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央首长接见江苏省赴京代表团的讲话   <周恩来、康生>   (〖根据记录整理,未经首长审阅。接见地点:北京人民大会堂东侧厅会议室。被接见的:江苏省革命造反派赴京控告团26人,江苏省革命造反派赴京代表团33人。〗)   周总理、康生等同志走进会场,全体代表起立,热烈鼓掌,高呼“毛主席万岁!”   周总理、康老进来后,总理说:张建山样子有点象蒯大富,是苏北人样子。   康老说:那里,都是苏北人的面孔嘛!   总理问双方代表:全来了吧?(答:都来了。)葛忠龙呢?葛忠龙回去了?(答:回去了。)丁日泗也回去了吧?(答:回去了)双方都回去人了。回去罚跪是他(指丁日泗)吗?(答:不是。是曹洪涛。)今天没有更多的话要说了,康老已代表中央文革说了话,中央文革同志也在这里,伯达同志也代表中央文革说了话,我也多次接见,说过了。因情况复杂,所以耽搁的时间长了一点,今天商量了一个共同的认识。江苏一月份形势确实很好,正在开展,但有个最大的弱点,就是省委领导人里没有站出来检讨批判,一直未站出来,这是对夺权斗争很不利的一个方面。另一方面,军队得到通知,支持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革命的“三结合”比较晚,在二十日之后,正式文件是二十三日发的。本来有个好处,参加工作组的解放军是支持左派的,同情你们,但不能介入,只能在外面同情。最直接的问题是造反派本身,首先表现在学生,工人和其他方面。革命造反派中形成几个派别,主要是两个,本来是一道,八月份起来斗争的。从南大八·二七开始,然后影响到其他学校。南大斗争更早了,以反匡亚明开始,北京、西安、南京是全国最早的,三大:北大、南大、西交大,我们一提起来就想起这三个学校。文化革命发展半年多了,工人起来了。今年一月三日,有一次斗争发生了武打,“一·三”之前,十一月份,比上海还有个有利条件,上海发生安亭事件,受上海影响,工人就起来了,受上海的影响嘛!上海有张春桥、姚文元,是中央文革派去帮助的,在上海取得了经验,我们从群众中取得经验,在工人中除了红卫兵外可以组织,宪法上有个自由嘛!只要矛头对准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反对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在大方向下,成立组织是许可的。同意了上海,原则上就同意了全国。这时正好,南京工人起来了,我们同意了南京工人组织,工人组织也就起来了!跟着,江苏省委和上海市委一样,犯了错误,比上海更严重,用赤卫队对抗,“一·三”就交锋了。跟上海一样,保守派也来请愿了,实际上后面有人指使。我们打过多少次电话,阻止住了。后来发生了江苏饭店流血冲突,革命造反派取得胜利,这还是个好形势。   南大八·二七起来了,工人运动发展啦,“一·三”是保守派挑起的,革命工人与学生站在一起,取得了胜利,这个形势向好的发展。但是,到月底造成了分裂的形势。严格说来,排斥南京八·二七,排挤一派,夺权派应负主要责任。我给文凤来,张建山讲,他们也承认了。最关键的是夺了权了,《新华日报》也在这派手里。准备在“一·三零”召开大会,三十万人。南京八·二七这一派写了个声明(指南京八·二七、南工东方红等单位二十九日的联合声明──整理者注),承认这个夺权,但认为有严重错误,还是当作人民内部矛盾处理,这个态度很好。那是个关键,如果《新华日报》同意登了,就好了嘛,但夺权方面拒绝了。第二天南京八·二七去了五万人参加大会,照顾团结,把夺权斗争推向前进。可是夺权派找了个反对南京八·二七的中学生上台发言,批评了南京八·二七,说他是站过来了,这样不仅不登声明,犯了严重错误。声明很好嘛!这个态度很好嘛!很合乎我们的要求。第二天还当场指责人家,这样越走越错,发展趋势是越来越错。夺了权,不是向好处发展。夺了权有严重错误,不是纠正错误,而是错上加错。关键是声明,是“一·三零”大会。确实,夺了权,在公安机关设起监狱,挂起牌子来了。你们行使了权,对方就受压制。你们提的口号是在压制人的,“谁反对一·二六夺权就是反革命”。在《新华日报》上登了:“谁反对一·二六夺权就是反革命”,“一·二六夺权好得很”。一直登到十八号,还在登,还有文章,长篇文章!这样向错处发展,错上加错!这是就几个大的方面说的。   “一·二六”之后打、砸、抢发生了,打、砸、抓不是少了,而是多了!