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恩来徐向前接见北京军区几个革命组织时的讲话   <周恩来、徐向前>   (〖时间:凌晨1:05至4:45,地点:在国务院会议厅。被接见的有:《燎原》、《新燎原》、《重上井冈山》、《火炬》、《革命青年》及革命敢死队等战斗队的部分同志。在场人:北京军区司令员郑维山。〗)   总理:徐副主席你们认识吧?他身体不好,和大家见面不多,可能不认识(各队递条子给总理。有人报告总理,外面还有军乐队的同志要见)。等一下,不要一起见,昨天我见过他们(《新燎原》的一个同志提出总理不要看条子了)。看看不怕,还是看看好,看看就清楚了。   今天我和徐副主席来晚了,在京西宾馆被围住了一个半小时。   今天二十八日,不,二十九日,这里的日历准得很,过十二点就变。   每次你们问我,今天我问你们几个题目(看接见名单,逐个认识),名目繁多。天下大事,合久必分,我看也分久必合,但不是封建的走马灯,如果是螺旋形的,那是合乎辩证法的。   《重上井冈山》,你们原来到井冈山来!我都不敢说重上井冈山。主席前年重上井冈山,写了诗,没发表,外边流传主席好多首诗,其中有几首是主席写的,不知怎样传出去了,很多人来问我。你们重上井冈山,另一个意思可能是打仗时要打游击的意思。(答:是,我们是原来的满天红,砸了另成立的。)谁砸的?(答:自己砸的,因里面有保皇派。)   徐副主席:打仗不一定非上井冈山,革命到农村劳动三年,就很革命啦。   总理:在北京,上太行山就行了。战友文工团天津人多,是吧?长征组歌你们还唱不?(答:不唱了。)为什么不唱?我还要放一段,找来放一段。我还是乐意听,欣赏欣赏有什么不好!肖主任作的嘛!不能因肖主任犯了点错误就否定一切,否定一切那不行!(《燎原》一同志:不是不唱,是全力投入文化大革命。)那可以。贾士骏不敢讲话了,没有勇气啦?(贾:我是当权派。)啊!有了包袱,应该勇敢一些。   徐副主席:那要看是什么当权派。   总理:肖主作经过长征,肖主任写的,我就唱。要一分为二,要分清二类矛盾。总理问秘书,《解放军报》排版没有?叶副主席和肖华同志迎接巴卢库回来,不仅要发消息,而且还要登照片,林副主席当面向我交代的,我几乎忘了。林副主席嘱咐的,我负责,不怪你。(总理继续念名字,面向徐副主席)那个贾士骏你见过吧?   徐副主席:我病多,见他们不多。我是个老粗。   总理:唱革命歌曲,贾士骏是有贡献的。(徐副主席:应当大唱特唱。)总理念到陶庆祯的名字时问:你是玉田人?玉田暴动的主要负责同志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吧,我见过你,上次问我你。(陶答:叫白洪。)不对,叫于兰杜,在国民党军时叫于芳周,是玉田秋收暴动时失败牺牲的。暴动有成功的,有失败的,成功有成功的经验,失败有失败的经验,不要因为人家失败就完全否定。(计算今天到会几个组织。贾士骏讲,我不在那个组织。)无党派就变成民主人士了,你不是参加了一下《燎原》,又退出来的?(贾答:是。)你的包袱少一点就勇敢一点,现在有点包袱,为什么青年不怕,无包袱就闹天宫。(有人报告,文工团那五个人来了。)那就进来吧!   郑维山:他们可能是来反映情况。   (进来六人,其中有马国光,还有清华《井冈山》刘慧奇)。   总理:(向大家介绍)这是徐副主席,认识吧?哦!不止五位,是六位。   刘慧奇同志:我是清华《井冈山》,三司的,我们在八大处那里住了几个人,鲍长康,总理认识,他也去了。   总理:我先问你们一点事,为什么越分越细?(没人答。总理指王文浩,王答:大方向不一致。)大方向不一致!?什么叫大方向?(答:分清敌我,矛头指向谁的问题。)这是一个。你们是否要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有不高举的吗?(答:没有。)当然有的可能举得高,有的可能举得不高,总不能不举吧!这是一个大前提,全国如此,世界也如此。