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央首长接见贵州汇报团时的指示

　　<周恩来、陈伯达、康生>

## [1969年10月19日凌晨]

　　提供者萧世敏按：此件根据四川省泸州市一居民保存的传达记录手抄件录入。在1967、1968年间，贵州省革命委员会主任李再含支持四川省革命委员会筹备小组的刘结挺、张西挺夫妇（贵州省革委控制的报刊、广播电台曾大力宣传刘、张夫妇与李井泉“英勇斗争”的事迹）。四川泸州的“红联站”一派群众组织因反对刘、张夫妇而遭到有军分区及外地群众组织武斗队参加的“武装支泸”武力围剿；贵州的“四一一”派群众组织因反对李再含也遭到武装镇压。1969年中共“九大”之后，李再含先于刘、张被“无产阶级司令部”抛弃。当中央批判李再含的这些讲话传到当时的泸州“红联站”一派群众中时，自然引起强烈反响，得到辗转传抄。因是转抄件，其中个别文字特别是提到的贵州有关人名或有错讹，望知情者指正。文中的省略号是原有的，不知是否该处有文字被听掉或抄掉。

　　（周总理：）

　　现在开会。经过两批同志回去工作，贵州的形势正在好转。还有少数地方在顶牛，这也难怪。长期的错误领导嘛……二月一次是这样，三月一次又是这样。，情况比别的地方都严重。造成目前这种情况，就是省革委核心组对抗毛主席，对抗中央，这种对抗就是两面派式的，李再含同志就是个典型。今天请你来开会，你还说，要是个别谈就来，大家一起谈就不来。你的身份、架子就那么大？

　　九月二十四日，我们三个常委向主席做了汇报，要增派一些生力军，调×××军×××师到贵州协助工作。你们刚来时贵州还那么武斗。“七二九”，铜仁和其他地区，不能容忍了。……“七二九”以前不报告，就是个小独立王国。（康老：是威虎山。）……你们的检讨中，我们认为应当写出李再含的名字。山西他们回去公布了名字，刘格平、张日清全来京学习了，情况就好转了。山东没提名，照顾了他一下，但王效禹又讲他还是六个第一，两个委员。这像什么话？简直是国民党作风！这不是我们党的生活。听了我们皮肤都起疙瘩。

　　核心组报告，在这共有七个同志。张琦同志虽有派性，但他靠中央，反映的情况多数可靠。这个检讨不知谁起草的，康老看出来了，写的说，你们没有很好突出毛主席，似乎你们还是突出毛主席了，还说不适当的突出了李再含，似乎还可以适当突出。不是用这样词句来掩饰。这是李再含签字的，他就喜欢粉饰自己的错误。

　　现在将蓝亦农同志调来任贵州军区第一政委，由××军军长张荣森同志带×个师来贵州支左。中央这次先派了七个同志先回去。有的当着徐英年骂，一条条的反对七条。这个根子怎么造成的？就是李再含搞的，还有核心组其他几个。地区也有。就是不按中央指示办，而按李再含的黑指示办，以及一些小道的东西。

　　张荣森同志就要走马上任。蓝亦农同志任第一政委，李再含就变成第二政委。蓝亦农任核心组长，成员名单另公布。山西也是新增加了新生力量，调进了×××军，情况马上就改观。山东部队是好的，就是王效禹自己造成派别，自己夺自己的权，把部队搞乱。杨得志同志领导起来后，逐步就好转了。何光宇、石新安同志还是回去工作，他们也有错误，已作了检讨。铜仁问题，韩国锦（韩站起来）你要负责，听说你还有检讨。像李再含，刘安民，康岩中，孙昌德，刘金池，都应当下来学习。你们三年多不学习，远离了毛主席的路线和政策，“九大”后你们还不接受教训，耍两面派。暂不改变革委成员。留个机会观察李再含一段。以观后效。党的核心组要改变。可以告诉你李再含，中央在某种程度上对你失掉了信任。虽然没有完全失掉。你过去反对李井泉，贾启允，还有点功劳，但你尾巴翘到天上了，那么霸道，一次讲话、插话，就搞掉18个县革委。我们听了毛骨悚然！就连李立三也没敢这样胆大妄为。你们一块的同志都干什么去了？竟没有人抵制。

　　贵州过去就没有听到一个人反映，只有×××师反映了，而你们铁板一块，没有反映。这里还有问题，我们就要谈得一些。

　　希望回去的同志一定要高举毛泽东思想伟大红旗，首先要收枪，搞好联合，留下的要好好检讨，李再含要痛改前非，重新作人。你造反也才三年。“二月逆流”的老同志三十多年，我们都敢批。对你还不是要批。我们还是一批二保三看。改好了，还是欢迎。（康老：去年十二中全会上就批评了他，他还是坚持他们资产阶级反动路线。）你们再不能在贵州小天地称王称霸了。你们再搞，我们有伟大领袖毛主席，有伟大的党，总是有办法的。

　　（陈伯达同志：）

　　这次解决贵州问题的会议很好，揭露了李再含的假面具，打破了李再含的独立王国，搬开了李再含这个绊脚石，促进了革命的大联合，使毛主席的部署可以贯彻下去了。是这次会议的最大成就。

