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期:1952-2-3 作者:[待确定]
从本月二十五日到三十日,北京市人民政府依法逮捕了犯有严重的行贿、偷税、偷工减料、盗窃国家资财等罪行,而在北京市节约检查委员会进行检查时仍拒不坦白的五十二家厂、店的奸商六十二名。兹将这些奸商已被
企新橡胶厂经理董子璋,是北京市各界人民代表会议工商界代表,又是市工商业联合会委员、橡胶业同业公会主任委员,但是他在做买卖时,却要尽盗窃伎俩,完全不像一个人民代表。董犯在数次承做国家军事定货时,一贯以偷工减料、残货充好货、窃取结余物资等卑鄙手段,盗骗国家资财,遗误军需。现在查明的,董犯在一九五一年就接连做了三件坏事:三月,承做华北军区雨衣时,窃取原料约值五千万元,并贿赂该部验货员,以残货充好货,使国家损失约八千四百余万元。六月,承做中央贸易部胶布八百多匹,偷工减料,并窃取结余物资总值一亿一千多万元。另外,给华北军区后勤部车胎六千余条,偷工减料约值五千万元。据目前初步查账结果,偷漏的税款近四亿元。当检查组前往检查时,董犯还十分顽抗,对自己的不法行为,不是说“想不起来”,就是说“没有”,拒不坦白。
庆源隆五金行经理张之良,曾向二十多个工作人员行贿,据已查明的,行贿中仅货币一项,就达六千二百多万元。该犯因而漏的税款有四亿四千八百多万元,偷工减料盗骗的国家财产据初步计算已近六千万。该犯在这次运动开始后,曾数次和该行职工与受贿机关工作人员开会,并亲赴天津和有关商号商量,布置抗拒运动的诡计。这次检查组进行检查时,亦狡猾万分,拒不坦白。
中兴营造厂经理张省三,在一九四九年六月,承包永定行外粮食仓库时,曾骗取公款、公函,往东北套购二十一车皮木材(当时正值政府严禁东北木材进关之际),从中盗骗了四亿二千多万元。该犯在承包工程时,一贯勾结干部、窃取标底、偷工减料,如前述粮食仓库屋顶未盖好,每逢下雨就漏;北京铁路分局做了八件工程,八件工程的标底都被他事前窃取了。他还曾偷漏国家税款三千三百多万元。这次运动展开后,该犯一面与同谋奸商订立所谓“攻守同盟”,一面隐匿和撕毁账本。
庆华兴电料行经理张玉华,在一九三七年便在伪电业局任职,一贯偷材料,包外活,倒卖电料。一九四六年就开了这个买卖。解放后,他被电业局留用,仍肆无忌惮地继续盗窃国家资财。三年来,张犯曾先后向电业局等单位的工作人员三十余人行贿,以偷窃公家材料、偷工减料、倒卖电表等非法行为,盗骗国家资财、偷漏税款共计达一亿八千多万元。张犯作了这些非法的事,在去年十月全市干部进行中忠诚老实学习时,就畏罪辞职。这次运动开始后,他怕自己的罪行被揭穿,还到处“串供”。
协和兴营造厂经理董和、协理刘栋国,盗窃国家资财,获取非法利润。在承包工程时,用偷工减料、虚报工资等办法,使国家财产损失约达四亿八千余万元。仅做某项工程,偷工减料,使国家损失达二亿二千余万元。董、刘二犯还利用包工套购材料,据已查明的已使国家损失一亿五千余万元。另外,该厂伪造账目,有严重偷税行为。根据现有材料初步计算,即漏税款两亿五千余万元。这次运动开始后,该二犯不但不坦白自己严重盗窃国家资财的罪行,还敢威胁职工说:“谁检举我,要拿出事实来。差一点我就和他拼了。”检查组到该厂检查时,董、刘二犯仍然拒不坦白,企图抵赖。
京大铁工厂经理董世杰,以黄金、收音机、钢笔、手表等物贿赂我军事机关工作人员十余人。贿赂的钱财值价一亿多元。董犯曾前后三次免费从某军事机关骗取车皮运输自己的货物,并偷漏税。该犯又曾以低价从一个军事机关买进五十二加仑油桶五千六百个,随手又以高价卖给另一军事机关,转手获得非法利润四亿三千余万元。他还一贯以座商作行商买卖,漏税很多,仅行商税一项,就达六千多万元。这次运动开始后,该犯一面疏散银行存款,并分别给他的大老婆和二老婆一亿多元的巨资,遣送去天津,一面百般狡赖,企图逃过这一“关”。
