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戚本禹接见湖南“红联”代表谈话纪要   <戚本禹>   一九六七年八月六日零点四十六分至三点半,戚本禹同志接见“红联”代表(包括专、市)全体成员。   戚本禹同志拿着名册一一点名,当点到胡少奇时,戚本禹同志说:你叫胡少奇,这次你回去干了一件坏事。   胡少奇:报告戚本禹同志,我正要同你汇报。   戚本禹同志说:好!等一下再说。   (点完名后)胡少奇站起来说:这次我和代表团回北京时,车子开到冻肉厂门前,车子被挡,当地工人和贫下中农发觉车上穿有便装的,非要留下不可,我去解释又解释不清,这样谢若冰等五人身份被暴露,在实在无法的情况下,我主张双方就地谈判。……   戚本禹同志说:黎正海同志你是当事人,把当时情况说一下。   黎正海:胡少奇讲的,全是假的,完全颠倒是非。七月二十四日下午你从五连打电话给我,我说明天上午就飞回北京。黎原军长问我:“你告诉胡少奇什么时候走?”我说:“明天上午七点。”黎军长说:“你马上回一个电话,说代表到不齐,时间定不下来。”我后来打了电话。二十五日下午一时,郑波副军长叫我起来上汽车到飞机场,刚坐上汽车,你也来了。我们车子到冻肉厂前被拦住了。你下车去农民中煽动,最后你站在嘎斯六九车顶上公开煽动,提出三个谈判条件,不答应就把“工联”方面的代表扣下来。当时我坚决反对你这种违反周总理当面指示的行为,你不听,把人抓到冻肉厂毒打一顿,后又转到大托公社,我要求把谢若冰等五人莫抓到河西去,被一个矮麻子农民模样的人骂了一顿,问我代表谁。四十七军保卫处长王鹤然同志把我叫出来陪“新闻兵”代表黄振东同志和铁道部军管代表二人,去四十七军大托铺驻军处住下来。你又赶出来,要我监视黄振东同志。我们到那里,驻军刚吃完饭,你领着谢若冰等五同志和农民赶到这里。警卫发觉后,我们把黄振东同志转走了。你进来见我们就问黄振东到那里去了。我不高兴地说:“不知道。”你对我发脾气,说为什么不把他看住。晚上你和王鹤然处长谈判,要把黎原军长和黄振东同志交出来一起谈判,否则就不谈。你们一直谈到晚上三点多,这时我早睡了。次日早晨六点多,我醒来时发现谢若冰等五同志不见,你也不见,我以为到其他地方去睡了。正在这时,王鹤然处长匆匆忙忙跑进来对我说:“你这小鬼,还在睡大觉,胡少奇早就打电话过河西去了,说你叛变了,今天早晨准备把你骗过河去干掉你。”这下把我急坏了,马上化装坐上汽车同正处长通过警戒线逃往机场。到机场后不久,黎军长也来了。不久外围岗哨打来电话,大托已戒严,到处抓逃走的二人。我们早饭也没有吃,观上坐飞机起飞。   胡少奇立即站起来说:这是欺骗中央和戚本禹同志。   戚本禹同志说:他说的完全是事实,与黎原同志反映的是一样的,你干了坏事还不承认,这是什么态度?   高司龙彪站起来说:现在我们学习几段语录:“共产党员决不可自以为是,盛气凌人,以为自己是什么都好,别人是什么都不好;决不可自己关在小房子里,自吹自擂,称王称霸。”   戚本禹同志站起来说:你这条语录是对我说的,我就不接受。我们有调查,有证明。你干了坏事,还想倒打一耙!   胡少奇说:你这种态度我不接受,你要让我讲清。   戚本禹同志说:你干了坏事,不承认错误,有什么可讲。   (这时,胡少奇、龙彪都站起来辩驳)   戚本禹同志说:你们坐下。   (总理联络员也要胡、龙坐下。)   戚本禹同志说:根据你干的坏事和这种恶劣态度,我可以撤销你的代表资格。   胡少奇:你就撤吧,我还怕什么?   戚本禹:你这样恶劣的作风,我还可以对你采取专政措施。   (胡逼着戚本禹同志立即采取专政措施。代表团有些成员都指责胡少奇的恶劣态度。)   戚本禹同志问:“高司”几个代表?   占先礼答:我们有四个代表。   戚本禹问:哪一个代表比较开朗一些?   (全场都没有作声。)   戚本禹同志问黎正海同志:你说哪一个开朗一些?   黎正海说:他们四个人都是铁板一块。   戚本禹同志说:好吧,今天我找你们谈一个问题,就是要求你们不要走“百万雄师”的道路。从很多迹象表明,你们越来越危险,湘潭地区,“高司”炮轰周总理和我,而且游行示威!这是极端错误的。炮轰我没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炮轰周总理呢?!轰周总理是极端错误的。这个消息是广州军区打来了电话。高司很多同学是好的,现在认识了错误。“二·四批示”我们有责任,军区有责任,“高司”广大同学是好的。现在中央担、军区担,如果你们坚持,那就有错误,因为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发动起来造反,反还没有造好,就抓了那么多人,这是什么错误呢?军区犯了错误,你们有意见就提吗。你胡少奇的态度那么恶劣,革命小将犯了错误是允许的,只要改正。谢若冰、叶东初你们认为是反动头目是站不住脚的。这个组织中有没有呢?那倒说不定。你们要反,反戚本禹吧,为什么要反总理呢?总理是国家领导人,应该保护。你们应该检讨自己的错误,站回来,起来造反,这才是对的。你们既是代表应该回去做工作,把群众带回到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上来。上次有黎正海同志和另一个同志发言很好,这就是好态度。我们国家一开始就有两条路线的斗争,如果不来文化大革命,我们国家就要变颜色。文化大革命是毛主席亲自挂帅。关于合作化问题,河南和河北两个文件,刘少奇不肯发,毛主席要发,结果发出去了,这说明两条路线在中央斗争很激烈。刘少奇的组织路线就是被那些叛徒、特务把持着。他们这一系统,控制很多省、市,这种斗争很激烈,虽然只有一小撮,但就是这一小撮破坏我们国家。拿湖南省来说,张平化是陶铸的亲信,王延春是叛徒,从省委到基层有一些人跟他们跑,他们以此欺骗广大人民群众。这种斗争极复杂,如果我们在路线上站错了,就犯错误。例如龙书金并不是刘、邓司令部的人,但也站错了队。刘、邓提出“驯服工具论”培养一批人保他们,结果在群众中造成两派。我们思想稍为跟不上主席的思想就站错了队,这个起作用大的是公、检、法和武装部门,原来这些组织有的是党内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控制的,他们站错了队还认为自己站得对,他们还想维护张平化、王延春原来的政权,有的从专、县、市甚至还下一点,有他们的人,都要换掉,军区执行的反动路线,要打倒这条路线,湖南死了这么多人,就是军区错误路线。军区错了,中央有一定责任。“高司”跟着犯错误,现在要赶快改正错误。我们有错误,反正对不起你们,你们要造反造我的反,千万不要造总理的反,总理代表中央。现在研究怎样转变。“湘江风雷”不纯让他们自己清理,绝对纯是不行的,你们这派也不纯,反总理就是最大的不纯,如果继续下去,就要犯极大的错误。   现在湖南要马上成立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由黎原同志担任主任。我们马上建立革命武装维持秩序。“红色怒火”应由你们宣布是非法的,因为他们观点与你们相同。胡少奇不承认错误,我们还可以采取措施。    湖南省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中国人民解放军陆军第四十七军一九六七年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