这不仅不是革命的“三结合”联合夺权,也不是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夺权。我们主张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夺权,革命的“三结合”夺权。“三结合”暂时没搞起来,有了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也是允许的。但这样变成一派的权力机关,这样的权力机关,我们不能承认。我们必须考虑另外的办法,不能看这趋势发展了。这不仅我这样说,就是夺权的负责人,回去之后,回来,我找了张建山,葛忠龙。张建山一见我就说:认识到夺了权掌不了权要犯罪,不改正就成了犯罪。我很感动,这还是诚恳的。他说:各厅局都来问我这事,那事,我还是未毕业的大学生,怎么知道,不好回答。这个态度还是好的。   这不仅是没有“三结合”,就是“三结合”晚些,总应该革命造反派大联合。我们根据双方表示,觉得应在革命派联合之前,“三结合”条件成熟之前,搞一个过渡,实质是军事管制,但不宣布,在边疆搞了也不宣布。我们现在抓生产也是请的军区。从二十八号到三月二号开了个农业生产会三天,也是省军区主持的,有省、地、县三级参加。现在“抓革命、促生产”也委托军区。用什么组织什么形式,将来大军区、省军区一道宣布。怎么行使还要军区同志说,由军区同志宣布。现在由军区行使临时权力,这是中央肯定的,已向毛主席报告了。你们回去不要忙于在报纸上宣布,一般不宣布,贴告示,回去要把意见说清。   只有这样,军管的临时机构才能推进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有利于推动省委,人委各部委人站出来检讨,向群众表态。由群众作统一尺度,决定于群众。(转对在场的省委干部讲)你们问了康老,问底,康老说了,我们的底是毛主席,毛主席的底是群众。今天跟省委干部也说了,任何人都要在群众面前接受考验。一个是认识自己的错误,当然主要责任是江渭清负了,既要划清界线,又要把自己的责任说清楚,军事权力机构帮助。另一方面抓生产,搞好工作。主要是军事机关负责,但你们也要抓,立功赎罪,将功补过,要有行动,要实践。否则,口说无凭。只有这样,才能成为真正的革命派。   (因为发展快,队伍一大,主要方面是革命的,是左派,但由于组织扩大,中间,偏右的也吸收进来啦。学生组织中有,工人组织中有,各机关组织中也有。各组织自己本身要有一个整顿,大联合本身要有整顿,这也是要临时军管权力机构推动。南京主要三个学校,南大、南工,这两个比较大,还有其他的。你们可以搞军事政治训练嘛!要开门整风。工人组织也需要整风,军事机关帮助。你们实行军事政治训练,实际上是整风。还是以政治学习为主,学习“毛著”时间要长,要比军事训练的时间多。也可以选一、二个工厂,利用生产业余时间训练,作典型,由军区安排。最近毛主席已经批了北京学校军训的经验。工厂怎样训练还是新问题,将来总结好经验,将来公布。这是帮助整顿组织的好办法。)   思想整顿,组织整顿,大联合啦,省市某些干部又为群众通过了,真正能参加“三结合”,军队也有准备了,革命的“三结合”也就水到渠成了。刚才说了一、二月的曲折,还不如把夺权时间拖长一点,也不是二次夺权的问题,而是真正实行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三结合夺权。这是一个总的方面。   具体来说,在军事管制中,既要抓革命,又要抓生产。一个班子还是两个,由军区商量后再公布。生产方面,不仅要抓农业,还要抓工交,财贸。江苏有力量搞,江苏有大军区,而且有省军区,还有野战部队,条件很好,完全可以抽出力量到农村、工厂、学校去,还可以搞宣传。有紧急行动时,可以调动。东北有这种情况,工厂中几派斗争,经常离开工作岗位,争论不休,特别不按贵阳棉纺厂的按系统组织,开会各系统都有一部分人参加,就要有一部分人停工。这就要按报上登的贵阳经验推荐,很多地方都这样做了。凡是做了的,生产赶上去了。江苏大中城市比较多,但野战部队也不少,不仅抓工业农业,还要抓财贸交通。江苏不仅供应江苏,还有供应上海的任务。上海不仅要靠郊区十个县,还要靠江、浙二省。工人要按照这样的系统来调整。尽管一个工厂有几派,譬如说属于红总,八·二七,可以协商,按照生产行政系统组织嘛!业余时间开会,生产时即使在一个小组里,也不能互相争论。如果有这样的规定,大家是会守秩序的,工人同志是懂得这个道理的,这对生产有利嘛!