接受不接受毛主席和党中央的领导,或者是半接受,行不行?第二,是否按主席指示的走社会主义道路?(大家:是。)不走社会主义道路,就走资本主义道路。这都是肯定的吧!第三,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按十六条办事,不能跳出十六条,另搞一套。这是总的。然后在不同的岗位,按九日工厂十条,十五日农村十条,将来文艺可能还有一个,现在还没有搞出来,这是补充了,但总不能出十六条,如果说十六条还需要补充是可以的,如果说十六条是框框那是不对的,这是在毛主席指导下搞的。有领导,有方向,有纲领,这是每个组织都要遵守的。在这方面是否一致?如果谁敢说不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就按林副主席讲的办:全党共讨之,全国共诛之。你说的大方向不一致,就是第二个问题。(王文浩讲:有的人就讲十六条是框框。)   徐副主席:十六条也成框框了,那什么不是框框?(《新燎原》贾全仪:他讲这话是指我,我没讲过……)   总理:不要争,他声明没有讲过就行了。我知道了,就不要再争。你(指《燎原》一同志)说还有方向问题,是什么?(《火炬》一同志讲:有人讲要先扫清外围,不扫外围不能斗当权派,所以保皇派要清除,党团员没资格参加战斗组织。)马国光你胆子大点,我刚才还讲到你唱《入云南》,那主要是主席的遵义会议后,第一个最大的战役,正好你来了,这是巧合。清华《井冈山》在你们那里是观察员的身分?(答:我们也贴了大字报,他们有的组织想赶我们走。我们一到八大处就听到扫清外围的说法,一听很耳熟,这是王光美在清华搞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总理问了后来六人的组织名称。增加革命青年组织,六个组织报告了自己组织的总人数:《燎原》三十八人,《新燎原》二十五人,《重上井冈山》十七人,《星火》十八人,《火炬》七人,《革命青年》五人。没参加战斗组织的还有一百多人,是游击队。)没参加组织的叫游击队!?就是散兵游勇嘛!游击队也要三五人,梅花型。除这六个组织还有多少?(答:有二十多个。现在是合的多,还是分的多?)有人讲:是合的趋势,有人认为,现在合还太早。)你们六个组织,那个是左、中、保守一点的?(没人答)还是在运动中考验,你们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左派是吗?(答:是。)   徐副主席:以什么证明你们是左派?   总理:他们做了几件事。第一个斗廖汉生,抄廖汉生的家,这是一件,和军区大楼串连,后来发生分裂。(郑维山:捉廖汉生后就分了。)得了肖华同志的消息,要捉肖华同志,后来转向杨勇,这以后就扩大了,连郑维山都不信了,政治部一个组织扣郑维山,你们参加了没有?(答:没有。《新燎原》的一个同志说:捉杨勇我们也没去。)没抄杨勇的家吧?(有人说:那是机关捉的、抄的。郑维山:没抄。)除去郑维山,其他副司令员、副政委还有没有被扣的?(答:有张南生、吴岱、吴先恩。总理一一记下。)岱是一个代字下面一个山吧?他兼没兼副政委?(答:没有。斗他们三人是按三反分子斗的。《新燎原》一同志:那个会不严肃,让步校给砸了。)我问你们要不要继续扩大下去?(《燎原》一同志:不应扩大,要用材料说话。)(总理去接电话)   徐副主席:扩大,我听说北京军区常委要一个一个来。(《燎原》一同志:我们不同意,那是秘书处一个组织的意见。)   郑维山:开始有个意见,要把副参谋长、副主任都扣起来。(《燎原》一同志递条子给总理,并讲:这是昨天张正光副主任传达郑副司令员的三点意见。)(《新燎原》一同志:我认为这三条有问题。)我讲的三条,一是要集中火力对准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和牛鬼蛇神,不要群众斗群众,二是群众有意见可以辩论,不要武斗;三是群众之间不要扣人,不要互相搜家。