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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贵州)农村干部强迫命令、违法乱纪情况的报告(贵州省委工作组)

日期:1960-0-0 作者:[待确定]

上缺)(市)五级干部大会上,曾经揭发了某些农村干部强迫命令、违法乱纪的行为,州、县委领导同志到某些重点地区进行调查访问,看到的情况比原来揭发的XXXXX,现将几个典型地区的情况报告如下:

三都县周覃公社,以党委第一书记陈道远为首的不执行党的方针政策,不关心群众,阳安管理区和三洞管理区板难生产队发生肿病死人情况后,他熟视无睹,置之XX,并且大搞“反瞒产”,大献“光荣粮”,甚至以停止供应、克扣口粮等手段对待,致使肿病蔓延发展,全社因此而死亡者达一千三百余人,劳动力瘦弱情况也相当X,近公社所在地的周村寨,能出工的劳动力只占总劳动力的百分之四十,板盆寨XX占全寨总人口的百分之五十以上,有一户贫农三口人全部死光。此一严重情况,不向州、县委报告,也不准下边向上级反映,对反映实际情况者施以打击报复。如党委常委、财贸部长杨承忠同志,在一次有州委检查团贾成山同志(州计委副主任)参加的常委会议上,反映了上述死人问题,当即受到陈的忠实打手——副书记岳赞XX部分臭味相投的常委的攻击,给杨扣上了“观点有问题”、“与党委不一条心”,XX会后,还对杨连续辩论斗争三次,党委会也不准参加了。陈在党委内部制造分X,一方面对坚持原则、积极工作的干部予以打击,谁不合他的心意,则以“辩论”、“XX”、“开除党籍”、“开除工作籍”、“送劳动教养”等恶劣手段威协。有的常XX其威协所吓倒,当了俘虏。加上陈有意识的拉拢了一部分臭味相投(犯过错误,未XX拨,对党不满)的常委当其帮凶,致使常委领导核心形成了一个反党小集团,“一X外X,为非作歹,包庇坏人坏事,群众受到很大损害。最突出的是纵容阳安管理区组织的胡作非为。这个管理区的基层组织已经全部烂掉。总支书记潘再芳是一个蜕化变质分子,副书记蒙显富是一个阶级异己分子,管理区主任谢庭清是一个坏分子,其余XX管理区干部有的腐化堕落,有的消极怠工。生产队和生产小队干部有的被五类分子XX,有的是富裕农民当道,有的是蜕化变质,个人主义严重,作风异常恶劣。在潘再芳指示下,全管理区一律扣发了一个月的口粮。新乡生产队副队长莫天孟(党员,贫农)向潘反映家已断粮,潘不仅不听,反而将莫斗争两次,致使莫家七口人死了五口,只剩下两个小孩子了。全管理区因断粮、浮肿而死亡的达三百七十一人,其中贫农占百分之七十三,群众因饥饿、瘦弱出不起工或偷了一点东西吃,他们则以捆绑、吊打、罚款等对待群众,经潘亲手捆打的群众则有八人,还诱奸了五个妇女,在潘的影响下被捆打的群众有三十四人、被罚款的群众七人(金额七十九元)。尤其严重的是,派到该管理区检查粮食问题的县粮食局副局长程光宏、公社党委副书记潘××,不仅没有解决问题,而且支持助长了潘再芳的违法乱纪行为。他三人于二月十四日在新乡生产队召开的二十三个队干参加的所谓“反瞒产”会议上,由民兵站岗放哨,逐个审讯,当场捆绑吊打九人,使与会者敢怒而不敢言。