对工人阶级,对整个国家有利。不管哪个地方夺权都要以本单位的革命造反派为主。二月二十一日军委发了一个通知,除第七条外,地方也适用。我们做了五点补充。夺权以本单位造反派为主。除了必要时,才由外单位协助。从十一月到现在已四个月了,自己的力量已培养起来了,可以靠自己的力量了,总要离开褓姆嘛!这是讲组织方面,生产方面。下面更具体一点:   (1)首先是专政机构。除军队外,就是公安机关,就是要镇压反革命,还要管制违法乱纪分子,保护人民,保卫文化大革命。公安系统不能成为一派的。决定公安厅,公安局军事接管。外部造反派都退出,内部经过一段时间,培养出新生力量。北京已这样作了。这样才能照顾全局,就能真正地不算一派了。这样就能真正地实行中央的有关指示,真正的反革命案件,反革命分子就能得到审查,捕获,革命秩序可搞得更好。当然公安系统也可能有两派,在为人民服务方面,即使观点不同,但还要服从全体,服从军事管制,服从命令,服从整体利益,还要坚守岗位,不能消极怠工,不允许搞小集体主义。   (2)报纸是党报。造反派夺权之后,在一个长时间内,成了派系报纸。里面有些口号是错误的,是很错误的,不符合革命要求的。当然,最好是协商,改组,现在看来不行,还是军事接管。外部的都要退出。内部若有力量,能够很客观地报道,就出报。否则就停它一个时间,印《人民日报》、《解放军报》,还有力量就印上海的报道。戴国强在吗?为什么这样?那天你坐在哪儿,把我的讲话打电话传回去了,这就不对嘛!本来找你们,说好了是谈心!既然是造反派嘛,要求大同存小异,叫你们协商研究,结果你们传出去了,这样很不好。康老和你们的讲话,也弄出去几个,根本不符合事实!   (康老:(生气地)这样做法很不好!这不是革命派的做法!是一种造谣,是骗人的扒手做法!)   总理:……现在看来报纸还是军管好。报纸宁可停一下子,听毛主席、中央、中央文革的声音,介绍其他地方的经验,很好的学习。广播台,有线广播台也如此,也采用同样的方法。邮电局有没有接管?(代表作了回答)邮电局也在这个范围内,不然,这派电报发得很快,那一派慢,扣压另一派电报。怎么能压人家电报呢?只有反动的,反革命的电报才能扣压,就是中间派的也不能扣压,要一视同仁。   (3)工厂方面,特别是军事工厂,很长时间搞两派斗争,生产搞得不好。工厂怎样军管,正在考虑。用哪种形式还在考虑。有的派军代表,有的派军队保卫。不叫外面去串联,看情况。   这样可以使你们目前南京马路上,表现出不恰当的种种错误标语,做法,对骂,打、砸、抢,譬如说群丑图,不应该有。不仅你们来之前有,你们来之后,还翻印了这个东西。事情已经过了,会议是十六号,二十二号开的,曾邦元同志不赞成戴高帽子,过早下结论,提出了不同意见,就因这个,就闹分裂。到北京来了,为了证明你们做得对,还赶印了,补印了,还用那么漂亮的纸,用一等道林纸。(看着那张群丑图)把国家的财富,这么浪费!当然你们反对的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但何必表面丑化呢?我们要触其灵魂,批判思想,不是表面丑化。北京也有这种情况。还要追查一下,那里来的纸?   康老:当权了就这样,国家非灭亡不可!   总理:山西工人讲得好:打、砸、抢,打是打的阶级兄弟,我再加上一句革命学生;砸是砸的国家财产;抢是抢的人民财富。   康老:这个只有帝国主义,国民党,赫鲁晓夫修正主义赞成,你们这就叫大方向正确?!   这是污辱文化大革命!反对文化大革命!(总理:西安提“革命的打砸抢万岁!”)一个革命者看这些怎么能看得下去?!你们这样搞下去,我们国家象什么样子?!   总理:曾邦元一月十六号提出反对是有道理的。不同意见你们不听,这就是形“左”实右。   康老:这说明你们心里状态不是革命,听不进不同意见。(指群丑图上)这还有毛主席的诗,这是污辱毛主席的诗!污辱毛主席!这哪里是自发的!自发的这么搞,我们国家自发成这个样子还行!   总理:当然你们说对方也搞了,也画了文凤来。不过是油印的,只是个别单位。   康老:超过了北京,纸还这样好(指群丑图),北京还没有掌权。   总理:(对康老)北京掌权了,要超过他们了。   康老:恐怕要出画册。   总理:这是破坏文化大革命。当然不是一派,对方也有,局部的。这是最典型,这是掌权了。回去好好整风,军训,政治学习为主,工厂也要这样。南京六月以来好的气象,这两个月搞的不好。我们不赞成打、砸、抢。就是抄家也要各革命组织商量,通过公安组织。   康老:你们看到连讲都不讲。你杜方平参加他们组织,看到连讲也不讲。怎么不说话?