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少奇在济南部队干部座谈会上的讲话

　　<刘少奇>

　　现在一个是国内的阶级斗争，一个是国际的阶级斗争，两个都是阶级斗争。国内阶级斗争，就在我们面前，军队也有嘛！军队中恐怕也有地主、富农的子女隐瞒了成分。这个问题工厂企业比较严重。最近我听了一个大队的汇报，有一个地主，四个子女，连媳妇共六人都在革命队伍里，有两个党员，他自己还当了六年的会计，儿子有一个在我们空军，（王光美：在轰炸机当通讯射击长，他报的是中农。）还有个在总参谋部。看了你们的简报也是这样。农村地主、富农跑出去了，他们的子女，有的到了机关，有的到了部队，可能不是个别的。就是我们中国也出修正主义咧！事实上中国有相当一部分工厂、企业、机关，农村的公社，生产队，领导权不在我们手里，领导权是在地主、资产阶级手里。有的是共产党员，打过游击的被他们拉下了水，被糖衣炮弹打中了；有的原来是贫农、雇农、和地主、资本家的女儿结了婚，或者吃了请，吃了几包香烟，就给他们办事，给他隐瞒成分。凡是找不到家的，找不到证明的，成分不清的，都是他自己不肯讲，那样的一律算四类分子好了。为什么找不到证明呢？你找不出证明，总有特殊原因，你不是吃饭长人的吗？找不出就算四类分子，你说不是，就查。将来城市划阶级，很多人搞不清楚，你宣布这一条，他就会找很多人证明他不是四类分子。现在有相当一部分单位不是我们领导，领导权不在我们手里。或者原来是我们领导，现在变了，或者原来反动统治并没有打倒，他换了个方式在那里领导，叫两面政权。过去我们搞过两面政权。地主、富农、资本家他们很会搞两面政权，他们的秘密工作比我们搞得好，他对什么人有什么态度，很灵活，我们装的呆呆板板，他们装的很象，他骗了我们，你这个人喜欢什么，想吃、想穿、想女人，他都给你找。有些是我们的人变成了他们的人，和平演变，变过去了。修正主义不只苏联有，我们这里也有，革命还没有到底，有些地方革命还没有革，有些虽然革了，但又变了，被人家拉过去了，表面上看都是共产党员。苏联有赫鲁晓夫这个经验，对于我们大有好处。苏联是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列宁缔造的党，第二次世界大战打胜了，这还靠不住，还出了赫鲁晓夫。他的祖父是个贵族，他父亲在矿山当了工人，后来他又做了工，可能就是个逃亡地主。德国人写赫鲁晓夫的历史，收集了好多材料。只有一个南斯拉夫出了修正主义，人们还不大注意，看作是偶然的，苏联出了修正主义，这就引起人们的注意了，引起人们的警惕。没有苏联出修正主义，大家受不到教育，只出一个南斯拉夫还不够。恩格斯组织的党（第二国际）后来大部分背叛了无产阶级，列宁组织的党（第三国际）就不能背叛无产阶级？列宁死了，斯大林也死了，出了个赫鲁晓夫。这是个很重要的经验，它的重要性同十月革命的重要性一样。十月革命是无产阶级取得政权的经验，苏联出修正主义是社会主义变质的经验。取得了政权还有失掉的可能，无产阶级革命可能一次不够，可能要革几次。中国是不是会失掉，资本主义是不是会复辟？不一定，现在不能讲。毛主席说，如果不搞社会主义教育，“少则几年、十几年，多则几十年，就不可避免地要出现全国性的反革命复辟，马列主义的党就一定会变成修正主义的党，变成法西斯党，整个中国就要改变颜色了”。苏联现在就是法西斯党。我们吸收了这个经验，也可能不变，可能不出修正主义，一直保持下去，一出现那种现象，我们就反对，就把它反掉。现在搞四清，五反，四清不只是经济的，是经济、政治、思想、组织四个方面的不清，统统要搞清；五反现在也有发展，叫挖修正主义根子，这样产生修正主义的可能性要少一些，但是还不能说完全不会产生，以后还会继续产生，继续产生就继续挖，那天产生就那天挖。产生一批也有好处，看到了，挖掉它的根子，有了挖根子的经验，以后照样挖。反动派总是越挖越少，不是越挖越多。但搞彻底不容易，挖绝了不容易，要几百年。几百年，我们这些人都不在了，你们也都不在了，那时你晓得怎么样？所以有接班人的问题。

