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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麻城县扩大干部会议简报第十四期

日期:1960-12-13 作者:[待确定]

魏杏华同志的发言记录

中一公社的干部,通过这次整风学习,思想有很大的提高,我也提高了。我现在谈一谈县委成员的五风问题。正如盛国元说是九级大风。58年叫台风,59年是北风,60年是和风。我们60年也不是和风,60年的风更大。

赵书记是个五风的头子,过去我们不敢讲,廉书记以前也动员我们讲,但关键问题还是不解决。

我认为麻城工作要想变,首先是要赵书记变。59年万人大会虽然反了共产风,但是一直还在刮。58年魏杏华也出了风头,国内外好多人都见过。可是59年受灾,硬要我们说大灾大丰收,结果有九个队没饭吃。我说:“不行呀!赵书记”。他问我们:“你们是要红旗还是要供应?”这样一问,哪个还说不要红旗呢?他就帮我们想了一个办法,叫我们把有点粮食的队的粮食调出来,我们就从彭畈、王集调来39万斤粮食,彭畈六队调来2万斤粮食后,他们本来粮食就不多,调出来就没有口粮。我们一调,社员一分,粮食就光了。因此,修水库群众不去,两个月不生产。于是孔祥安就去捉人。捉来100多人,晚上都跑光了。孔祥安又去捉,搞得人家鸡飞狗跳墙,到处躲。有的躲在草里头,有的人在家里把手伸出来把门锁上,不敢见面。王集二社也是一样,由于刮共产风,今年一年落后,减产38万斤粮食,造成严重损失。

县委在中一公社特殊化是严重的。我们的风刮到了龟山,刮到了宋埠,特别是公路两旁的地,县委又是调人突击,又是贷款,又是化肥支援,可是群众真是“癞瘰剃头”,两不心愿,弄得彭畈一队去年收入6万多元,投资也是6万多元。公路边的11个队光用化肥就是45万斤,我们公社也只用了80万斤,比起山区,人家几年也没有这多化肥。七个队的调查,欠债85000多元,叫这些队如何执行勤俭办社的政策呢?“五一”一队不要化肥,偷偷卖给别的生产队,塘书记就找到了,要追究责任,说:“生产搞不好,要你们负责”。廉书记最讨厌,叫我们不要到一队住。唐书记为了照顾公路边两边,偷着分了两次化肥,叫不要跟廉书记、郭部长讲,地委不要人到一队搞,县委又要人搞,弄得我们党委为难。党委一研究说:一、二队搞坏了,又要整我们,不好办。结果党委又只好把姚绪建和我调去。三队大西门外,大概有6、70亩地,唐书记要把5000斤化肥一次下下去,小队长张义和说:“我们包得有学校200多担水粪,为什么还要我们下这么多化肥”。张义道说:“嘿,你不做就撤你的职”。张义和说:“撤职(算),我不干”。结果硬撤了。现在这个小队要赔产300多元,群众说:“死了我也不赔”。

中一的人说:就怕县委在公路上坐汽车来了,看见哪一点没有搞好,就要批评。赵书记看见了要调人,唐书记过去也是要调人来突击。一、二队每人只有一亩多地,应该让他们自己去搞,结果年年调惯了,把社员养成了“大少爷”。他怕什么?草荒了有人来薅,肥没下有人来下。对一、二队不是从各方面来教育群众,搞好生产,而是大调兵。

59年下半年,省委开农业书记会要来参观,吴书记又要我和地委召开的水利现场会的人,去参观水库群,生产没有搞好,省委农业书记来了,一看岐亭搞了点播,王书记就批评了赵书记,到中一看又没有搞好,就整我。赵书记把老温、小郑都批评了。他说:“你们公社党委就是魏杏华为为首的右倾”。又说:“为什么不把你们划成右派?就是看到你们还可以改造”。逼得我哭了五天。我自己觉得好像是出路不大了,不想干,搞不了。为这些事真是受了很多冤枉气。

赵书记要我到俄罗斯搞试验水库,一去又是要搞轨道,我说没有树。你们那里不是树?结果把刘家冲等好几个垸子的树砍光。光说一人抱不了的枫树就砍了50多棵。轨道搞起来又没有动力,赵书记又到宋埠车站搞来两个汽车头,把皮带也搞来,叫宋埠的木工到中一来修水库,还叫宋埠缝纫厂从公积金里抽8,000元钱,来支援俄罗斯水库。还有到龟山拉木炭、拉石灰,我们是有求必应。

