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各民主党派需要进行根本的自我改造 　　<李维汉> 　　（1957年9月17日在中共中央统一战线工作部招待出席各民主党派全国整风工作会议和民进会中央委员会、全国工商联执行委员会联席会议的代表的茶话会上的讲话。会后作了整理） 　　（朋友们、同志们：） 　　各民主党派和全国工商联都在开会讨论整风运动，这是很重要的会议。我们祝贺会议开得成功。大家要我讲点意见，推辞不得，现在就讲一点，供各位参考。 　　我们的国家正处在社会主义革命的新的高潮之中。 　　现在，我们大家都明白，我国社会主义革命的完成，不仅要有一个经济战线上的革命，而且要有一个政治战线上和一个思想战线上的革命。1956年的社会主义改造高潮具有伟大的历史意义,基本上完成了经济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使我国政治形势发生了根本的变化，向全国人民提出了进一步在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钱上完成社会主义革命的历史任务。 　　如果我们不能使社会主义在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最后战胜资本主义，那么，已经取得的经济战线上的社会主义基础，就还不是巩固的，资本主义复辟的危险就还是存在的。我们必须进一步在政治上和思想上彻底解决走社会主义道路的问题。 　　目前，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全国人民的自我整风和批判资产阶级右派的斗争，是一次政治上和思想上的伟大社会主义革命运动。 　　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要在政治上和思想上接受社会主义改造。接受社会主义改造，这就是要革自己的命。在经济上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就是要改变自己的剥削阶级的社会地位或者经济地位。在政治上和思想上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就是要在政治上和思想上改变自己的阶级立场和阶级本质，用“脱胎换骨’这句话来形容这种改造，是很恰当的。当然，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是同资产阶级分子有区别的，在某种意义上，这种区别还是重要的：但是他们在本质上，是同一阶级——资产阶级的两个部分。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原来是附着于资本主义经济基础之上并为它服务的，他们的政治立场，他们的宇宙观，他们的思想意识，他们的生活方式，都是资产阶级的，所以称为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有大部分人的社会地位，几年以来早有改变，有许多人已经加入了工会。同时，他们中间有一部分人已经脱离资产阶级立场，站到工人阶级方面来，因而不再属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范围了。但是，他们的多数人的政治立场和思想本质都还没有根本改变。相反的, 整个说来，他们的政治立场和思想状态同他们的社会地位还不相称，或者远不相称，有些人甚至是背道而驰。应当说，他们迫切需要接受社会主义改造。说加入工会了，成了工人阶级一部分，不需要改造了，是同实际不符合的。 　　共产党和我们的国家对资产阶级一贯坚持和平改造的政策，对他们的生产资料实行赎买，对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实行团结、教育和改造，争取他们为社会主义服务，帮助他们逐步工人阶级化。由于我国历史和现实的条件，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大多数是能够接受和平改造的政策的。但是, 这必然是一场深刻的、激烈的阶级斗争，不可能不遇到许多人的抵触和不满，也不可能没有一部分人要坚决反抗。过去几年，在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就有许多人对于社会主义改造、社会主义工业化、镇压反革命分子、一边倒的外交政策等等表示不满，阶级斗争一直就进行着。1956年生产资料所有制的变革，在敲锣打鼓的背后，实际上进行着一场深刻而激烈的阶级斗争。由于几年来我国阶级力量对比的变化，党和国家的正确政策，以及团结、教育和改造工作的效果,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大多数基本上没有进行反抗。