　　各级，各方面都要培养好的接班人。毛主席提出五个条件，这五个条件是接班人的条例，也是我们的条件，我们也要以这五个条件要求自己。第一条是比较的懂得马列主义，不是搞修正主义。第二条是为了多数人，不是为少数人，我们总是站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被压迫者一边，不是站在百分之几的剥削阶级一边。如果是为少数人，为小集体的利益服务就不够条件了。第三条是能够团结多数，不是团结少数。所谓多数，是多数干部，多数党员，多数群众，包括从前反对过自己反对错了的人。第四条是民主作风，不是自己说了算。第五条是自我批评。这五条是对接班人的要求，我们也要学习，我们革命几十年了，现在要交班了嘛！要检查一下还有那些不够的地方，努力一下，使它够起来，有缺点错误就改嘛！何必带到棺材里去呢？时间不长了，你们年纪比我小，四十岁、五十岁，我是六十岁以上了，你们比我小，也不算太小了。人总是要死的，没有不交班的。地主、富农，资本家就培养接班人，他们培养比我们早。山西有两个材料，一个是大寨，一个是南柳，他们有一个培养接班人的故事：大寨的贾进财是战争时期的老支书，他很早就注意培养接班人，现在的支书陈永贵就是他培养起来的，他发现陈永贵比他强，就提议叫陈永贵当支书，他当副支书，以后他又发现一个人比他强，又把副支书让出来，他当委员；后来又发现一个比他强的人，又把委员让出来，自己当党员。他是个模范党员，大寨建设山区很多石头是他开的，他一个人开，够几十个人抬。这个支书这个想法，就不是为了少数人，是为了多数人，为了共产主义事业，是革命的。他个人的威信更高了。他把支书、副支书、委员让出来，就不革命了吗？他当党员，还是革命。你支书当不好，他也可以提议撤下来。把位子让给能干的人，自己当助手，不会吃亏，威信也不会降低。死啃着不交，威信要降低。你现在不交，最后被迫要交的。有了革命的接班人，就可以对付将来资本主义复辟，我们不在了，他们可以对付。这样一代一代传下去，中国可能不出修正主义。但是还要看，还要事实证明。毛主席说，出了也不要紧，特别是在中国，打倒过多少朝代，军阀出了不知道有多少，段祺瑞、吴佩孚、阎锡山、张宗昌、韩复榘……。中国是统一的，不能破坏国家的统一，党的统一也不能破坏。党内有党章，有党内的民主作风，党内要讲道理，决议、指示，大家赞成了才算数。中央的政策规定要和各省市委书记商量，不是给一个省商量，是给很多同志商量。中央工作会议以后，你们还要开会，还要给地委、县委的同志商量，中国党内民主讨论的很多，为了搞通思想，开会很有必要，我们会开得多一点就是了。赫鲁晓夫的办法在中国可能行不通，象他突然袭击，召开二十大，做秘密报告，逐级作决议，这个行不通。小国党有民主的传统，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如果犯了错误，也是人家犯的，大家负责，批评自我批评，大家改。大跃进中不是犯了很多错误吗？中央改，地方改，群众也在改。

　　庐山会议我们批判彭德怀的反党宗派活动，但是庐山会议犯了个错误。那个时候应该继续反“左”，不应反右，结果反了右。本来庐山会议开了十几天是反“左”的，后来彭德怀搞了这么一封信，把人家注意力引到这个方面来了，引到中央犯了个错误。犯了错误不要紧，就改正嘛！我们国家是统一的，党是统一的。在党内不允许搞突然袭击。赫鲁晓夫政变的方式在中国行不通，中央不允许地方搞，地方也不允许中央搞。如果搞了，就重新讨论，大家多数都同意那样办就办，错了大家负责，大家改正。我们党犯过那么多错误，没有把党搞垮了，革命还是胜利了。不犯错误不可能。犯点错误不要紧，但是不允许破坏党内民主，不能不允许人家讲话。不能象赫鲁晓夫那样搞突然袭击，破坏党内民主。军队干部要保证这一点。军队除了保卫国家、镇压反革命、抵抗帝国主义侵犯以外，也要保障党内民主生活正常地进行。有了充分地民主生活，国家和党内民主生活正常进行，就是犯错误也不要紧。王明“左”倾路线那个时候那有民主？他不准讲话，讲就得讲百分之百的正确，布尔什维克化。……你说意见不能讲，我们不讲也可以。讲过几次，你们不赞成拉倒。你们多数人要那样办，你就办。到延安整风，中间用了十年时间，才把错误清算了。即使受那么多损失，长征发生了张国焘叛变，结果党还是没有搞垮。看来搞垮我们的党不容易。我们保持了党内正常民主生活，即便出了修正主义，搞它几年又会变过来的。当然王明“左”倾路线时期不杀人，将来出了修正主义可能杀人。杀人不行，我们上山打游击。如果道理讲不赢，多数人赞成，就拉倒。真正出了修正主义，就只好让修正主义搞它几年看看。无非再来个二万五千里长征，几年后再变过来。

