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共中央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指示草案

## (一)

　　正确地对待和使用知识分子，是党的政策的最重要问题之一。在全国解放以后，我党在团结、教育、改造知识分子方面进行了巨大的和有成效的工作。现在知识分子的基本队伍已经为社会主义而积极地工作，这一事实有力地说明了党的政策是正确的，党的政策的执行情况基本上是良好的。知识分子在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中的作用正在日见重要。目前党的迫切任务就是加强对于他们的领导，对于他们所从事的工作作出全面规划，使他们能在工作中充分地发挥力量和不断地提高业务能力，并且在思想上得到进一步的改造：这样，使我国的科学文化事业的发展能够适应经济建设突飞猛进的需要，并且尽可能迅速地脱离目前的落后状态，而赶上国际先进水平。但是，还有不少的党组织和国家机关的负责人员，对于知识分子的变化和作用，缺乏充分的认识。他们还没有同知识分子(主要的是党外的高级知识分子)在工作中建立起应有的互相信任、互相接近、互相商量、互相学习的关系，还没有给他们便于充分发挥力量的工作条件，还没有对于他们的工作实行“全面规划，加强领导”，并且对于我国科学文化落后的状态还抱着一种事不关己、得过且过的态度。这种情况，正是党内广泛存在的认识落后于实际、领导落后于群众的右倾保守主义的一种表现。党中央要求全党一切组织，首先是同党外高级知识分子有密切关系的科学机关、高等教育机关、文化机（135）关、文化团体、经济机关、企业、卫生机关、军事机关等机构中的党组织和党的宣传部门、统一战线工作部门、组织部门等，迅速地坚决地消除在对待知识分子问题上的缺点和错误，并且采取一系列的有效的措施，把党对于知识分子和科学文化工作的领导，切实地推进到一个足以适应社会主义建设的伟大任务的新阶段。

## (二)

　　为了加强和改善党对于党外高级知识分子的领导，消除目前工作中在这一方面的缺点和错误，首先必须对于目前我国高级知识分子的政治状况和历史作用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目前，党外高级知识分子的政治状况，较之全国解放以前和解放初期，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高级知识分子中间，目前仍然有极少数反革命分子和思想反动的分子，仍然有少数落后分子。但是，拥护共产党和人民政府，拥护社会主义，愿意为祖国的社会主义事业服务，愿意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进步分子，已经占多数。他们，同大体上处在由落后向进步转变过程中的中间分子一起，已经占高级知识分子的大多数。这种变化，是高级知识分子在党和人民政府的领导下，受了实际生活的教育，参加了历次反帝国主义的、民主改革的和社会主义改革的群众运动，进行了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学习、学习苏联的业务学习、思想改造和思想批判的必然的结果。当然，必须看到，不但中间分子，就是进步分子，在思想上一般地也还有程度不同的资产阶级观点和唯心主义观点，还必须对他们进行长时期的艰苦的工作和必要的思想上的斗争，以便继续帮助他们改造自己，逐步地成为完全社会主义的和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知识分子。忽视这个任务是完全错误的。但是，目前党内的主要倾向，却是对于他们的政治变化估计不足，不按照他们的实际工作和政治立场把他们看作劳动人民的（136）一部分，不了解工人、农民、劳动知识分子的亲密联盟是建设社会主义的基本条件，因而同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程度的隔阂。对于他们同工人、农民和党所培养出来的新知识分子之间的某些隔阂，也没有努力加以消除。这种倾向，必须迅速地加以克服。

　　党内还打有许多人，对于高级知识分子的历史作用，认识不足。在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为了完成国家工业化和国民经济的技术改造的艰巨任务，每一项工作，愈来愈多地依靠科学、文化和技术，也就是愈来愈多地依靠高级知识分子的积极参加。我们必须在我国的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使我国的科学、文化、技术尽可能迅速地脱离落后状态，赶上世界先进的水平。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苏联专家的援助有极大的意义，我国知识界必须虚心地刻苦地向苏联专家和苏联先进科学界学习，才能够比较顺利地完成自己的任务。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忽视我国专家的作用。苏联专家能来我国的不会很多，在我国工作的时间也是有限的，而且为了利用苏联科学的最新成果来提高我国的科学水平，仍然要通过我国专家的努力。同样，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们必须在青年中间不断地大量地培养和提拔新的专家。虽然现有的高级知识分子中间，青年已经占有很大的比例，我们的培养和提拔新专家的工作还是有许多令人不能容忍的缺点，必须加以克服。但是，无论如何，青年知识分子能否很快地精通业务，达到专家的水平，在很大的程度上决定于他们能否认真地向老专家学习。因此，为了实现我国的伟大的社会主义的工业化和技术改造，根本改变我国科学文化事业的落后状况；必须充分地估计我国目前的高级知识分子的作用。那种把现有高级知识分子看成可有可无的观点，是完全错误的。