德记贸易行副经理张云峰,在抗美援朝运动高潮中,竟丧尽天良贿赂国营企业工作人员,盗用大批车皮,私运木材,从中获取巨额利润,使国家遭受很大损失。张犯为了达到上述目的,曾用借钱、请客等手段向十多个单位的工作人员行贿九千七百余万元。张犯更以非法经营所获得的巨额利润,倒卖黄金,捣乱市场,已查明的,先后倒卖黄金五百四十两。据初步统计该行偷漏税款有三亿多。当检查组到该行检查时,张犯不但拒不坦白,反而狂妄地对检查组耍流氓手段。
京都汽车修配保养厂经理齐沧海,想出各种卑鄙手段来勾引工作人员,据已查明者就有二十七个单位的五十个工作人员被齐犯拉下水,行贿总数达三千一百余万元。行贿方式有十四种之多。某单位汽车排排长常到京都修车,齐犯就用介绍女朋友,打牌故意输钱的办法拉这个排长下水。某单位交通股股长是一双手,带手表不方便,齐犯就送给他一双自动手表。齐犯通过这些受贿分子大肆攫取国家资财,其方式也是多种多样,如偷另件、卖假货、以坏顶好、盗卖汽油、偷工减料、未换零件说换零件等,盗骗国家财产,据初步统计达二千四百余万元。另外齐犯还非法倒卖汽车,偷漏国家税收,仅一九五一年即漏税款一千七百余万元。
鲁大铁工厂经理聂宝珠,自一九五○年春经私人介绍混入公营利华公司任职,以行贿来拉拢干部,利用利华的名义,进行其盗骗国家资财的卑鄙勾当。两年来,聂犯向工作人员行贿达十四人,款数达两千多万元,给公营企业、机关施工,从中盗骗国家资财达两亿多元,偷漏税款达十亿多元。
中利电话器材制造厂经理施坤,为达到窃取国家财产的目的,用各种卑鄙手段向国家干部进攻,三年来,共向十多个干部行贿五千六百余万元。天津铁路管理局某处处长和中利打过交道,施坤即乘机展开攻势。除去请吃饭、送钱、送房以外,竟卑鄙地用野妓来拉拢这个处长,称兄道弟,盗取国家大批资财。先后共向该处长行贿二千六百余万元。施犯偷工减料,使国家遭受的损失无法统计,他卖给某单位六十台电动机,其中有五十四台是废品,使国家损失三亿七千余万元。该厂偷税二亿五千余万元,非法倒卖黄金一百余两。此次运动开始后,施犯一直拒不坦白。
新兴药房经理刘荣江、副经理牛凤呜,一贯制造与贩卖假药和毒品。检查组在该药房检查时,查出咖啡因十磅、吗啡针三百盒等大批毒品。该犯等卖假药所获非法利润即近十六亿元。同时,他们还以造假账、进行账外活动等非法手段来偷漏国家的税款,仅据账面统计,偷税即近六千万元。在这次运动展开后,该犯等为了抵赖竟将大批账本烧毁,拒不坦白。
天利德锡铅熔炼厂股东董金海,三年来偷漏巨额税款,仅初步计算,即达五亿余元。董犯常以送回扣、报虚价等方式,向干部行贿。现已查出的就有二十五笔,款数计一千二百三十一万元。他勾结了机关工作人员后,就要他们从机关中盗出铅、锑、锡等物,低价卖给他。现已查明的就有八笔,计铅四百九十斤,锡、銻近百斤。
同和新记营造厂副经理郭彦堂,与混入公营企业的奸商互相勾结,盗取公营企业约值二亿三千四百多万元的机器、材料,又拉拢工作人员挪用公款五千万元,报作该厂资金,以欺骗放府。在承做工程中,该厂五次窃取标底,并偷工减料,盗卖国家器材已查明者即达九百六十多万元。该厂漏税一千六百多万元,并违反现金管理制度,非法代某公营企业套取现金七次,数达一亿八千多万元。
永泰营造厂(于一九五一年七有售予中央纺织工业部,改组为公营新民公司工程部)经理刘承谟、副经理韩宗智、董卓超、刘艺等四人都是罪大恶极的奸商。他们一贯腐蚀国家干部,偷漏国家税款,大量盗取国家资财。刘犯等腐蚀干部的花样很多,如请吃饭、看戏、逛公园和送现款,送大米白面,总计共向十个单位的十五个工作人员行贿了一千九百余万元。据有账可查的,仅在两个工程中即盗窃国家资财二十二亿多元。刘犯等还用私造单据、虚报假账、卖货不上账等办法偷税,共计二亿四千多万元。
