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党的领导是新闻工作的灵魂：杨永直等人在上海第二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的发言

　　<杨永直;魏克明;穆青;刘思慕;陈虞孙;苗力沉;马达>

　　我们今天办的报纸离开社会主义报纸的目标还很远， 上海新闻界必须在自我改造的基础上，彻底 肃清资产阶级的办报思想，彻底粉碎资产阶级右派的各种谬论，为办好一张社会主义报纸而奋斗终生。

## 文汇报一度是反党黑旗徐铸成和陆诒是两条黑线

　　上海新闻界和其他文化部门一样，已清查出一批右派分子。经初步揭发，已经露头的右派分子，达30余人，其中有些人并窃据了领导岗位，如文汇报的社长徐铸成，新闻日报的副总编辑陆诒，复旦大学新闻系主任王中等。在大鸣大放期间，这些右派骨干统率他们的喽啰，向党、向人民发动了猖狂的进攻。他们利用报纸造谣诬蔑，到处放火，企图整垮共产党，造成天下大乱，以便取而代之。民盟右派系统通过了罗隆基——浦熙修——文汇报编辑部这条黑线，劫持了文汇报编辑部，篡改了报纸的社会主义方向，不仅执行了章罗联盟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方针，而且和上海民盟右派集团分子密切勾结，互相策应。例如，“北大民主墙”和“左叶事件”的反动报道，对全国高教界和新闻界起了很恶劣的煽风点火作用。对储安平的“党天下”的谬论，浦熙修特地用专电发到上海，徐铸成亲自加上花边刊登在显著地位。对中央文化部、高教部、教育部、卫生部、科学院、人民大学和作家协会，几乎无一处不泼污水。凡是该报北京办事处发来的反动报道和右派谬论文章，徐铸成都全力支持。而在上海方面，该报的右派分子或者在徐铸成的直接指使下，或者在和其他方面右派分子的勾结下，进行了广泛的罪恶活动，一时文汇报成了新闻界的一面黑旗。顾执中、王造时、陆诒又是一条黑线。和徐铸成的一条黑线连结起来，他们共同密谋把文汇、新闻、新民三家报纸都夺取到自己手里。不仅企图打击上海的党报，夺取上海的新闻阵地，而且还想和光明日报、大公报连结起来，夺取全国的新闻界领导权。陆诒除充当上海右派集团的“军师”，为他们主谋定计以外，就在新闻日报内部放起火来，想趁火劫夺该报的领导权，来改变报纸的方向，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要“开无轨电车”，即依照章罗联盟的路线开车。新民晚报在前一个时期也表现了资产阶级的倾向。就是在党报——解放日报和国家的人民电台等单位中，也出现了右派分子。

　　他们喊出的口号是推广“拆墙经验”，(即反对党的领导)“反对教条主义”，(即反对马列主义)“老报人归队”，“同人办报”，“新闻自由”，趣味性等等。而党内的右派分子王中就以“理论家”的面孔出现，来为新闻界右派装备向党进攻的武器，王中从资产阶级反动的破烂摊上拾到一些腐朽 不堪的所谓理论，企图反对报纸成为阶级斗争的工具，反对党对新闻事业的领导，实质上是企图从党和无产阶级手里，把报纸这个犀利的阶级斗争武器夺过去交给资产阶级右派。他在贩运他的反动理论私货时，公开地诬蔑党报，并且为文汇报、新民晚报和旧新闻报捧场。他利用复旦大学新闻系主任的职务，在教师学生中间培植他的干部，他还利用一切机会到处宣传他的谬论，甚至到几个省市的党报去进行挑拨离间，打击党的领导，企图打垮党报，一面利用被他俘虏的学生要在江南各省市办报，打下以他为首的半壁江山。

　　资产阶级右派在新闻战线上向党、向人民、向社会主义发动的猖狂进攻，是有理论、有纲领、有组织、有计划的；影响十分恶劣，危害非常之大。首先，右派所掀起的风浪中，许多缺乏斗争锻炼的新闻工作者被迷惑了，有的完全失去了抗毒的能力，有的抗击力极为软弱。例如文汇报内部虽曾有过斗争，但毕竟仍不免于为右派所篡夺。在新闻日报，陆诒篡夺领导的阴谋虽然没有实现，但是他所煽起的鸣放高潮中，一度造成了严重的思想混乱和工作混乱。

　　其次，在读者中所散布的毒素，其危害之大，这是无法估计的。一个右派分子作一次演讲，顶多只能影响几百或几千人，但是如果他利用报纸发一条新闻或登一篇文章，可能受到影响的就以数十万计。所以右派分子利用报纸放火，一旦成灾，就不是一点两点，而往往是一片。回忆这些惊心动魄的往事，我们新闻界同志在反右派斗争中，是决心倍增的。