## (三)

　　目前高级知识分子的主要问题，是要求充分地和合理地使用他们的力量。目前，绝大多数知识分子是有工作岗位的，他们的工作岗位绝大部分是适当的，许多单位对于他们的使用是重视的。但是，仍然有许多高级知识分子还没有能够充分地发展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还没有充分地提高他们的业务水平，还没有把他们的精力和专长充分地贡献于祖国和人民的事业。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我们必须分别加以解决。

　　一、许多单位的负责同志同这些单位的高级知识分子的关系不够亲密，还没有把他们当作自己人给以互相谈心的机会。这些知识分子还很难直接地自由地向我们的负责同志提出问题，提出意见，要求信任，要求援助。这样，就使他们的工作遇到了许多的不方便。他们中间的一部分人还有有职无权、备而不用、或者受到不应有的怀疑和歧视的情形。应该定出一些办法来改变这种情况，使一切在政治上和业务上可以信任的高级知识分子都能感觉到我们的信任、支持和尊重，感觉到自己同工人农民一样是国家的主人翁，有充分的信心和勇气，在一定条件下放手工作。

　　二、许多的高级知识分子不能合理地支配自己的时间(一般地是由于参加的会议过多过长，行政事务过多，有少数人还由于兼职过多和社会活动过多)，工作负担很重，因而效率很低，甚至完全不能集中精力发挥他们的专长。这是目前许多高级知识分子所感到的一种苦闷，也是我国科学文化事业发展的一种障碍。这种状态，必须加以改变。各个有关部门必须采取最严格的措施，减少会议次数，缩短会议时间，精简行政手续，调整兼职和社会活动，借以保证各部门的高级知识分子每周至少有六分之五的工作日即四十小时直接用于业务(例如科学家用于科学研究，作家用于创作和创作的准备等)。对于兼任行政职务的专家，也必须分别情况，采取措施，使他们仍有必要的时间进行专家的业务，否则就应该把他们调离行政岗位。

　　三、许多高级知识分子的专门业务活动，往往得不到领导上的重视和帮助。他们往往为了钻研业务而被批评为所谓“单纯技术观点。”有时由于他们的活动的意义没有受到正确的了解，甚至受到粗暴的干涉和打击。更常见的，是他们的工作得不到应有的资料、图书、试验的设备和费用、合格的助手和学生，以及其他的必要条件。有关部门的领导人员，必须负责改变这些情况，以便保证他们在业务上的进步。那种只注意政治不注意业务的观点，同只注意业务不注意政治的观点是同样错误的。对于高级知识分子所需要的工作条件，必须在国家财力人力许可的范围内，积极地给以满足。

　　四、高级知识分子的待遇，需要作适当的改善。由于工资制度上的平均主义倾向，专家的劳动报酬一般地偏低，不但不能鼓励他们的积极性，而且往往造成他们在生活上和工作上的困难。一部分年老体弱的专家，缺少特殊的照顾。青年专家提拔太少，升级太慢(在工业部门尤其严重)，极大地妨害科学界新生力量的增长。学位、学历、荣誉称号制度还没有制定，科学文化奖励制度还不完备，也使高级知识分子的专业活动，缺乏一种推进的武器。在政治的待遇方面，也有不少不合理的情形。这些问题，都应该迅速地加以解决。

　　五、一部分高级知识分子，或者由于他们对于祖国和人民有益的专长没有被了解，或者没有被重视，或者由于人事机关的官僚主义和用人机关的本位主义，以至他们的工作被分配得不适当，用非所学。这种情形虽然是少数，也是国家的一种损失。应该按照对于国家最有利的原则，对于这种使用不合理的情形坚决地加以调整。

