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胡耀邦在中国科学院计算所的讲话

　　<胡耀邦>

　　（一九七五年八月二十六日下午）

　　一千七百人怎么座谈，我一个人包办代替算了。

　　中央要我们来科学院，我是上月17日谈话，22号上班的，一个月零四天，第一次到你们这里来，一来就上台，夸夸其谈，只讲一个问题，谈谈学习问题。

　　谈两个学习，第一，谈一个理论学习问题，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学习。第二，谈相互学习的问题。

　　毛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学习问题，你们学习好久了？半年了吧！三月开始的吧！整整半年了，学习主席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目的是什么？中央讲的很清楚，四个大字：防修，反修，怎样才能达到这个目的呢？我个人的想法，主要的恐怕有两条，第一条弄清楚一些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基本概念，比如说，什么叫无产阶级专政？我的经验，许多时候我们往往实际上是弄不清楚的。其实呢，毛主席在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这篇光辉著作里面讲的非常清楚，往往我们一遇到实际问题，懵头转向，比如我们现在有个新名词，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或者叫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批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什么叫资产阶级法权呢？什么叫资产阶级法权思想呢？我们的党对资产阶级法权，对资产阶级法权思想，究竟采取什么方针呢？往往弄不清楚，我到现在也弄不清楚，所以我只举这么两个例子，什么叫无产阶级专政？什么叫资产阶级法权？什么叫资产阶级法权思想？类似这一些最重要的概念，我们的同志，每一个干部，每一个党员，每一个青年团员，每一个革命同志，力求应该力求多弄清楚一些，尽可能地弄清楚一些。但是话要说回来，许多的概念不是一下子可以弄清楚的，不是什么一年可以弄清楚，二年可以弄清楚，有些问题要多少年才能够弄清楚的，比如说我们民主革命时期，什么叫民主革命时期的总路线？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的，后来把它加了，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封建主义，反对官僚资本主义，人民大众的无产阶级领导的，以工农联盟为基础的人民大众的反帝、反封建、反官僚资本主义的革命。我们弄了二十多年，才把它弄清楚，所以这个许多概念，最主要的概念，最根本的概念，不是什么以短时间可以弄清楚的，需要随着革命的实际，随着时间，才能够初步的弄清楚，既要积极努力地把它弄清楚，又不要顾虑弄不清楚，老是纠缠，纠缠在那些概念上。哎呀！我们现在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怎么一回事，扭过来扭过去，是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生物学上这么个问题，自然科学这么个问题。有些基本概念弄不清楚不要着急，你一步一步来，这是我讲的，我们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的头一条，要尽可能的多弄清楚一些基本概念。第二条非常重要的一条，我觉得，就是要根据本单位，本地区，本部门和每个人的一些思想问题，按照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和广大人们的一些思想问题，解决一批最重要的实际问题，这就叫理论联系实际，现在不是说有不少单位提出这么个问题来，关于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怎么引向深入，如何引向深入。