这是个意见,要大家考虑。(《燎原》一同志:我们拥护这三条。)   总理:明天军委要发个八条,先向你们打个招呼。过去说错话不要追,不要算老账;第二,军委八条不能一下理解,要说明,要解释,不然凭意气还行,大风浪中喝几口水不要笑他,我胳臂受伤,下水游泳,要喝水的,你看到不拉,那不是阶级感情,要拉他一把。(《新燎原》一同志:有人可能还给一棒子。)给一棒子那是另一种人,另一性质。(有人讲:私设公堂在礼堂地下室把我们打成反革命,把非编工人调来,……)够了,说个事实就行了。(双方继续说情况,当谈到子弹时)搜了多少子弹?(子弹数记录者没记下。有人讲:有个顾丕玉,我们扣起他,他写个检讨在这。)门口有他在等着没有?(答:没有。双方继续谈情况)够了。徐副主席身体不好,还要休息,他已瞌睡了。现在和你们谈个事。   北京军区有个“卫东彪”战斗队吗?(答:有,防化部的,后勤还有一个是物资部的,报社一个卫东,干部部一个卫东。)我想打听,你们还有没有叫这个名字的,还有个叫张红军的?(答:没听说过,有人答好象听说过有这么个名字。)二十七日下午六点半,他直接给林副主席办公室打电话,说明他掌握林副主席的电话号码,他说:“我们是卫东彪战斗队,我们坚决要求罢三反分子杨勇的官,他是彭德怀、彭真、罗瑞卿分子,一贯反对毛主席,反对林副主席。”他给下了结论:“这样的人必须罢官,廖汉生是贺龙的忠实走狗,我们也强烈要求罢他的官。”他对廖汉生只讲了这么一条,然后就下了哀的美敦书(意即最后通谍)说:“我们希望两天之内罢他的官,现在是二十七日下午六点半,如果在二十九日下午六点半还不罢他的官,我们就要集合我们的战斗组织所有的人到林副主席的家里来,林副主席的家我们是知道的。”对我们副主席、副统帅下最后通谍,这是一种威胁。下面他又说:“我们坚决要求罢他们的官,因为我们知道林副主席是很英明的,对他们这两个人也很了解,所以这个问题就很容易解决。我们就有这些,不再谈了。”接电话的同志问他叫什么名字,他说我们是战斗组织,不要记我的名字,接电话的同志说你不告诉名字,无法报告首长,他才告诉叫张红军。这个名字是否是真的,是北京军区那部分的,是不是北京军区的?我们想找这个同志谈谈,开导开导他。我叫郑维山同志找了一下午没找到,请同志们帮助找一找。这样就带来三个问题。   一、为什么用战斗组织的名字,而不用真名字,给林副主席打电话,还要保密呢?这是一种风气,不把自己的名字写出来。你们不同,是拿了自己的名字来的,来了要填个名字,我建议全军文革也这么办,填个名字,你们闹革命,怎么隐瞒呢?不应用假名,这是对反动派的办法,对本阶级领导人,名字都不敢讲是不妥当的,不能用这个办法对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身边的人。这样我们在明处,你们在暗处。为什么见你们几个,上次见了,这次还叫你们,如要组织来,来一次他就换人,每次都有区别。这种办法不是对付人民内部的办法,贴大字报也是这个办法,怕报复,可原谅你们。对负责同志用这个办法不好,这样思想见不了面,不能抓活思想嘛!   二、这种秘密方法,易被坏人利用,钻空子。利用你们的名字,如卫东,他就可冒充、利用。   三、电话上随口讲一个张红军的名字显然是假的。   根据这三条,对群众对上面,都不能隐瞒,所作所为不能弄假。现在要你们打听一下。另外对问题本身讲讲。(总理向徐副主席:你讲讲,我有点事。离开会场)   徐副主席:你们和机关有什么来往,住在什么地方?你们怎样串连,有什么手续?你们到外面的多不多?(大家一一作了回答)   总理:刚才讲了,不管任何一个人民,一个战士,有权向林副主席提议罢杨勇、廖汉生的官,只是方式值得考虑。这种方式没法找到他,找的目的不是要怎么他,是借题谈谈,找来开导开导他,估计不易找到。所以毛主席、林副主席要我俩找大家谈谈,只是他的方式不好,你们不要去贴大字报说要冲林副主席住地,这样一搞,好象要追究这个人,你们之间也可能互相猜,打起来,只是提醒这个方式不好。