义利营造厂经理臧金栋,贿赂机关工作人员,以偷工减料、以少报多等方式,在包工中攫取非法利润,价值两亿多元。仅向前建设局工作人员颜本菘一人行贿即达一千九百多万元(颜犯已被隶捕)。该犯曾窃取国家工程标底十一次之多、使国家损失近三亿元。臧犯在这次运动开始后,还一面藏匿真账、编造假账、疏散现款、打发工人回家;一面还与受贿的颜本菘订立“攻守同盟”,约定谁也不讲。直到检查组前往检查时,还拒不坦白。
德丰车行经理孙长林自解放以来,一贯勾结工作人员,以次货顶好货,并转包工程,从中取利。据已查明,孙犯先后拉拢十七个干部行贿一千二百余万元,盗窃国家资财二千二百余万元。仅一九五零年一年,该行即漏税流水额一亿四千万元。此次运动开始,孙犯态度顽强,拒不坦白。为了逃避运动,竟钻到东升祥油盐店去做经理,企图混过“关”去。
起业木厂副经理张英起,主持该厂营业, 一贯以送家具,多开发票等方式向干部行贿,盗骗国家财产。据现在初步统计,张犯向干部行贿的钱,至少有一千六百万元,盗骗国家资财近一亿六千万元。除根据账面记载,张犯曾漏税一千六百余万元外,一九五零年他向公营公益木厂领取货款四亿一千多万元,均未贴印花,且有一半未登账,偷漏的税款已无法计算。
德信工厂经理刘庚白,在承作军事定货中,偷工减料,盗窃资财,仅据其中二批定货的统计,即被其窃取非法利润三亿六千八百多万元。据不完全材料,刘犯曾向十一个工作人员行贿五百三十多万元,偷漏税款一亿九千三百多万元,并以二亿余元资金,非法经营木材、铁器。
永兴营造厂副经理姜文章,在一九五零年开业时,资金才两千万元。两年来,做了一百余亿元的工程,由于偷工减料、偷漏税款,获得巨额非法利润。他为了达到上述目的,会前后向十来个工作人员行贿,折款达七千七百余万元。他在承包编练基地工程基地时,由于向六个工作人员行贿的结果,得以大施其偷工减料的惯技,就使国家财产损失在十亿元左右。据初步统计,两年来偷税一亿七千五百余万元。
复兴裕记营造厂经理马云生,在检查组前往检查时,还敢持对抗态度,曾隐藏和焚毁账目,表现极不老实。马犯的不法行为,据现已查明的,偷工减料,盗窃国家资财约计六亿元,偷税二千二百多万元。据他自己承认:向干部行贿款有七百五十万元,曾窃取永定门粮食仓库及丰台工人宿舍修建工程的标底。
泰成五金行经理李长振,一贯以请吃饭、“借钱”、逛公园、找野妓等方式,向我机关工作人员行贿。李犯以廉伙收购国家资财,又以高价卖给各机关、企业,获得非法利润近三亿六千万元。一年来,偷漏税款,除所得税一时无法计算外,仅营业税、印花税两项,就偷税六百五十万元。
大鹏新记汽车厂经理邵宝桂,一九四九年九月开业时,资金才四十万元。两年多来,邵犯和各机关作交易时,一贯向干部行贿,用次货报好货、以少报多等方式,盗骗国家资财。如在一九五一年春,邵犯曾向马克思列宁学院的几个司机和干部行贿,得到代购汽车费十二亿五千万元。结果,邵犯代买了九辆车,就用以少报多等方式,盗骗了国家财产三亿七千九百万元。据现已查明的材料,邵犯向干部行贿的款项有四千二百万元,偷税款四千一百四十万元。盗骗得的国家资财,达五亿八千五百多万元。
瑞兴祥印刷厂经理郝逸岑,曾以“送礼”,伪造发票等方式,向五个机关的十七个干部行贿六千二百多万元。当这些机关要印货、购纸时,贪污分子即事先通风报信,甚至帮助估价。因此郝犯得以抬高价格,包揽定货,公然窃取国家巨额财富。郝犯并以多种卑劣方式,偷税一亿一千多万元。在运动中,郝犯仍然抗拒、破坏,和贪污分子订立“攻守同盟”,互相包庇。