生产资料所有制改造的基本完成，使大规模的阶级斗争基本结束了,但是没有使阶级斗争熄灭或者停滞不前，而是使它转到更深刻更全面的发展。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条道路之间的阶级斗争, 进一步在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全面而深刻地反映出来，迫使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表明立场，作出抉择。这种形势促进了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的新的政治分野和左、中、右三种势力的重新改组。坚持资本主义立场的资产阶级极右派决心起来反抗, 要同工人阶级、贫苦农民、革命知识分子和共产党进行一场政治较量。 　　反击和批判资产阶级右派的伟大的阶级斗争，向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提出了在政治上和思想上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迫切任务，首先要求他们在政治上抛弃资本主义立场，转到社会主义的即工人阶级的立场上来，过好社会主义这一关。同样也向各民主党派提出进行根本改造的迫切任务，要求它们过好社会主义这一关，由资产阶级性的政党转化成真正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 　　各民主党派，从它们的总的面貌说来，过去和现在都是资产阶级性的政党。它们的社会基础，主要是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它们的政治要求和政治实践，在民主革命时期，总的说来属于资产阶级自由派(此外有为数不多的革命知识分子)，长期地标榜中间路线。直到1948年—1949年间，在人民革命势力已经对反革命势力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以后，经过斗争和分化，它们才逐步转到共产党领导的新民主主义革命即人民民主革命方面来，在共产党领导之下，过了人民民主革命关。这一关，多数人是过得好的，一小部分人过得很好，但是也有一小部分人过得很勉强，有些人甚至是混过关来的。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以后，各民主党派接受了共产党领导和共同纲领，以后又接受了过渡时期总路线，参加制定中华人民共和国宪法，并在团结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参加社会主义建设方面，作了一定的工作。它们的成员和社会基础，正在经历着由资产阶级到工人阶级的社会主义改造。从这方面说来，过去几年，各民主党派基本上执行了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路线，已经不同于一般的资产阶级政党。但是, 各民主党派的社会基础仍然没有改变，它们的成员和领导成分，它们所联系和代表的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大多数还没有在政治上和思想上获得必要的改造。这就使得各民主党派虽然已经具有了倾向于转化为社会主义政党的某些过渡特征，但是直到现在，总的说来，仍然是资产阶级性的政党，仍然需要过社会主义关。 　　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高潮到来以后，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新的政治分野，左、中、右三种势力的重新改组，集中地在各民主党派内部反映出来。按照毛主席指出的六条标准来衡量，一小部分人是左派，另一小部分人是右派，中间派占大多数。 　　各民主党派内占多数的中间派，集中地反映了资产阶级和他们的知识分子的基本队伍的基本状况。这个中间派，不论是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政治上都具有两面性。一方面，他们已经在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道路上前进了第一步，总的说来，他们是不反对社会主义，不反对共产党的，是可能在共产党领导之下，继续接受改造，从资本主义立场转到社会主义立场上来的，而且已经有一部分人接近左派。但是，直到现在，他们的政治立场基本上还没有转到社会主义这一边来。对于他们的多数说来，大势所趋，不得不走社会主义道路，不得不接受社会主义改造，但不是一心一意，而是三心两意。他们对工人阶级的领导还不心服，或者不完全心服，还有许多不满和抵触，有些人甚至有敌对情绪。