　　李再含是一个言行不一，表里不一的反动典型。

　　（康生同志：）

　　今天有很多同志参加会议，有些同志长期受李再含的蒙蔽，对过去的情况不完全清楚，利用这个机会把知道的情况告诉同志们。

　　李再含同志，过去不认识。记得他反对李井泉、贾启允，夺了权之后到北京一次，准备成立革委会，我们很高兴。这次会议我参加了。我问了李立现在怎样，他们说没有解放。我向他们介绍了李立过去的情况，我说，李立是老党员，一九二七年入党，四十年党龄了，在延安一起工作，有点毛病，但可以做点工作，老革命嘛，如能检讨好，群众谅解，可以出来工作。供同志们参考。讲这个话没错，讲早了点。李再含同志不同大家商量，就把李立突然解放了，上了主席台讲话。李立感恩戴德，一下子睡在李再含那里。他和李再含一道对抗中央，自己犯了错误。李立你应觉悟一下，不是李再含解放了你，也不是我的几句话解放了你，是毛主席的政策。你那么搞，上了当。有的野心家用小恩小惠拉拢人，把你拉到泥坑里去。要警惕。

　　第二次是贵阳棉纺厂大联合的经验，经毛主席批准搞归口大联合。这本来是贵州很好的事情，是群众运动的创造。李再含把这个厂搞得一塌糊涂。把毛主席树立的标兵搞垮了。同志们想一想。以后我们抓得少，贵州没有什么报告，好像没有什么问题似的。李再含的帮手们说过去贵州是很好的，中央抓坏了。以后知道，是你李再含发枪武装一派，镇压群众，对中央封锁。从解决云南问题知道，李再含说××军××军是薄一波的部队，要肃清薄一波的影响。……为什么李再含这个同志这样胆大妄为？向记者发表谬论，敢于把毛主席的军队说成是薄一波的部队。

　　大概是去年，我想看看小报刊物，偶然在新贵州通讯发现李再含、李再含、李再含的讲话、插话，看了大吃一惊，很少在党内看到这些文章和讲话，对革委会任意推翻，对群众组织任意取缔，这么凶！其中还有张明、张安民的插话，刘安民的插话，没有看到李立的插话。在这个当中还遇到一个问题，北京一个反革命，造了一个假文件，叫《五个回合的站队》。省革委、省军区发了文件，要广大军民组织学习讨论。（总理：陈北蝉同志，你们那里搞了“五个回合站队”吗？陈北蝉同志讲了贵阳的情况，讲了李再含按1966年“八三一”、夺权前后划分造反派以后，总理说：李再含定的造反派、老保，就是不准人家革命。要看鲁迅的文章。）说老造反也是假的，是以赞成李再含为标准，否则你就是老老造反也不行。我们奇怪的是，将这个东西发到连队，发给群众学习，不请示中央，怎么认为这是中央文件？

　　你们的措施第一条提出开展活学活用毛泽东思想群众运动，这是好的，但是你们提到时时、事事、处处突出毛泽东思想，你们把鸡毛蒜皮的事也要突出毛泽东思想吗？很不严肃。吃饭、睡觉也要用毛泽东思想去衡量吗？

　　去年二月，李再含同何光宇到北京来告云南的状，就是告××军××军的状，我们正式接触，他对贵州问题一句话不讲，在这我看穿了他同我们的想法不同。我们问他贵州的情况，我们几个同志硬着头皮听，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五分钟说一句话，有气无力。

　　去年十月扩大的十二中全会，我不同李再含一个组，当时春桥、法宪同志参加，曹轶欧同志参加，会上批判了朱德，批判了邓子恢，也批判了李再含。我问曹轶欧同志，李再含怎么样，她说李再含不在乎这样批判，他面不改色，无动于衷。李再含真有本事！

　　第三次是今年二月，何光宇来了，昆明谭甫仁、梁中玉、陈康来了，×××师×××师也参加了，对李再含又一次批评，×××师政委周学臣揭发得多，有点气愤的是赵琴同志。王有福比较客观一点。“七二九”事件，吴副总长打电话问刘金池，刘金池讲假话，核心组统一口径，欺骗中央。我在夜里打电话找张明（过去是我的勤务员），要他给老首长讲点实话。他说我们不知道，是群众搞的，我们制止不住。骗人的技术不高。他说七月二十七日开了会，二十八日开了会。我狠熊了他。我说你们是有领导有计划干的，你们要拿出党性，要不要党？结果他说了：是我们商量同意的。李再含同志，若你是在中央工作的，你看应该得出什么结论？（李再含：错了。）错了，这是白话，抽象的语言，一点用处没有。（李再含：这是镇压群众。）镇压群众？中央不是群众。（总理：你就不敢承认欺骗中央。李再含：是欺骗中央。总理：你就是这样认错？你讲到错误时的声音比蚊子的声音还小，不敢正视错误，讲到别人凶得很。）我讲的这些不是谣言，我讲了许多事实。（纪登奎：这次他一来就同我谈一次，说贵州的问题在云南。我不了解情况，我转告康老，把康老的指示转告他，他不学。）你到时候了，说你是小太阳，这个太阳落下去了！有人把你说成“大树底下好乘凉”。林副主席讲过，在毛主席的领导下，大树底下好乘凉。你不要说大树了，连稻草都不如！你要觉悟起来，不要花岗石脑袋，你是共产党员，候补中委，革委主任，核心组长，还是贵州小太阳，哪够得上小太阳！

　　这里讲讲孙昌德同志。有一次我在人大会堂开会，讲了工代会被知识分子篡权，没有点名，是讲的徐英年、孙昌德，山东的韩金海。觉悟最快的是徐英年，第二天他承认了。抵制很久的韩金海，他现在有了觉悟，他过去假装工人，实际上根本不是工人。……孙昌德还是个留学生。

　　这个会开得好，除个别同志外，都有所觉悟。你们光说感动不行，你们要揭露李再含对抗中央、镇压群众的错误，你们的文件不敢讲这个问题，没有点李再含的名，你们讲各自多做自我批评，各打五十大板，××师有错误，与李再含的错误性质有根本的不同。希望你们在蓝亦农、张荣森领导下，好好把工作搞好，把贵州文化大革命搞好，紧跟毛主席，遇事多请示。

　　· 来源：

　　（根据网上文章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