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恩来李先念接见全国卫生工作会议代表的讲话

　　<周恩来>

　　（〖时间：十一时四十五分至十六时四十分，地点：国务院会议室。被接见人员：全国卫生工作会议代表，“六·二六医疗队”军代表、队员代表，卫生部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总部勤务组及有关人员。根据记录整理，未经本人审阅。〗）

　　总理：

　　同志们新年好！同志们等了二十多天了，在三十一号见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卫生部有一部分同志没有去，没有见到，你们在北京见过了嘛！甘肃的（六·二六医疗队）回来了吗？今天多来了几个，都是军代表吗？（总理逐一点名）

　　你们的会议开得不错，材料我看了，消息报道我没有看，比较长，不够集中，每段前面应该有个标题，鲜明些。

　　（读主席六·二六指示）我要作自我检讨，主席论教育革命我参加了两次讨论，没有把主席对卫生工作指示加进去，事情多，挤掉了。论教育革命中一九六五年部分加上一段医学教育要改革就好了。我找了另外一份主席批评卫生工作的指示，学习了一下，这是主席的手稿，是主席批评军委卫生部的。

　　（代表送上一份会议印发的主席对卫生工作的指示）呵！你们都有了。你们收集的很多，都收集到了。你们都学过了，是吗？把这一段（指“六·二六”指示中医学教育改革部分）收进去就好了。

　　白学光现在怎么样？还在军委卫生部工作吗？（总理翻阅一九五三年关于检查军委卫生部领导工作的指示时问）（答：现在兰州市委当书记，是结合对象。）

　　总理：啊！不作卫生工作了。多少年不作了？

　　答：一九五七年开始。

　　总理：十年了。他是那里人？

　　毛主席关于检查军委卫生部领导工作的指示：“因为白学光的揭露，使我想到政府卫生部的领导工作是否和军委卫生部的领导工作有多大差别，我怀疑政府卫生部的领导工作可能和军委卫生部的领导工作同样是一塌糊涂，既看不见政治领导，也看不见认真的业务和技术领导，只是没有白学光这样一个人做出这样有条理有根据的揭露，所以我们还不知道。请×、×参考白学光的报告，严肃检查一次政府卫生部的工作，看和军委卫生部好得多少？并对存在的问题决定解决方案，付诸施行。无领导，无政治，也不认真管业务的部门──专门吃饭、做官、当老爷的官僚衙门，除军委卫生部外，可能还有别的部门，请你们在此次反官僚主义斗争中，撕破面皮，将这些彻底整垮，改换面目，建立真正能工作的机关。”

　　一九五三年三反五反以后，整顿各部工作时，主席第一个就抓了卫生部，从四月到十月，抓了六个月。那时有十四个部。同时在这里开财经会议斗薄一波，然后发现高岗问题，以后开组织工作会议，又发现饶漱石问题，一晃十五年了。十二年后卫生工作还是这样，六五年主席又对卫生工作作了指示，现在看还和新的一样。我再念一遍。（读“六·二六指示”）主席指示千回读，万回读都有效。“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人口的百分之十五服务”，这话很对。

　　上次我讲了公费医疗的问题，有多少人？（总理详细询问和计算了享有公费和劳保医疗的人数及占全国人口的比例）这个数字说明只给少数人服务。“而且这百分之十五中主要还是老爷。”为城市服务，县、镇也是为城市服务，也不下乡，公社也有不下乡的，也只给能走到他那里的人服务。把县、镇和农村一部分人算上，只一亿人口，现在全国七亿人，只为一亿人口服务，百分之十五的比例还是合适的，而且这百分之十五中主要还是老爷，工资高，特殊化。出门诊费吗？（答：过去不出挂号费，现在出。）与市民一样吗？（答：一样。）当然出得起。住院优先，药品免费，组织好大夫会诊。

　　为公费医疗一年出多少钱？（答：×亿。）这么多钱就为××万人服务！百分之十五，就是一亿另五百万，其中职工多少？（先念副总理：××万。）就算××万吧，也只百分之××，享受劳保也还是少数，对七亿人来说，就更少了。（总理又询问和计算了享受劳保的职工和家属人数）

　　白学光在兰州市委当书记，现在是被结合的，这个人倒是个先知，揭发军委卫生部问题他还是头一个，你们没有把他的报告找出来印？（答：没有找到。）我可以找出来，主席的批示是根据他的报告批的，你们要把他的报告印出来。一九五三年他就看出来了，当时能揭发，了不起，现在又是个结合对象，了不起，我看这个人可以作卫生部长罗。现在还作市委书记呀？我们就是要找这些人。后来贺诚一连串的问题就揭发出来了。