今天人民日报第一版不是登了这个问题，学习无产阶级专政理论如何引向深入，可能有两种做法，一个就往上面深入，也叫深入吗！越钻就越空，往天空钻。一个就往地下钻，就是毛主席的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联系了我们本单位，本部门，本地区和广大干部中间的，广大工作人员中间的头脑里面的。解决我们头脑中间，解决我们实际工作中间的需要。当前需要急需要解决的一批重大的问题，采取哪个方法呢？采取往上钻呢？还是采取脚踏实地这个钻呢？我们的中央同志说：应该按照主席指引的方向，主席的教导，解决我们本地区，本部门，本单位，同广大人员中间所存在的一批急需要解决的重大问题，这个就是我们的方向。所以，这个中央同志说：我们应该在当前这一段，抓住中央的几个文件，中央的经毛主席圈阅了的审定了的几个主要的文件学习，贯彻，或者叫做学习和落实。文件很多，前几天我们商量的结果，主要是这么三个文件。九号文件、十三号文件、十八号文件。9、13、18。传达了没有？(阎沛霖：都传达了，18号那两部分在党内传达了)，9号、13号文件是全体传达了，18号文件呢？在坐的同志听到了！（阎沛霖：在党内)，呃！党员同志听到了，青年团员没听到，非党同志没听到，可以采取这么个办法，把主要的精神传达到所有的人。9号、13号、18号文件很多，18号文件邓副主席报告24页，一页好多字？一页600或700字。叶副主席报告好多字？多少页？16、17、18页，一个24，一个18页，再加上9号、13号那么多，至少2万字，可能不止，3万字左右可能是。念一遍，念二遍，念三遍，听不清，记不住，又不许做记录，你看看多麻烦。我看呢，有一个办法，不记那么多，记要点抓要害，因此，前几次我在个别地方讲话，就是抓两个四条，抓七个是不是，9号文件抓那么四句话，4条，第一句话班子问题，领导班子，一个班子问题，一个资产阶级派性问题，第二句话。第三句话政策落实问题。第四句话就是规章制度问题。9号文件讲那么多，讲了什么？我得想一想，没什么想的，四条！就这么四句话，一个领导班子，一个派性，一个政策落实，一个规章制度。13号文件讲什么呢？也讲的很多，也记不住，就是抓七个是不是。1、2、3、4、5、6、7，七个是不是，有的同志讲七个了，七个了也可以，七个是不是也可以，有的同志记不住，在中间那一段大概是，不是前头，也不是后头，要不要考试一番呢？现在叫废除考试制度，废除考试，反对采取突然袭击的方式，不考了！我们互相的回忆好不好！我说应该多回忆几次，我讲过两次了。第一个是不是，政治思想路线是不是端正了，简单的说就是个路线，路线是否端正了，两个字吗就是个路线，政治思想路线是不是端正了。第二个是不是，无产阶级专政的理论学习是不是真正开展起来了，有没有“真正”两个字，我还是背不清楚，简单的说就是学习，或者叫理论。第三个是不是，记不记的住啊！有的同志？就是群众是不是充分发动起来了。第四个是不是，一个强有力的领导班子是不是真正建立起来了，简单的说就是个领导班子问题，第五个是不是，叫资产阶级的派性是不是克服了，可能还有两个形容词，“认真”克服了，记不清楚了！第六，党的政策是不是认真的落实了，什么党的政策，政策很多，他在这里讲的主要是指清队，批清，恐怕还有知识分子政策。第七，阶级敌人是不是有力的打击了。所以七条都很简单，也可以用两个字概括，第一是路线，第二是学习，第三是群众，第四是班子，第五是派性，第六是政策，第七是敌人。最后还有句话，总之无产阶级专政是不是真正落实到基层了。总之吗，你记也可以，不记也可以，你反正把上面的七条办好了，落实了。这是13号文件的要点，我看就是这七个是不是。18号文件呢？同我们实际工作有联系的，就是叶副主席最后讲的四条，据我看呢？1条、2条、3条、4条，2页，1千多字，我主张给广大非党同志念，理论联系实际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条根本原则，是我们党的传统作风。