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是资本主义工商业者。国家对资本主义工商业者的生产资料付出了很大的赎买金，在生产资料所有制改变的过程中，又全面地安排了他们的职业，并且相当提高了他们的政治地位。这些都足以鼓励和推动他们继续接受社会主义改造。但是，他们的个人改造远远地落后于国家政治形势的发展。许多人仍然留恋资本主义，不是真心诚意为社会主义企业服务，不愿再听人说他们有两面性和需要社会主义改造的话，不愿向工人学习。有一些人在企业合营以后，自以为有了了不起的贡献，而在政治上神气起来．中间派的另一部分人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们许多人早已在国家机关和国家的经济、文化事业中工作，共产党和人民政府一贯重视他们，为他们创造了空前未有的发展知识和发挥才能的条件,并力求使他们变为红色知识分子。而他们中间，也确有不少人表现了要求进步的愿望。但是，他们中也有一部分人自恃“知识拿不去，工人阶级少不了我们”，要求“礼贤下士”、“三顾茅庐”，不愿接受共产党的领导，不愿为工农服务；有许多人向住资本主义，回避社会主义改造,不承认自己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不承认有两面性和有改造的必要。中间派还有一部分是从反动统治阶级分化出来的，带有资本主义色彩的人。他们不但基本上没有抛弃资本主义立场，同时还对反动统治的政制、法津有许多留恋，对劳动人民翻身坐天下看不顺眼，有些人甚至对反动阶级的消灭感到切肤之痛。 　　中间派的这种两面性，前进的方面是通向左派的，因此他们有向左转的可能；落后的方面则是同右派相通的，因此他们又有向右转的危险。这是一种过渡状态，中间派的这种过渡状态不可能固定不变。在社会主义革命浪潮中，他们不是向左转，逐步转到社会主义和共产党方面来，就是向右转，靠拢右派，以至变成右派。整个的政治形势有利于推动他们向左转，但是他们的资本主义立场总是拉着他们向右摆。当他们从资本主义立场到社会主义立场基本上没有转过弯子来的时候，向右摆的危险是很大的。右派分子所以能够在一段时间内兴风作浪，正是因为他们的反动货色在中间分子中有市场。事实上，在反击右派分子以前，有不少处于中间状态的人把右派分子看作“知心者”和“代言人”，有一些人甚至充当了右派的同盟者的角色。直到右派的罪恶被揭发之后，他们才大吃一惊，开始清醒过来，要同右派分子 　　（划清界限，许多人随着斗争的深入而逐步向左转。这个深刻的政治教训告诉人们，在社会主义革命浪潮中，要“明哲保身”，“安于现状”，脚踏两只船，不但是错误的，而且是不可能的。出路只有一条，就是积极接受社会主义改造。） 　　反映着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的前进方面，各民主党派内部已经形成了一个左派。他们是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路线的积极拥护者，对于各民主党派接受和执行共产党领导的革命路线，起了重要的作用。他们当中的许多人是民主革命时期的左派发展过来的，有些人是从中间分子转化过来的，也有个别的人是从过去的右派分子转化过来的。今天的左派是坚决拥护社会主义和共产党领导的一部分人。他们的标准是根据社会主义革命发展的需要，比以前提高了。左派必须具备这样的标准, 才能成为各民主党派内部坚持社会主义道路的可以倚靠的骨干。真正合乎这个标准的左派分子，在政治上已经是工人阶级的一部分，就政治立场说来，基本上没有两面性了。但是他们必须继续改造思想，努力提高，思想提高了，立场才能巩固。否则就会后退。同时，他们必须密切联系中间分子，带动中间分子进行自我改造。目前，各民主党派的左派在数量上还很小，但是随着中间分子向左转化，左派队伍必然会逐渐扩大起来。 　　现在，我要讲到资产阶级右派。 　　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高潮到来以后，反映着一部分资产阶级的坚决反抗，在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在各民主党派内部，逐渐形成了一个反共反社会主义的势力，即资产阶级右派。同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路线针锋相对，他们代表着一条反共反社会主义的反革命路线。在一段时间内，主要地由于中间派的严重动摇，并由于左派的相当孤立，右派分子曾经在各民主党派中央和地方的许多领导机关攫取了实权。右派路线在一部分民主党派内，就整体而不是就局部说来，曾经占了上风；在其它民主党派内，则在一部分组织中占了上风。这种情况，在许多民主党派内部并没有及时受到有力的反对和制止，右派分子因而得以利用民主党派的许多组织作为向共产党、向人民、向社会主义进行猖狂进攻的合法工具。