你还像不像个解放军?   (杜方平:在家没有看到。)   康老:都带到北京来了,在南京不会看不到,在南京也看到。什么三结合?!一方面搞这个(群丑图),一方面又“三结合”,这不是开玩笑,儿戏吗?   总理:这不能促进人家的分化。我一直到今天才收到,今天才收到(那张图)。听说在北京也散了?贴了?   (控告团答:在北航,火车站……都贴了。)   康老:什么叫文化大革命?!这是出我们的丑!   总理:还有,主席提倡的,回去整风。不管工厂、学校,以革命造反派本身为主。现在有的是一派,多数分为两派。整风主要检查自己。我们讲了大原则。回去不要抓住人家一点就攻。不管怎样,自己总有些缺点吧,检查自己,不但不会降低威信,反而会取得别人同情,你正确的话,人家就容易接受。别人缺点多,也还总有些优点吧。局面都是闯出来的,林彪同志提出革命性、科学性、组织纪律性。要有革命性,没有革命性,就没有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学生闯得最早。闯劲我们是提倡的。但是,光有闯劲不行。在这个时候,就要有科学性了。现在就要分清是非,区别对待分清两类矛盾。当然,不要抹杀初期的成绩。整风很重要。整风时,要检查自己,把自己的缺点承担起来,这样就容易前进。首先检查自己,就容易团结,这样就能求大同存小异。所以我刚才强调张建山说的话,他懂得这个困难是好的。特别是同学们是知识分子,虽然不少来自农村,也有工人,职员,但毕竟是知识分子,社会经验少,没有参加过战争,没有参加过社会上的阶级斗争、农村阶级斗争。你们还小就进了学校,没有参加长期的劳动,三大斗争,差得很,一下子掌权还差得远。不搞三结合,不向解放军学习,是不行的。机关也如此。要排排队,当然也不要人人过关。主要是党委领导,执行了反动路线,有轻有重,有的沾了边的。不要人人过关,不要打倒一切。这就是《红旗》十三期与今年二期社论所讲的,还要继续发表,你们要好好学习。只有这样,才能把工厂生产,机关业务搞起来,抓起来,我们相信,绝大多数工人是能抓起来的,会搞得好的。三月份就会有起色,四月份就会上升。机关搞好了,第二季度就会变化。学校进行军训。这样就为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三结合”准备了条件。时期不会很长,你们要创造条件。学校主要是整风,这要你们共同努力,认真抓两头,好好学习毛主席著作,就是语录,也要学透,在“用”字上狠下功夫,也很好嘛!何况还要学“毛著”、“老三篇”、“古田会议决议”、“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中央文件,《人民日报》文章,《红旗》社论,去年的和今年的,好好地学一下。   还有一点,你们机关有两派,太庞大,要缩小,工人回工厂,学生回学校,少数人留下来联系工作,这样才能把工作搞好。不然旧的机关瘫痪了,又成立了新的机关,机关加机关,高高在上,脱离群众,成个官僚主义机构。你们掌权的一派自己也说,忙得很,忙于事务,到处逼着签字,被群众追得跑来跑去,象旧省委一样。张建山回去了十天,他取得了经验了,文凤来也讲不知怎么搞法好。要学习十六条,高举毛泽东思想红旗,夺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权,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三结合”。革命的“三结合”,也不是复辟。把所有的人员用起来,那是复辟,复旧,不能搞复辟。这点很重要。学校如此,机关如此,特别是省市机关。所以我们要通过军管,做好“三结合”,就讲这些。   康老:   我拥护总理的讲话,希望大家冷静地考虑考虑。补充几点:   第一,“一·二六” 之后,南京革命群众团体大辩论,“一·二六”大方向正确的还是不正确的,把这个问题搞得这么尖锐化。   凡认为“一·二六”夺权是不对的,反对“一·二六”夺权,就是反革命,反革命当然就“镇压”。在一个很长时间内,直到来北京,大家还辩论这个问题。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辩论方向正确不正确,首先第一条把敌我关系搞清楚。毛主席说:“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现在我们来看一看,按照《红旗》社论(总理插话:十二期),十六条,总结我们的方向对不对。