下面这段话也可以不念了，联系军内实际，当前要注重解决一下几个方面的问题，四个方面：第一要彻底批判和消除资产阶级派性，增强无产阶级党性，现在搞资产阶级派性，就是搞资本主义，提的是现在搞，现在谁搞，不管你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冯、陈、楚、魏、蒋、沈、韩、杨，管你谁，现在谁搞资产阶级派性，就是搞资本主义，搞修正主义，他分裂革命队伍，破坏党的团结，搞乱部队思想，干扰、破坏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和政策的落实，资产阶级派性不消除，就不能贯彻落实安定、团结的方针，也不能把军队工作搞好，军队需要高度的集中统一，绝不允许有资产阶级派性存在，要使广大干部、战士认识，资产阶级派性的反动性和危害性，警惕阶级敌人混水摸鱼，乘机进行反革命破坏，头一条简单明确，第二，一条，坚持安定团结的方针，认真落实党的政策，坚持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严格区分和正确处理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抓紧专案处理和复查工作，抓紧。下面实际上讲了六条，干部的复查工作和落实问题查清楚的，要尽快做出结论，妥善处理，头一条。一时查不清的，要根据现有材料做出结论，不能老拖下去，第二条。过去搞错了的，一定要甄别平反，搞错了的，不是马马虎虎，同志们一定要，一定要甄别平反，第三条。一切诬蔑不实之辞应推倒，诬蔑的或者是不实的。他什么1948年参加过国民党，有人说。一查没有，不是！推倒呃！一切诬蔑不实之辞应予推倒。又一条，被迫死的，应予昭雪，恢复名誉，被迫，逼供信嘛！最后还有一条，但对有些人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也要批评教育不能迁就，本来有错误，你什么都没有，我是百分之百的革命干部，你们批评我，斗争我是错了，你有错误，批评好嘛！不合理的要求也要批评教育，这是第六条。

　　听说你们这个所复查工作，干部政策落实工作，任务相当大，别的所可能比你们进展快一些，国庆节基本上完成。同志们，现在已经九年了，又是一个国庆节，还不使最大部分的同志高高兴兴过一个国庆节，那讲不过去！同志们这个六条不是叶副主席讲的，毛主席讲的，可不要马虎啊！毛主席讲的！干部落实的时候有些同志思想不通，还有阻力，我不知道这个阻力来自什么地方，来自派性，来自派性就不好！你们上边指示我们审查的，批斗的，我脸面上过不去，那有什么要紧的。我这个人当过7年组织部长，延安时期当过7年组织部长，我也审查了不少干部，有错的没有，当然有啊！错了怎么办啊！错了，同志对不起错了！你还有什么讲的。我都把你审查错了吗！我向你承认错了。你还把我揍一顿，那你就犯了错误了。你干这个事情，讲大局嘛！我们党历来都是实事求是的，错了的今年不改，明年改，明年不改，十年之后还要改，你与其晚改，为什么那样子呢！争取主动吗！有多少错，就是多少错，是什么问题，就是什么问题，不含糊，第二条。第三，一条，要破除资产阶级法权思想，抵制资产阶级思想作风的影响和腐蚀，自觉的改造世界观，下面我就不念了，这是第三条，它那个三条同我们科学院的情况有些不同，有点不同，或者叫有所不同。第四一条，坚决执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要强调个人服从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服从上级，全党服从中央，要严格遵守请示报告制度和各种规章制度，现在有些人没有党的观念，目无组织纪律，对上级的指示阳奉阴违，甚至公开对抗，有些人以各种借口，不服从组织分配，这些破坏组织纪律的现象，是不能容的，是不能允许的。必须加强教育，进行整顿，坚决纠正，这四条有什么秘密啊！我看没有什么秘密，可以念，都知道。我讲的9号文件，13号文件，18号文件，四个问题，七个是不是，18号文件的四个方面。我们的科学院搞理论学习，科学院搞整顿，整什么呢？我们派来的几个同志，向中央已经写了一个汇报，科学院的整顿最后一部分，我们讲了五个方面，重要的两个方面，第一是领导班子的整顿，第二是思想作风的整顿，我们的计划是什么，我们的打算。我们想三个月中间，院里面的，所里面的领导班子，基本上把它整顿好。9、10、11月。思想作风什么时候搞好，现在不能定时间。这个军队，听说，军队把两种东西，完全贯彻好，它准备搞到1977年，今年是1975年，明年76年，后年不就77年了吗？我们科学院思想作风，怎么个整顿好，讲的就是两个四条和7个是不是，那看在坐同志们的努力，但是我们初步的打算，半年中间9、10、11、12、1、2半年左右，取得初步成效，那么半年之间取得初步成效，怎么办呢？4天就进入，5天吗！