文升木厂经理杜曾文,是个流氓商人。木厂资金系由汉奸、特务张文晋、王凤巢等供给和杜犯偷盗拐骗来的。杜犯一贯勾引干部,偷漏国税,盗骗国家资财。仅据去年八月以后的统计,杜犯就行贿二百四十多万元,偷税一千三百多万元,并勾结喇嘛,私拆届宇,盗卖国家财产二千二百多万元。杜犯又曾开空头支票十五张,数达三千一百多万元,扰乱国家金融。
德昌营造厂经理邵青山,拉拢干部盗窃国家财产。在他承包的工程中,几乎没有一处没有偷工减料、套购物资、以少报多等非法行为,共计盗窃国家资财四亿六千余万元。因此,许多工程不合规格。另外,邵犯先后向二十多个干部行贿一千多万元,漏税流水额二亿六千务万元。这次运动开始后,邵犯竟装病住院企图逃避;并威胁店员,压制检举。
华中义记皮件被服厂经常为我军事机关做活。该厂副经理赵国树(主要主持营业的人)却丧尽天良,一贯拉拢干部,偷工减料,影响军需。据初步统计:该厂拉拢干部二十多人。以坏货顶好货、偷工减料、假公济私,使国家损失达四亿三千多万元。仅一九五一年一月该厂假某军事机关的名义盗运皮子一万多尺,就得到非法利润一亿二千多万元。一九五○年给某军事机关做防寒皮鞋八千双,合同规定用全皮,而该号却暗中大部用了边皮和牛头皮,得到非法利润五千二百万元。另外该厂用假单据、假户头、假进货、账外活动等方式大批偷漏税款,据查明有三亿六千多万元。
天发祥粮店产总经理吕霭廷,一贯不遵守政府法令,在给公家如工磨粮时竟用掺水、掺假、盗卖、换粮及勾结粮食公司干部多过分量等无耻手段窃取国家财产,产后共达七千多万元。一九四九年替粮食公司加工磨玉米时,事前过了水,使加工的五十七万七千余斤的玉米面,多出了三万四千多斤,获取非法利润折合现值三千六百多万元。该店漏税情况也相当严重,三年来合计漏税款达一亿四千多万元。
惠通栈裕记经理杨麒信、副经理张耀文,经常用“介绍爱人”、“吃女招待”、“打野鸡”、“拜干亲”等极端恶劣的手段拉拢机关干部,通过被扯下水的干部“借”用公款进行投机倒把或是放债生利,藉此大量获取非法利润。据统计先后借用公款进行非法活动竟达五亿五千多万元,以“出利息”为名向干部行贿有五千多万元。三年来,偷漏税款共计六千余万元。这次运动开始后,杨、张二犯坚不坦白,妄图以篡改账目、“订立公约”等手段蒙混过去。
义泰电料行经理曹国桢,解放之初买卖很小,到一九五一年,全年流水额就上升到二十一亿元。但曹犯不老实做买卖,专门勾结干部,干盗窃国家卖财的勾当。曹犯先后向二十多个干部行贿四千多万元,通过受贿干部偷买标底,获取暴利。又以偷工减料、以坏顶好、盗买物资等方式,盗窃国家资财达一亿三千多万元,漏税五千多万元。
北京消防器材制造厂经理徐温如、副理吕秉权,在一九五○年九月开业时,资本才六千五百万元。一九五一年一年中,就赚了四亿八千四百多万元;其中,偷税就偷了两亿多元。徐犯为了达到攫取暴利的目的,经常以行鲔手段拉拢干部。据已查明的,就曾向十多个机关的工作人员行过贿,款数近七千万元。徐犯替机关装置灭火机时,经常以次货顶好货、偷工减料等办法,盗窃国家资财,合计三千四百万多元。
聚成电料行经理李士元,在承做国家工程中,一贯施行贿赂,偷工减料。仅其中一项工程,李犯就向干部行贿二千六百万元,因两肆无忌惮地偷工减料,据不完全材料,获得非法利润在五千万元以上。在这次运动中,李犯又主动找贪污分子,订立“攻守同盟”,对贪污分子说:“头可钻洞,不可揭发。”当检查组到该行检查时,李犯始终抗拒,丝毫不谈。
永安茶庄经理李瑞棠,一贯牟取暴利,不顾广大人民利益。他经常把次茶冒充好茶出卖,在茶叶中掺杂大量桑叶、枣叶。仅仅一九五零年,就掺了五千多斤。李犯并大量行贿,大量偷税,前后偷税共达六亿七千多万元。其中一次就行贿四百多万元,因而得以偷税七千六百万元。此外,李犯又非法倒卖黄金三十两,银元三千块。