今天来,只是讲不必去冲,可以谈谈,如果有这个人,他听到了就不冲了。   廖汉生和杨勇的问题,要批深批透,由大家先揭发,不仅是军区大院内,北京是个大军区,又在首都,下面这么多部队,这么严重的错误,下面不理解,有人会问的。八号贴出廖汉生的大字报,才二十多天;杨勇是二十一日才揪出来,时间这么短。当然有些人弄不清,首先要在军区范围内,知道他们错在什么地方,要揭深揭透,不急于罢官,这是主席一贯的方针。对各部、各省都如此。现在知道廖汉生在北京军区一向不突出政治,不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不宣传毛泽东思想,不按林副主席指示办事,不贯彻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三八作风,不认真学“老三篇”,活学活用,急用先学,立竿见影……。所以全国比,学习掌握毛泽东思想,北京军区表现最少,你们想想有多少?你说华北部队不强,不是,我可以作证,去年我两次到邢台,那里地震,看了,部队很好。   (以上都是总理站着讲的,有人请总理坐下讲,总理说:我有点困了,站着不困。)就是政治工作不好,不宣传毛主席,不宣传林副主席。政治委员首先负责。此外,大家把问题揭发后,我通过一个同志和他谈,他就交出他老婆的一个揭发材料,是一些家庭小节,他自己不揭发,这么大的政治问题,政治上对党不负责。我打个电话去。(总理又出去了)   徐副主席:你们(指文体单位)是专门闹革命,机关是抓革命,促生产,要一面革命一面工作,主要是闹革命。你们要坚持文斗,反对武斗,要摆事实讲道理。斗争总是不平衡的。你们现在主张怎么革命?(《新燎原》一同志回答:我们主张揪出幕后人,不仅保卫部,上面还有线,扶植一方,压制我们一方。批判反动路线,才能斗批当权派。)你们认为斗杨勇、廖汉生到时候没有?(答:没有。)没到,什么时候到?(徐副主席很气愤站起来)你们认为阻力是什么?(答:爪牙没抓出来。)你们的观点是根本错误的,你们这样搞会把打击面扩大,杨勇、廖汉生这样的活老虎毛没拔一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多得很,刘、邓路线,刘志坚……。顽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是少数。凡是斗群众,凡是犯过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错误的,都是斗争目标?那个军区那个部队没执行过。为什么对杨勇、廖汉生你们斗过几次?我劝你们把廖汉生斗斗,杨勇是个什么东西,斗斗去。我非常不同意你们的做法,你们不斗杨勇、廖汉生,要去抓郑维山,造郑维山的反!方向错了。你们造反,对!造什么反?要狠造杨勇、廖汉生的反,这个反不造,你们要扩大,就会扩大到你自己头上,如都搞成杨勇、廖汉生的爪牙、走狗,这就不得了啊!要集中火力。一个是对杨勇、廖汉生要斗垮、斗臭、烧焦;一个是团结到批评到团结,不要打击自己的朋友,我和你们商量研究,革命不容易,不能分散火力,我看你们要好好的学习十六条。革命怎么革,革谁,革命的目标都不知道你们革谁的命?放着老虎不打,硬拉自己的朋友!如果让我参加你们的新《燎原》、《星火》,我不参加。(《火炬》一同志:如这样大方向一致,就团结一起干。)放着活老虎一毛不拔,还到处去找,究竟有多少老虎?要打多少老虎?(马国光:就因为这个说我们是铁杆保皇。)   总理:我最不喜欢“铁杆”两字。   徐副主席:杨勇、廖汉生放在那不斗!我保郑维山,我不成了“保皇派”,保皇就要斗,斗我时,下面还有很多人,有秘书、司机、警卫员……等,结果那中国没有好人啦,这样把两类矛盾混淆了,这很危险,这个问题不向你们说清不行,《星火》、《新燎原》这个方法不对。你们的目的是好的,要革命,但方法不对也不行。(清华《井冈山》刘慧奇:和王光美在清华时的论点相似,结果一批同志被斗,打成反革命。)把两类矛盾混淆,就会失败的,你们的同志去想想,究竟打什么?