　　（总理又询问和计算了享受劳保的职工和家属以及公费医疗的人数）实际就是这些人特殊化，七亿人口中一亿多人特殊化，百分之十五到二十的人特殊化，使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不满意，我们的卫生工作怎样能继续下去！

　　进城后，主席批示白学光的揭发后，卫生工作没有转变方向，不是面向群众，面向农村。首先应当面向农村，然后面向群众。当然，职工、一般党员还是群众，长字号的还是少数。百分之十五到二十的人享受公费医疗，把其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人应享受的权利给剥夺了，侵占了。加上解放军和家属也不超过百分之二十。总之，百分之二十的人享受了公费医疗，剥夺和侵占了其他百分之八十的人的权利。从阶级观点看，我们怎么能心安呢！十人中只有二人享受公费医疗。（先念副总理：两人中还有特殊。）八个人享受不到公费医疗，站在一起排队，如果有阶级感情，他们怎么会心安。所以主席批评的“卫生部的工作只给全国人口的百分之十五服务”，一点没有夸张嘛！是实事求是的，抓住了要害。

　　劳保福利主要还是高级人员享受，少数人特殊化。你说说，特殊化有那些？是那些人？（代表答：有司局长、学生、教员……）我们培养学生是造就无产阶级革命事业接班人，大学生没当干部就享受了公费医疗了，你们（指学生）还闹，要和他们讲讲，要不是文化大革命，如果照老制度搞下去，那还不是走修正主义道路？要让他们懂得经济基础。

　　今天来的有学生没有？（答：有。）你们天天嚷反修，打倒赫鲁晓夫，赫鲁晓夫就在这里，这就是培养你们走修正主义道路。（众笑）你再说说怎样特殊化？（代表答：分十三级以上，司局级，门诊住院优先。）门诊、开刀可以提前，会诊找好大夫，药品可以比别人多拿。要遇到薄一波还不是一毛不拔？他是二级干部，还要补贴，说他儿子多，真是怪事！我们早就说该取消了。杨尚昆还是要给他。山西商人，这不是我说的，是五三年批判他的时候先念同志说的。

　　不仅门诊，还有出诊，门诊、住院、医疗、药品，（某代表：还有病假条子。）开假条子，这是医生旧的习惯势力，官大一点开假条子就容易，其实没有什么病也要休假，一开就是半年、一年，也不扣工资。工人半年就要扣工资，他们十年也不扣，这次文化大革命他也不病了。（众笑）还有什么？（众答。略）还有十一级、十三级、十七级，这是大城市，到县里就扩大了。从延安就有点影响，建国以来就搞这个级别，动都动不得，听报告还分级别，根据工作职务和需要嘛！为什么要搞级别，工作需要就可以听嘛！有人生病在床上动也动不得，你给他票有什么用呢？空着个位子。

　　民主人士马叙论是活死人，躺在家里有什么用，我主张照他个电影，过去怕惊动他死了，不要怕惊动他嘛！作个活的研究标本，这种人活着有什么意思，生不如死，每月还拿工资，还吃大米，有个护士看着他，投这个资有什么结果？当然我不是经济主义，他为人民服什么务？要人民为他服务。除非对世界有影响的，国际威信很高的，活着就需要。马叙伦的医疗，是卫生部管的吗？每月医药费多少钱？请你（对卫生部一同志）研究一下，给我个材料，我要研究一下这个活死人有什么用处。他现在还是政协副主席，还拿工资。（先念副总理：话也不能讲。）我是随便说的。

　　德田球一也是半身不遂死的，他在日共很有威信，坐过牢，不象××、××那样自首叛变，日本叫“转向”。如果能把德田球一治好，尽管不能说话，他活着对日共就有影响，照了相，拍了电影，日共党员到中国，还去看他，起很大鼓舞作用，这就有政治价值。马叙伦有什么政治价值？是个民主人士，过去历史上也未干过什么好事，事情要分析嘛！

　　有十一级、十三级、十七级三大级，听报告、医疗都不同。军队也有这个级吗？（答：有。）你们×××医院有个元帅屋子，现在造反了，大字报贴满了，地板上也是，路也不好走，听说砸了，我赞成，这也是特殊化。