我只举一个例子,夺权派把八·二七,曾邦元说成是反革命。到底八·二七,曾邦元是反革命,还是我们的朋友?这一点我想了,我认为想一想,容易看得清。我们的敌人是帝国主义,各国反动派,现代修正主义,我们的阶级敌人还有地、富、反、坏、右,彭、陆、罗、杨反革命、反党、反社会主义分子。我们现在革命对象就是党内一小撮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难道说南京红总面前的敌人就是八·二七吗?敌人就是曾邦元吗?这一点看来,这一时期把真正的敌人放松了,把自己的朋友当着敌人去反对了。我讲这个问题,不光红总这方面,不光夺权派这方面,八·二七这方面也应该查。控告团也有这个缺点,在一个时期忙于宗派斗争,放松了敌人。首先不要从宗派主义,小集团,小圈子出发,要真正分清敌人朋友。你们两派斗争给了敌人可乘之机,赤卫队最近活跃了,一小撮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利用你们的分歧,挑动你们。希望你们注意,判断方向正确不正确,实践是检验真理的标准。夺权派夺权一个多月了,你们检查一下,一个月来你们自己的实践怎样?不要提口号去压人,人家不仅看一个口号,一个标语,一张传单,人家还要看实践。刚才总理讲了这情况,你们自己去看看,大方向对头不对头,符合不符合中央的政策。你们大反“右倾”,在造反派内部提出了“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到底合乎不合乎中央的政策。革命造反派内部还没有联合,就去夺权,到底合乎不合乎中央的政策。要自己检查一下,对不对。不能掌了权就强迫人家承认大方向正确,否则就是反革命,这个看起来很强大,实际上是虚弱得很。   所以你们看看敌我关系,看看实践,就容易把问题看清楚。刚才你们说了,三月二号我们接见你们夺权这一派,你们就到南京去说了,我们肯定你们的大方向正确。我们没有肯定,现在也不可能肯定!同志们!再重复一遍,没有肯定!同志们很容易看清楚,不管什么,刚才总理讲,实行军事管制,为什么?什么叫军事管制?就是没有肯定你们一·二六夺权。当然解放军还和你们合作,不会排斥你们。搞“三结合”,革命的“三结合”,象中央所讲的,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夺权。实行“三结合”,大联合,这是解放军的任务。   第二个问题,你们两派无论那一派,要正确对待解放军,解放军是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是毛主席亲手缔造的,是毛主席的亲密战友林彪同志亲自统帅的,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进行的保证。解放军不仅是在中国,而且在全世界声誉是很高的,是全世界最先进的,是用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军队,是保证我们不被修正主义篡夺,不使我国资本主义复辟,保证无产阶级专政不变颜色。她在毛主席,林副主席亲自领导下取得了光辉的成绩,毛主席号召全国人民都要学习解放军。当前对解放军是反对还是拥护,是革命,不革命,反革命的分水岭。同志们要好好执行中央军委八条命令,这是毛主席亲自批的。不能有任何反对解放军,侮辱解放军,冲击解放军。即使解放军某个部门,某个事情,某个问题,某个情节犯了个别错误,也要善意帮助,不能反对。我直爽地说:现在杜方平是站在文凤来这边的,就是这样,八·二七对解放军也一点不要动摇。梁、杜、吴这是很多人知道的,要同他们好好团结,这一点八·二七的同志要注意,特别要注意!要与他合作,更不要因为一个人就对解放军产生一些看法,动摇,不满这是不应该的。   看来南京问题的解决,解放军的帮助可以起很大的作用,能促进你们的团结,革命化,特别是促进团结。抓革命,促生产,三结合,大联合,也起很大作用。在这方面意义很大,这一点我想你们两派都会同意的。过渡时期怎么办?要相信解放军,依靠解放军,帮助解放军,这是决定南京工作的关键。顺便说,解放军在左派内部不能支持一派,反对一派,应该在无产阶级革命派大联合方面去做工作,不能受宗派主义影响。应该成为执行毛主席指示的模范,要以身作则,教育广大群众,这是第二方面。   第三方面,同志们回去后,要一起把南京砸机关,抓人,镇压的行动立即停止,不管那一派。我们军事接管,也必须首先解决这一条。