赵书记对干部教育得少,惩办得多。中一是个富地方,现在穷了。他说:“富人革命不坚决,过不了社会主义这一关,因此,要逼上梁山,人不逼不成材”。因此,赵书记违反了党的组织原则,他亲自开除五个党员。林生民是个小队长,就为叫他抗棉花旱,他去抗水稻旱,开除了党籍。搞小麦点播,陈县长说了几句讽刺话,赵书记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追。有人说是×常基搞的,王启龙说不是他搞的,结果把王启龙批评一顿。王启龙怕开除党籍,就又去找,结果找到了,开除一个共青团员,撤了一个小队长,一共处分三个人。后来赵书记又找着说是彭松年搞的,所以公社党委又赶快把彭松年开除党籍。

赵书记说中一公社干部要彻底整顿,所以干部总是疲疲沓沓的,今天才找到根子。生产队干部我们就撤了50多个,开除党籍有8个,撤职小队长90个,开除党籍12个,40个生产队就调了110多个分支书记,130多个小队长。

从赵书记看,什么叫做干劲足?就是强迫命令的人,他就爱。爱郑建军,郑建军强迫命令。爱王启龙,王启龙强迫命令。陈正义是麻城三张半嘴巴的一张,光说假话,赵书记总是把他搞到一路,相信他。

县委书记应该是执行政策的模范,赵书记恰恰相反,58年以前,他扎扎实实抓政策,抓得狠。上北京去回来以后,就背了先进包袱,光讲任务,不讲政策。今年地委在中一抓政策,抓分配,我们今年大丰收了就是政策的威力。可是赵书记却打个电话说:“小魏,不要抓政策太狠了,要抓生产,抓具体东西”。为什么赵书记是这样对待党的政策呢?那一次唐书记把我们党委搞到一起正在学习政策,他一来就说:“不要学,快下去,快下去”。他爱的就是任务三十六小时、一天、两天……不是拿对党对人民负责的态度,把党的事业办好。

今年参观土门的积肥,赵书记办现场,调了3,000多人,机关干部也送粪到土门,块块都堆着肥料。明明是别人来帮助土门积的,我说:“赵书记这到是调人来积的”,他说:“哪个说的”,我说:“我说的”,他说:“还有那个晓得?”我说:“郑建军晓得”。他就把我和郑建军找来一谈,叫不要那样说。

结果我们在官田畈搞,三天三夜要变样。后来。靠山的田里有坟包,群众把泥巴一糊,公路边的田麦有山包,只有大奔子,就把奔子一码,中间塞捆草。到第三天赵书记来检查,都点着了,三百多个墩子满畈是烟,还得了表扬。结果,每堆里只有一箢头肥,所以官田畈里老是落后改变不了。这就是形式主义对付官僚主义。调人总是把丘陵的人调来支援公路两边,县委重点又是“五一”一、二队,又不敢叫他们还工。今年在廉书记那样严肃的态度下,县委还在刮风。在搞特殊化时,就不执行地委指示。

有一次郭部长说:“四化问题很多,你开个会研究研究”,我说:“赵书记来了又要说”。他说:“你开会县委书记还管得了”,我就开。正在开,说菩萨菩萨就到,赵书记来了,他说:“你为什么光在家里,不出去搞生产?哪个叫你开会?”又批评一顿,我眼泪在眼眶里转,没有让它流出来。这次他还表扬我没有哭。我想我这的党委书记确实干不了。

在产量上也低得很。省、地委首先来到中一后,我就爱反映情况。59年我们中一没有4200万斤粮食产量,我跟省委王书记说,他说我越级告状,所以以后什么也不敢说了。

另外队阎部长,我也有意见。田专员在浮桥河吃了苦,但是惩办主义是严重的。下雪天,他光表扬人家脱赤膊干。范志珍有病未出工,要开除他的党籍。县委不执行省委指示,水库淹了1,100多户,新农村可安置350户,这1,100多户社员现在住在哪里呢?现在是三代同床,廉书记叫把新农村退一部分给社员,17中不要办,哪个听了执行了呢?指挥部的首长们一人一间房子,把收音机架起来唱,哪管老百姓。办综合农场把老百姓赶出来不管。希望这次省、地委解决,我们好给群众做屋。砍树至今还在砍,请县委马上派人调查。我说叫社员自己砍,他们不同意。阎部长为了自己烧炭,不给社员做屋,派民工去砍树烧炭。并且有件痛心的事,就是最近在罗家堰为指挥部砍树烧炭,打死白果公社一个社员。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难道县委就这样算了?