8月大吗！掐手指吗，还有5天就进入9月份了，要求半年之间取得初步成效。我说第一，你们不要等，不要等待观望。院部还没下通知呢，院部还没下决定呢！我们院部新的领导核心，我们还没成立呢，院部新领导班子没成立起来，等我们下通知，就是下了通知，我们也很简单明了，就是我们半年之内取得初步成绩，怎么办呢？各自安排，就是我们有通知，有决定，事情还得你们办，事情还是各所办，各个支部办，事情办不好，追根到底。还是大家自己的事情，谁办好了，谁提早过年，事情要大家办，不是由上面包办的吗？上面包办，顶多发个通知，注意这么几条，所以第一可不能等待、依赖、观望，要争上游，革命竞赛嘛，思想工作不等待。今天支部书记来了没有，你们几个支部书记？24个支部书记，你们不着急，我还着急呢，第一条不能等待，第二条扫清思想碍碍，什么思想碍碍呢，我们商量一下，我多少做了一点调查研究，好几个思想碍碍。第一个思想碍碍：就是18号文件，13号文件，9号文件同我们关系不大，与我无关，9号文件是铁道的吗！13号文件冶金的吗！18号文件军队的吗！与我无关，你搞派性，我没有派性。文件上是这么讲的吗！要彻底批判和消除资产阶级派性，第二句话，增强无产阶级党性吗，你不要增强啊！我不是党员啊，你增强革命性吗！怎么同你无关呢！同每一个同志有关，这是全党、全军、全国人民的大事。毛主席经常号召我们关心国家大事嘛！上面讲的现在搞资产阶级派性，就是搞资本主义嘛！就是搞修正主义嘛！你不反修正主义嘛！所以与我无关是不对的，这是一种思想障碍。还有什么思想障碍，第二，其实这几种文件没新内容，老生常谈，陈词滥调，一般化，我也可以写的出来，怎么能那么说呢，同志们，主席圈阅的，中央讨论过了的，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当前的今年做不完的，明年还继续做的，最重要的，最关键性的大事情，马马虎虎，不行，第二个思想障碍。还有什么思想障碍，你们这里不一定有，全国肯定会有的：9号文件，哪里来的9号文件呢？13号文件哪里来的？复辟纲领。听到过没有你们！没有听到过，哎呀！你们消息这么闭塞。全国这么八、九亿人口，都赞成这些问题吗？我们天天讲，不要把阶级斗争看简单了，二十多年以前，有那么一个人写了一本三字经，当时没有调查研究，不晓得中国究竟有多少人口，讲了个四万万”中国人，四万万，有好人，有坏蛋”。现在就没有坏蛋了，现在就没阴谋家了。他会赞成毛主席讲的话，他会赞成中央文件？我们平常搞简报，喜欢搞三个形容词，说：中央文件一来，我们这里一致赞成，完全同意，热烈拥护。一致赞成，完全同意，热烈拥护，我一般看了这么个简报，认为搞了几十年革命，怎么不分析一下。以后写简报怎么写？在坐的有写简报的同志吗？大概有吧！过去怎么写就算了，确实要动脑子想一想，凡事都要动脑筋想一想，一致拥护，完全同意，热烈拥护，这个事情一般不多，要排除这个障碍。还有什么障碍没有，我只想了三条，你们可以想一想。这是第二点。第三一点怎么搞法？怎么学习？我们主张采取大学习，大讨论，谈心得，谈体会，谈决心，谈自己的决心。怎么办？讨论增强党性，我谈谈我的体会，我谈谈我的心得，我的决心。你不是搞组织纪律性吗？你们这里几点钟下班？下午6点啊！听说有的所4点半下班。讨论组织纪律性时就要讨论这些问题，谈体会，谈心得，谈决心。搞不搞斗私批修，我们再考虑一下。但是，学习，讨论，谈心得，谈决心，这是肯定的。共产党员不整风？要先学习，先讨论，谈体会，谈心得，谈决心，达到一个大提高。我这个人是湖南人，不打横炮，两种炮我们都不打，一个打横炮，一个打空炮；伟大的很，这个文件，非常伟大！非常伟大！这就是打空炮，谈实实在在的嘛！谈我有什么心得，体会，怎么办？这是第三一点。第四一点怎么办呢？叫政治学习，业务工作两不误，不要丢了业务去抓学习，两不误，或者是不够的。政治学习，理论学习同业务工作都前进，边整边改，边学习边改。今天讨论组织性，以往我4点半钟下班，组织上再允许我一个礼拜以后，我才6点钟下班。那不行，边讨论，边改正嘛！政治学习，业务工作双双向前，双丰收。以前有这个口号叫双丰收！还要注意什么问题呢？加班不加班，一般的不加班，看情况，搞的不好，搞的落后了，加几天班再说，你都落后了嘛！一般的注意劳逸结合，不要加班。迟迟不开展，迟迟不落实，迟迟不认真，那再督促积极性。还要注意什么问题，我都忘记了，党文林同志你不听过一次了！假使大家谈了心得，谈了体会，你怎么办呢？欢迎他嘛！他谈心得，经验教训。那件事我错了，谈出来，嗬！