这样发展下去,无论在政治上,经济上受到严重影响。我们要坚决反对。   文凤来同志也许不知道,据曾邦元等同志反映,控告团一代表同志回去以后,罚跪了五个小时,这不仅侮辱了八·二七,也侮辱了你们自己,也侮辱了我们!   (这是什么大方向?哪有这种无产阶级专政?!到底哪一个是我们的朋友,哪一个是我们的敌人?)   另外,我们看到八·二七这方面的报纸(指南工《红色造反者》报),说“砸烂文氏黑店”,这也很不好,很错误的,把他们当作敌人,还有什么“好个屁”,首先自己是“屁派”,真糟糕。   总理:他们说好个屁,就被说是“屁派”。   (文凤来:他们先叫“好个屁”的,以后我们再叫“好得很”。曾邦元接着说:“屁派”是别人加给我们的。)   康老:宗派不分先后!你们传单上“文记”很多,这样不好,不仅人身攻击,对群众也不好。当然一分为二,这报纸也不能说不好,倒也有好处。(康老指《红色造反者》报)下面是“迎头痛击砸抢风”。   但是上面又说“砸烂文记夺权委员会”,下面又提“迎头痛击打、砸、抢风”,这不是“迎头痛击”是“迎屁股痛击”。   我那天问过,曾邦元说红总抓人,砸机关,那是不好的。也谈了你们八·二七砸了三个地方,可能多一点。   康老对北京赴宁学生说:现在没有“三司”了,不能以“三司”压人,去招摇撞骗。不回去了吧?(答:不打算回去。控告团代表插话:我们不欢迎他们回去。又插话:要他们回去检查。)   康老:留在北京检查也一样。特别工厂,保护工厂,保护机器,军事接管后,按工业十条。尤其使我担心,大家担心,南京梅山铁矿生产大大下降。(工人代表汇报铁矿生产问题。)你们宣传工作要重新整顿一下,不要再宣传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现在是大联合。你们提倡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不仅是宣传,而且是方向问题。中央提倡大联合。   有人提出什么“革命派内部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那怎么能大团结?那怎么能大联合?这是大方向问题。你们还有广播电台,新华日报,传单标语,到处宣传,这很不好!与中央唱反调。刚才总理讲了,对敌人有利的,就对我们有害。双方都要把互相攻击性的标语,大字报刷掉。我看双方回去联合起来,通通把街上这一类标语刷掉。那类宣传(群丑图)是反宣传,出你们的丑,也出中国文化大革命的丑。   我看你们双方同志先不要开会,把这些标语刷掉,不管夺权的也好,反夺权的也好。   总理:(拿看守所照片)看守所是对待敌人的,对待违法乱纪分子,不能对待革命群众。   康老:宣传,报纸,我上次谈过了。总理讲《新华日报》要军管,党报,不能成为派报。   第四个问题,要学习。总理讲了,两派要好好学习,要开门整风。有一个条件:彻底地实行自我批评。不要去攻击人家,先攻自己宗派主义,无政府主义,个人主义等。整风的目的,是检查自己的思想,言论,行动符合不符合毛泽东思想,中央精神,《红旗》社论。检查自己,不会降低自己的威望,恰恰会提高自己的威望。至于学习什么东西,你们自己去订。总理提出军训,恐怕很需要。   第五,要纯洁组织。不管哪一派,难免有混进来的不纯分子,敌人会想办法钻进来。这方面要特别注意一下。   第六,最后一条,省委、人委的同志,市级、厅、局长同志,要真正觉悟起来,检查自己的错误,彻底揭发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的罪恶,挺身而出,站在革命派的一边,用实际行动取得群众信任,把生产,业务好好地抓起来。我们相信绝大多数干部是好的。有的犯错误,要允许改过,允许立功,要帮助他们站到革命这一边来,给他们补过的机会。但是这些干部同志应该诚诚恳恳,不要耍两面手法,蒙混过关,这不是蒙人家,而是蒙骗自己。大多数是好的,要接受批评,特别是自我批评。   南京、江苏的工作,中央曾经关照过上海的张春桥,姚文元同志。毛主席也关照过,要他们不仅要把上海的工作搞好,而且要利用上海的经验帮助浙江,江苏把工作搞好。我们还要找军区几个负责同志来北京谈谈,你们要与上海的张春桥,姚文元发生联系,吸收他们的经验,接受他们的帮助,把你们的文化大革命搞得更好,更彻底!   已经讲了很久了,今天大家回去,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千万不能忘记敌人,敌人没有睡觉,被斗的还不是死老虎,敌情观念千万不能忘记。