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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准备地打好“四清”前哨战(节录)——乔晓光、徐麟村同志给区党委的报告

日期:1964-11-11 作者:[待确定]

[注:此文是乔、徐两同志在苍梧县林水蹲点搞“四清”时给区党委的第四次报告。区党委于1964年11月28日转发各地、市、县、区委参考。]

从上次报告以后到现在的一段时间,经过算(算剥削帐)、比(社队干部和贫下中农生活对比)、挖(根)、揭(揭发四不清)、斗(有战胜把握的小斗争),积极层的觉悟有了进一步的提高,“拳头”已逐步形成;贫下中农群众有了初步发动;以自然村为单位或以联队的形式,先后共组织了21次小型斗争会。在这样一种形式下,有些“四不清”的干部,开始感到群众的威力,或多或少地交代了一些问题。其中有几个本质较好、有悔改诚意的贫下中农出身的社队干部,经过个别工作,交代问题比较彻底。根据这种情况,有必要用“四不清”干部的坦白交代材料去教育广大群众,使群众进一步认识“四不清”的严重性和危害性,以鼓舞斗志,增强信心,为下一步全面进行“四清”作思想准备。同时,也通过典型带动,对“四不清”的干部树立一个坦白交代的样板,进一步争取、教育干部。

在11月2日和4日,召开了两次全体贫下中农(有的是代表)及全体现任的社队干部和原大队干部参加的大会。头一次大会,由事先培养的几个社队干部坦白交代自己的问题;后一次大会,由贫下中农积极分子发言,对“四不清”进行全面的分析批判。这两次大会,对于提高贫下中农的阶级觉悟和壮大“四清”运动的声势,取得了显著效果;同时对于积极层,是一次战地练兵;对于社队干部,也起到了教育、分化的作用。

在第一次大会上坦白交代的有4个干部,他们是公社信用部会计、党支部委员李发祥,公社文书、党员黎永耀,岩下十五队队长钟永泉,河村前四队队长李锦新。这几个“四不清”干部在大会上坦白交代的材料说明,他们的“四不清”问题,是从小到大,逐步发展起来的。李发祥的下水,就是从饲料粮蒸发糕吃开始的,其他几个干部起初也是吃宵夜。先是偷偷吃,或寻找借口吃,开始吃点红薯、照蛋之类。吃了抹抹嘴,没人敢管,胆子就越来越壮,胃口也越来越大。从吃荔枝、蜜糖、米粉,到吃鱼吃肉吃鸭鹅,从暗地吃到公开吃。仅这4个干部交代,多吃的产品和多吃的名目各有10种,如:开会吃、宵夜吃、宵晏吃、宰牛吃、卖肉吃、混帐吃(混报死鸡死鸭帐)、修水车吃、送粮入库吃、上面来人陪着吃,吃得最凶的是办食堂时候,每隔三四个晚上就吃一次。群众说他们是“黄狗狼(水鸭赖)——吃鱼”、“老虎相——吃肉”、“肉在虎口,钱在光棍手,他们要吃就吃,要用就用”。为了吃喝得更方便,他们就侵占集体的耕地和鱼塘。李发祥和黎永耀,两个人就占耕集体的水田收得稻谷700斤、占用集体鱼塘得鱼30斤。他们还以发展集体副业为名,把副业场作为自己吃喝的基地于他们的手越伸越长,从水田、鱼塘一直伸到山上,多占集体的木柴、木料和石灰,多占开荒地、自留地。在工分方面,他们更不放弃任何一个多占的机会,自己多记,给家属多记,多拿补贴,在公社参加一点集体劳动也把工分记在家属名下,从而多占集体劳动的果实。就这样,他们越陷越深,发展到贪污盗窃、投机倒把。群众说他们是“棺材里伸手——死也要钱”。他们自己也承认:“能贪就贪,能挪(用)就挪”。贪污的手法有23种,包括:冒领票证、吞没谷种、涂改发票、私收禁垌罚款、克扣饲料粮、利用私分无帐多占稻谷,等等。其中最恶劣的是,正当贫下中农困难户吃粗糠、啃树皮的时候,他们却私吞统销粮,贪污救济款;正当贫下中农患浮肿病的时候,他们却把医治病人的黄豆炒来送烧酒。在贪污挪用的同时,还进行盗窃,手法也有4种:晒谷时偷谷,换谷种、浸谷种时偷谷种,买化肥时偷化肥,送粮入库时偷公粮。他们又把贪污盗窃的物资用来投机倒把。李发祥和黎永耀将贪污的500斤统销粮转手倒卖,获利300元;又将贪污国家下拨的油茶种子榨油出卖,获利89元,他们还利用职权,滥用集体名义,与国营猪场搭上关系,购买平价生猪,转手高价出卖。甚至将信用社资金借给别人搞投机,坐地分赃和高利盘剥。两个公社干部,在公社的6个社干中,问题还不是最严重的。

几个干部自己检查:“懒、馋、占、贪、变五个过程已经走完,思想已经变黑了。”这是一句老实话。几年来,“四不清”的干部利用职权,采取各种手段剥削群众,发家致富。他们吃得好,穿得好,买单车手表,盖新房子,钱从何来?这几个干部的坦白交代,揭开了这个秘密。在农村,新的两极分化已开始出现了。贫农徐秀英和公社文书黎永耀的生活对比,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两人同住一个村,一边是,徐秀英贫困破产,卖房子,卖衣物,卖女儿;一边是,黎永耀大发横财,买单车,买手表,起新房。1962年他的剥削收入占其总收入的56.4%,他的总收入比徐秀英的总收入多10倍。对于这些严重的问题,如果不放手发动广大贫下中农,及早地彻底解决,再拖下去,后果不堪设想。要把已经下了水的干部抢救过来,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有把群众发动起来,让群众进行狠狠的批评或者斗争,再加上对他们耐心的教育和帮助,才有可能把大多数“四不清”的干部教育和争取过来。对于出身于贫下中农,本质又比较好的干部,主要是对他们进行归队教育,唤醒他们的阶级觉悟,使他们悔悟过来。

在11月4日第二次大会上,有11个贫下中农积极分子讲了话,他们理直气壮,义正词严,摆事实,讲道理,正面进行了分析批评。曾经被干部当着脚下泥、胆小怕事的寡妇徐秀英,公开指名控诉“四不清”干部带给她的苦难。原来怕“出头椽子挨淋雨”的女社员罗杰贞,大胆地揭发和批判干部的错误,决心把“四不清”搞得“水清石头现”。原来怕干部打击报复的黎汉新,指着不愿交代问题的干部说:“别以为你们的手法多,爬到树顶的猴子也要撵落地!”原来怕“四不清”干部“树大根深,风摇不动”的钟伟昌,号召“贫下中农团结起来,拿起锄头来挖掉‘四不清’这个新的剥削根”。

他们之所以决心大,信心强,斗志旺,是因为有了新的阶级觉悟。他们在讲话中提出了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我们日做夜做吃不饱?”他们自己的回答是:“因为‘四不清’的干部剥削我们,我们替他打长工。”

这是一种崭新的阶级觉悟。贫下中农没有这种新的阶级觉悟,不用这种社会主义革命的思想武装起来,就不能把这个革命运动提高到两条道路斗争、反“和平演变”、反两面政权斗争的水平,不能挖掉新剥削方式的根子。

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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