各民主党派内部的右派分子不但同社会上的右派分子息息相通，而且由于人民给予他们的政治地位，他们在全国资产阶级右派的猖狂进攻中起了骨干作用。不少人，如章罗联盟的成员等等，有纲领、有计划、有组织地准备和发动了这个猖狂进攻。 　　各民主党派内部存在着左派和右派间的斗争，实际上就是反映着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条道路的两条政治路线的斗争。右派所代表的就是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反动路线，左派所代表的是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革命路线。斗争主要集中在三个问题上，就是：要不要走社会主义道路，如何代表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利益，要不要共产党领导。第一，右派分子曾经幻想“新民主主义万岁”，幻想“长期保持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各得其所”；当资本主义所有制基本消灭，这种幻想破灭了以后,他们就起来向社会主义进攻，抹杀社会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建设的成绩,反对社会主义的经济、政治制度和社会主义的文化,反对国家的发展社会主义事业的基本政策，企图使资本主义复辟。这一切, 现在已经大白于天下，不需要多说了。第二，各民主党派既然是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政治团体，当然应当代表他们的利益。问题在于代表他们的什么利益和怎样代表他们的利益。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各民主党派应当遵循历史发展的规律，代表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同社会主义革命发展相适应的利益和要求。首先要代表他们的根本的和长远的利益，帮助他们完成社会主义的自我改造，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获得光明的前途。同时，我们也一向赞同各民主党派代表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眼前的具体的利益，只要这种利益在当前条件下是合理、合法的，有利于帮助他们进行自我改造的。任何阶级、阶层的眼前的具体利益的合理性，是随着革命的发展而发生变化的,必须是代表当前条件下合理的利益，才有利于促进自我改造。事实证明，各民主党派凡是能够把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眼前的具体利益同长远的根本利益适当地结合起来，使前者服从于后者，就能帮助自己的成员和所联系的群众掌握自己的命运，使自己的活动符合于正确的革命路线的要求。与此相反，右派分子却或明或暗地迎合和支持民主党派成员和所联系的群众的落后方面，代表他们的资本主义的倾向和要求,反对帮助他们进行改造。在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错误受到必要的批评的时候，右派分子就要民主党派出来“打抱不平”，“发救兵”，“摘帽子”。右派分子在这里，是阴谋利用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队伍中广大中间分子的落后、消极一面，把他们拉下反共反社会主义的陷坑，以实现自己的反动目的。乍看是代表中间派的利益，实际是给中间派帮倒忙。第三，是不是真心诚意地接受共产党领导，这是各民主党派能不能走社会主义道路，取得人民信任，实现长期共存的根本条件。右派分子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集中地反对共产党的领导，要另搞“政治设计院”，要各民主党派同共产党分庭抗礼，“平起平坐”，争夺领导权。他们要民主党派垄断工商界和知识分子的工作,要民主党派的基层组织不接受共产党党委的领导,另搞一套，包办业务，以至要把共产党委赶出机关和学校。他们利用我们提出的尊重各民主党派在宪法范围内的独立、平等、自由，背地里进行违反宪法和摆脱共产党领导的反共反社会主义的活动。他们曲解互相监督为民主党派片面“监督”共产党，曲解“唱对台戏”为以资本主义反对社会主义，向共产党进攻。他们幻想“你不行，我上台”，取而代之，恢复资本主义。右派分子口里有时也说要共产党领导，但是，实际上，这不过是他们的一种两面手法。右派分子口里高喊长期共存、互相监督，但是，按照他们的路线走去，就只有短期共存，不要监督。 　　总之，右派的政治路线是要把民主党派拖到反革命泥坑里去。现在，看看他们的组织路线。 　　