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中共九大期间的讲话(三)   <毛泽东>   康老建议学习《学习和时局》这篇文章。   还有一个文件,在延安党代表大会上的一个报告,讲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讲民族民主统一战线。那时候刘少奇、彭真不赞成。过去几十年翻来复去犯错误,就是一切联合,否认斗争,一切斗争,否认联合。河南李维汉只讲一切联合,否认斗争。那时候一种倾向,既然同国民党联合,就不同他们进行斗争。同国民党斗争是不行的。如武汉那时候,我离开武汉去长沙,当时刘少奇、项英,只要联合,否认斗争。所以联合是联合资产阶级,资产阶级代表就是蒋介石。汪精卫倒向反动阶级,也是倒下来的。党内也有被群众运动吓坏了,就是不敢提民主的口号。南昌暴动后城市呆不住,往乡下跑。这就是过去掩盖的一个矛盾。国共合作时掩盖的矛盾就突出来了。一个时期有一股风。这股风是正确的如国共合作。但这股风也有另外一风,就是不要独立自主,发动群众掩盖阶级斗争。现在反苏修不要掩盖苏联的广大工人、农民,引起反苏。中国过去对外国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不管好坏都反了,经过几十年直到共产党成立,才懂得了两种:一种是帝国主义统治阶级,是坏人,一种是劳动人民,是好人。南昌暴动,召开“八·七会议”清算陈独秀右倾错误,以后主要是“左”的错误。有些中间流派,可以联合也不联合。城市的小作坊不该没收的也没收了。富农分坏田,地主不分田。瞿秋白、李立三没搞几天,主要是王明。瞿秋白、李立三这两个人都是不成事的。最大三次,一次是陈独秀,一次是王明,一次是刘少奇,其他是局部的。   彭德怀、高、饶也都是局部的,他不以党中央的正确不正确,而看势力大小。他看四方面军力量大,一方面军力量小,所以另立中央。罗章龙就是湖南人。我对此人相当熟悉。也搞中央,不晓得为什么另立中央。不管当时中央有什么不好,有话可讲嘛!你搞两个中央,不是多了一个吗?一个是张国焘,一个是罗章龙。罗章龙没有军队,没搞几天。张国焘也没有搞几天。张国焘我认识他比较早,是北大学生,五四运动前在长辛店搞过工人运动。搞职工夜校,他当校长。1918年我就与他发生关系。这个人历来有大少爷味道。党的第三次代表大会搞国共合作,他坚决反对,他不到会。   土地革命时,犯右的错误是有原因的。主观打倒资本家,平分土地,可以过得去。六次代表大会解决这个问题,搞人口平分地。   博古、张闻天、王稼祥他们是犯错误的,经过中央苏区斗争的,吃过苦的,三次反围剿时帮过忙的。有个时候红卫兵贴他们的大字报,现在选他们进中央委员困难,其实和朱德、陈毅差不多。有人说朱德、陈毅反了……几十年其实也有时不反的。红四军七次代表大会后,他们开了八次代表大会,是想夺军权,心里又不踏实,到上海中央请示。中央批评是极端民主化。后来请我回军队了,我又不是复辟了吗?项英夺了军权,又不会指挥,要请外国人来指挥。至于王明,没有搞过一个根据地、打过仗,农民运动也没有搞过。那时二十八个半吃得开,我们这些人是右派。   一个时期项英没有转过来,皖南事变发生,吸取了教训。民族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是个麻烦事情,不能不利用他,不能不限制他,不能不改造他。他们要反限制。有的敲锣打鼓搞公私合营,有的就反对,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场文化大革命,一方面群众中有无政府主义思潮,一方面有人乘机放毒,大闹一切。我看这样都无关大局。是指武斗。有的武斗几万人,也没有什么了不起。好象军队稳不住了,其实不然。军队有两派,野战军、地方军各支一派。如保定、浙江、四川、贵州、云南都是如此。这都是我们自己经过的。这些矛盾过去没有暴露过,这次暴露了是好事。这些同志我看是可以讲清楚的。过去搞武斗,现在应该联合,是人民内部矛盾,何必那末记仇。   看有些干部,叫他犯错误检查了没有事。有的人犯了错误,群众抓住不放,譬如杨勇。当然他有错误。