我过去不知道你谈的这个，抓住他的辫子不放，不要这样，人家谈，谈出来就要欢迎。两个月以前，我们在中央读书班，我也参加了中央读书班，两个月以前才毕业的，毕业的时候，也写了一个，人家叫小结，你们大概叫毕业论文，写给谁呢？我这个人鼓足了勇气，我就写这么个标题，向毛主席和中央汇报我的这次学习，题目就这么个题目，他规定的字数，1千5—3千字，我的事情那么多，我1千5写不完，2千5也写不完，但是不能超过3千字，我写了2千9百8拾个字，你在毛主席面前还隐瞒什么东西，你什么东西做对了，什么东西做错了，一齐讲啊！革命同志，胸怀坦白，毛选四卷上有的吗，还要注意什么问题，你们还有什么疑难，理论问题，没有讲完全，你们补充嘛！你们根据你们自己的情况，结合实际，先讨论什么问题，头一步先讨论什么问题，你们说先讨论什么问题好，一下就先讨论资产阶级派性，不发言，讨论资产阶级派性，没有，有的同志主张先讨论这个题目，我是赞成的，什么是我们党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在哪些地方搞了破坏，我们应该怎样继承发扬我们党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先讨论这个题目。第二个题目讨论什么东西，我没想好，讨论的方法，可以一个一个大问题讨论，也可以一项一项讨论，也可以选择他某一句话，讨论，重要的。比如说：邓副主席讲干部工作，叫搞干部工作的人需要九个字，很公道，要正派，不信邪，做干部工作的人搞山头，搞派性，搞拉拉扯扯，搞邪门歪道，你能搞干部工作。要正派，不信邪，邪门歪道的邪，不信邪的人。你们这里是政治处呃！你们这里是政治部！你们这个政治部可以先讨论这九个字，信邪不信邪，邪门歪道，歪风邪气，该讲批评的不批评，该讲公道话的不敢讲。说这个同志就是好同志，那一个人就是邪门歪道很不少，有什么事实，1、2、3。讲公道，敢不敢讲！这又是一点，还要注意什么？我最近胃不好，胃疼，第一个问题谈到这里，讲了多久，1个多小时，同志们你们热不热，不热，休息不休息，有地方休息吗？休息一下也好，方便方便嘛！

　　互相学习的问题，我为什么想起这个问题，就是因为我们领导班子里面，每个单位里面，都有个老、中、青的问题，毛主席提倡领导班子要三结合，老、中、青三结合，五湖四海，老、中、青实际上我们每个单位都有老、中、青。在坐的有老、中、青嘛？这位老同志好大年纪？71岁！就是1904年生的，1904年那么是可谓老矣！人生七十古来希，最小的好大了？这位姑娘穿红衣裳的多大，25，可能比你还有更小的，还有21、22，大的71，小的21。21那不是孙子了，所以三代，老、中、青好啊！想到两头的问题，一面想到老的这方面，一面想到年青的这方面，叫抓两头。老的什么算老的？解放战争时期算不算老的，25年了。党文林你是那年参加革命的，(党：我是46年的)，46年也算老的，解放战争年代的，解放战争算不算老的，抗日战争时代，那就更老了，抗日战争前面是内战时期，第一次国内战争，国内革命战争再上去，叫第一次大革命时期，27年以前，我们全党剩下2、3百人，那就更老了。老的经过文化大革命，审查、教育，锻炼的革命老干部，他们这些同志一般的来说，有三大优点，也有三个教训。在我看来，不是中央的话，我所想的，他们的优点：第一，经过审查之后政治上可靠的。第二，他们对党、对人民、对毛主席、对社会主义事业基本上是忠诚的，忠实的。第三，他们的革命经验是比较丰富的，比较多的。一般的来说，三大优点。可是这些同志一般的来说往往，经过文化大革命的审查，教育，甚至批判，也暴露了有三条教训。第一条教训，长期以来，比较长期以来，在学习问题上面对马克思主义的学习，对毛泽东思想的学习，毛主席的路线，毛主席的思想，毛主席的政策往往学习的不好，不够好。除了马克思主义以外，还有别的东西。毛主席经常号召我们学点历史，学点哲学，学点文学，还有学点自然科学，学的东西多的是，恰恰相反，我们许多同志，不少的同志，我也在内，长期以来不注意学习，学习的不好，学习的不够好，说明一个什么问题。说明经常分不清楚什么是修正主义，什么是马克主义，分不清什么是毛主席的东西，毛主席的思想，毛主席的路线，毛主席的政策。什么是王明的，李立三的，彭德怀的，高岗的，刘少奇的，林彪的。特别是王明的、刘少奇的、林彪的。分不清他们的假东西，假马克思主义，闭着眼睛抓麻雀。分不清就上当，受骗。为什么我们不少老同志犯错误，重大原因之一，不是全部原因，就是学习不够好，上当受骗，一谈起上当受骗，在坐的老同志可能我这个人上当受骗是很多的一个。