对犯错误的同志采取什么方法?对敌人采取什么方法?你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方法不对,方向错了,背道而驰,就有失败的危险,这是很危险的。(注)   总理:廖汉生和贺龙的关系,跟的很紧。如果他政治上很强,几个老帅就会帮助他。我们原来对他抱有希望,所以中央提拔他,任国防部副部长,北京军区政委,中央候补委员等职务,很信任他,但他没起好作用,竟向相反方向发展。   徐副主席:搞独立王国。   总理:例子很多,比如,主席接见红卫兵,照片很多,为什么北京军区印的画页要加上贺龙的,贺龙就那么一次嘛!主席、林副主席的照片很多,为什么不用?这是对林副主席不尊重。   徐副主席:政治局会议,林副主席关于夺权斗争防止政变的讲话,他不传达,只传达刘、邓和其他人的,企图何在?你们好好想想,你们去调查研究,我说你们目标搞错了,不然,走下去错误更大。你们可以去作详细调查。   总理:为什么揪出杨勇,他在北京多年,从不到林副主席那去汇报,这也是出乎意料之外,廖汉生封锁林副主席,杨勇也封锁林副主席。当然杨勇也揭了点廖汉生的问题。你们问我时方法也有问题,你们把郑维山与杨勇并提,我只能讲他们是好同志,这个话我讲过。我要守纪律,你要问,陶铸你也讲过,那是有人讲他是四号人物,这个不对,怎么能说几号人物?政治局一改选,国务院北门就有人贴他的大字报,是私人有意见,那时我只能说信任他,没有了解他现在这么多材料。杨勇也是这样,不能讲,讲了等于小广播。那么郑维山是不是这样,郑维山我们一直信赖,不是他组织几次接见,我们还会犯很多错误,经常下半夜决定接见,上百万的人,八个小时全出来检阅,工作那样紧张,没有对毛主席无限热爱无限忠诚是不可能的。刘志坚问题揭出来,他在总部,在总政,肖华同志有责任,他只发现一部分。现在小青年一动,好就绝对好,不好就一棍子打死,中学生可以这样,你们是大学水平!再不提醒你们,我们就要犯错误,你们不能把党内的坏作风学去,学去是要不得的。要改造世界观,丰富世界观,否则,主席健在,我们老一辈子在,好办,我们统统不在了,你们把坏作风学去了,你们出修正主义,你们不出,你们后代出,我们不是犯罪吗?见了你们总想多说点,心里是热的,希望你们的缺点比我们当年更少些。那有好坏绝对的,一分为二,矛盾对立统一,否则没有一切,铁板一块还有什么发展。肖华同志犯错误,是内部矛盾,解放军建军他是有功的,他是个红小鬼上来作总政主任的,养病几年,刚回来工作,有错误主要作批评与自我批评,不能一棍子打死,肖华与刘志坚不同。   刘志坚六四年在广东参加调查大比武冲击政治,那主要是叶群同志的功劳,林副主席得到第一手材料,提出突出政治,所以重用他,才有六五年底到六六年初的文艺座谈会,那个座谈会,实际上是江青同志主持,是她的功劳,刘志坚是召集人,当然也有刘志坚一份。让他任全军文革组长,他就骄傲,把自己的缺点放松,对全军文革和中央文革,他两头推,军委文革找他,他说中央文革有事,中央文革找他,他说军委文革有事,特别是冲国防部大楼那次,他应去,不去,我过问时,他还没去,结果其他人去解决不了,越挤越多,天亮了他还不去,越挤越凶,他把老帅请去开会想办法,伯达同志让张春桥、戚本禹去,去就解决了,他如果早去早就解决了。两条路线提出来,《红旗》发表社论,主席接见,林副主席讲话,军委紧急指示发了,问题本来解决了,他十一月还把老帅推向一线讲话,不需要嘛,他片面反映情况,只反映阴暗面,接见军队院校学生,连我也拉去奉陪,我那时忙的不行,只是转一圈。他说在天安门上看不清,,还不是去了。他们讲话,讲的什么就不晓得,实际上是他制造圈套。他本身思想右,所以偏右。他本身过去有问题,投靠张国焘;和李伯剑演反毛主席的戏,抗战时被捕,那时是王任重管他。在钓鱼台他和王任重一起,不揭发王任重。他个人主义极重,他支持一司,他女儿在一司,三司他就不去。(郑维山:我拉他才去了一次。)你拉他才去一次。全军文革是直属军委的,他放在总政以下,由他管,不是对军委负责。