是哪个下的命令把他关起来(有人说:是个老帅下的命令,他们大闹一场,还强加于中央文革。)肖华是有问题的,杨成武是有问题的。杨、余、付主要是杨、余的错误大些,不过傅崇碧也不是老实人。不讲真话,这三个都不讲真话。   现在的问题是总结经验,落实政策。要把政策落实,一年左右,自己要亲自抓一个工厂、一个机关、一个学校。所有工宣队、军队宣传队都不能压。工人阶级领导一切,不是工人阶级压倒一切。你反军代表,就说人家反解放军。其实是几个学生说几句话。反工宣队就说人家反工人阶级。这些话不要这样提,反一下不要紧,要作工作。大多数是不同意他们这样做的。街上贴几条标语就倒了,风一吹就倒了。去年有人要打倒张春桥,有人要打倒张国华。打了半天,今年还在这里来开会。现在打的那一派比拥护的那一派还好一些。   所有制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形式上解决了,是形“左”实右。如北京木材厂、车辆厂、领导权实际上掌握在资产阶级手里。他们也有共产党,有的是走资派。他们搞物质刺激,搞奖金挂帅、利润挂帅,关、卡、扣、压。我看所有制还没有解决。不是全部没有解决,是相当一部分没有解决。学校也是如此,领导权在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手里。   今天要通过林彪同志的政治报告和中国共产党章程,还有周恩来、陈伯达、康生、黄永胜、王洪文、陈永贵、尉风英、孙玉国、纪登奎九个同志报名要发言。还有谁要发言?谁发言就报名(等了一会,没人报名)先周恩来同志发言。(周恩来:先通过,后发言)不发言谁晓得你们是赞成还是反对啊?   [总理发了言。孙玉国是来自珍宝岛的一个边防站的付站长,65年入伍。三月十五日他在付营长负伤后,代理付营长指挥,打退了敌人三次冲锋。他一上台,朝毛敬礼。毛站了起来,招手致意,在几个人发言时,毛都点名,在康生发言后还说“怎么办?你们都是分秒必争啊!”意思是说发言都很快。孙玉国发言中间,毛数次鼓掌。当孙玉国讲到“中国革命是打出来的,世界革命也一定是打出来的”时,毛、林彪、中央文革成员都鼓掌,微笑,毛问旁边的人:他今年多大了?然后又问孙玉国:]   你今年多大了?三十?(答:29岁)哪里人啊?(答:辽宁的)噢东北人。老家在哪里?(答:河北)打过仗没有?(答:没有)(毛开始向大家)   他叫孙玉国。孙是赵钱孙李的孙。玉是王字加一点的玉,国是国家的国。这次珍宝岛打仗就是他指挥的,打退敌人三次进攻。敌人打仗用了飞机、坦克、指挥车,我们什么也没有。不用飞机、不用坦克、不用指挥车。我们的战士除了一个付营长,都是没有打过仗的。这次破除了一个迷信。没有打过仗的,也可以打胜仗。苏修他们开的乌龟壳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他乌龟壳把人的勇敢降低了。我们打仗靠人的勇敢,靠不怕死,靠林付主席的二百米硬功夫。苏联有飞机、乌龟壳,我们是步枪、手榴弹,靠步兵。三月十五日来了许多辆乌龟壳,五百米我们不打,三百米不打,一百米还不打。五十米来了,我们一开火,他们的乌龟壳就翻了,不管用了。我们过去打仗没有乌龟壳,打胜了,还得靠人,靠步兵。乌龟壳我们有一点,但主要不靠他们。装甲兵司令来了没有?(回头看,没有。林彪说:“装甲兵政委黄志勇来了。在下面。”黄站起来)我不是说不要装甲兵政委黄志勇了,也不是说不要吴法宪的空军了。说还要靠步兵。靠二百米。要准备打仗,要做准备,各省都要能生产武器。主要是精神准备,新疆那里也可能要出点事。我们不打出去,边境上小打。可以放进来,给他些甜头,放进来后再打。下面请尉风英同志发言,还是辽宁的。(尉发言。在纪登奎发言前,毛说:)还有一个纪登奎同志发言。我们是老朋友了,他是山西的,在河南受了点灾难。(发言完后)还有谁发言?大家都赞成林彪同志的政治报告和新党章的了。这还是少数。下面先通过林彪同志的政治报告。赞成的举手。(毛也举手,看一看。)有希望噢,大概是多数,通过。通过中国共产党章程。(毛举手,看看)也有希望噢,多数,通过。(然后毛宣布散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