我自己有痛苦的经验教训。李立三的当我上过，王明路线的当我上过，刘少奇的当我也上过，林彪的当也上过，好就好在什么地方，当时靠边站了，来不及被人揪住。思想上上当，同样是上了当的，讲老实话，上当，昨天我谈了二个故事，最早的故事，当时17岁，年纪很轻，第一次亲自上当的，就是王明路线的当。1933年11月当时我们在农村，江西瑞金县，博古他们、王明路线下头号人物，刚从上海来不久，戴眼镜。当时我们土，戴眼镜这个了不起，小孩子嘛，加上穿皮夹克，哎哟！这个没有看过，皮夹克！第一次听到他作报告，就是讲，福建事变，福建人民政府。马克思主义的书背了这么高一摞，讲了几句，把它翻开，马克思怎么说的，列宁怎么说，咱们晓得什么马克思，一概不知道。一讲到有劲时，把手一下子，我们一看好！完全是个盲目性嘛！请同志们回忆一下，林彪、陈伯达这一类骗子，他们是革命派？是骗子！所以不要上当。上当是不可免，避免上大当。减少上当避免上大当，这个总可以提出来吧！在革命队伍里面，要上当，怎么办呢？那我不革命了，不行。又要革命，又要避免上大当，减少上大当。国际歌上唱，从来没有什么救世主，自己发奋图强嘛！学习嘛！我这个人学习不好的，现在不行了年纪六十岁了，学的慢，忘的快，这是年纪大的特点。一个月以前，中央突然下命令，要我到科学院去，这一下抓瞎了，马克思主义的东西许多不懂，还要加上搞自然科学，我是个什么人呢？小学毕业，初中搞了半年，根本不对路，根本不对口，自然科学一点基础没有。想到自己，联想起我们的革命导师恩格斯这个人，他从小既搞革命理论，又搞自然科学。后来同杜林作斗争，他又继续研究自然科学，研究了8年，有一个时期他集中主要精力学自然科学，他在《反杜林》序言上写，8年来把不少精力放在自然科学上面，自然科学还有许多东西不懂，借用一个自然科学家的话，叫李比希，借用他的话来说：我正在脱毛的中间。什么叫脱毛，就是从无知到有一定知识，这么一个伟大的革命导师，伟大的天才，他有这个基础，加上8年学习，他还正在脱毛，我同他比，这辈子脱不了毛了，再加8年，68你能够脱毛？我说总要下一个决心，我这眼皮周围的毛，拔掉几撮，嘴皮子周围拔掉几撮，可以晓得这叫自然科学，略微懂得一点点。总得要有点要求吧！学习不用力，我奉劝老同志接受过去几十年的教训。抓紧学习，改进工作方法。这是一个缺点，一个教训。学习不够好。第二教训，工作方法有毛病，或者叫家长作风，或者叫一言堂，或者叫不民主，或者叫喜欢发脾气。或者是相反的革命斗志不旺盛。工作有些疲疲踏踏，工作作风有毛毛病。第三个教训，生活作风上有毛病，容易搞特殊化，包括×年×月走了个后门，生活作风上的病。三大教训。但是中央说：对我们老干部提出要求来，没有问题的老同志，经过文化大革命锻炼教育的老同志，还应该起骨干作用，起传、帮、带的作用。传好的传统，好的经验，帮助年青的干部，带领年青干部，这是一个光荣的任务，这也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必须发扬自己的优点。几十年奋斗的优点，克服自己过去的缺点，才能肩负起这个责任。应不应当这么提出问题来呢？应当这么提出问题！船到码头车到站，那是不正确的。我们的共产党员革命到底。过去有同志解释什么叫革命到底？底就是呜呼哀哉！你哪一天呜呼哀哉了，就是革命到底了！这就是共产党员的本色！奋斗到最后一口气。这是我讲的老同志的优点和缺点。

　　第二，我想到年青同志的优点和弱点，我们党从恩格斯讲起。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主席都讲过这个话的。我们的党是掌握未来的党。青年是我们的未来。两个月以前，我们在中央读书班，读到毛选第五卷，我们比你们优先看。毛选第五卷总是要出的，肯定要出的，什么时候出，我就不知道了，五卷上最后一篇，就是1957、12月，在莫斯科留学生的讲话，在座的同志有没有听过的？题目叫：“东风压倒西风”。青年好象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还不好？我们是什么时候的太阳？一个革命党，就应该关心爱护培养青年，这是没有疑问的。毛主席在革命过程中间对青年发出多少号召，提出多少要求，充满着革命的激情。从文化大革命中间斗争出来，培养出来，成长出来的革命年青干部，他们有什么优点呢？我也把他想了想，在我看来他们同样有三大优点。第一，他们的斗争性比较强。