这个人够三反分子。   这时杨勇出个主意,把矛头对向肖华同志,这完全是错误的,搞的一部分人,有北京军区文工团,总政文工团,爬门进去到肖华同志家里把东西拿出来(马国光:还有海军文工团,不要他们去,偏要去),送给我,我怎么能收?肖华同志的爱人给叶群打了几次电话。她也是个红小鬼。这是个大方向问题,说明杨勇要把水搞混,他自己可以逃脱。他和刘志坚有关系。我就怀疑抓廖汉生是他有布置的,你们很谨慎,来问我,你们应当揭。(贾全仪等几个人说:是他布置的。郑维山:这是个阴谋,他不揭发廖汉生的问题,王尚荣问题出来后,一天他问我,我无意讲了王有后台,他马上跑到杨代总长那里,要揭发廖汉生,要见林副主席,杨代总长问我,我才知道。)他总是不到林副主席那去,在这个情况下才去。他告诉你们,来试探我们,我们察觉,是否他来考察我们的态度,他有意把郑维山同志拖到一起。(有人讲:他是摸底了,第二天找我们,问我们信不信得过他。)那次,你们一走,我就打电话找他,就在这个小屋,你们许多同志到过这个小屋,有一刻多钟找不到他,总机讲,他在一个小屋,没有电话,找不到他。一个大军区司令,找个没电话的地方躲起来,(郑维山:后来我知道他在空军找个房子躲起来,心里没鬼躲什么?)拿你们来侦察党对他的态度。我说这些青年,你们问我,把郑维山与他一起提,我讲你们可信,你们高兴了。郑维山同志在,杨勇一个人在一个地方住……(有人讲:据我们知道,出廖汉生那张大字报就是杨勇搞的鬼。)   徐副主席:唐平铸……(郑维山:他们要求贴大字报,不告诉杨勇,告诉我,要我通知西山,我过去和他们都不熟。)   总理:唐平铸、胡痴、何同叶这些人是太行的。宋琼不是。(马国光:当时周广祥怀疑是杨勇搞的鬼,就被打成反革命了。《新燎原》贾全仪:这个话我说的,他当时说不能斗廖汉生,要等中央讲话……)   徐副主席:讲清就行了。   总理:杨勇要转移目标。怎么传的那么急。一下子传到东北,东北军区政治部一下子就贴出大字报,围攻陈锡联。有些人坚决要保护,陈锡联是中央决定的,肖华同志代表去讲的。   徐副主席:我到旅大,讲是军委确定的。   总理:这一张大字报传到朝鲜,弄的他们很紧张,东北军区又出问题啦?一张传到福建,围攻韩先楚,大喇叭天天喊,不是传给敌人啦,动摇东南前线。同志们,你们想想!   徐副主席:你们很勇敢,就是不讲方法、策略。   总理:这点,你们是受骗了,不怪你们,你们很勇敢。(有人讲:杨勇讲不要炮轰无产阶级司令部。)他就在轰无产阶级司令部,他把你(指郑维山)的名字拉到一起。 (清华《井冈山》刘慧奇说:我们学校搞军训的海军同志也传达了肖华同志的错误问题。)   徐副主席:怀疑要有根据,没根据怀疑起来就没头了,都怀疑还行?那就互不信任了。   总理:一传播,一广播,送给敌人了,对世界也有影响。年轻人在锻炼中要警惕。这次就是暴露了杨勇他自己。   徐副主席:你们不打这个活老虎,要扩大!   总理:现在要集中目标(总理秘书汇报,明天上午,科学院请总理去)。知识分子成堆的地方,做点工作就是不容易。你们也是知识分子不少的地方,你们要好好团结起来战斗。就拿杨勇这件事,这是指向谁的大事。杨勇是违法乱纪,他不报告中央,弄的一时很紧张,阶级斗争很复杂,把林副主席弄的很紧张。林副主席身体好起来了,我们很高兴。   你们艺术学院出来的,部艺的教育方法有问题,是罗!罗瑞卿、陈其通、魏传统是气味相投,都喜欢旧的。当然艺术院的学员是好的。他们一谈起四川戏,一点不好也不让讲,不但对你们这样,对我们也是这样,罗瑞卿就是不准讲四川戏不好,飞扬跋扈!你听他说过吧?(郑维山:听过。)他们气味相投,应把他们批倒、批臭。你们在军区可串连,机关有八小时工作,有业务,你们可去调查,弄得军区大楼叫哄哄,怎么工作?!现在军区郑维山同志负责,实际上是代理司令员。你们文工团一方面要搞好斗、批、改,你们还要保护机关。你们文工团六百多人,团结起来力量不小。你们做了几件好事嘛:你们演长征组歌,肖华同志一家和你们是有感情的,是无产阶级的感情。