三都县水龙公社党委委员、政法部长吴远同,捆绑、吊打群众成性,一九五八年因此受到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自去年下放到塘州管理区以来,不仅没有悔改,变本加厉,经他亲手捆绑吊打的群众就有三十人,在他的影响下,管理区一级的八个干部中,除了一个妇女副主任外,其余没有一个不辱骂群众的,据不完全统计:一九五九以来,全管理区被捆绑吊打的群众即达一百六十九人,其中贫农一百二十九人,占百分之七十六),因此而致死的十二人,残废的二人,有的被打怕而外逃。他们摧残群众的办法有:吊四肢,枪托打,罚劳役,关押,罚跪,斗争,游寨等,有的还被搜身、搜家。被害者除个别是五类分子、有破坏行为外,绝大部分是基本群众,有的因为有些小偷小摸,有的因病未出工,有的纯属阶级报复,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贫农潘×、潘实被关吊打以后,成了残废。羊落生产队队长吴远(富裕中农)于今年三月十一日命两个小学生(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三岁)去讨野菜,菜未讨到而被扣去口粮,这两个小孩因饿而偷了食堂的饭,被吴活活打死。贫农王斗和他的儿子王本也因此而致死,该队这样前后共杀害了八条人命。贫农陆小金被捆打后,身上的十元钱也被吴远同搜去,此外,还有罚款,全管理区仅据今年二、三两个月的统计,被罚款的群众就有五十三户(贫农五十户),罚款总额占一千零二十元,最高的一人达五百元,最低的四元以上,社员潘科,因偷了保管员一碗饭被罚款三十元,限期三天没有交清,又加罚六十元,潘把钱交清后,气愤跳江自尽。吴不仅如此,而且到处杀鸡宰鸭、×吃×喝,吃鸡要吃过瘾,有一次吃了一只瘦的,还嫌不满足,又杀了一只肥的。他还规定:凡是杀猪杀牛,都要把后大腿留给他吃,违令者,他就拿着枪威协说:“你长了几个脑袋!老子枪毙你!”,他对于群众疾苦根本置之不理,并经常对干部和群众说:“你们是饿饭还是×力?”、“你们死的越多,我越高兴”、“这些病人(指浮肿病人),最好集中一起用机关枪扫死”……等等,致使该管理区从元月份以来,就死亡二百五十二人,其中贫、下中农占百分之九十四点四,因此,引起群众极度愤恨,背地里把吴×ד恶霸”,并说“比国民党还要恼火”。

瓮安龙塘公社新华管理区,小队以上干部四十人中,有严重强迫命令、违法乱纪行为的二十人,占百分之五十。其中,以管理区总支书记王天祥,新华生产队长周少奎,场坪生产小队长刘兴奎等三人最为严重。王天祥不仅亲手打死了贫农社员任振华、杨雄,而且还支持坏分子行凶作恶,残害群众,致使全管理区十六个生产小队没有一个队不打人的,仅下场坪生产小队被捆绑吊打的群众就有十三人,群众向王控告该小队长刘兴奎的罪行,他反赞扬刘是一个“有干劲,有魄力,顶呱呱”的好队长。此外,他利用职权,营私舞弊,并且与食堂会计傅明海(坏分子,一贯道,现在仍经常以念经为名,克扣钱财,念一次经就要五块钱)勾结在一起,经常煮宵夜吃,甚至连供应病人的猪油、猪肉都吃光了,并让他的儿子拜傅为干父。连他在内,全管理区有一半以上的队长、会计贪污卡粮,有六个小队为坏分子把持,他们形成一个“既得利益集团”,危害群众。他所赞扬的所谓“顶呱呱”的小队长刘占(以上写作“兴”)奎,原来是一个坏分子。刘上任不到×个月,就吊打社员六人。如贫农李超云的爱人,因怀孕临产不能出工,刘便拳打足踢,致使李的爱人流产,产后,刘数天不给口粮,还强迫她出工,她不能出工,即扣全家的饭,致使全家饿死三口。又如十三岁的小孩朱文广,因偷了一点东西,即被刘将右臂打残废,吓得朱逃到坡上不敢回家,打了小孩还不甘心,并把朱家的锅和被子都拿走了,甚至要脱其父朱道德的衣服。刘还利用扣饭手段而贪污。全小队十八户,被其扣饭的即有十户,有的被扣达七十顿以上,并因扣饭而害死了一条人命,从中贪污粮食五百余斤。同时,刘还勾结地主肖立德和劳改释放犯姚树清等捏造事实,嫁祸于人,攻击党团员、积极分子。如今年元月份,刘兴奎等私自开仓偷窃了社员的口粮,他等即在群众中造谣说是共产党员黄义后偷的,逼得黄的全家要上吊杀(未遂)。生产队长周少奎(富裕中农)也是一个扣饭、打人的能手。贫农杨明轩一家即被周扣饭一百多顿,杨的爱人与他说理,他就诬蔑杨的爱人破坏食堂,并吊起来打,打了以后又调戏她,逼得她逃跑在外,至今下落不明。由于扣饭、吊打,周共害死两条人命,打残废一人。该小队仅有五户贫农,全部被周赶出小队,并将两个团员打击得抬不起头来。这个管理区由于邪气上升,正气受到压抑,因而群众愁眉苦脸,情绪低落,生产搞不起来。

