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粉碎右派对部队文艺工作的进攻

　　<冯牧>

## （冯牧，时任中国文联副秘书长，中国作协第三、四届副主席）

　　正当右派分子利用帮助党整风的借口向党和国家大肆进攻的时候，我们人民最忠诚的保卫者——人民解放军及其文艺工作，也无例外地遭到了攻击。

　　文艺报和一些别的报刊曾用提意见的名义，向解放军文艺工作中的党的领导进行了尖锐的攻击。容易使人迷惑的是：这些攻击常常又是和我们某些同志对于工作的尖锐的然而是好意的批评以及某些同志的糊涂看法混杂在一起。这就需要我们很好地加以识别：哪一些意见是正确的，哪一些是偏颇的，哪一些是可以讨论的；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认出和粉碎那些对党、对部队文艺工作领导的恶意进攻。

　　（当我看到文艺报开辟专栏来批评解放军文艺工作，并且用了“让部队作家从清规戒律里解放出来”这个大字标题时，感到十分惊讶和愤慨。我无论如何也想不通：难道我们的工作竟糟到了这样的地步，以至非大声疾呼地帮助我们“解放”不可吗？以后，这个标题改成了“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确实，这个标题比较含混些了；但是，在起煽动和挑拨作用这一点上，难道后者会比前者稍逊一筹吗？）

　　其实，事情已经是很显然的了。有些人在利用报刊向解放军放射毒箭，他们在有意识地有计划地向我们进攻。他们采取的手段是很恶劣的。有时候，他们有意地歪曲事实或夸大事态，首先把别人的个别论点加以歪曲，然后再对这已经被扭歪了的论点加以鞭挞。有时，他们故意装聋作哑，把部队工作中一些一时的或局部的缺点，不分条件、时间、地点笼统夸大为持久的全面的根本的错误。有时，他们利用编辑技巧和大小标题极尽煽动挑拨之能事，利用我们过去工作中某些缺点或某些同志个人工作作风的毛病，故意耸人听闻（文艺报刊载的报道总政文工团整风的文章“能用带兵的方式带剧团吗？”就是一个有代表性的例子）。有时，他们对于某些本来还可以研究的部队习用的文学用语加以讥刺，以达到他们全盘否定部队文艺工作的目的。“文艺茶座”对于“军事文学”的冷嘲热讽，就是这样的例子。不要以为它在和你讨论什么关于“军事文学”的理论问题，它不过是在“正名”这样的借口下，来达到诋毁部队文学创作、阻挠我们进行反映伟大革命战争的创作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有时，他们也故意把部队的文艺工作和政治工作割裂开来，把它们说成是难以协调的。必须指出的是，我们有些部队作家在这个问题上受到了那些具有右派思想的人的利用。由于有些同志的个人情绪和糊涂观念，把文艺特性夸张到了不适当的地步，以至竟得出了部队政治部领导不了文艺工作的结论。这些论点被有些人加以夸大，也变成了他们向部队进行攻击的武器。

　　正像全国的情况一样，右派在向部队党的领导进行攻击时所采用的“战略”，也是先否定成绩，用全盘否定部队文艺工作成绩的手段，来达到他们反对党的领导的卑劣目的。几年以来，部队在文艺工作和文学创作上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我们并不讳言我们过去的缺点；我们并不否认，在这些年来的部队文艺工作的实践和探索中，我们曾经有过某些教条主义的缺点和宗派主义的情绪。但是，我们的成绩难道是右派用几句空洞的言词就能够否定得了的吗？为了粉碎那些谰言，我们必须宣传成绩，用成绩、用具体事实来反击那些卑劣的进攻。

　　有的同志提醒我，要用云南地区部队党委和政治部培养青年作家的具体事实来回击右派。我觉得成绩是整个解放军的成绩，是党在领导部队文艺工作中的成绩。我们那个地区的成绩只不过是整个成绩中的一个微小部分。几年来，在云南地区部队中确实涌现了一批青年作家，他们在部队党和政治部的直接领导下创作出来的一些作品，在不同程度上受到了全军和全国人民的欢迎，其中有不下二十人已经出版过自己的作品。这些作家全都是解放后成长起来的。他们所以能够顺利地开始了自己的文学道路和创作道路，是和部队党委和政治机关对他们的重视、关怀、帮助和指导不可分开的。右派说，党是外行，外行领导不了内行。但以我自己的切身体会来看，正和右派所说的相反，部队党委和政治机关在有关文艺工作和创作工作的最根本的问题上，不但不是外行，而且倒是最大的内行。固然，有些党委负责同志确实是不一定会写小说，有些人也确实不一定能把叙事诗和抒情诗区分得那么准确；但是，他们对于党的文艺工作的根本方针，对于工农兵方向，对于作家的思想改造和深入生活的结合，对于创作的鼓励与支持（包括给予一切可能的创作条件），这一系列的根本问题，却是从始至终坚定不移的。我认为这就是最大的内行。如果有人问我培养青年作家的基本经验，那末我就会回答他：只有上述的这一切，才是一个青年作者能否取得成就的最有决定性的因素。（当然，这样说并不意味着抹煞作家的个人才华和刻苦劳动。）至于像我们这样一些在部队中从事文艺组织工作的同志，只不过是作了两件事情，起了两种作用：一个是起了桥梁的作用，那就是作为那些青年作者和党委之间的桥梁，把党委的指示和意见具体地贯彻到作者中间去；再一个就是起了一部分“理发员”的作用。但是，即使是在一些细小的具体问题，甚至在某些技术性的工作上，如果没有党委和政治部在原则问题上的指导和在政治思想上的关怀，那我们仍将是无所作为的。

　　我所以在这里赘述了上面的这些事情，目的只是在说明：在我们取得的工作成绩中党委领导所产生的重大作用和影响。在创作的实践中，我们每时每刻都从我们伟大的党吸取了巨大的力量。正是由于这些力量，我们部队的文艺工作者才可能在短短的几年间得到了这样丰富的收获，才能使我们紧紧地遵循着党的文艺方针，沿着社会主义文学道路胜利地前进。我们是在前进，在迅速地前进，而且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碍我们前进。右派分子的一切挑拨煽惑，都将是徒劳白费的。

　　 ---- 原载《解放军报》1957年8月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