(马国光:那天我去他家,肖华同志的爱人是我捉的,我当时是保护她的,我们还给她念语录。)她是个红小鬼,不是敌我矛盾。(马国光:我们去是受骗,我们对肖华同志也是有感情的,把他家抄了。)不应抄,既然抄了也有好处,她也有点骄溜溜的,有娇骄二气。把东西翻出来,不要去展览。这样一个斗争,你们回去要宣传。体工队、杂技队,杂技队不是可以飞檐走壁嘛!要保卫军区,军区作战指挥不灵怎么行?   郑维山同志我们很信任他,现在他没办法,只好在城里设个小指挥所,这怎么行呢?应当保卫,要劝说机关的战斗组织,要养成好作风。不要随便抄家、封门、挂牌、戴高帽子,这对我们解放军是个污辱!这样做,你们将来犯了错误,也会这个样,所以工厂学去了就扯领章帽徽,解放军怎么能随便扯领章、帽徽,但群众要做,不要去责备,要创造新风气,要文斗,不要武斗。我那次讲话在×××小礼堂,你们北京军区只去一个人,叫王惠兰。我们过几天,还打算开那样一个会,讲讲政策。不要分散火力,不是所有人都是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不是所有的资产阶级反动路线都顽固不改,不能铁板一块。比如马国光把问题讲了,不能说《老燎原》都一样,各有各的账,《新燎原》也一样。不能一棍子打死,不是铁板一块。   你们不要主观划线,向上划个什么表,把廖汉生和肖华划到一起,那不把解放军的光荣历史全否定啦。如彭、黄、高、饶出在中央,能说中央都不好!?不要这样,一个不扩大,一个不随便逻辑在一起。很多人乐意划表,因为你不清楚嘛!我在艺术学院看到一个表,我没看,我报告主席,这个划表的办法恐怕不行。解放军高级将领,出生入死,如果美国主义来了,我们不怕他现在就来,他来了,百分之九十九的将军还要上阵,反正你们现在不能当将军,指挥不了嘛!   徐副主席:当下级指挥官,还可以。也要学,也要锻炼。   总理:要分析,把这个懂了,罢官就不着急了,主席讲,任何结论都不要过早地作。   徐副主席:不是先下结论,后找材料,而是先找材料,后下结论。现在有些人往往是先下结论后找材料,这个不好。   总理:我讲完了。(《火炬》一同志:我提议,在总理面前,我们的大方向一致,新老燎原回去谈判一下,我们团结起来,一起干。)你们说的军乐队的同志们在外面,你们去做做工作,矛头向上,向什么上,向杨勇、廖汉生,其他人如掌握了材料,报告给上级。同志之间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起来,这样火力才猛,才能对部队有帮助,你们回去商量好不好?(《新燎原》一同志:我同意要团结起来,下面他要讲清楚廖汉生家的材料和地图等问题。郑维山:现在不谈这些具体问题,总理很忙,总理讲的几条,大家都同意,要求同存异,慢慢协商,慢慢一致,今天是否谈到这里,总理还要接见别人,我们多让总理休息一会,好不好。大家说:好!)   我说你们要宣传正确的,不要宣传错误的,主席、林副主席指示要好好学,学好了就不会再有人争论不休,水到渠成(有人还提出一些具体问题要说明)。这个问题,郑维山同志会帮助你们,他实际代替司令员,你们和郑维山同志谈谈。(清华《井冈山》刘慧奇同志:反映个情况,二十日张南生的家被抄,材料在步校《井冈山》手里,应上交,他们说材料应归左派。)提供的好。徐副主席在全军文革,有权向他们要,归左派,那么党呢?同志们六个组织,有《井冈山》作证。委托郑维山同志去给你们开个联欢会,应在毛泽东思想上联合起来。(有人还提问题)这些问题,你们找郑维山同志谈谈,不能什么问题都交给我。(有人提,部队夺权问题怎么办?)部队夺权交中央,明天中央军委要发个指示。(有人提,听说有人要揪谢镗忠)不要揪,他还在中央文革,揪太多了并不利。你可贴大字报,只要材料可靠。   (接见到此结束,总理一一与大家握手,总理请徐副主席退席。有的同志跟着退了席,《星火》的六个同志进来,见《燎原》的同志后,喊打我的人滚蛋!接着朗读主席语录,总理一一同他们握手,让坐下,在以下的谈话中总理的秘书几次请大家简单的谈,因为外面还有湖北工人要见总理,是原先没安排的,希望大家多给总理留一点睡觉的时间。)   