群众一万斤柴的大树,指挥部只给4.5元,阎部长说在水库里的树就要砍。他一砍,群众也要砍,结果把几个山全部搞光了。

齐家垸的问题至今还未解决。它是中一公社六生产队的一个垸子划给了综合农场,我们说要照政策办事,他们说是群众自愿,影响很坏。这是贯彻十项措施以后。群众说:“说七年不变,为什么三天就变了?”这个小队100多亩田地,现在只有30亩,可是水库又抢着给他们发工资,本来是30日发,结果多时发了,每人得12至15元,可是我们的六队呢?每人只能发6元。试问:是不是执行三级所有制?

晏店一个山可砍5万多斤柴,给水库上的人砍得卖了。水库开的300亩荒,周代青说:“要归生产队所有”,阎部长说:“我们这里不执行这个政策”。

对唐书记,原来我们的关系是亲密的,可是我现在怕他。他见面就是一句话两把瓢。他在中一也是搞两天就走了,工作不深入,动不动打电话来说:“一队二队要注意点呢?”有一次唐书记通知到宋埠参观,因为廉书记说再不要这里参观那里跑,所以我就跟唐书记说:“不到宋埠,就到我们迎集看一看就算了”。他说:“你有多大面积,你又和过去一样顶县委”。我说:“好!好!好!”结果我也下命令,叫所有小队都去,第二天都去了。有时开党委会跟地委廉书记、郭部长请示了,没跟他说,他就追为什么不给县委晓得。所以以后对他处处留心,不管什么会,都要请示很多人。

请县委想一想,为什么廉书记、郭部长在场讨论就热烈些呢?发言就多些呢?

黄祖光同志的发言

三年来的盖子都揭开了,包袱放下了。对揭发的问题是痛心的,但心里又是愉快的。

58年10月以后,脑子里存在一个刮字,大搞一平二调。这个风是从县里刮起来的。县直机关把城关公社的三个生产队刮去了。五脑山的柴,他不让社员砍。刘长启驮支枪站在山上一指,这一块也是他的,那一块也是他的。哪个去砍柴,他就要扣人。这个事吴书记、赵书记、陈县长都晓得,不制止。

果园场、万头养猪场也是一样,说这个山是他们的,那个山也是他们的。县委知道了也不纠正。万人大会后还不制止这些问题,这是破坏政策。红专管理区在乘马买个小猪,经过林场,林场扣了。后来李敬芳说,林场不给我们猪,今后到红专来,我们就要扣他的人。这样,他们才把猪放回来。

果园的场长对红专一队的社员说:“你们这个队马上就要拨到我们场来”。他们用提高工资、提高口粮的办法,吸引他们,这样弄得社员生产都不安心。占去几个队,任务完不成。

商业局的畜牧场、办纸厂要稻草、麦子,砍了五棵柏树也不给钱。闵集拆屋做中心商店,赵书记叫中心商店把钱,李同选同志不同意。

粮食局在土门办个猪场,占用土地200多亩,连粪也不让社员搞一点。

修卫生院调去100多个民工,直到现在劳力还不下来。

计委会最近写个通知到“五四”一队要把一个特制加米机调到三河去,说是陈县长要调的。愿意也要调,不愿意也要调,没办法,还是调走了。

县委对执行省、地委政策是不坚决的。并且还怂恿下面干部不执行政策。赵书记是第一书记,执行政策不坚决。他要坚决,没有人敢不执行政策。

口里挂个大字,大办这,大办那,大搞形式主义,赵书记是个总头。在南湖种油菜,要办几里长的厢子。办不到,余品涛提出逢山过山,逢水过水,逢垸过垸,拆了135间房子。有个社员头天结婚,第二天就要搬家,搞得人家哭起来。本来是个喜事,搞成忧心事。

搞个卫星墩,七分面积,拆了40间房子,叫做状元墩。下了1,000多种子,只收得100多斤麦子。平靖九队做个实验牌子,花了1,000多元。

赵书记咏通的事,不做不行。说一次、两次,到第三次就要狠狠整你一次。不从客观实际出发,光强调主观能动性。

心里想个假字。58年以来,县委背了先进包袱,想第一,弄虚作假。这个事吴书记要负责。每次报产量,报少就要受批评。三星芝麻报1万斤,盐田河21亩万斤畈,受到吴书记的表扬。产量报低了就要受到批评。别人都说我爱说假话,可以检查,自从麻溪河通报以后,我改了,现在没有说假话。为这个事我有些苦恼,我到唐郁是自己报名去的,鼓了一个劲想扭转被动局面,后来到处报高产,哪有那样高,你报看后来怎么办?吴书记说我是个时代人:“时代人,时代人,过了时代就不行”。我想我为什么是个时代人?产量报的不低,没有600斤,我照600斤报,吴书记还说我是老稳当。我想麻城出了名,不容易,一个先进县就乱报奖励不好报账。过去说:“十年窗下无人问,一举成名天下知”,出了名么样还说假话呢?