过去几年，各民主党派曾经在共产党领导和帮助之下，制定了同革命的政治路线相应的组织工作的方针和政策。1949年以来，各民主党派根据它们的社会基础和政治任务，先后协商确定了社会活动范围的重点分工，并各自在自己的活动范围内以中、上层人士为发展成员的主要对象，以大、中城市为建立和发展组织的重点，在发展成员方面，采取了巩固和发展相结合的方针，以进步为骨干，着重吸收中间分子，适当容纳落后分子，拒绝政治面貌不清的分子，清除反革命分子。这些方针和政策的制定和执行，在过去几年就有过许多斗争，就有些人进行反对和阻挠,就有人千方百计地排斥和打击左派分子,在民建会内还有人曲解中、上为主的方针，要由大资本家操纵、把持民建会和工商联。但是,在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高潮到来以前，各民主党派基本上执行了这些适当的方针和政策。1956年夏季,有许多人提出要修改这些方针和政策，认为它们限制了民主党派的发展,妨碍了长期共存、互相监督。我们因为活动范围的重点分工是关系国家政治生活的重大问题,当时郑重表示：如果需要修改，必须经过慎重的考虑和协商（后来协商的结果，多数主张保持原来的协议，但是实际上,在好多地方，这个协议是被破坏了）。关于中、上层为主,大中城市为主，巩固和发展相结合,以及对发展组织采取严肃的态度这一些方针和政策，我们一直没有认为有什么不好。但是当时既然有民主党派的一些领导人员主张修改,并且表现得相当坚决，我们根据尊重各民主党派组织独立性的原则,建议由各民主党派中央加以讨论和决定。现在看来,当时倡议和坚持打破上述方针和政策的人，有许多是右派骨干分子。他们利用许多人的附和和缄默,得以避开民主党派内部的讨论和党派间的协商，实际上实现了他们的卑鄙企图。在这段时间内,右派骨干分子用尽一切恶劣的手段，在民主党派内部团结、扩大右派,煽惑、拉拢中间派，排斥、打击左派,以篡夺民主党派的领导机关。在这段时间内，右派分子大肆招兵买马，特别搜罗各种各式对社会主义和共产党心怀不满的分子、反动分子和其它坏分子入党，以扩大自己的组织基础。 　　上面这些情况说明了，各反主党派的成员和领导人员以及所联系的群众中，只有一小部分人（即左派）一心一意走社会主义道路，大多数人（即中间派）是三心两意，动摇于资本主义道路和社会主义道路之间，而且基本上没有脱离资本主义立场；还有一小部分人（即右派）则一心一意坚持资本主义道路。坚持资本主义道路的少数右派分子，在一段时间内所以敢于肆无忌惮，他们的政治、组织方面的反动路线和活动在民主党派内部所以得逞，主要是利用了占多数地位的中间分子基本上没有抛弃资本主义立场，特别是某些有地位的中间偏右分子的支持；其次也利用了一部分左派分子的软弱无力。右派分子使尽两面手法，迷惑了许多中间分子，也蒙蔽了一些左派分子。 　　既然多数以至大多数的成员和领导人员基本上没有抛弃资本主义立场，既然右派路线在民主党派的许多组织和领导机关中一度占了上风，在政治上和组织上给民主党派造成了严重的局面，所以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这样指出：各民主党派迄今还是资产阶级性的政党，它们的政治面貌和组织面貌迫切需要革新，它们迫切需要进行根本的自我改造。 　　任何政党本身都不是目的，而是为一定经济基础服务的手段。在社会主义革命时期，特别是在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高潮使我国基本上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以后，各民主党派作为资产阶级政党的经济基础——资本主义经济已经基本上被消灭，“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同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只有唯一的一条出路一样，各民主党派也只有唯一的一条出路，这条唯一的出路就是对自己进行根本的社会主义改造，彻底改变自己的阶级本质，从资产阶级政党转化为社会主义政党。 　　各民主党派的根本改造，首先要端正自己的政治路线和组织路线，以改变自己的政治面貌和组织面貌。在政治上，要坚决采取在实际上而不是在名义上真正为社会主义服务，真正接受共产党领导的路线，并且教育和督促自己的成员和所联系的群众执行这条路线。在组织上要采取正确的方针政策，以保证正确的政治路线的实行。总的说来，需要积极巩固、扩大左派分子，团结、教育中间分子，孤立、分化右派分子，并且在各级组织中建立站稳社会主义立场即工人阶级立场的领导核心。对于右派路线在组织上造成的恶果，应当加以清理和整顿，今后应当坚决拒绝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政治面貌不清的分子和其它坏分子入党。对于其它属于方针政策性的问题，可以根据社会主义改造的需要和整风、反右派的经验，进一步加以研究和考虑。 　　