　　六、还有若干高级知识分子没有分配工作。应该按照他们的能力和国家的需要，分配他们作适当的工作。

　　以上这些问题，均应由国务院负责，统一地具体地加以解决。

　　应该指出，有些高级知识分子没有充分地发挥他们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没有充分地提高他们的业务水平，没有把他们的精力和专长充分地贡献于祖国和人民的事业，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们自己的努力不够，例如缺乏科学家和艺术家应有的顽强性，或者留恋于名誉地位和行政事务，或者自满于已有的成就，因循怠惰，不求进步，或者借口个人的兴趣习惯，不愿意为新时代的需要服务，等等。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对他们切实地进行批评和教育，耐心地帮助他们求得进步。

## (四)

　　解决知识分子问题，不但要看到目前，还必须看到将来。在目前，我国高级知识分子的数量只约有10万人。他们的科学水平，除了少数以外，也是比较低的。这同正在建设社会主义的6亿人口的大国的需要，是极不相称的。全党必须急起直追，大力加强高等教育和业余教育，扩充和增设科学研究的机构，改善国外研究生的派遣工作，为迅速培养大批新的专家，不断提高新老专家的业务和政治水平，争取在三个到五个五年计划期间赶上世界科学的先进水平而奋斗。只有这样，我们才算根本地解决了社会主义建设时期的知识分子问题。中央和地方各部门，在制定十五年远景计划、第二个五年计划和一九五六、五七两年的年度计划的时候，都必须把这个任务放在重要的地位。

　　在拟定和执行这个计划的时候，应该注意以下各项：

　　一、要对这个部门的培养专家工作，作出数量和质量的全面规划。必须发展自然科学的基本理论研究，在三个五年计划期间，即到一九六七年为止的期间，培养出数量上和质量上同苏联和其他世界大国的水平相接近的物理学家、化学家、数学家和其他理论科学专家。这是提高我国科学水平的根本条件。必须在同一期间培养出在数量上和质量上都足以独立地解决我国现代化的工业、农业和其他各个经济部门的技术问题，并且在卫生事业、高等教育事业、文化艺术事业方面足以满足国家和人民的需要的专（140）家。在同一时期，还必须大力培养在社会科学各部门和哲学各部门的专家，在数量和质量上接近苏联的水平。制定这个全面规划的任务，应该由国家计划委员会、技术委员会、中国科学院、高等教育部共同负责。

　　二、在规划中，要特别注意我国现在还没有基础或者基础极差而为今后所必需的科学、艺术上的“缺门”，要采取向专长国家派遣研究生、聘请专家教授和其他有效的方法补足这些空白。同时，对于我国基础较好的科学、艺术部门，也要注意加以进一步的提高，帮助他们作出突出的重大的贡献，并且逐步发展到足以形成有系统地反映客观实际的有独创见解的学派。

　　三、要正确地处理科学文化事业中目前需要和长远需要的关系。在分配力量的时候，只顾长远，不顾目前，只顾提高，不顾普及，只顾理论研究，不顾技术应用的倾向是有害的。但是，这种倾向，在过去几年中，已经基本上克服了。它的残余，在今后实际需要的逼迫下，也比较容易克服。而在另一方面，只顾目前，不顾长远，只顾普及，不顾提高，只顾技术应用，不顾理论研究的倾向，也是非常有害的。目前，科学机构极端薄弱，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的理论力量的增长极端缓慢，科学家在各种“紧急任务”的要求下疲于奔命等现象，正是这一倾向的发现。因此，必须同时反对两种倾向，保证用于目前需要和长远需要的两部分力量，得到合理的比例，并且形成有系统的分工和合作。

　　四、鉴于目前科学研究力量过于薄弱，在现有基础上无力解决尽速赶上世界科学先进水平的问题，必须立即从现有的高级知识分子和高等学校毕业生中，调集一批力量，到科学研究方面来。必须大力加强中国科学院，使它能够确实成为领导全国科学研究的中心。必须在各类高等学校、企业研究机构、农场、医院、文化机构等各方面，都有计划地培养一个水平最高的单位，使它在那一方面能够起不断地提高全国水平的领导作用和示范作用。