独山六硐公社,由于某些干部严重强迫命令、违法乱纪,有相当一部分群众,因此而逃跑广西(具体数字待查)。有的流落在山头,搭起草棚从事开荒生产,有的大姑娘在广西找了婆家,有的有夫之妇又与别人结了婚,影响极坏。如西京管理区副主任陆庆芳,就亲自指示捆绑、吊打、罚跪、背石头,被捆绑吊打的共十六人(贫农十一人,中农五人),生产队长龙顺才(贫农)被罚背磨子后,病了十多天,以后即逃往广西。又如贫农陆炳清因偷蜜蜂而被关押了两昼夜,商店干部熊可才、杨昌达又罚陆背磨子,当场吐血,三天死去。

罗甸县罗悃公社,从公社党委书记到生产队干部都有轻重不同程度的贪污。党委第一书记周松坤,在州委工作团到来之前,从未进过“书记食堂”。该社因肿病死亡百余人,也从未向上级报告,对群众疾苦漠不关心。几个书记私开小灶,并将病人的红糖、猪油合伙并吞,贪污分子交来的赃物,又被他们贪污了。全社普遍发生了三扣,一扣瞒产私分的人的口粮;二扣不出工的饭;三扣节约的粮食。三扣的结果,使群众平均每天只能吃到四、五两,扣下来的粮食均被干部贪污了。公社党委对于某些基层组织严重不纯,也不闻不问,纵容其行凶作恶,惨害人民。罗苏管理区总支书则是一个混入党内,窃据领导权的土匪连长,他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并且策划偷杀耕牛,纵火烧山,破坏生产。仅烧山一项即使国家损失三千余元。并且借粮食问题,大肆攻击共产党。该管理区的龙井生产队和沟亭管理区的播书生产队,都系富裕农民当道,贪污X产,乱杀耕牛,为所欲为,贫农没有发言权。

上述情况,各地都有轻重不同程度的发生。从这几个典型地区的情况来看,这不只是干部作风问题,而且反映了两个阶级、两条道路斗争是相当复杂而尖锐的。这种斗争在党内和干部队伍中反映也是明显而深刻的。这些地方,往往与基层组织不纯有关,有的为五类分子所把持,他们利用职权、披着革命的外衣,进行种种惨无人道、残害人民、令人发指的阶级报复活动。有的是富裕中农当道或者是右倾机会主义分子当权,他们抵抗党的政策,借粮食问题兴风作浪,胡作非为,不顾人民群众的死活。有的虽然出身于贫农,但经不住资产阶级政治思想影响的侵蚀而蜕化变质,沾染了一种国民党作风。其中也有一部分因为工作方法不当,好人办了蠢事的。所以,这些地区往往两类矛盾并存,互相交错,邪气一时占了上峰,广大群众的革命热情受到了压抑,党的政策不能贯彻执行,资本主义自发势力泛滥,各项工作长期落后,农业生产停滞不前,此外,这一严重情况的发生,与州、县委和某些公社党委有严重的官僚主义也是分不开的。塘州管理区那样严重的问题,水龙公社党委还一直蒙在鼓里,反而在吴远同的欺骗瞒X下,把该管理区评为红旗单位,把吴远同视为“能干”的好干部,三都县委还在这里开了现场会,可见了官僚主义已严重到何种程度。过去,州委在这一方面,也是思想麻痹,往往单听一X,而深入群众调查研究不够,致使问题长期不能发现。造成严重恶果,对此深感痛心。应该深刻接受这一教训,认真检查纠正错误。

州、县委发现上述问题后,一方面在县五级干部大会上,选择典型进行了处理,一方面分别派出了工作团,到几个典型地区进行调查访问,事实一经查清,就当机立断,进行了严肃处理。各地一般本着这样几个原则处理的:(1)凡属基层组织全部遣返的,采取坚决态度,重新组织新的领导核心。充分发动群众,开展斗争,严惩反、坏(下缺)

来源:

贵州省某档案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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