　　（总理又继续询问和计算公费医疗的人数和开支情况，代表们回答提到现在领导干部看病的少了。）坐喷气式的还是少数，所以你们叫他们靠边站最划不来了，他们还拿工资，还看病，好的看看报，学习学习，不好的看小说，打麻将，睡大觉。特别是去年下半年，两派互斗得很厉害，把他们都忘了，所以你们互斗，他们最高兴，乐得他们笑哈哈，他们最高兴最逍遥了，有钱、吃饭、睡觉、看病、不工作，说你们不给他们工作干，没去管他，广大群众没算账，要算精神账。

　　（总理又计算了公费医疗和劳保经费开支情况，约×亿元，连同军队在内约×亿元。）如果把这些钱用在七亿人身上，每人平均约×元左右，当然不是绝对平均主义。医疗队的同志，把药送到农村，不要运费，农民平均医疗费要多少？（医疗队代表答：每人平均×元）每人需要×元，如果给×元多，自己加一半，这样经费不再增加多少，方向一转就改观了。这样一搞，享受公费医疗和劳保的人就要多了。劳保要少一些，公费医疗要更少一些，如果将来实行供给制，也得艰苦朴素，如果管理不好一样浪费，实行供给制一样存在两条道路、两条路线的斗争。有的人舍不得吃药，有的人浪费。人一离开，你去检查，不知堆了多少药没有吃，你不给他，他乱骂，你给他，他又不吃，这是资产阶级思想，干部有，军队里也有，当然这是少数。

　　全年整个卫生经费多少？（答：×亿。）公费医疗占多少？（答：百分之二十。）如果把这笔钱拿来面向农村，面向群众，就是大改革了，这是个大改革。这个制度改了就是反修，立了新制度就是防修，反修防修就在一举手之间，但是不容易。砸烂老爷卫生部要有这样生动的例子。你们是不是写过这样文章？（联合总部代表：没有。）你们写一篇这样的文章好不好？写的要具体。你们写总比我写精确些吧！砸烂老爷卫生部要有这样生动的文章，说服力就大了。

　　抽象地讲面向农村很容易，要做到就难了。有人讲上山下乡是中国赫鲁晓夫的反动路线，这简直是胡说八道，这是毛主席的思想。城市这样多人不下乡怎么行？城市不要太集中，走上比较平衡发展，而不是畸形发展。下乡去要回来，他们不研究，目的是搞反动的经济主义。多数是剥削阶级子弟，考不上学校，去的时候是青年团骗去的，没作思想工作，户口还留在城里。前两年陶铸在广东就用了这个办法组织去郊区劳动，文化革命几千人都跑到城里来了，这是对官僚主义、机会主义的惩罚。

　　卫生部门是虚实结合的部门，要用毛泽东思想统帅一切，我们这样算就是毛泽东思想。林彪同志说过要组织上落实，经济上落实，没有经济上、组织上的落实，光有思想上政治上的落实是空的，就象红卫兵说的那样：是空谈的政治家。光喊两句口号，打倒老爷卫生部不行，吵了半天，还是在北京吵，不下乡，财务司还是照样开支，没有意识到，吵着吵着自己也成了老爷卫生部的一分子了。没有认真贯彻主席指示，又没有搞好斗批改。

　　你们三十一号见到了主席是最大幸福，你们高不高兴？（众答：高兴。）你们光说高兴，要学习，要落实，要认真贯彻。组织、经济不落实，还是城市老爷卫生部，领导只讲形式主义是不行的。毛主席说得很对，“广大的农民得不到医疗，一无医，二无药。卫生部不是人民的卫生部，改成城市卫生部或老爷卫生部或城市老爷卫生部好了。”

　　兵役制改革了你们知道吗？（众答：知道。）这有很大好处，主要有两点：一、农村人口占百分之八十五，城市人口占百分之十四至百分之十五，改为两年，就可以使更多的人受到军训。提高文化，锻炼身体，提高觉悟，一旦有战争都可以拿起枪来。如按四年制就要减少一半，这是第一个好处。二、是不容易留在城市，复员以后就可以回家去，四年制在农村有对象还可以回去，没结婚的就不容易回去了，就要在城市找对象，就不容易安置，对发展农村以农村为基础的工农联盟方向不对。农村和城市现在有悬殊，二十世纪还有三十年，总不能取消吧！只要在城市呆上四年，就不想回农村结婚。是不是管得太多了？这是个大事，当然不是旧社会的所谓人生大事，但也是人生大事之一，因还有个繁衍后代的问题。兵役制的改变是面向农村的方针问题。