义和造纸厂经理王子和,曾向士干部行贿一千六百多万元,并漏报流水,偷税款六千六百多万元。该厂资金的十二分之十一是敌产,这一部分现已由公营燕京造纸厂代管。王犯就藉“经理”身份,挪用公款一亿七千多万元借给亲友,收买原料,高价卖给厂方,王犯又勾结代销店,私自以低价出售纸张,使国家损失六亿二千多万元。此外,在北京解放时,王犯并曾窃走自来水公司和燕京造纸厂等公营企业存放在该厂的大批器材。
增隆志记杂货糖庄经理李志中,曾以三千八百多万元贿买干部,五次偷窃国家经济情报,在食糖牌价提高前大量抢购,扰乱市场,国家资财所受损失无法计算。此外,李犯并多次低价骗购公家食糖,非法攫取暴利五千六百多万元。李犯经常在食糖中掺假出售,非法获利六百六十万元;又以卖货不走账、不开发票等多种卑劣手段,偷税一千多万元。
恒丰铁行经理程斌,在和公营企业交易中,一贯行贿,从而盗骗国家巨额财富。据不完全材料,仅对自来水公司一个单位,程犯就向干部和工人行贿二百二十多万元;在交货时,程犯就抬高价格,以坏顶好,以旧顶新,攫取暴利二亿六千多万元。程犯又以漏报进销货等诡计,偷漏国税一亿八千九百多万元。在运动中,程犯还竭力抗拒,收买职工,打发职工回家。 广达粮栈经理石利如,曾行贿八百三十七万元,并以掺土掺假、骗购木材、私借公款、私卖公家存粮等卑劣手段进行非法经营,共盗骗国家资财四千二百多万元。连志愿军所定购的菜干,他也丧尽天良地大量掺土。石犯并私刻图章,套购粮食,囤积居奇,非法获利六千九百多万元。此外,石犯漏税二千九百多万元,偷窃客商所存的价值二千二百多万元的食粮;并非法倒卖黄金、银元。
启源电机行经理王化民,向六个机关的二十个干部行贿在一千万元以上。在承做国家工程中,王犯以高估价格、多报少用、偷工减料、盗卖剩料等卑鄙手段,窃取国家资财共达一亿四千多万元。此外,王犯并漏报流水,偷税七百万元。在运动中,王犯又勾结贪污分子,相约互不坦白。
新兴营造厂经理董忠义、副经理佟世忠,向九个机关的十九个干部行贿达九千三百多万元,从而进行非法经营,窃取国家财富,无法计算。在承做某军事工程中,董、佟二犯即冒领价值亿三亿多元的材料。此外,董、佟两犯并大量偷工减料,非法攫取暴利十三亿八千多万元,偷税六千多万元。
大业营造厂经理遇崇基、副理刘思议,在承包工程中,经常以工程委讬者的名义向国营企业以低价购买木料,然后又以市价卖出,从中盗骗国家资财。据现已查明的,共计二亿多元。遇犯还经常高估单价、偷工减料,仅三项工程,就攫取了非法利洞十亿三千万多元之巨。该犯为了谋取暴利,曾向机关干部多次行贿,款数已查明的就有六千三百多万元。此外,该犯还偷税近七千万元。
欣生西药房经理庞耀庭,一贯以跑单帮、开假发票、“代客销货”等方式,前后偷漏税款三亿八千多万元。庞犯并不顾人民利益,伪造商标,出卖假药,高抬价格,以少报多,据不完全统计,非法获利一亿九千多万元。此外,庞犯曾向干部行贿二百三十多万元,并多次非法贩卖毒品。
复兴科学仪器化学药品商行经理徐晶柱,以销货不记账、私自代销等方式,偷漏国家巨额税款,据现已查明的,已达三亿一千九百多万元。该犯一贯囤积居奇、攫取暴利、扰乱市场,据初步估计,三年来约获暴利十亿元左右。像每斤仅七百元成本的氟化钙,他就要卖八千元一磅。他向机关干部行贿约有三千万元。
聚泰祥电料行经理齐九如,在承包工程中,一贯偷工减料、以少报多,使国家资财损失甚大。据现已查明的,就有一亿三千六百多万元。如齐犯左承包军委托儿所工程时,以“电”字线等不好的电线顶换“大明线”(好线),以六十五万元一个的壁灯顶换一百二十万元的壁灯等。为了获取暴利,齐犯曾向有关机关的干部多次行贿,并偷税一千二百多万元。