炼钢铁吴书记说,以黄祖光为首的不出铁,炼出斤半铁报个喜。

县委没有哪个不说假话。游书记也到头说假话。木子店每亩5000多斤是假的,易家大垸报高产十万斤,我说是假的,他们说是吴书记亲自验收的。58年以后,吴书记工作不艰苦、不深入。阎河放钢铁卫星王学良报100吨,吴书记追他一下,他马上说200吨。我说炼铁炉么样在口里,吴书记就批评我。李志平说一个实在话,就挨了头子。唐郁一个队300亩土地,只有十几个劳力,插秧4×6寸,我算了一个账,要72天,我就搞4×6寸,以后总说我保守。有一次何志善说县委爱听好的,不爱听坏的。这时,吴书记来了说:“当然要听好的”。吴书记一分析,分析成了右派,这样我就不敢说了。有一次我跟赵书记说:产量是假的,赵书记说,么样是假的?我说,你在麻城,增产了别人不晓得,你也不晓得,他说城关是真是假?我说城关是假的。白果公社三万六千斤是罗先明搞的。

手上拿的是个打字。不从实际出发,任务完成不了,下面就强迫命令。58年县委说句话,下面非常相信,群众很拥护。58年以后,县委说假话,下面也不相信了。平靖九队社员董孝益57年收入900多元,去年只收10多元。这样群众有意见,生产不积极,干部就打人。

平靖这个队过去生产搞得很好,57年总收入19万元,59年13万多元,59年比57年少收3.1万元。57年每户平均223元,每人平均56元,59年每户平均129元,每人平均30元。57年粮食总产176万斤,59年只有1,130,030斤。棉花57年20万斤,59年只有8.5万斤。生猪57年810头,59年167头。为什么减产呢?现在找到了根子。通过这次学习后,明确了主要问题是以“共产风”为主的五风。

我们县死人,县委要负主要责任,特别是吴书记。我们城关也死550人。几年来,县委不承认事实,58、59 年我们受了灾,还说大灾大丰收、大跃进。我提大灾大胜利,吴书记说我不该这样说话。如果承认实际情况,就不会死这多人。红安给我们送红旗后,第二天就评供应。那时,如果哪个要供应,哪个要受批评。程子玉要200万斤,受了批评。这时我县已经饿死了一些人,在那里开会,我不肯说话。别人问我为什么不说话,我说我有病,其实我是想到家里在死人,我们还在这边得旗。阎河死人是王学良的问题,县委知道不处理他。58年老实人受批评,我做了360分还受批评,王学良连袜子也脱得少,反而得表扬。“五四”六队死人50多个,我跟陈县长说,陈县长问我是怎么样死的,我说一部分人是有病而死的,另一部分是生活没有安排好,他也没有作声。县委不承认事实,改变作风,不会出这大问题。58年以后,县委工作作风变了,工作不深入,好大喜功,听好不听坏。58年马家凉亭稻谷被大水淹了,吴书记说能产2千斤一亩。刘大成对我说还有一万斤的。我说好,如果是假的,开除党籍,这样他才不敢乱说了。今年县委会上批评斗争了,李书庆同志我认为是正确的,从实际行动看,有改变。但是如果不吸取教训,还是改不了。

整个县委,我认为关心群众生活做的不算够。茶、桥、渡都没有了。财政局会找窍门,连藕塘也刮得丢了。这几年来,劳动强度是很大的,我说赵书记是穷人出身,现在生活过好了,忘记了穷人的痛苦生活。58年前,赵书记在农工部抓政策非常细致,丁章明收入少了,赵书记亲自跟他找原因。

58年后,发生这多问题主要是政策问题。大部分生产队没有评工记分,没有学好上级的方针政策。县委工作如何,只要看看赵书记、唐书记到食堂吃过几餐饭。检察长张文礼在红专骂人娘,李同选说全县的科行局长都不相信我,我认为李同选有个人主义意思。