第二，他们富有革命的朝气，敢想，敢干，敢说，上进心很强。第三，他们一般的说学习比较努力，钻研精神比较好。所以瞧不起革命的青年人，那是错误的，不应该的。但是也要说：按照毛主席讲的事物总是一分为二的，他们往往有三条弱点。那三条，根据我想。第一他们必竟对党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不熟悉，或者不太熟悉。我们党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是几十年培养出来的。几十年积累起来的。文化大革命中间又有新的积累，有新的发展。我们许多青年同志只熟悉这一段，这个八、九年，这个十几年。新中国初期的东西不熟悉。解放战争时期的东西更不熟悉了，抗战时代，延安时代，整风经验，那就更不熟悉了。这几年我们党在毛主席领导下，在毛主席革命路线指引下，文化大革命取得伟大胜利，粉碎两个司令部，资产阶级司令部，成绩伟大的。这是不能怀疑的，怀疑是错误的。但是同时我们也在看到这些年，我们党的优良作风，传统作风，我们党固有的这一套，被林彪这一类骗子破坏不不少，歪曲了，破坏了，损坏了。同志们千万要注意，不要把毛主席提倡的，我们党固有的正确的东西与错误的东西混为一谈，必须把它严格区别开，这就要求我们年青的同志要熟悉，要研究，要体会，要领会，我们党长期以来的光荣传统，优良作风。更不能把错误的东西，当做正确东西，当做我们党固有的东西。应该很好的注意这个问题，这是一个弱点。不熟悉，在政治领导上，工作领导上，就可能分不清什么是好东西，什么是坏东西。这是一条。第二条弱点：青年同志的革命经验终究是不够的，革命经验是不足的，不够的。革命经验好不好，革命经验好的很。经验主义好不好？把经验变成主义了吗，你到处乱套，那就不好了！经验主义是不好的。经验是非常宝贵的。经验是多种多样的，审干的经验，我们党有三次大的审干经验，解决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经验，政治思想工作经验，行政管理经验，领导科学技术的经验。究竟什么是毛主席的科技路线，什么是修正主义的科技路线，林彪这一伙怎么破坏毛主席的科技路线的，有时候也弄不清楚，我现在也弄不清楚。财政经验，农村工作经验，怎么搞社会主义农业，怎么搞社会主义工业，怎么搞工资，怎么搞劳保福利。经验是汪洋大海，漫无边际。太平洋多大，弄不清楚。我们的国家不到一千万平方公里，太平洋一亿九千万平方公里，那不是汪洋大海！经验上面，革命前进了又有新的经验。经验是学不完，经验是不断发展，可不能轻视经验。轻视经验是错误的，斯大林同志讲的。“只要努力，经验今天没有，明天就有了。”斯大林同志有这个话，那一篇的我记不清了。因为学习的不够好。经验可以取得的，要孜孜不倦获取经验，按照斯大林的定律，什么叫革命理论？革命理论就是革命经验的总结，上升，就是理论。工人运动的斗争经验的高度的总结，高度概括就是理论，就是革命理论。不要轻视革命的经验。这是第二个弱点。第三个弱点，非常重要，有些青年同志往往把事情看的太简单，太容易，革命不容易啊！马克思主义到现在多少年？从1848年算起，120多年，全世界现在一百多个国家，革命搞成了的有几个国家？有的搞成了，又倒回去了，复辟了，回潮了，失败了。我们的中国，人民很幸福，在毛主席的领导下，我们紧促的迈开大步往社会主义，往共产主义前进。但是，无产阶级专政要巩固下去，要把它发展一下，一直到共产主义社会，这个路途还有多远？还多艰难！究竟什么时候到共产主义，我不知道。在座的21岁的青年同志能不能看到共产主义，可能性也不大。我们这一代，我们下一代，我们再下一代，孙子这一代，曾孙子这一代，可能。所以革命不是那么容易，首先我们把无产阶级专政巩固下来，不变质，不出修正主义，战争起来以后，没有汪精卫，投降派，卖国贼，那容易啊！事情可不能简单，容易，把事情看的太简单，太容易，就容易发展到自以为是，自以为是的发展就是骄傲自大，骄傲自大再一发展，就可能发展到狂妄，狂妄得很，狂妄再一发展，加上个人野心，发展到希特勒那去了，法西斯！林立果不是法西斯！林立果超天才？一步一步发展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盲目性是不行的。年青人有点骄傲，自以为是，也很难避免就是了。我讲我自己的故事，我这个人几十年来经常搞自以为是，骄傲，忘乎所以。