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争取整风运动的完全胜利而斗争——1957年11月20日在中国共产党山西省第一届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上的报告——   <陶鲁笳> ## (陶鲁茄,时任山西省委第一书记)   (同志们!)   现在,我就目前我省整风运动的情况及如何贯彻执行党的八届三中全会的决议,争取整风运动的完全胜利,向党的全省第一届代表大会第二次会议作如下的报告。 ## 一、 整风运动的进展情况   我省的整风运动,从今年5月初开始,到现在已经有六个多月了。运动的发展是健康的,并且完全证明了中央方针的正确性。   六个多月的运动,在全省县市以上党政机关、军队团以上机关、民主党派、教育界、工商界、新闻出版界、文艺界、卫生界、企业内的技职人员以及大学生中,都先后经过大鸣大放阶段和反击右派(边整边改)阶段,而进入了目前正在进行的着重整改(继续鸣放)的第三阶段。从每个单位来看,大鸣大放阶段一般需时半个月左右,而反击右派阶段则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从全省来看,各个方面运动的进展情况是很不平衡的。但总的说来,5月下旬到6月中旬为大鸣大放的高潮时期。7、8两月份为反击右派的高潮时期。   在5、6月间,资产阶级右派分子抓住我党邀请党外人士帮助整风的机会,利用大鸣、大放、出大字报的方式,向党、向社会主义展开了猖狂的进攻(事实上,他们的这种进攻,在今年3、4月间,当我们在全省进行社会主义思想宣传运动时,就已局部地开始了)。一时间,许多学校和机关被他们弄得天昏地黑,日月无光,是非不明,好坏不分。社会上各个角落里的“牛鬼蛇神”也从阴暗的洞里爬出来,张牙舞爪,替右派分子摇旗呐喊。农村里的一部分富裕中农和城市里的一部分上层小资产阶级也表现出严重的动摇状态,甚至也同右派分子一齐共鸣。在这些人的眼里,似乎社会主义不行时了,资本主义又吃得开了。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在反右派斗争开始之后,即在城乡劳动群众中广泛地宣传了反右派斗争的意义。很多地方还组织工人农民群众直接地参加反右派的斗争。从7月开始,在农村中通过反对欺骗国家,隐瞒产量的思想斗争和对粮食问题的大辩论,展开了以批判富裕中农的资本主义思想为中心的大规模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8月至10月,又对有反动行为的地主、富农分子、反革命分子和社会上的流氓、盗窃犯、强奸犯、严重破坏社会秩序和严重违法乱纪的罪犯以及公众认为坏人的人,配合群众的揭露和斗争,釆取了必要的专政手段,给了他们一次严重的打击。9月以后,在城乡广大劳动群众中和党的基层组织中,按照分期分批进行整风的计划,经过整风试点和各市、县普遍举行三级扩大干部会议之后,到目前为止,第一批进行整风的单位都先后开始了。有些地方已近于结束。这样,整风运动的发展,就推进到真正的全民的规模了。   经过六个多月的运动,现在人们都看清楚了,这次整风运动是我国过渡时期在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运动。也是一个全民性的社会主义民主运动。这个运动所要解决的问题是我国过渡时期的两种不同性质的矛盾,即敌我矛盾和人民内部的矛盾。揭露和解决这两类矛盾的方法,就是在这次运动中群众所创造出来的大鸣大放大争,摆事实,讲道理,出大字报,开座谈会和辩论会等项方式方法。这是一个伟大的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的创造。它已经为毛主席和党中央所总结起来而普及于全国了。这是充分体现社会主义民主的新的最好的形式。这是资产阶级民主所不能梦想的。在运动的初期,右派分子曾经利用这种形式,向我们党发动了猖狂的进攻。我们的许多同志曾经表现讨厌和惧怕采用这种形式。然而,事实证明,归根到底,这种形式是有利于我们而不利于资产阶级右派的。道理很简单,就是我们有最大多数的人民群众的支持,而资产阶级右派只是一小撮人。所以,右派分子利用这种形式的结果,只能使他们自己陷入人民群众的重重包围之中。而我们利用这种形式,不仅可以教育和团结群众对敌人进行坚决的彻底的胜利的斗争,而且可以使我们发现和解决在平常时候很难发现、很难解决的问题,可以使我们充分认识到自己的缺点,而学会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而且我们在实践中还深深地体会到,采用这种生动活泼的形式,是在人民群众中进行社会主义的自我教育、自我改造的最有效的办法。今年春季我们在全省范围内所进行的社会主义思想宣传运动,主要地釆用自上而下的正面宣传的方法。用这个方法所收到的效果同这次整风运动来比,显然,不是相差很少,而是相差很多。