各民主党派根本改造的基础工作，则是要对广大成员包括领导人员在内的政治立场进行社会主义的根本改造。 　　为什么现在提出改造立场的问题？我们知道，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标志着我国社会主义革命阶段的开始。自此以后，国家逐步展开了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以便逐步发展社会主义，消减资本主义。但是，直到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高潮到来以前，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并存的局面没有根本改变。当时的现实条件，一般说来，还不适宜向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提出在政治上转到工人阶级立场上来的要求，同样不能向民主党派提出这种要求。我们当时提出的是按照共同纲领（前一时期）和宪法（后一时期）办事，同时要求确立“接受工人阶级和共产党领导”的思想。我们认为，只要资产阶级分子、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和民主党派真正接受工人阶级和共产党的领导，就有可能在政治上从资本主义立场逐步转到社会主义立场即工人阶级立场上来。当时民主党派有些人提出要以马列主义作为民主党派的指导思想，以工人阶级立场作为共同的准则，我们没有同意，因为这不切合当时多数人的情况，如果肯定下来，就会出现许多假象，而且把现实的迫切任务回避了。1956年社会主义改造高潮的历史跃进，使五种经济成分并存的局面让位给社会主义经济独占。资本主义所有制已经基本消灭，资本主义经济丧失了存在的条件和积极作用，资本主义立场也就成了反动立场。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丧失了原来的经济基础，只有依附于社会主义经济，依附于工人阶级，抛弃资本主义立场即资产阶级立场，转到社会主义立场即工人阶级立场上来。唯有这样，他们在政治上才能同新的经济基础相适应，而不是相冲突；他们的知识和技能，才能在社会主义事业中得到发挥和发展，真正成为国家一项有用的财富（知识和技能如果不是用来为社会主义为工农服务，而是用来反共反社会主义，那就成了毒害而不是财富），他们的心情也才会舒畅和愉快。而一切不愿抛弃和改变资本主义立场即资产阶级立场的人，就很难免要陷入反共反社会主义的泥坑。所以，在当前的条件下，各民主党派在政治上必须以工人阶级的立场作为改造成员包括领导人员在内的要求和标准。 　　资产阶级右派坚持反动的资本主义立场，他们的资本主义立场是完全的、坚决的,所以他们是反派。中间派基本上没有抛弃资本主义的反动立场，这是很危险的；所以他们必须努力改造自己的立场。但是，他们的资本主义立场是不完全的、不坚决的，他们有两面性，有倾向于接受共产党领导和社会主义的一面。这种倾向，程度深浅不同，有人多些，有人少些。只要有了这种倾向。并且向前开步走，积极接受改造，就大有希望从资本主义立场转到工人阶级立场上来。所以不能说中间派是反动派，应当很好地团结、教育他们，帮助他们积极接受社会主义改造，首先改造政治立场。 　　改造政治立场难不难？我说，在我国的条件下，又难又不难。说难，因为是要改造阶级立场，问题属于阶级本质的改造。但是，在我国现时资本主义制度已经基本消灭，社会主义制度已经基本建立起来。要抛弃资本主义，走社会主义道路，环境和条件不都现成吗？环境和条件完全有利于人们的立场的改造，而且中间派经过几年来的思想改造有了前进的可能，问题只是在于自己能不能下一个决心，能不能决心跟着共产党走社会主义道路，抛弃资本主义。有了这个决心，就可以从资本主义立场到工人阶级立场转过一个大弯子来。真正转过了这个大弯子，再往前进，政治立场的改造就比较容易了。只要真正跟共产党走，走社会主义道路，不再是三心两意，而是一心一意了，并且坚决不改变，政治立场就基本端正了。所以只要真正下了这个决心，改造政治立场并不难。当然，政治立场基本端正了，还要继续进行思想改造，使思想感情逐步工人阶级化；毫无疑义，这是一个艰巨的过程。但是，政治立场端正了、站稳了，思想改造就有了基础和前提，可以在比较长的时间内从容地逐步地来进行。 　　上面所说的，各民主党派在政治上和组织上需要进行的改造，在我看来，是各民主党派由资产阶极性政党转化为社会主义政党的根本性的改造。实现了这种根本性的社会主义改造，就过好了社会主义关，就为民主党派同共产党长期共存、互相监督奠定了政治基础。我们相信，在我国的具体条件下，这是可能的，是可以由我们的愿望变成现实的。 　　现在，一个全民性的整风运动正在全国展开，几万万的知识界、工商界、农民、工人正在逐步投入到运动中来。