要讲原则,我们很担心,宗派主义如鸦片烟上瘾,一下子很难改掉。双方要注意!   总理:康老刚才讲了。大方向问题从敌我方面讲就清楚了,把朋友当敌人,大方向就错了。过去掌了权,“谁反对一·二六谁就是反革命”。后来到了北京,吃到一点空气,知道犯了错误。南京也提出“谁反对反一·二六夺权就是反革命”,也是不对的。   康老:你说我是反革命,我说你是反革命,结果都不是反革命,敌人在边上看笑话。   总理:我不能简单的说,说了以后,恐怕一方又压过去。现在军管是为了促进大联合,三结合。今后你们南大八·二七要负更多责任。八·二七打电话回去,头脑不要发热,你们别的不砸,恐怕“文记”要砸的吧?大家都不应砸!联合起来,你们要警惕。   (他们要改正错误,你们要防止错误。过去是夺权派要多负责任。今后你们要多负责任。)   (抢的东西,能归还的就还给人家。我建议你们宣传车少搞一些,大家走路嘛,南京城就那么大。宣传车,大卡车归还国家,回去促生产不好吗?双方要整风,两方对吵,两个大喇叭对着吵,再吵军队就要干涉了!我们还要请军区的同志来谈一谈。)   (总理看了代表团递上去的条子)刚才说十一人接见的座谈情况,你们传出去了,戴国强说没有传,总是你们这派传出去的。同样,二日的接见情况你们也传出去了。要有自我批评的精神,你们领导同志要自觉,有些人就是不自觉。   与上海联系很重要,要实事求是向上海学习,要学习好的方面,才能得到帮助。这样,把上海,浙江,江苏都联系起来,把革命,生产都搞好。   (曾邦元问:以前好几次接见,回去传达,是不是以今天为准。)   总理:对!今天是带结论性的,还要你们去消化,去认识,这也是一个考验。   问题都谈了,就这样吧!   (杜方平表态:错了就改,没有跟得上就再跟上,我自己知道有错,不知道有这么大。   杜方平向八·二七同志表示,你们批评,要怎么批评就怎么批评。我欠了八·二七的债,有多少,还多少,我支持了夺权的一派。)   总理:你刚开始支持还是好的,邢文举开始也支持的嘛,后来他们做错了,曾邦元二十九日不也是支持的嘛?当然后来又收回了。斗争是在发展的。   康老:要说支持文凤来,我比你还早。   在围攻文凤来的时候,梁、杜、吴的态度怎么样?   (邢文举答话。)   总理:斗争很复杂,事态是不断发展的。   康老:文凤来也要发展变化的,不要吃老本。   (控告团代表:军队不能支持一派,压制一派。)   康老:左派之间不能支持一派。话又说回来,如果是一个左派,一个右派,就是要支持左派,反对右派。   (控告团表态:我们不要债,我们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搞到底。)   康老:过去你们没有梁,吴等同志的支持,军区的支持,你们现在的形势就不会这样。   (杜方平:我的指导思想是支持一派,团结另一派。支持以后,实际上支持了一派,打击了一派。虽然对南京八·二七有团结的愿望,但过早表示了态度,事情发展就难以控制了,没有能力把他们拉在一起,没有完成任务,心里很着急。)   (文凤来发言。我完全拥护中央决定,坚决执行,我犯了严重的错误,原则性,方向性错误,回去以后先要夺“私”字权。欢迎八·二七,东方红帮我们整风,和解放军搞好关系,支持解放军。回去一定好好干,一定做团结的种子,绝不做分裂的苗子。要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共同敌人江渭清是一致的,过去由于受压制,对压制过自己的同志有意见。后来学“毛著”少。)   (张建山:中央首长对我帮助很大,我一定要夺“私”字的权。最近南京黑字兵很猖狂,更重要的江渭清这一派还在起作用。我们做了一些事,的确是违背了中央指示,反正群众要干就干了,有人说我们的后台是江渭清。)   康老:随便提揪后台,谁是谁的后台,这个提法不好。人家说北京地质东方红的后台是林×,林×的后台是关×,关×的后台是我。另一派又说我是谭力夫的后台。实际上,我一个台也不是。   要从政治上看问题,要看事实,不要随便猜测。   (张建山:我自己有决心,解放军接管,我们双手欢迎,否则收拾不了。)   (当谈到学校里宗派斗争影响到社会上时)   总理:南大,南工的同学都抽回来整风。   (曾邦元发言:首先拥护中央的决定。不欺骗党中央,不阳奉阴违,这是革命者起码的品质。为实现大联合,三结合而斗争,彻底揭开江苏省委阶级斗争的盖子。