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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祚康:批判“高人”、“隐士”思想

日期:1950-0-0 作者:何祚康

何祚康

我的家庭除父亲教书以外,其他的人都靠地租和股票利息过活。幼时家庭对旧礼教很重视,常以孔融让梨的事来教导。我初二时随刘夷甫读国文,接受了儒家、道家之思想。信任王道,而非霸道,反对用武力。认为凡事都不必走极端,只要走中间,总不会错。合则留,不合则去。不必钻营,但也不必死硬。只要做到与人无争,视富贵如浮云。欣赏名士派,高人、隐士是我极向住的,对孜孜为名利的人很看不起。当时对敌伪统治虽极痛恨,但不想参加抗战,只想等待胜利的到来。不想飞黄腾达,只想能平稳的过下去。

在大学的三年半里,学运正是轰轰烈烈的时候,但我始终是一个同情者,只旁观从不亲身参加。怕参加学运,书不能念好。思想上认为只要自己能吃饱有书读就行了。假若因参加学运而受伤,那真太不值得。在校中我总是装聋作哑,不闻不问,一到有事发生,就往图书馆里一钻。平时只读些功课,或诗词歌赋。

幼时受“发乎情,止於礼”的教育,对校中的花花公子有反感,从不交往。对进步同学则认为太激烈,也不敢深交。因此朋友很少,只与一、二位同学来往,他们也多是老学究,钻图书馆,不问政治的。我们之间的友谊,是建筑在学问与性格上的(性格大致相同)。这种友谊,是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的。

由於中了儒家的毒,认为中庸之道是处理事物最好的方法。因此对国民党主为是太反动,对共产党则又认为太激烈,不合乎中庸之道,故对中间路线有极大的幻想。

上海解放后,考入外国语学校,在交大集中,重行编队时,好些同学情绪都波动,而我则“无所谓”。这并不是因为我已认识到革命须服从组织,而是以“既来之则安之”的态度来处理这问题的。从外国语学校调到革大时,我又是以“既来之则安之”来解决问题。由上可见我一向是有一种自命“清高”,安於现实的“无所谓”思想。它的养成是由於破落的封建家庭经济和受封建儒教思想影响的结果,是封建剥削阶级思想的一种表现形式。被剥削阶级是不可能走中庸之道的,因为被剥削阶级是必须起来斗争才能生活。

“安於现实”、“无所谓”都不是革命者的立场。如果事事都“安於现实”、“无所谓”,则决不能有强烈的阶级仇恨和阶级友爱,立场根本无法站稳。在学习时抱着“无所谓”的心情。思想就无法改造好。更进一步分析,我的“无所谓”并不是真的“无所谓”,例如在学校里很看重分数,足见我的所谓“无所谓”是有限度有条件的。在这限度内,我是可以“安於现实”的,可以“无所谓”的,但在这限度以外,就不能“安於现实”,不能“无所谓”了。就要很自私的保护我的利益了。当革命的利益与个人的利益不矛盾时,是可以服从组织的,但当革命的利益与个人的利益相矛盾时,就不肯放弃自己的利益了。

来源:《思想总结》大公报青年群编辑室辑,棠棣出版社,195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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