　　五、为了有系统地提高我国科学文化水平，必须相应地发展图书馆、博物馆事业，仪器制造事业和其他为辅助科学研究所必要的事业。必须扩大外国语的学习，改善外国书刊进口工作，大力加强翻译工作，使科学文化各部门的外国经典著作，在1967年以前，都有译本，并且建立起现代各国科学情报工作。要有计划地发展科学文化的国际交流，利用这种交流促进我国科学文化水平的提高。我国专家必须继续努力向苏联和各人民民主国家学习先进经验，结合我国的具体情况创造性地加以运用。同时，应该注意研究资本主义国家科学的新成就，批判地吸收其中一切能为我国服务的东西。

　　六、要把有系统地和及时地总结我国人民在生产实践中和政治斗争中的经验，作为科学研究工作的重要任务。要有计划地整理我国科学文化的历史遗产，接受和发挥其中的精华，作为提高我国科学文化水平的重要基础。应该集合必要的人力，在三个五年计划期间，把我国主要的古籍翻译成为白话，并且加以科学的整理。

　　七、要有系统地建立培养和提拔新专家的制度，给大量地迅速地产生新专家造成便利条件。同时，要使新老专家保持亲密的合作。要反对老专家不积极培养和放手提拔新生力量甚至压制新生力量的倾向，也要反对青年知识分子不尊重老专家，不向老专家学习的倾向。

　　八、在制定培养专家、提高科学文化水平、整理文化遗产的计划的时候，都必须注意各少数民族的需要。

## (五)

　　继续进行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工作，是充分地和正确地发挥知识分子力量的一个必要的保证。现有的高级知识分子，特别是解放以前的专家，大多数是地主资产阶级家庭出身的，大多数是受过资产阶级教育的长期影响的。不能设想，仅仅经过解放以后提的新的政治教育，他们就可以放弃一切资产阶级思想作风，就可以同工人阶级毫无抵触地在一起建设社会主义。因此，认为知识分子的基本队伍没有在政治上发生根本变化，固然是错误的；认为知识分子的改造过程已经完结，今后他们不需要继续进行思想改造，就可以巩固他们同工人阶级的团结，这种想法也是错误的。在今后，应该适应知识界大多数已经转入拥护社会主义立场的新情况，适应他们各人的觉悟程度和业务特点，适应提高科学文化水平的任务，采取适当的方法，帮助他们继续进行自我改造，以便逐步地使他们成为完全社会主义的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知识分子。

　　思想改造是人民的自我教育工作，它的基本方法是学习。目前，大多数高级知识分子，已经认识到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重要。应该根据完全自愿和结合具体需要的原则，分别不同的工作条件和阅读能力，帮助他们进行这种学习，使这种学习能够正确地应用到他们的实际活动中去，有助于他们的业务水平的提高，而不要硬性地给他们规定不适合于他们的情况和特点的学习办法。

　　进行关于资产阶级唯心主义学术思想的批判，对于高级知识分子(特别是研究哲学、社会科学和其他理论科学的学者)的思想改造，具有重大的意义。因此，必须继续吸引他们参加这个斗争。必须采取一系列的措施扩大唯物主义的宣传，使高级知识分子的大多数在第二个五年计划完成以前确实地站到唯物主义方面来。

　　知识分子的思想改造，只能经过他们自己的经验和反复思考来实现。别人可以用批评和说服的方法去帮助他们，但是决不允许用强迫命令的方法。党为了帮助高级知识分子的进步，必须对于他们的错误和缺点进行必要的有时是尖锐的批评，但是应该更多地采取慎重的灵活的和风细雨的方式去说服他们，善于引导他们通过自己的科学实践接近马克思主义。要帮助他们直接接触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的伟大斗争，鼓励他们联系群众和深入群众，使他们在实际生活中得到教育。在思想批判的过程中，应该提倡实事求是的自由讨论，反对强词夺理和少数人(不论是党员或者非党员)在学术上的垄断。只有这样，知识分子才能通过自己的判断，认识客观真理，而科学也才能不断地求得进少。