　　（资产阶级的右派分子，一开始就在反对教条主义的旗帜下，大量散布他们的资产阶级的反动办报思想。他们极力夸大报纸上教条主义的错误，诬骂我们的报纸是“一片教条主义”，“铁青的面孔”。在他们的歪曲下，好像现在我们报纸办得一塌糊涂无任何成绩可言，简直是教条主义的化身。是传播教条主义的祸首。他们到处叫嚷报纸只会“板着面孔教训人”，读者对党报只能“唯唯诺诺”，“报纸和读者之间筑起了一堵高墙”，等等，他们甚至更进一步诬蔑党和政府对新闻事业的领导是教条主义的领导，咒骂党使一些报纸“几乎被教条主义害得家破人亡”，或者“奄奄一息，毫无生气”。）

　　很显然，右派分子这样猛烈攻击“教条主义”他们是别有用心的，他们企图以反教条主义之名，来反对党对报纸的领导，反对报纸宣传党的政策和工作经验，排斥报纸的思想性和指导性。只要有人提出要加强报纸的思想性和指导性，他们就叫嚣说“‘教条主义’又回来了”，好像思想性、指导性本身就是教条主义。

## 我们反对教条主义的缺点是为了更好宣传马列主义

　　我们不否认在我们的新闻工作中存在着教条主义的缺点，但绝不能因为反对教条主义，而对无产阶级报纸的思想性、指导性这些根本原则发生动摇，使报纸脱离社会主义的方向。恰恰相反，我们反对教条主义的缺点，是反对马克思主义宣传的脱离实际，其目的是为了更好地宣传马列主义思想，加强报纸的组织作用和指导作用。而右派分子反对教条主义则是为了取消马列主义思想的宣传，扼杀报纸的指导性；我们是以马列主义反对教条主义，他们则以修正主义来反对教条主义，企图使报纸走回资本主义的道路。在这一问题上，我们和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根本没有共同的语言。

　　其次，关于报纸的性质问题，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曾散布了大量的毒素。他们为了夺取党的新闻阵地，不惜千方百计来篡改社会主义报纸的性质。他们贩卖资产阶级早已破产的新闻理论，硬说“报纸是社会的产物，决定于社会需要”，企图以此来否定报纸的党性和阶级性，否定报纸是阶级斗争的工 具。他们又说报纸是商品，具有“商品性”，“报纸和读者的关系是五分钱的买卖关系”，因此，必须“适应读者的需要”，“按照读者的要求来办”，不能光靠党的意图办事。他们反对强调报纸的组织作用，认为列宁所说的“报纸是集体的宣传者集体的鼓动者和集体的组织者”这一伟大的无产阶级办报的根本原则，已经过时了，应该另外换一个说法。他们甚至主张把报纸办成公用事业，强调什么“服务性”，“消遣性”以便供读者茶余酒后消遣、娱乐。

## 只要敌对阶级意识还存在报纸总归是阶级斗争工具

　　右派分子这种种论点，和我们的办报观点完全是背道而驰的。我们认为报纸在任何情况下，只要世界上还存在着阶级，或者阶级消灭了，敌对的阶级意识还存在，报纸总归是阶级斗争的工具。而右派分子又所以要处心积虑地否定报纸是阶级斗争的工具，目的是要从根本上来推翻无产阶级的新闻学，彻底篡改无产阶级报纸的性质和它鲜明的政治方向。

　　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在新闻自由问题上，也向党和政府发动了猖狂的进攻，他们说现在没有新闻自由，咒骂党委对报纸干涉过多，极力夸大和歪曲解放后报社和业务部门之间的矛盾，口口声声要“将”政府的“军”，他们叫嚣现在记者不被尊重，丝毫没有自豪感，要为记者争自由，争地位。并恶毒地污蔑党和政府把记者分为四等，挑拨记者对党和政府的不满。他们要求恢复记者“无冕之王”的威权，手拿“上方宝剑”到处煽风放火，自由地向党和人民进攻。他们主张报纸要有独立性，要有权力，不要党来领导，认为报纸有了党的领导就没有自由。因此，他们主张办同人报，主张“文人办报”，吸收过去资产阶级报纸的老报人来参加。把党员和工农干部统统赶出报社，强调报纸要自由组合，根据个人的志趣来办，大家合则留，不合则去。这些就是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所要求的新闻自由，实质上，这是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自由，是和我国社会主义制度与民主集中的原则完全不相符合的。