我们来因为受压制,是带宗派情绪的,我们也要从掌权派所犯的错误中吸收教训,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定保证按中央指示去做。刚才杜方平讲欠债,我们说,不是欠债还债的问题,我们都有错误,对革命是损失。)   (外地驻宁联络站代表:我们外地的也犯了很大错误,提出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   总理:你们初期还做了些好事。   (外地驻宁联络站代表:这是无政府主义,我们要作触及灵魂的检查。)   (代表团一个工人提出合同工问题怎么解决。)   总理:在文化大革命期间,借口取消合同和扣工资是不对的,中央有规定,你们按规定办理嘛!   康老:有的地方还有工作做,就可以延期,没有工作做就可以回去,具体情况具体处理。   (代表团姓张的工人:我们不了解情况,简单的支持一·二六,说了一些错话,犯了一些错误,回去不要吵了,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有的代表提出:赤卫队最近很活跃。)   总理:回去以后你们调查,报告军区。   (南体一一·四代表提出新运会问题。)   总理:那个问题我们解决,我们还要商量,你们回去等电话。   康老:我关照你们一下,你们对王范怎么看?   (南体一一·四代表:我们还要调查一下。)   康老:还要调查?!他公开骂毛主席还要调查?   (南体一一·四代表回答:王范肯定是叛党分子,王范死了以后,又死了一个,……问题比较复杂。)   康老:从北京看来,体院同志特别要努力整风,长期以来,荣高棠的影响很坏,另外又常常出国,沾染资产阶级习气。北京体院在社会上名誉不好,作风不好,一小撮坏家伙常常利用你们体院的学生去当打手。不知道你们南京有没有这种情况。王范是叛徒,荣高棠也是叛徒。所以你们这一方面要特别注意。我最了解王范,他变质啦。原来在上海当巡捕,同情革命,后来参加了共产党,坐了牢。原来看还不坏,抗日战争胜利以后,来到延安学习,还朴素。全国解放以后,我在上海看到他,他完全变了,成了饶漱石的走狗,所以这个人走到叛党的道路,不是偶然的。   总理:你们对这个问题重视了就对了。   (有人提到江渭清问题。)   总理:牵涉到军队问题,可以与军区联系,与别的省有关的,可以通过中央来调查,一定要揭省委的盖子,不能因为江渭清不在就不揭,还有其他人嘛,应该继续做。重点放在各机关内部,造反派来解决问题,也可以联合嘛,没有什么限制。机关干部总是有自己的业务,既要揭问题,又要搞业务,这更能考验。   刚才有人讲,南京在抢干部,如果干部把问题揭开来,好嘛,亮相嘛,应该是把立场转到造反派这一边,是站在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还是站在资产阶级反动路线这一方面。与军队有联系,更方便。   “一·三”事件,不管“红总”和革命学生中有多少缺点,都不能否定,不能动摇,这个事件是革命的,是件大事。我们跟你们分别,合起来都讲过,不能因为有缺点,就有别的看法。因为赤卫队要象上海那样来北京告状,我们阻止他们,叫他们回去,他们回去跑到江苏饭店捣乱,工人起来自卫,学生后来增援,把他们打退了。这是革命的胜利。从那次以后,赤卫队瓦解了。总之,这是革命的行动,不要动摇。   (有人提出有关长江大桥问题。)   总理:关于长江大桥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还看了图,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关于和张春桥同志联系的问题,中央直接通知他们,我们把今天会议记录和重要材料转过去。   你们联合去也好,分别去也好,反正今后总是要联合起来。   军事管制机构也要和上海联系。   (控告团代表反映,旧省委压制革命造反派问题,当汇报到南京已经开了揭发江渭清大会。)   康老:揭发会好嘛,不要搞武斗,坐飞机,要改变斗争方式。   (控告团代表又汇报了省级机关文化大革命情况,省委怕革命造反派,用小干部守大门。)   康老:我建议你把小干部守大门这件事写出来。   (代表团提出要把江渭清带回去揭发批判。)   总理:江渭清的问题,你们要继续揭发,并不因为他不在南京就不能揭,可以背靠背,更好地揭。   · 来源:   江苏省革命造反派赴京控告团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