　　在高级知识分子中间，还有极少数的反革命分子。我们必须继续采用适当的方法，坚决地肃清这些暗藏在知识分子中间的反革命分子。事实证明，这一斗争是得到广大知识分子的支持的。但是，必须严格地划清反革命分子和那些同反革命分子只有普通社会关系(这种社会关系，对于许多旧社会的知识分子说来，是难免的)的知识分子之间的界限，不要对于后一种人轻易地加以怀疑。对于那些同反革命党团只存历史关系，解放以后再无联系的人，要求他们作出适当的交代就可以了。对于作了这种交代以后表现良好的人，我们应该将他们和一般人一样看待。对于有现行罪行的反革命分子，应该根据他们的罪行轻重和坦白情况，分别处理。罪行较轻，坦白得较好，或者立功折罪的分子，应该给以工作的机会。对于确有专长的反革命分子，经过一定机关批准，也可以在判刑之后管制使用，作为劳动改造的一种方式。对于只有严重错误思想、甚至反动思想、而没有反革命行为的高级知识分子，不应该将他们作为反革命分子对待，而应该采取严肃批评和耐心教育的方针，使他们逐步地认识和改正自己的错误。对于这种人，应该给以充分的时间，耐心等待他们的进步。

## (六)

　　为了改善对于知识分子的使用，进一步地进行对于知识分子的改造，大批地培养知识分子，以加速我国科学文化事业的发展，必须加强党的领导。党内外有一些人认为我们党不能领导专家和专家的工作，这个意见是错误的，必须加以驳斥。事实上，从解放以来，我们党已经在全国范围内领导了各方面的专家，得到了巨大的成绩，并且大多数党外高级知识分子今天不但不拒绝党的领导，而正在迫切要求我们党加强对于他们的领导。

　　为了加强党对于高级知识分子的领导，在党的各个组织和各种国家机关中负责的党员，必须主动地增加对于高级知识分子的直接接触，同他们建立真正同志式的关系。这样，才能真正了解他们的工作的意义和特点，他们的工作的状况和问题，他们的要求和意见。只有了解了这些，才谈得到领导。事实上，他们的工作中有许多重要的复杂的问题，也只有负责的党员才能作出正确的和及时的解决，才不致使工作受到损失。反过来说，负责的党员经常同他们商量工作中的问题，也可以加深自己对于社会主义建设工作中许多专门问题的了解，对于领导工作的深入和具体化，也是必要的。

　　对于使用高级知识分子的基层组织，必须经常检查它们的工作，及时地克服缺点，交流经验，使各个基层组织的党员懂得，应该怎样在高级知识分子中间正确地进行工作。同时，必须调配一批政治上有经验、具有相当文化水平、肯钻研业务的干部去加强这些组织。对于完全不称职的工作人员，应该加以调换。

　　对于高级知识分子的许多迫切问题，党的组织和国家机关应该同高级知识分子共同研究，得出结论，随时加以解决，而不要“使问题成了堆才去作一次总解决”。对于不能很快解决的问题，也应该定出确实的步骤，指定专人，在一定时期内负责解决，而不要以不了了之。

　　党必须在高级知识分子中培养积极分子，并且经常注意吸收合于入党条件的人入党。过去6年中，各地党组织都没有注意吸收甚至拒绝吸收高级知识分子入党，这是不对的，这是一种关门主义的倾向。这种倾向必须纠正。中央组织部应当负责订出在高级知识分子中发展党员的年度计划和几年计划。应该总结在高级知识分子中进行工作的党支部的工作经验，在全党加以介绍。党的支部除了要善于领导党员的工作以外，还应该善于领导同一单位的工会组织、青年团组织和民主党派组织的工作，不要让它们不起作用，也不要让它们在工作中互相重复，或者用各种会议去加重高级知识分子的负担。

　　为了彻底解决党对于科学、文化、技术工作的领导问题，党的负责经济文化工作的领导人员和一切直接从事科学、文化、技术工作的共产党员、青年团员，必须充分地发扬共产主义的顽强性，刻苦地学习科学知识，务必在尽可能短的时间内成为精通业务的专家。党应该培植出一大批党员专家，并且要求他们同一切忠实于祖国、忠实于自己职务的党外专家团结一致，以便共同组成我国高级知识分子的骨干。

　　党中央宣传部应该负责统一管理全国高级知识分子的工作，并且对于各个有关的政府部门在这一方面的工作进行监督，保证本指示的贯彻实施。

　　中央各部委、政府各部门党组、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各省市委和自治区党委，应该负责向全体党员传达本指示，根据本指示对于高级知识分子问题进行一次系统的检查，并且提出改进工作的意见，及时地向中央作报告。

　　 来源：《党的宣传工作会议概况和文献：1951—1992》，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4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