总理:你是军乐队的?(六人诉说情况……)你们开始闯司令部,人家受委屈,现在你们多受了点委屈,要看大前提。杨勇、廖汉生是罪有应得,还有很多老将被罚跪,南京军区,许世友以下的,他们文工团都把他们拉出跪下,他们就跪,共产党员对待群众的态度,群众要跪嘛,俯首甘为孺子牛。你们青年人,我同情你们,我不乐意说同情话,说同情话对你们不利,你们掉泪,我不掉泪,打断胳膊的也有嘛,受这么点委屈就不行。韩先楚经过多少年战争,他带病躺在担架上出来,群众不骂他,他是在前线指挥的,担子多重!你们青年人受这点锻炼,正反两面,才能成材,不要那么气虎虎的。   (军区出这么多的事,是有阴谋的,今天揭露了杨勇搞的阴谋,安排抓廖汉生,抄了肖华同志的家,现在揭露出是杨勇搞的。现在要集中目标,要对杨勇、廖汉生挖的深,挖的透,再作结论。今天因为有这封信,我们奉命找大家来谈谈。主席在党内多次受委屈。三次离开红军。四次宣布开除党籍,一次作政委,开除党籍不能作政委,不行就作师长。离开红军是×××一次(未记清),一次在四中全中初期,去苏维埃作主席,一次在第三次围剿,那是党内左倾造成的,但主席离开后不这样,认真读书。一次我也犯了错误,主席走时对我说,只要前方需要,打个电报我就回来,那是三二年秋,我印象很深。只要组织决定,即是错了,不说一句怨言。主席领导我们,要我们做的,没有别的话好讲。我保了多少人,刘少奇、邓小平、王光美……。在这住着,我还不是“保皇派”,我奉命“保”,你们作的都对,不要那样。郑维山没有阴谋,他是无产阶级司令部的,郑维山同志回去会做工作的,我委托文工团开个大会,请郑维山给你们做个报告。不要让外单位乱冲机关大院。我已了解你们,我同情的话已讲了。《新燎原》,《重上井冈山》的同志已听了,我不重复,要他们回去给你们传达。你们只有大方向一致,团结一致,才能把杨勇、廖汉生挖深挖透,才能把刘志坚的问题批倒批臭,不要扩大范围,你们方向就作对了。你们不要互相不让,马国光就很坦率。你们如果革命,大前提一致的,你们会把气平下来。(有人问郑维山:我们被拘留你知道不?行动有人监视,一月二十四日调兵,一级战备,架机关枪你知道不?郑维山:我事先不知道你们被拘留,知道后就要他们放你们。架没有架机关枪,可以调查嘛。)你们斗郑维山,我就不见你们。这是为什么?是郑维山把你们找来见我,你们还这样,怪事!完全意气用事,你们斗郑维山,我就不见你们。)   你们当初(冲)机关,(几个人讲:我们没冲。)你们那天晚上有很多疑点使人怀疑,我没宣布这个事。你们对郑维山同志这样气,就都对?我都作自我批评,你们就不作自我批评!对杨勇组织的抓廖汉生,试探党对他信任否,刚才这个同志揭发的(指贾全仪,贾:是),把郑维山与杨勇并提。杨勇散布肖华同志的问题,全国都轰动,全世界都轰动。(很多人吃惊。有人提出:对当权派斗,为什么对我们这样?)对当权派所有都是这样?我也是当权派(有人讲他们打电话有人在总机旁偷听。)我的电话也有人偷听。(有人讲:我们是造反派。)你这个观点不对,对我的电话就可以偷听,我和新疆打电话有人偷听,不仅如此,我和昆明军区讲话,还有人录音,我懂这个,我讲话听不清,有杂音,我问他们,他们老实承认了,不能说谎,彭、罗、陆、杨还录我们伟大领袖毛主席的音,这绝不是小事。你们这点小事,郑维山同志会给解决的,他不解决我会督促他解决。(有人还在气愤的说话)我拿主席受委屈作比喻,你们还不理会?我一句也不多说了。    (北京军区党办《革命敢死队》)   · 来源:   1967年3月北京玻璃总厂红卫兵联络站编《中央首长讲话(1)》;哈尔滨工农兵大学红色造反团驻京联络站、北京政法学院政法公社编,中国科学院红卫兵革命造反司令部印《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参考材料(一九六七年一月份)》(第三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