　　第二段，教育。主席说，“医学教育要改革。根本用不着读那么多书。华佗读的是几年制？明朝的李时珍读的是几年制？医学教育用不着收什么高中生、初中生，高小毕业学三年就够了。主要在实践中学习提高。这样的医生放到农村去，就算本事不大，总比骗人的医生与巫医要好。而且农村也养的起。书读的越多，越蠢。”

　　医大是八年制吧？（医大同学汇报了八年制情况）你前三年学的基础课都忘了吧？（答：忘光了。）你今年多少岁？（答：二十七岁。）整整念了二十年书，你去第二批医疗队，手术赶不上护士吧？（答：赶不上护士。）下去十天，胜读十年书。你知道这个制度是谁搞的吗？（答：过去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是陆定一搞的，他根本不向中央报告，国务院更不沾边，这样一个副总理，是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现在才查清，是个大叛徒。

　　中学根本用不着读那么长，真是越学越蠢。（谈到有的医院医生不愿下去，护士愿下去时）护士可能比医生本事还大。（谈到本事大的医生不下去时）难道资产阶级大夫不下去，我们中国人没有他们就不行了吗？年轻的大夫，有十年的护士也就行了，不要迷信大夫，不要把宝押在他们身上，你们越离不开他，他们就奇货可居了；你越靠他，他越翘尾巴。批判他们的错误，也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欢迎他们正确的。

　　不要走极端，一概打倒，一概依靠都不对，要一分为二。一方面要接近他们，说服他们；一方面不要依靠他们。老、中、少三结合，老的是少数，最多一、三、六比例，身体不行的，走到半路还要扶着是包袱。老的不能开刀了，六十多岁以上开刀哆嗦。只能个别的，可以指导。（医大一同学汇报情况）性子不要急，做事要有步骤。

　　请会议的人做报告，说他们有派性，在北京饭店把会议办公室封了，你们事先商量了吗？（医大同学说不知道）又说不知道，又要解释，不是矛盾吗？既不知道，又要解释什么呢？（同学：领导小组同意的。）谢华同志同意了吗？（谢：我不知道。）没有同意嘛！（领导小组一同志：领导小组知道，但没有确定日期。）（同学：做报告的人知道。）

　　（防病会议代表汇报了一些情况）谢华同志没有决定日期，你们医大红旗两千人到了会场。能不能讲秘书组不同意呢？怎么说秘书组有派性呢？（有关同志汇报了一些情况）怕得罪这边，又怕得罪那边，根本不是一个革命者的态度，你们要在党的面前老老实实。

　　我今天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耽搁大家的时间，要大家不要再搞派性，现在派性已经发展到不可容忍的程度。各省市回去也要这样讲。（北京中医学院××同学，表示坚决执行总理指示。）你的说话中也还有一点点。学生不要再做小小老爷，不要百分之百担保，也说不定，我是要看行动的。讲的是说老实话也不一定。

　　（总理看“医大红旗”的报告）“医大红旗”这封信是完全站不住脚的，没有一个字是自我批评。解散秘书组才能启封，总说人家不说自己，革命革了一年多，就培养不起来自我批评。北京饭店是中央保护的地方，到中央头上来拉屎，你们办事也要与中央打招呼嘛！到时候就派性发作，卫生部充满了派性。中国医大一个字自我批评也没有。（有关同志汇报了当时的情况）领导小组失职嘛！没有人，还可以再找一个人去。两千多人等着，不合手续，另外再找一个人去，就可以了。为群众服务嘛！如果要是我来处理这件事，我就把代表亲自送医大作报告。（会议工作人员汇报经过）把学生找来了，其目的就是为了进行一场斗争。为什么不去直接找谢华同志？另外安排人去嘛！

　　卫生部充满了派性。这个问题上半斤八两，都有派性。反帝医院是两派开会，医大是几派？（医大同学：我们百分之九十九是一派。）你们那里百分之九十九联合了？怎么可能，内部观点一致了吗？如果说是统统一致，那是不符合毛泽东思想的。（对医大同学）因为你是刚回来，不了解情况，让你来检讨，比较容易。（对××同志）你们晓得两方面有派性，军队一点点也不能沾派性，当然你们是没有派性，既然他们有派性，你们应该把同学带到谢华同志那里去，找一个同志去作报告。

