搞非生产性建设,干部贪污多占,大吃大喝,有的人荒淫无耻,乱搞女人。

1、据初步揭发材料,去冬今春,由许文波带头,在县城和6个公社所在地,共修建了7个戏院、电影院、7个招待所,6个公社办公室(此处脱印一字——编者),7个居民点,这些建筑,除动用了大量生产资金,平调了大队大量土地、劳力、物资以外,还拆毁了民房1万4千5百多间,楠杆公社原党委第一书记赵永昇(县委委员),提出了“楠杆赶罗山”的口号,专门成立了一个270多人的专业建筑队,常年进行非生产性建设,仅去冬今春投入非生产性建设的资金就达21万5千元,平调了各大队的1千多亩土地,4百多间房屋,5百头猪,17部马车及大量其他建筑器材。共盖了公社办公室8幢133间,书记办公室一座(未盖成),招待所一处54间,营业食堂一座35间,澡堂一个,居民点一处30间,拆掉了楠杆(此处脱印一字——编者)的一条街道。拆毁了民房3百多间,造成许多社员无房可住。定(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公社在去冬今春死人最多时,修建了一个能容纳三千多人的大戏院,花8万多元,拆毁了民房2百多间,许多民工在建筑过程中饿死累死了。竣工时公社党委第一书记间怀华(县委委员)一边吩咐开场唱戏,一边叫人把死去的民工抬走。

2、大吃大喝。这种现象极为普遍,特别是公社和大队的(此处脱印4字——编者)干部,几乎无一例外,群众断粮数十日,有人连装在枕头里的稻壳都吃了,而他们却另设小灶,日吃数餐,细米、白面、鱼、肉、蛋、酒,大吃大喝。楠杆公社17个党委书记,委员、社长、大吃大喝的就有11人,其中仅党委第一书记赵永昇一人,单起小灶,请客招待就吃了3,150斤粮食,253斤食油,鸡鸭鱼肉不计其数,通讯员清理他的住址,一次就抬出一大筐空酒瓶。这个公社有18个大队干部,吃掉粮食2万多斤(平均每人1千1百斤)。食油1千3百多斤,肉类1万1千多斤。这些食物,主要来源有二:一是利用职权,向国家粮库、供销站“取”来的,一是搜查群众抢来的。有的情节十分恶劣。如东卜公社扬店大队以大队长陈全恩为首的几个干部,每天大吃大喝,经常饮酒作乐。小社员方正印家中4口人,饿死了3人,剩下他自己,求陈全恩给他点肉汤喝,陈全恩一巴掌就把他打倒了。另有个社员,母亲饿死了,去大队部借钱埋葬,顺便到干部厨房找点吃的,被陈全恩一脚踢出去,死在半路上。楠杆公社(此处脱印2字——编者)生产队社员韩德(此处脱印一字——编者)被事务长扣饭饿死,他妻子无力掩埋,求队长和事务长帮助。他们说:“不给杀鸡吃不埋”立逼张的妻子杀了一只老母鸡,打了1元3角钱的酒,买了6盒纸烟。

3、腐化堕落,乱搞女人。在全县大队以上主要领导干部中,目前已经发现有奸污妇女、严重腐化堕落行为的116人,占这些干部总数1,100人的10.7%。其中:县委书记1人,委员4人,公社党委(此处脱印11字——编者),大队支书35人,队长35人,表现最(此处脱印10字——编者),17个党委书记、委员、社长中,有严重腐化堕落行为的就有9人,公社党委书记赵永昇,腐化透顶,他用物质引诱、政治收买等恶劣手法,诱奸妇女8人,同时还物色了37个女人,其中有6人已被吸收为国家干部,5人已被他拉入党内(全部不够党员条件),县委书记处书记陈明金更是一个衣冠禽兽。从去年以来,他先后强奸、诱奸妇女达25人,甚至连他的侄媳妇(产(此处脱印一字——编者)未满)也不放过。他还与厂党委的两个主任、一个通讯员结成流氓集团,四人合奸一个汽车女售票员。他还经常打杜林针,(变相吸毒)以至成(此处脱印一字——编者)。

四、从现有的材料看,罗山县公社党委书记以上的主要干部绝大多数在去冬今春犯有严重的错误或罪恶。县委原有6名书记,去冬今春犯有严重错误或罪恶的就有4人(许文波、陈明金、刘正权、胡德柱),其余两名书记对许文波的严重错误基本没有抵制。县委13个正式委员,已经查明去冬今春犯有严重错误或罪恶的6人,犯有一般错误的5人,能坚持真理,在自己分管的工作中力求避免损失的只有2人(县兵役局付政委(此处脱印2字——编者),楠杆公社(此处脱印2字——编者)大队支书,不(此处脱印一字——编者)产的县委委员张家贵)。在上述这些领导人员中,有5人讨了地主或反革命分子的女儿做老婆(许文波、付县长间怀华、原农村工作部长(此处脱印一字——编者)林,宣传部付部长杨彬、县水利局长(此处脱印3字——编者)。县委书记(此处脱印3字——编者)、组织部长(此处脱印3字——编者)付部长刘家(此处脱印一字——编者)、李汝彬、付检察长李荣坤和商业局长党委书记、县委通讯组长人民医院院长等人,历史上都有问题。全县9个公社党委第一书记(其中有的(此处脱印22字——编者)大队支书、队长一级干部,但大部分(此处脱印3字——编者)。

在公社以下基层组织不纯的情况,目前还没有全面调查,但从已揭发的一些材料看,问题也是十分严重的。(此处脱印2字——编者)公社(此处脱印一字——编者)店大队,共有14名干部,初步排队发现有严重问题的就有7人:大队支书的父亲是国民党的监狱看守员;付支书是坏分子,解放前当过小保队(当地最反动的地主武装,治保主任是(此处脱印2字——编者),有海外社员关系;大队秘书的父亲是伪团长,主管会计是反革命分子,(此处脱印2字——编者)会计是伪军连长;粮食保管是伪军官,1958年刑满释放分子;民兵营长是兵(此处脱印一字——编者)。这个大队15个食堂的15个事务长中,即有地主、富农分子2人,伪保长1人,伪军政人员4人,反属(其爷被我镇压)1人,富裕中农3人,共11人,楠杆公社干岗大队,支部书记来历不明,付支书当过土匪。52年跑来干岗,不知如何参加的党,大队长是罗山县出名的大地主土匪头子的侄子,是右派分子,他们结合一起,去冬今春,残害群众,吊打群众不下70多人,13人被打死。

中央监委罗山县工作组 孙彤辉、杨秀华1960年12月6日

来源:

河南省某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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