这个运动包括批判资产阶级右派和人民内部整风两种不同性质的内容，而在人民内部，对于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是要使他们继续接受社会主义改造，对于小资产阶级也是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问题，对于工人阶级和共产党的基本队伍，则是整顿作风的问题。整风的基本方法是通过大鸣大放和大字报, 实行摆事实、讲道理的大辩论。由于批判右派同人民内部的整风性质不同，大辩论的性质和目的也不同。在人民内部,是根据团结、批评、团结的原则,进行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同批判右派有原则的区别,不应当混同起来。人民同资产阶级右派间的矛盾是对抗性的不可调和的你死我活的矛盾，对于右派分子的反动言行必须彻底加以揭露和驳倒，使之体无完肤。右派分子的反动面貌完全暴露了，陷于众叛亲离的孤立地位，就会发生分化,会有一部分转过来重新接受改造。这是可能的，也是我们所希望的，我们并不希望右派分子走绝路。 　　这个整风运动是一个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伟大社会主义革命运动，具有伟大的历史意义，对于各民主党派说来，是一次严重考验，是根本改造的转折点。各民主党派有必要普遍深入地进行整风运动，胜利地通过这个考验，为自己的根本改造树立重大的里程碑。 　　根据各民主党派现时的阶级基础、政治面貌和组织状况，各民主党派整风运动的基本内容，按照毛主席指出的六条标准，主要有三个方面，即：一、批判右派分子；二、帮助成员包括领导人员在内进行自我教育，改造政治立场；三、整顿和改造组织。目的是：揭露、孤立、分化右派，争取、教育、团结中间派向左踏进一大步，巩固、提高、扩大左派，真正接受共产党领导，真正成为为社会主义服务的政治力量。 　　各民主党派在整风运动中需要展开关于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两条道路的大辩论，从大辩论中。辨明全国人民两条道路何去何从的问题，并且辨明各民主党派两条道路何去何从的问题。除了辩论全国人民共同的大是大非外，我们还建议把以下的问题作为辩论题目： 　　l、各民主党派的阶级基础和两面性的问题； 　　2、各民主党派的政治路线问题； 　　3、各民主党派的组织路线问题； 　　4、各民主党派在国家事务管理中的地位和作用问题； 　　5．各民主党派的基层组织在机关、学校、企业和社会活动方面的地位和作用问题； 　　6、各民主党派社会活动范围的重点分工问题； 　　7、各民主党派同共产党长期共存，互相监督问题； 　　8、各民主党派接受共产党领导问题。 　　这些是各民主党派共同的辩论题目。 　　此外，各个以知识分子为主要成员的民主党派，还可以辩论同知识分子有关的问题，例如： 　　1、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两面性问题； 　　2、知识分子的改造问题； 　　3、知识分子为工农服务问题； 　　4、知识分子学习马列主义问题； 　　5、共产党能不能领导知识分子问题。 　　民建会还可以辩论同工商界有关的问题，例如： 　　l、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问题； 　　2、资本主义经济和资本主义立场的反动性问题； 　　（3、当前资产阶级的两面性问题；） 　　4、工商界继续接受社会主义改造问题； 　　5、工商界接受共产党领导问题； 　　6、公私合营企业公方代表制度问题； 　　7、私方人员同工人的关系问题。 　　在整个整风运动中，反右派斗争是主要关键和决定性步骤。各民主党派需要把反右派斗争深入各级组织，深入基层，贯彻到底，取得胜利，然后在反右斗争胜利的基础上进行一般的整风。现在各民主党派反右派的斗争已经在许多中央和地方领导机关以及一部分基层组织展开，揭露了章罗联盟和其它右派集团和一大批右派分子。右派开始崩溃，广大中间派日渐向左转，许多中央和地方领导机关以及一部分基层组织已经形成了比较坚定的整风领导核心，并经过斗争锻炼，取得了经验。凡是已经坚决展开和深入了反右派斗争的领导机关和基层组织，开始扭转了自己的政治方向，开始革新了自己的政治面貌。这些都是值得欢迎的成就。但是，斗争的发展还不平衡，还需要继续扩大战场，还需要力求深入。在前一段时间内，各民主党派反右派斗争的重点放在中央和地方领导机关，是完全必要和正确的。因为这里对于各民主党派的政治方向、政治路线起着决定的作用，又是右派头面人物集中和发号施令的地方。今后，这方面还需要继续展开，大力深入。但是，各民主党派除了少数领导人员和干部在领导机关参加反右派斗争以外，超大多数成员聚集在基层组织中，他们是各民主党派的基础，一般都属于资产阶级的中上层，有许多人就是这个阶级的骨干，直接联系着这个阶级的群众。此外，右派分子网罗入党的反动分子和其它坏分子，也主要是散布在基层组织中。