　　（对医大同学）这封信你可以带回去，你自己看一看，这是全部对我开的“艾的美顿书”。我如果站在你们派性的立场上讲，也可以为你们辩护，一定说秘书组搞的鬼，故意把反帝医院安排在前头。那是你们的派性。反帝医院是批准按次序的。（对会议秘书组××同志）如果当时你把“医大红旗”带去找吴泽民同志到医大去讲，不是问题解决了吗？他们有派性，你们不要上他们的圈套，可以主动送去。简单的事情为什么那么复杂，就是我们领导同志不冷静，不客观。北京是天派地派，其实也不天不地，天上的悬在半天空，地下的钻在地下，我们要站在地上，依靠大地。就这么一件小事，依靠他们解放军来解决好。

　　北京饭店有权利不让贴大字报贴封条，北京饭店也应该负责。北京尽是怪事，北京饭店三套班子，有党委、军管会、革命委员会，毛主席说：有革命委员会的地方要一元化领导。门封了，据说另有边门可以出来，可是就是不出来。弄得北京饭店的领导团团转。双方都有派性，一触即发，一天到晚抓对方的小辫子找岔子，大做文章。屋子里不是没饭吃，搞到三十一日晚上，不承认错误就是不启封，一切大道理都忘记了，派性作祟。伯达、康生同志讲过，派性象一条毒蛇，缠在身上，摆脱不了，派性越发作，毒蛇缠得越紧，要不摆脱它，就被它缠垮，派性非打倒不行。

　　对主席指示全部执行，就是真左，半执行就是半左，不执行就是假左。有人想从中央、毛主席无产阶级司令部中找东西是找不到的，我们的态度是一致的，反对派性，一定要打倒派性。造反早的，犯了错误，是犯了错误的造反派，以前保的，现在转过来，就是真左。主席讲要我们看行动。你们应该高姿态对付派性，不能以派性对派性。以党性对付派性，派性就没有市场了。

　　你们找了二千人开会，绕过秘书组，故意抓秘书组的小辫子，军队可以转弯，可是又没有转，不管什么地方，什么组织，就派性发作。这是防病会议，这个会议是中央委托总后勤部卫生部谢华副部长主持，这个会实际上是军管了。贴大字报，大骂一顿，把门封起来，还说“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把毛主席语录用在这里，你们讲北京饭店是请客吃饭的地方，这等于挖苦我，我懂得这种暗示的东西。在北京饭店的事是不能容忍的，我们已经容忍了两天，再三打电话，就是不同意。封就是非法的，违法的，当时就应该启封，我没管这件事，另外同志管的，事后我也批评了这件事，有派性，包括卫生部两大派。教育司防疫司的两个人，我也听得出都有派性。

　　花了两个小时解剖这个麻雀，就是让大家看看，外地来的千万不要学这个派性。卫生部都有派性，这样怎能打倒城市老爷卫生部呢？

　　讲手续是对的，如果秘书组没有派性，大公无私，照顾大局，也可以安排，主动安排一下，很早就打招呼了嘛！那几天确实要接见，也可以安排在上、下午。即使这样搞，医大也不一定不闹，就是闹得会开不成，目的就达到了。即使安排了还有可能争先争后。（先念副总理：毛主席教导我们，要善于帮助对方改正错误。派性就是善于引诱对方犯错误。）先念同志说的对，先念同志帮我说话了，我说一下，你们不要回去再说先念同志讲话是错误的。凡是卫生部的，学校的，说话都带派性，只有解放军不带派性，解放军就是有自我批评。这个问题到晚上找到谢华同志已经不能解决了，不搞出几手，回去不好交待，非出两手不行。我当天确实知道这件事也来不及了。我自己跑了去，还可能劝阻解决，当然了，也不一定，话也不要说满了。

　　你（指医大×××同学）代表他们做了检查，错了就错了，检查了就完了。你们六六级毕业多少人？（医大同学：二十七人，有的已分配到部队了。）你们一个也不要调军队去。（对六·二六领导小组）调了就被动了，有影响，写了申请书的也不要，你（对秘书）马上去打电话。六七年、六八年毕业多少人？（答各六十人。）医大带个头，你们全部都到农村去。北医来人了没有？（北医同学汇报了卫生系情况。总理了解了应届毕业生的人数，并逐一问了一些同学的志愿。医大同学答：坚决要到大西北扎根；北医同学答：坚决要求分配到农村去；北医另一个同学答：无论如何要求分配到农村去；北医又一同学答：我是四年级学生，如同意提前毕业，西北需要，愿意到西北去；中医学院同学答：我们已组织了八十人的六·二六尖刀团，决心到大西北干一辈子，要求第一批分配下去。）