　　另外，资产阶级右派分子还异口同声地攻击我们的报纸缺乏趣味。他们利用人民报纸版面不够生动活泼的缺点，谩骂报纸是“寡妇脸”、“公告牌”、“一片机器声”。他们说报纸上既缺乏生活，又没有人情味，因此没有人要看。事实上他们认为的趣味，是怎样的趣味呢?他们说，唐生和英国公主恋爱很有趣味，说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才是新闻蛮有道理。他们要求报纸迎合上海小市民“喜欢听奇闻怪事，风凉话，牢骚话，爱看私生活名流动态，明知谣言，津津乐道”的趣味。

　　为了追求趣味性，他们抹煞了报纸的思想性和指导性，把指导性和趣味性对立起来，只讲趣味性不讲指导性，只讲迎合读者的兴趣，而不讲如何引导和培养读者健康的兴趣。为了追求兴趣，他们不惜夸大事实，故意耸人听闻，而不顾在读者中可能产生的副作用。他们甚至说:“任何东西都有副作用，读者看了有副作用，应该由读者自己负责。”

## 社会主义新闻的趣味性从属于政治性和阶级性

　　社会主义报纸也要求趣味，但是我们所讲的趣味和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趣味有着本质的不同。社会主义新闻的趣味性在于表现人民丰富多采的生活和他们对祖国对社会主义无限的感情，这种新闻趣味性是从属于新闻的政治性和阶级性的，因此它是健康的、高尚的。而右派分子所谓的趣味性则充分反映了资产阶级那种颓废、落后，寻求刺激心情，因此它是庸俗的、低级的。右派分子提倡这种趣味性，其目的，显然是企图削弱报纸的思想性，腐蚀人们的思想意识，使无产阶级报纸丧失战斗力。

　　总之，尽管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在向党的新闻事业进攻中发出各种各样的叫嚣，其中心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企图用资产阶级的新闻观点，来代替无产阶级的新闻观点，企图否定报纸党性和阶级性，否定党对报纸的领导，篡夺新闻事业的领导权。

　　右派分子之所以能够在一个时期里篡夺了文汇报的领导权，把报纸变为资产阶级的方向，替反动派作了几个月向无产阶级猖狂进攻的喉舌，决不是偶然的；新闻界右派分子有系统、有计划地宣传资产阶级办报的反动理论，居然在新闻界得到相当数量人的鼓掌叫好，同声附和，这也决不是偶然的；上海新闻界的右派分子所在的新闻单位虽说不同，但他们也都执行着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共同方针，他们的目的都是要从新闻界来搞垮共产党，造成天下大乱，以便夺新闻界的领导权，这些新闻界的右派分子之所以能够如此猖狂，无所忌惮，其原因也决不是偶然的。

## 消灭右派分子活动的温床肃清我们的非无产阶级思想

　　这个决非偶然的原因是什么呢?原因就是新闻界右派分子之所以能够如此猖狂的活动，不仅有其外在的原因，而且有其内在的条件，外因是要通过内因才能发生作用的，内因是什么呢?那就是上海新闻界存在着十分严重的资产阶级思想意识的市场，不消灭这个资本主义的市场，就不能彻底消灭右派分子活动的温床。如何着手消灭新闻界的资本主义市场呢?其重要方法就是要坚决地进行上海新闻界的思想改造，就是要坚决地以工人阶级的世界观来改造目前还大量存在于新闻界的资产阶级的世界观。就是要在新闻界中认真严肃地肃清个人主义、自由主义、平均主义、本位主义以及民族主义等反无产阶级的思想意识，坚决肃清资产阶级的办报思想。虽然这项自我改造工作是要一个长时期来进行的，但是它是急不容缓的。

　　我们应该得到的第二个经验教训就是上海新闻界的反右派斗争，必须坚决反到底，必须反得深、反得透。什么叫坚决反到底，那就是新闻界有多少右派分子，就必须反多少，要多少时间，我们就反多少时间，决不允许有任何一个右派分子得以隐藏下来，不被揭发。所谓反透反深，就是要使新闻界的每一个成员在这场阶级斗争中都得到锻炼，得到改造，得到提高。任何一个新闻工作者都必须否定资本主义立场，站到社会主义立场上来。否则一旦遇到风吹草动，乌云遮日的时候，作为阶级斗争的工具的新闻事业，就仍然有陷落到右派分子手里的危险，新闻界如果为资产阶级右派所掌握，那就意味着人们精神世界中的一个重要部分为反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所霸占，我们能让人们的精神世界充满着资产阶级的反动思想吗?不能，万万不能，我们要保卫人们精神世界的社会主义的纯洁，我们要在人们的精神世界里树立起无产阶级的世界观，我们就必须把反右派斗争进行到底。