必须使反右派斗争深入一切基层组织，并彻底搞透，才能在各民主党派全体成员中充分揭发和批判右派分子，有效地教育多数，澄清和改造自己的组织基础，取得在共产党领导下影响、带动知识界和工商界接受社会主义改造的条件。因此,各民主党派整风运动的当前迫切任务，就是要在中央和地方领导机关继续展开和深入反右派斗争的同时，积极地和有步骤地把斗争深入到一切基层组织去。在各级领导机关和一切基层组织中，都必须普遍地发掘右派分子，而不要被少数顽固不化的死硬分子拖住手脚。鉴定人们是否右派分子，要根据人们过社会主义这一关的政治态度，看他是否反共反社会主义。不要漏掉右派分子，又要防止错划和错斗。批判右派分子，要坚持辩论方式，摆事实，讲道理。在一个时候，需要着重于揭露，或者需要着重于批判，但是二者不可以有所偏废，不可以只有揭露或者只有批判,并且一定要使揭露和批判都做得彻底，同时防止和纠正简单粗暴的方式。我们希望各民主党派的基层组 　　织按照当地共产党党委对整风运动的部署，在共产党基层党委领导和帮助下，积极展开这一场斗争，取得胜利。 　　反右派斗争是关系着社会主义胜败的大事，也是关系着各民主党派存亡的大事，并且对每个人都是过社会主义关的一个决定性的考验和锻炼。各民主党派内一切真正爱国的、愿意争取民主党派长期存在和希望掌握自己命运的人们，都必须挺身而出，积极参加斗争，改造自己的政治立场，争取过好社会主义革命这一关。隔岸观火，置身事外，或者对右派分子温情脉脉，难分难舍，对于国家，对于民主党派，对于自己，都是不利的。有一些中间分子在大鸣大放中有过错误言行，是需要改正的。改正的办法，首先和主要的就是积极参加斗争，从斗争中认识和改正错误，提高觉悟。其次，应当进行适当的和必要的批评和自我批评，吸取教训，争取主动（如果有错误而不愿承认和检讨，就会陷于被动，越陷越深）。为了广泛地吸收中间分子参加斗争，一方面，要求一切政治上处于中间状态的朋友们，努力克服自己在运动面前的消极被动态度，积极投入战斗。另一方面，要求各民主党派内负责领导整风工作的朋友特别是左派朋友多同他们接触，多同他们沟通政策思想，帮助他们消除顾虑，端正政治方向，经常向他们说明斗争的情况，同他们商量办事，一道研究斗争的政策和分析右派分子的反动言行，积极争取他们参加工作，参加批判右派的辩论。左派朋友和我们统战部门过去在这方面都是有缺点的。中央统战部曾经强调同左派分子一道向中间分子进行工作，但是，实际上做得很少。今年夏季以来，我们在这方面已经有所改进，但是还很不够，今后还应当继续改进。 　　各民主党派反右派斗争能否展开和深入，不论在领导机关和基层组织，关键都在于是否有坚强的整风领导。批判右派分子，是你死我活的阶级斗争，领导上必须首先有坚定的立场，防止和克服温情主义和其它右倾情绪。温情主义是右派分子的防空洞，是右派斗争的最大障碍，而在各民主党派内却有它的阶级根源，所以需要注意批判温情主义。各民主党派内出了一批右派分子，严重地影响了自己的政治面貌和组织面貌，这自然是一件很大的坏事，但是，各民主党派只要坚决地彻底地进行反右派斗争，多数成员就会在斗争中受到教育，提高觉悟,多数组织就会澄清面貌，并锻炼出自己的骨干。这样，各民主党派就能在政治上走向进步，在组织上走向巩固，坏事就转化为好事。对右派分子揭发批判得愈充分愈彻底，坏事就愈加转化为好事。某些领导人认为家丑不可外扬，对右派分子不惜姑息养奸，或者因为要保护自己的党派而把右派分子也掩护起来。这样做，于自己、于党派，最后除了自食其果，不会有什么好处。所以要赶快帮助他们改正过来。 　　在反右派斗争取得基本胜利的地方，可以转入一般的整风。继续学习毛主席关于处理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报告，继续研究重要社论、论文和文件，继续就有关的题目进行深入的辩论，结合右派分子的有关言论，进行进一步的分析和批判。前面说过，一般的整风运动同反右派斗争有原则的区别，属于人民内部矛盾，应当本着团结、批评、团结的公式，用和风细雨的方法来进行。可以而且应当适当地结合着批评和自我批评，提高自我教育、互相教育的效果，但是不要免强进行，不要检查历史、不要采取“人人过关”的方式。各民主党派头一次进行一般的整风，过去没有经验，可能遇到许多困难。希望大家谨慎将事，多商量，多研究，注意总结经验，同心协力，把这件事做好，做到大多数参加整风的人们，觉得整风对他们有好处，是一个进行自我教育和自我改造的好方法。 　　我们相信，经过这次包括反右派斗争的整风运动，会使各民主党派的自我改造获得重大的成就，使大多数资产阶级分子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政治立场向左转一个大弯子，向工人阶级立场前进一大步，使以中国共产党为领导的人民民主统一战线在社会主义基础上进一步巩固起来。 　　（归国华侨方面、宗教界方面、少数民族方面的整风问题，可找主管部门的同志另行商讨，这里不讲了。） 　　来源：中国民主同盟甘肃省委员会翻印的同名小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