昨天在地质所讲了一个故事，今天同时把它讲一讲，1947年，32岁，官当的不小，纵队政治委员，就是一个军的政治委员。晋、察、冀的四纵队。在座的有没有，河北定县人？有没有新乐人？都没有！我只好纸上谈兵。以前在延安工作，官也做的不小，叫军委总政治部组织部长。日本投降以后准备到东北去，走到承德没走成，当时叶副主席向中央打电报，要我参加北平的军调部同国民党谈判。第一次土包子进北京，那时不叫北京，叫北平，哎哟！花花世界啊！可是工作没做成功，害病了就回去。46年5月份回到张家口，养了两个月病，7月份调到4纵队，当时司令员陈××同志，原北京军区的一个副司令员，20多年来害病。我军队干部当的不低，但是一条弱点不能指挥打仗，不能指挥打仗又自以为是，那你还不犯错误！1947年11月我们在定县南面，离定县30里地的南面，有一个叫寨西店，寨西店再南面30里叫新乐县，我们先打开寨西店，消灭地主武装七百多人，打下以后，下一步怎么办？我就发表意见，打定县去。定县有多少敌人？定县这个城很大，全国最大的一个县城。城墙42华里，七千多敌人。别的同志赞成我的意见，司令员就不赞成，这个办法不好，我们最好在寨西店等2—3天，我们装一个布口袋，估计新乐的敌人，会来增援，打通新乐到定县的公路，60华里，我们等2、3天。我说不行，敌人不会来的。你这个话要留余地，可能不来吗？一定不来，这不是自以为是？吵了一，二个钟头，最后司令员说：我求求你们，停2天3天为什么不行？如果不来我们再去打好不好呢？我的自以为是还是没继续下去，还能回一下头，好停三天。这样才达成协议。结果第二天敌人就来了。我们布置好的，不到一个小时消灭敌人正规军一个团，1000多人，缴了两门步炮，第一次缴了一个吉普车。开庆功大会，2千多人开庆功大会，谁做报告，谁发言啊？当然政治委员先讲话！讲什么话！就讲这次打仗的经过，取得胜利主要是司令员指挥的，司令员的决心正确的。下面同志还不懂呢？前因后果同干部讲清楚了，大家一听好嘛！共产党员怕什么！主席经常讲，共产党员的错误，引了古人的话，如明之烛嘛！我们的领导班子更团结了。四个小时解决战斗，陈司令员这个同志打了几十年仗，你虚心点，向人家学习嘛！现在我同他还保持着很好的革命友谊关系。我的自以为是，忘乎所以的经验很多，碰的钉子很多。这次在读书班，最后写总结，写什么东西，想了三、四个小时，不晓得怎样写下去，突然想起，今年是我们党的54周年，也是我跟随毛主席革命45周年，翻一个过，一个54，一个45，45年来，可谓老矣！是个老家伙，老革命了！45年我干了二十年青年工作，三进三出，第一次进青年团又出来，第二次又进青年团又出来，1952年第三次进来，解放以后党中央毛主席，把带领青年的任务交给我，团中央第一书记。带领青年这个任务，我是没干好的，我是有愧的，惭愧的。有负于党中央，毛主席的委托。一辈子也是惭愧的。你还有什么好的东西没有，你那么谦虚，过份谦虚就变成虚伪。但是有一条，自己可以自愿的，二十年中间看到一些朝气勃勃前进的青年，优秀的青年，革命的青年。二十年来我对那样的青年是热爱的，我是推荐的，我尊重他们。在这一点上我是无愧的。没有把青年带领好，我是有愧的。为什么讲这些话呢？最后归纳到这个地方，希望在坐的年青的革命干部，任何时候，千千万万，万万千千，不要忘记主席这个教导：“青年同志既要朝气蓬勃，又要谦虚谨慎。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假使青年同志永远不忘记主席这两句话，有了根本这一条，我们党的伟大事业，至少有60%，70%。的保证。谈到这里，又回到老、中、青三结合。老、中、青，怎么结合呢？单单是年龄上的结合，你60，他40，他25，那还是三凑合，如果是三个弱点结合，那就变成三摩擦。应当把相互之间的优点融合起来，变成我们思想上优点的配合，那我们这个核心，就打不破！什么人也打不破！那我们科学院的工作，可以有信心地说：前进！前进！再前进！

　　还讲什么，我看就讲这些吧！完了！

　　（（计算所根据记录、录音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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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算所根据记录、录音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