　　赖恩同志，请你通知，北京四个医学院：中国医大、北京医学院、北京中医学院、北京第二医学院的六六年、六七年毕业生，凡分配到部队的都不算数。（医疗队代表：有的同学已穿上了军装，有的已办好了报到手续。）统统收回来，到农村去，为农村服务，北京要作模范。分配到各地去，各地需要不需要？（各地代表答：需要！）医院当然要配合下去。六六年、六七年毕业的肯定都分配到农村去，不一定都到西北去，农村广阔得很。

　　六八年、六九年的毕业生志愿报名，也可以下去；留在学样搞斗批改的以后还是要下去。北京市的几个学校都要下去，当然个别人会有抵触，有的可能跑回家去，可能有人不高兴，这回不管了，就是要下去。各卫生部门、各医院只要有人反对，都要为真理而奋斗，不要为派性而奋斗，不管哪派，只要反对就要批评。

　　按主席指示，一部分人下去了，一部分留学校，不管下去的、留下的都要搞斗批改，下去的在实践中斗批改，可以写信回来，给学校联系，使他们批得更好，你们作为带头的开路。留下的要搞好本校斗批改，批判反动“权威”，斗走资派，批顽固坚持资产阶级反动路线的、接近走资派的，这就可以内外结合了。

　　（贵州代表：请示总理，六四年、六五年大学毕业生前两年分配到农村，现在他们回来造反，说是反动路线，形“左”实右，不符合毛主席六·二六指示，应该把他们毕业一、二年的学生留在城里。）分到农村去方向是对的，医院大夫应该结合下去，如果医院大夫不结合下去，只是学生下去就不对，但不能说下农村是不对的。过去老爷卫生部分配没有照顾全面，把好医生留在城市，应该把好医生分下去，留在城市是错误的，而不是再回城市来享受。已经上山下乡的人，有些人不愿在农村，跑回来，以砸垮老爷卫生部为借口不愿走，搞打砸抢最勇敢了，帮助谁打了，谁就把他留下来，不好赶他走，有饭吃，有地方住。（分别问北医、医大、中医学院有没有这样的人。）

　　“现在医院那套检查治疗方法，根本不适合农村。培养医生的方法也只是为了城市。可是中国有五亿多人是农民。”医院不为他们服务。一定要改，怎么改法？就要把有本事的医生，除了身体太弱的、年老多病的，他们这些人过去没有积极预防，养尊处优，弱不禁风；还有思想没有改造好的，譬如右派，这些人放到医疗队就会出事故，可以用另外的方法改造。多病的、年老多病的，立场思想有严重问题的，除了这三种以外，其他有本事的，老的五、六十岁，中年的三、四十岁，年轻的二、三十岁，要动员医院的人下去。首先是砸烂老爷北京医院。北京医学院王××，你怎么样？（答：坚决到农村去！）你们如果决定下去，就要带头。

　　医疗队里今天来的有没有北京医院的？（答：有，没来。）北京医院人太多，人浮于事，要下去。参加医疗队的有几个医院？（答：一百多个。）要动员北京医院带头，怎么没找他们的人来？反帝医院也要下去。北京的带头，首先，北京医院带头。一定要把老爷卫生部从北京这个老窠里大改革，要有魄力。下农村不一定都去大西北，各地都有苦的地方。华东就没有苦的地方吗？也有。江西、浙江的山区，皖北、河南的沙窝子。南方不冷，海南岛也热的够呛，如五指山区。还有医务行政人员、司药等也可以下去，不但医务人员，勤杂人员也要下去一部分，这么多人干什么？

　　“脱离群众。工作中把大量的人力物力放在研究高难深的疾病上，所谓尖端。对于一些常见病多发病普遍存在的病，怎样预防，怎样改进治疗，不管，或放的力量很小。”我们要把它调过来，重点要放在常见病多发病上，改进治疗，要用普通的药。过去有几个怪中医，专门开怪处方。山东有个刘惠民。（山东代表：他给彭真开一张处方，十个活鹿心。）多少钱？（答：十五万元。）他是故意给彭真这样开的，显得他有本事。主席又说：“尖端的问题不是不要，只是应该放少量的人力物力，大量的人力物力应该放在群众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上去。”我们应当执行这个方针。医院，卫生机构，包括卫生部。卫生部的人要下去，留在北京干什么？带批医疗队下去，帮助作些组织领导工作。都下去经受考验。留这么多人在卫生部干什么？这是人力。还有物力、财力，我们算了一笔帐，这笔钱用到农村去。人力方面，也是如此，包括卫生部、卫生厅、卫生局、医院、学校，主要力量统统放到农村去。