1、社员反映怕在大旱时,要开渠道,等到渠道开好谷也干死了;2、怕每年为农村任务把种子也卖了;3、禾苗还未成熟就要割,谷未黄、麦未黄要割,棉花未拣要扯;4、怕作物连片。这本来是好事,但搞不好,影响不好。群众说现在是三多:1、稗子多;2、野麦多。南湖二队950亩小麦,230亩有野麦;3、荒草多。

县委要认真改,痛心改,要把主观能动性与客观实际结合起来。要求县委今后要认真学习党的方针政策,要相信群众,依靠群众。

龟山公社游书臣同志说

大办钢铁要修炼铁炉,龟山公社房子拆了164间,青砖16万块、瓦362,000块,房子拆了。猪牛没有栏,死了7头牛,4头猪。砍大松树362,000棵、杉树4,820棵、白果树100棵、竹子12万斤,40里路远一个山光了。

李书庆同志的强迫命令作风是严重的。正抗旱他要运粮,谷子未黄他要社员用手捋,共捋了谷子20多万斤,手都捋破了皮。李书庆住的牛占鼻七队一天死九人,他知道说想办法也没想到,结果死了47个。

城关公社××管理区总支副书记×××的发言

从南湖二队看,三年来年年减产,群众生活降低了。特别是58年做一年,没有搞一次分配。造成这个情况,我认为上面要担这个担子。

58年县委赵书记和公社喻社长(喻×寿),为了讲形式,爱好看,要我们大搞作物连片,大搞田园化。从朝胜门起到两河口止十多里长,要开成一线直的长厢子,这头望不到那头的人。当时提出的口号是:“逢山过山,逢水过水,逢垸子拆垸子”。南湖二队把社员的祖坟不管是老的、新的、都挖光了。全队闭塘36口。59年大旱灾使288亩庄稼无水可车,大减产。全队共拆了六个垸子和两个半垸子。155户的365间屋,不问社员同不同意,说拆就拆。社员余业忠正在接媳妇,爱人接到屋里来了,准备举行婚礼,拆屋的人来了,余要吃了饭再拆,拆屋的人哪里听,说拆就动手了。搞得人家喜事变成忧事,一家大小哭哭泣泣的搬了家。胡胜仪(女)父女三人过日子,一栋排三间的屋也拆掉了,爷女三人迁到一间细屋里住。胜仪是22岁的女儿和爷住在一个屋内,起居很不方便,心里闷不过,常常在家啼哭。垸子拆了,树木竹园也砍光了,共砍树1,500棵,竹园砍光了三个。这样,社员哪有心思生产呢?

麦地由于厢子太长,不能出水,积水多,淹了麦,全队有320亩小麦被水淹,没薅一次草,直到割麦时还在耙沟。收割时,麦禾小,无法拿回,只得用箢头张、篮子挑,结果小麦少收27,211斤。

办古怪试验,这个队也很突出,全队用800个工,挑土堆起一个元帅墩,面积5分2厘地,计划亩产小麦100万斤,下饼肥5,000多斤,陈土21,600担,种子一千斤,邹永清(当时南湖管理区书记)在这里做了一块试验牌子,用去36元。当时社员胡汉青说:“远望元帅墩,种子千把斤,叫我来评价,看打百把斤”,结果真只收100多斤小麦。

生产一条线,结果落后一大片。这个队是麻城到白果去的公路边,58年播种要我们在公路两旁兴滚龙式的小麦,大约77亩,下饼肥60万斤,化肥2,310斤,土粪30,400担,并拆了202间房屋的陈土巴也全部下去了,结果小麦肥死了,造成全队大部分小麦无肥下,共减产80万斤。

为了大办高产,提前播种小麦,到手的棉花不收,全队有200亩棉花没拣头道就扯了稿,很多未曝的棉桃丢了,共少收14,400斤。

抗旱只抗大埠头,不抗小埠头,这个队的田地大部分是一两卷车的水,就可以抗得到的,公社何书记(何志善)逼要我们把劳力都调到烟墩包去开渠道,结果渠道未开好,水没放过来,车水能抗的旱也未抗,几天工夫把禾苗干烟了。水稻没有抗完,又把劳力调去淹棉花,并提出在48小时内要把全队棉花(800亩)普遍淹一道,完不成任务就要受处分。哪个不怕受处分呢?只好把劳力集中抗棉花旱。这样一来,稻谷受了损失,共少收10万斤。

大搞掇秧苗,明知掇了不行,掇了就要出白刁子,还是强调要掇。58年全队掇了籼稻33亩,二季稻72亩,结果少收17,596斤。

这样下去,群众就冒得积极性,生产当然搞不好。

来源:

湖北省某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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