大地营造厂经理阵达林,一贯向干部行贿,在承包工程中偷工减料。他勾引干部的手段很多,连干部的老婆去绥达,他都管送、管买车票。向干部行贿的钱,达七千多万元。就这样,陈犯从开业来,包了大小二十个工程,偷工减料盗骗国家资财达六亿四千七百多万元。此外,他还偷漏税款六千八百多万元。
同兴铁工厂经理于文霖,曾在去年初先后两次和华北农业机械厂第一分厂签订四吨半铜管的合同。第一次误期一百零八天,第二次误期二百五十五天。按合同应该赔款,但于犯向华北农业机械厂第一分厂的某科长行了贿(一千三百六十万元),结果未按合同赔款,使国家损失达四亿四千多万元。
三兴汽车商行经理刘耀庭,专门拉拢机关干部,盗买干部偷出来的物资,或者通过受贿干部非法盗用公款。据初步统计,盗窃国家资财达一亿多元。向干部行贿九百多万元。另外该行偷漏税款有二千八百多万元。这次运动开始后,刘犯竟和受贿干部秘密集会,妄图掩饰自己的罪行。
大同照像制版厂经理李林森,一贯勾结干部以预收货款的名义,骗用国家资金。他先后行贿一千多万元,通过受贿干部骗用国家资金三亿七千多万元。该厂还一贯高抬货价,欺骗国家机关,攫取非法利润。如李犯自己供认二·四烂铜板每寸市价七千六百五十元,但是卖给机关时却按九千元计价。这次运动开始,李犯坚不坦白,找各受贿干部订立“攻守同盟”,互约“敲牙也不说”。
大光电料商行经理李浩林,曾向二十三个干部行贿二千六百多万元,阴险地混进公营企业,并七次盗窃标底。在承做公家工程中,李犯一贯偷工减料,非法获取暴利。李犯共包做公家四十七顶工程;仅据其中八项调查,就攫取暴利一亿元以上。该行并偷税四千九百万元以上。在运动中,李犯又到处串通,勾结贪污分子,企图混蒙。
永信印刷厂经理王书祯,向人民银行等单位干部行贿二千三百多万元,窃取标底十几次。在几家印刷厂共同承做公家定货中,该犯一贯在幕后操纵,平均提高标价百分之二十,并掺用二成坏纸;向公家卖货,该犯经常提高货价,平均也在二成以上,国家所受损失无法计算。此外,王犯偷漏国税共达一千二百多万元,并非法倒卖黄金。
同丰营造厂经理王维礼,在营造厂登记中,虚报资金,伪造工人名单,骗取了二级营业执照。王犯向干部行贿九百九十万元,在承做公家工程中曾窃取标底,并以高估单价、虚报工料、以次顶好、以旧顶新等方式大量偷工减料,非法牟取暴利二亿二千多万元(内一亿三千万元,经工程委讬者发觉已追回)。王犯还盗窃公家价值亿一千三百多万元的洋灰,并偷税一千六百多万元。
裕丰纸行经理吕钧丰,一贯肆无忌惮地从事非法经营,人称“纸业四大家族之一”。吕犯以一千七百多万元贿买干部多人,套用国家资金九亿四千多万元,一贯从事囤积居奇;在经营上,又以次顶好、以假充真、以少报多,非法攫取暴利五亿七千五百多万元。吕犯并大量偷税,数达二亿七千多万元。此外,吕犯还私刻图章、套购外汇,并汇匿敌产一千多今报纸。
天福营造厂经理李镜秋,诡计多端,在承包工程时,拉拢干部,多次盗窃标底,使国家资财受到的损失难以计算。前后行贿就有五千多万元,李犯在历次包工时还非法套购物资,获取非法利润一亿九千多万元。用偷工减料的方法窃取国家资财达二亿二千多万元。漏税一千多万元。
同昌营造厂经理王槐卿、副经理谷济生,用偷工减料、以少报多、偷盗物资等卑鄙手段,盗窃国家资财达十二亿元之多。仅某军事机关的工程一项,多报运费及工资就有二亿多元。王犯还用开假收据、立假户头、假购货等方式偷漏税款九千四百多万元。并用各种无耻手段向干部行贿,据初步统计有八百多万元。(完)
来源:《文汇报》1952年2月3-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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