　　下面主席是讲几件怪事。

　　“医生检查一定要戴口罩，不管什么病都戴。是怕自己有病传染给别人？我看主要是怕别人传染给自己。要分别对待嘛。干什么都戴，这首先造成医生与病人间的隔阂。”第二批医疗队到西北，提倡不怕苦，不怕累，不怕脏，不怕死，很好。不怕苦、不怕累有什么区别？（先念副总理：有点区别。）稍微有点。不会开刀要学开刀，不会治疗要学治疗，这也是苦活。有人带着肝炎，有的人跌伤了，还给别人看病，要表扬。不是六号要开大会吗？要动员就好好动员一下。如来不及就七号开。四个医学院都参加。（有人提出文艺演出问题没有解决）从国外回来的可以演出。（有人说：都走了。）可以请三军的演出。（又有人说：都没有。）可以请东方歌舞团。

　　第六段，“城市的医院应该只留下一些毕业一两年的医生，本事不大的医生，其余的都到农村去。”这里，主席是顺而言之。城市也要有少量有本事的医生，不然遇到急事也不行。年老体弱的，可留下来。身体不好，但医道高明，在北京还有点作用，到农村去太老。不能是全部都是年轻的在城市医院。主席的话，要理解精神。如果发表，这句话可能还要修改。

　　这个计划（指卫生工作会议计划）很好，初步设想：第一，城市医务人员下农村，六八年第一季度，专署以上的共××万，县不算，高、中级医学院校共××万，毕业生有×万，六八年第一季度下农村××万。每期至少一年，以后逐步安家落户，完成五项任务，促进思想革命化。

　　（在谈到第二，“拆旧庙、建新庙”时）首先从卫生部做起，卫生部已经实现了大联合。卫生部给我一个实现大联合的文件，元月二日达成的。你们要求军管，没有军管也做出来了。你们要真正合作，要争这口气。

　　卫生部可以搞个小小的班子，我看搞个卫生小组，夸个海口，不要超过五十个人。这五十人，也要轮流下去，否则这五十人又特殊，脱离群众。五十个人最多了，谈不上领导，可以指导下面，许多事情可以交医院去办，我们负责同志有疑难病，可以直接找医院，不要找卫生部。要抓大的问题，要抓面向群众，面向农村，以“斗私，批修”为纲，要一边学习，一边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根据十条协议，十条协议还是高姿态的，现在简单介绍一下。

　　第一条，（念协议）搞学习班，元旦社论也是第一条。

　　第二条，坚决完成三项任务，（念一、二、三项任务）其中第三点，孙正同志的问题，坚决按我们的指示办事。这就好！（看条子）会议代表收到四种坚决打倒孙正的材料，这不应该。你们要退回这些材料，好嘛！他是受到陶铸当时的影响，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有点派性，与陶铸不能等同，陶铸是三反分子，绝对不能等同，两种性质。

　　第三条，进一步从思想上组织上实现革命的大联合。

　　其中提到统一计划，统一安排，统一部署。安排和部署这是一回事，部署大一些，安排小一些，部署是军事术语，你们挑一个。我要给你们加一句“统一行动”，行动不统一，就会出来小动作。先把头两项搞好，孙正同志在写检讨，让他把检讨写出来，检查、批判一次，先把前两条火力集中一下，这个问题不要现在搞，时间会把这个问题淡漠起来，你们懂吗？大家都冷静一点，这个问题不要现在讨论。一方要打倒，另一方要批。我是不赞成打倒孙正，我的态度我表明，不符合事实。也不是下命令。不主张打倒的，也不能回去贴大字报，也不要说我们胜利了，这样不利于大联合。要高姿态。要多作自我批评，求大同，存小异，要吸取教训，联合起来。

　　叛徒、走资派共同调查，这个办法好。（联合总部代表：关于专案组问题，还有分歧，孙正专案有些同志还不同意合并。）这个人就是这么多事，这个问题可以先不在一起，等一等嘛！慢慢来嘛。