　　此外，还有个国际上的阶级斗争。我们不只是搞国内的革命事业。无产阶级革命事业，共产主义事业历来就是国际事业。现在世界上还有帝国主义，帝国主义还这么强大。德国，日本又起来了，但还未全面武装起来（开始有些武装）。不可能设想要世界革命胜利，不给帝国主义打仗。只要帝国主义不在世界上消灭，中国革命就不巩固。一是国内有他们的人，一是国际有帝国主义，这个斗争是不可避免的。我们的目的没有别的，不仅把中国搞好，把中国革命搞胜利，而且要争取世界革命胜利。就是马克思说的，无产阶级革命失掉的只是身上的锁链，得到的却是全世界。要解放全人类，把地球改变过来。这是我们的目的。消灭中国反动派，成绩不错。中国占世界人口的四分之一。还有些地方有隐藏的敌人，通过五反、四清把它消灭。不仅是把中国的反动派消灭，全世界的帝国主义反动派都要消灭，要解放全人类。现在也只能管地球，别的星球上有没有人还不知道，可能没有，也可能有。首先把地球搞清楚。所以我们有国际任务。人民解放军干什么的？主要不是对国内的。对付逃亡地主，还用你们来解决？对付国内的敌人，有公安部队和民兵就行了。人民解放军主要是对付国外敌人、帝国主义，履行国际义务的。

　　（来源：《批判资料：中国赫鲁晓夫刘少奇反革命修正主义言论集（1958.6－1967.7）》（北京：人民出版社资料室，1967年9月））

## 版本二：

　　（一九六四年七月九日，摘录）

　　各级，各方面都要培养好接班人。毛主席提出五个条件，这五个条件是接班人的条件，也是我们的条件，我们也要以这五个条件要求自己。大寨的贾进财是战争时期的老支书，他很早就注意培养接班人，现在的支书陈永贵就是他培养起来的。他把支书、副支书、委员让出来，就不革命了吗？他当党员还是革命。你支书当不好，他也可以提议撤下来。把位子让给能干的人，自己当助手，不会吃亏，威信也不会降低。死啃着不交，威信要降低。你现在不交，最后被迫要交的。有了革命的接班人，就可以对付将来资本主义复辟，我们不在了，他们可以对付。这样一代一代传下去，中国可能不出修正主义。但是还要看，还要事实证明。毛主席说，出了也不要紧，特别是在中国，打倒过多少朝代，军阀出了不知道有多少，段祺瑞、吴佩孚、阎锡山、张宗昌、韩复榘……。中国是统一的，不能破坏国家的统一，党的统一也不能破坏。党内有党章，有党内的民主作风，党内要讲道理，决议、指示，大家赞成了才算数。中央的政策规定要和各省市委书记商量，不是给一个省商量，是给很多同志商量。中央工作会议以后，你们还要开会，还要给地委、县委的同志商量，中国党内民主讨论的很多，为了搞通思想，开会很有必要，我们会开得多一点就是了。赫鲁晓夫的办法在中国可能行不通，象他突然袭击，召开二十大，做秘密报告，逐级作决议，这个行不通。中国党有民主的传统，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如果犯了错误，也是大家犯的，大家负责，批评自我批评，大家改。大跃进中不是犯很多错误吗？中央改，地方改，群众也在改。

　　庐山会议我们批判彭德怀的反党宗派活动，但是庐山会议犯个错误。那个时候应继续反“左”不应反右，结果反了右。本来庐山会议开了十几天是反“左”的，后来彭德怀搞了这么一封信，把大家注意力引到这个方面来了，引到中央犯了个错误。犯了错误不要紧，就改正嘛！我们国家是统一的，党是统一的。在党内不允许搞突然袭击。赫鲁晓夫政变的方式在中国行不通，中央不允许地方搞，地方也不允许中央搞。有了充分的民主生活，国家和党内民主生活正常进行，就是犯错误也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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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源：

　　1967年7月教育部延安公社编《刘少奇修正主义教育路线黑话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