　　第三个经验教训，就是新闻事业不能一时一刻离开党的领导。右派分子叫嚣要办好报纸，就要取消党的领导，反对党的领导，当然，他们的目的，是要资产阶级右派来领导，我们也有些具有资产阶级办报思想的同志，也曾经错误地认为党对新闻工作抓得太紧了，太死了，干涉太多了，因而不生动不活泼了。事实证明这些意见都完全是错误的，事实证明党对新闻工作领导得愈紧，新闻事业就愈有声色，愈能发挥阶级斗争工具的作用，愈有说服力，愈能以鲜明的阶级立场和观点分析批判社会上的各种实际问题，愈能联系广大人民群众，教育广大人民在鲜明的社会主义旗帜下奋发前进。党的领导是新闻工作的灵魂，新闻工作一旦离开了党的领导，就一定要被资产阶级右派所篡夺，这是必然的结果，北京的光明日报，上海的文汇报都是由于一个时期离开了党的领导而被资产阶级篡夺了领导权，改变为资产阶级的方 向，成为资产阶级右派向党向社会主义向人民进攻的武器，这个惨痛的教训，是我们时刻都不应该忘记的。

　　根据以上所谈的经验教训，我们到底应该怎样办好一张社会主义的报纸呢?社会主义的报纸的特征是什么呢?社会主义的报纸昀重要的特征，是善于用共产主义的世界观来武装人民，善于用马列主义的科学观点来阐明各种社会现象，社会问题，用党的观点来阐明党和国家的各项方针政策，社会主义报纸善于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普遍原理，结合我国的实际情况进行生动活泼的宣传。社会主义的报纸是人民群众的教科书，是促进新生事物发展，落后事物衰亡的工具，社会主义报纸是与各种各样的资产阶级思想作斗争的工具，社会主义报纸是培养人们政治热情，对生产建设事业的兴趣和移风易俗的工具，我们要办好一张社会主义报纸是不容易的，是需要新闻界在党的领导下竞竞业业进行艰苦劳动的。社会主义报纸首先要做群众的学生，然后才能当群众的先生，社会主义的报纸工作人员要对社会主义的祖国，要对党抱着无比的忠诚，百分之百的(不能是百分之九十九)忠实于党忠实于人民的社会主义事业。

## 认真改进错误和缺点为办好社会主义报纸而奋斗

　　过去，我们的报纸是有错误有缺点的，我们对于党的政策的宣传往往不及时，不系统，没有力量，我们的报纸教条主义和党八股的作风也是严重的，许多文章泛泛而谈，不痛不痒，解释政策和理论，常常说不出所以然，东摘西抄，照本宣科，对于人所共知的道理讲了又讲，对于需要解决的问题却一滑而过。无论正面宣传或对反面的驳斥，往往缺乏严密的科学论证。对于社会主义建设成就和各种实际问题缺少有力的好文章加以阐明。我们对新事物的反映不及时，宣传往往无力也不够广泛。我们报纸，特别是有时编排呆板，写作笨拙，有些文章不生动、不活泼，枯燥乏味，这些缺点都是与社会主义办报原则不相符合的。我们决不因为右派分子向新闻界进攻而来掩盖自己的缺点和错误，相反，我们要认真地改进我们的错误和缺点，为办好一张社会主义报纸而奋斗，这是人民所欢迎的，资产阶级右派所恐惧的。

　　同时，我们也必须肯定在党的领导下新闻事业的巨大成绩，我们认为党报和在党领导下的人民报纸比一切资产阶级办的报纸要出色千万倍，我们的报纸与成千成万的群众有着不可分离的关系，它组织了千千万万的人民群众投身于伟大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并在斗争中提高了人们的觉悟，我们的报纸以共产主义的道德、伦理观教育着人民，社会的风气和面貌有了巨大的变化，人们的思想意识在报纸舆论的影响下有着显著的改进，我们的报纸从思想上巩固了人民民主专政，巩固着社会主义思想阵地，而资产阶级的报刊不是教育人民的精神食粮，而是毒害人民精神的毒药，是替资产阶级统治叫好的帮凶，它有什么资格与我们相比拟。

　　所以，我们既要看到我们的缺点，又要肯定我们的成绩，但我们决不满足于已得的成绩，我们今天办的报纸离开一张具有高度党性，高度战斗性，群众性，既生动又活泼的社会主义报纸的目标还很远，上海新闻界必须在自我改造的基础上，彻底肃清资产阶级的办报思想，彻底粉碎资产阶级右派的各种谬论，为办好一张社会主义的报纸，为做好社会主义的新闻事业而奋斗终生。

　　 ---- 原载1957年8月31日《文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