　　（看了一个条子）有攻击、谩骂井冈山的，也不行。你们代表到北京来取经，你们省里派性已经够你们搞的了，无论如何不要把北京的派性带下去。

　　这些材料都不带回去，可以烧了，也可惜，可以做纸浆，这个问题可以自己处理，这个问题，我不干涉太多了。

　　统一行动中，就有砸烂城市老爷卫生部，至于如何行动，你们自己去搞。

　　你们提出要清理阶级队伍，很重要。卫生队伍很不纯，当然要一分为二，对有资产阶级思想与破坏的不同，有些人是资产阶级思想，但无破坏活动。如协和×××，他的世界观是唯心的，资产阶级世界观，基督教徒。他研究从那么小的胚胎发展到机构这么复杂的人，人身上还有很多问题医学上没解决，世界是复杂的嘛！什么都解决了，还做什么！

　　走资派、顽固不化的，叛徒，特务，内奸是要清除。资产阶级分子只要承认两点，一要承认党的领导，愿意为社会主义服务，就留在本单位，要教育他。

　　卫生部应该带头，这样就不至于头重脚轻。城市医务人员扎根农村，通过上述两步，六八年上半年试点，六九年开始逐步做到扎根。六八年医院加上医学院有××万人，其中××万人在二、三年内在农村安家落户，这需要做很大努力。如果医院每年去三分之一，三班倒，每期留下百分之五十，差不多。三年内彻底实现毛主席伟大战略计划，如能真正做到确实是了不起，这件事做好了，是真心彻底的革命，这样符合毛主席的指示了。文化大革命明年第三年结束，三年内实现是伟大的成绩，把整个卫生工作方向都扭转过来了。首先把毛主席指示学了，城市只留毕业一、二年的医生，本事不大的医生，文字要斟酌一下。我看从第一段起改一改，把它搞到会议《纪要》中去。

　　《纪要》我都看了，“大树特树”改了，改成永远忠于毛主席，忠于毛泽东思想，忠于毛主席的革命路线。把六·二六指示这段话放在前面，文章改一下，《纪要》发下去。报道，你们自己再整理一下，每段要有标题，醒目一些。（六·二六医疗队提出全体战士请总理参加六日大会，要求作指示。）我今天不是都讲了？你们自己要准备演出，请谢华同志、西北来的同志讲讲。卫生部联合的讲讲。把四个医学院，一百多个医院都请来参加，还是在体育馆好。主要你们自己好好作个动员，不要我去讲，通过你们去讲更生动。

　　军代表你们暂时不要散，把会议搞好，《纪要》搞好，会议组织好。我上次讲了，支左不支派，联合不倒旗。什么是左，前面已经讲了。有人问联合不倒旗是什么意思？就是刚联合的时候，不急忙于要对方解散，这样做有很多困难，一时作不通。不倒旗是暂时现象，到以后统一了，搞了革命三结合了，旗子不一定要了嘛！例如大专院校红代会，如果各个学校搞的好，就应当是由革委会派人参加。毛主席说过，有些地方一联合就叫人家倒旗，人家接受不了，人家不干，战斗了一个时候，人家有感情！还没有联合的，还有几派的，就不要勉强了，让他联合一个时候，思想通了，水到渠成。变成三结合权力机构，就不是那一派了，是毛泽东思想革命派，是党性的啦！到那时候还会有内部矛盾，不要紧，党内还有左、中、右。我说的不倒旗不是永远不倒旗，等人家愿意了就倒，还是要前进的。已经取消的右的组织和官办的组织，如红旗军，还要起来，当然不许可。还有一种极“左”的，认为不倒旗就分化出来，搞分裂，闹无政府主义，那也不行。右的复辟，“左”的分裂都是不许可的。派性少了，党性强了，水到渠成，旗子就可以不用了。所以我说的不倒旗，不是永远不倒。右的复辟和极“左”的分裂都是不许可的。

　　我没有什么新东西要讲的了，就是想把主席的指示具体化一些，推动卫生工作来一个大改革。今年还有一个重大问题，就是医药药材问题没有解决。药品不多，农村就更少了。今年要生产普通药品供应农村，改变过去生产贵重药品多的现象。要进行调查，普通药品那一种在农村需要的多，就要多生产。例如：头疼、伤风、感冒，南方的“摆子”，血吸虫病等等。

　　现在这个会要逐步走上结束了，今后要贯彻面向农村，面向群众，你们军队和地方结合起来，起草一个材料给我看看，再到六号大会上去讲。就到这里结束吧！

　　（周总理、李先念副总理离开会场，全体代表起立，热烈吹呼毛主席万岁！毛主席万万岁！）

　　 卫生部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总部勤务组一九六八年一月三日

　　· 来源：

　　卫生部无产阶级革命派联合总部勤务组
          一九六八年一月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