在这里,应该特别提一提大字报,这是最简单,最灵活,最利于揭露矛盾、解决矛盾,最利于激发群众展开争论的一种方式。目前我省在已经出现的第二次大鸣大放高潮中,不仅在机关、学校、企业里大字报的数量比第一次大鸣大放高潮更加多,而且许多农村里也出了大字报。这就说明,上面所说的社会主义民主的新形式,已经为广大的干部和人民群众所熟悉和欢迎了。这是过去六个多月运动的一个最重大的收获。有了这个收获,今后我们的社会主义事业就好办了。   正是由于我们在整风运动中运用了社会主义民主的新形式,把资产阶级右派的猖狂进攻彻底打垮了。人们的政治思想面貌,好像一池混水放了明矾之后而被澄清了。现在,我们已经有了足够的材料可以作如下的判断,即:赞成和积极拥护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占着绝对优势,不赞成和反对走社会主义道路的人则处于绝对劣势。前者约占人口的90%,包括有工人阶级和农村里的贫农、下中农——这是主体。还包括有资产阶级、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城市上层小资产阶级以及富裕中农中的大部分人。还包括有一小部分经过长期改造真正改变了成份的地主、富农。后者约占人口的10%。包括有资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中的右派,坚持反动立场的地主、富农分子、反革命分子和其他坏分子。还包括有城市上层小资产阶级和富裕中农中的一小部分人以及个别的极少数的工人、贫农和下中农。事实表明,这10%的人,经过工作和辩论,其中8%的人。特别是其中后两类人,是可以争取他们走社会主义道路的。比较坚决的死硬派只占人口的2%左右。而且这2%左右的人,再继续对他们进行长期的工作和必要的斗争之后,还会发生分化的。这样,就使我们对于过渡时期中阶级斗争的新形势摸了一个底而可以心中有数了。从而也就使我们在下一步的整风运动中以及今后长时期的阶级斗争中有可能避免或者少犯“左”的或右的错误。   正是由于我们在整风运动中运用了社会主义民主的新形式,整个社会的精神面貌正在发生着巨大的深刻的变化。干部和知识分子参加体力劳动,开始形成一种新的风气。艰苦奋斗,勤俭建国的口号也逐渐地成为广大人民群众的自觉的行动。一切不利于社会主义的坏人、坏事、坏思想、坏作风、坏习惯,都得到群众的最有效的监督和社会舆论的指责。曲沃县干部总结整风以来机关里出现的新气象有“两高”“两多”“两少”,即群众觉悟高,工作效率高;积极分子多,自动参加体力劳动的人;消极怠工的人少,讲怪话的人少。这个简明的总结,生动地反映出整风运动的显著成效。正如毛主席最近在莫斯科庆祝十月革命四十周年的讲话中所指出的那样,“凡是这样做了的地方,人民的社会主义觉悟迅速增长,错误思想迅速澄清,工作中的缺点迅速克服,人民内部的团结迅速加强,劳动纪律和劳动生产率迅速提高。”最近几个月来我省在工农业生产战线上所出现的新的高潮,完全证明了毛主席的这个估计的正确性。从这次出现的生产建设高潮中,我们可以看到,无论在规模上、深度上、效果上,都比1955年下半年所出现的那次高潮有过之无不及。而且这次高潮的显明特点,在于人们的社会主义劳动态度,有了很大的进步。许多二流子、懒汉以及有过反社会主义言行的人,也自动地表现要从劳动中改造自己。正因为人们的劳动态度有了进步,因而工作的效果,能够真正做到又多、又快、又好、又省。西山矿务局今年第三季度,由于在技职人员中进行了反右派斗争,在工人中开展了整风运动,煤的平均日产量月月上升。9月份的平均日产量比上半年提高43.9%,第三季度煤的总产量超过计划的39%,劳动生产率超过计划的15%,成本比计划降低8.28%,事故也大大减少了,工人的出勤率由上半年的70——80%,上升到90%以上。这是许多例子中的一个比较突出的典型。在全省农村已经掀起的水利建设高潮中,类乎这样又多又快又好又省的例子也是很多的,这里就不列举了。   但是,我们决不可以满足于已经取得的胜利。好比走路,我们才走了一半。运动的全胜,不只决定于反右派阶段,尤其决定于着重整改的第三阶段和每个人研究文件、批评反省、提高自己的第四阶段。我们必须把这两个阶段的运动像反右派阶段一样搞深搞透,决不半途而废或者草率从事。否则,不但不能取得全胜,反右派斗争的胜利也是不会很巩固的。而且我们还应该在这两个阶段中努力扩大战果,尽可能多地消除社会上的一切不利于社会主义的消极因素。预计在明年1月底以前基本上可以结束第三阶段,明年4月底以前可以全部完成整风任务。同时,在城乡所有劳动群众中的整风任务,也应该争取在明年4月底以前完成。 ## 二、 关于反右派斗争   我省反右派斗争的浪潮,还在10月中旬就基本上已经过去了。这一斗争进行得是否彻底和正确?现在,已经揭露出来的右派分子表现如何?中间分子的表现又如何?为了使这个斗争取得完全胜利,我们在今后两个阶段的整风运动中还要做些什么?这些问题是需要弄清楚的。   党的八届三中全会指出,这次反右派斗争,是以资产阶级分子、受过资产阶级教育的知识分子和小资产阶级分子为主要对象。进行斗争的范围,大体上包括工商界、民主党派、教育界、新闻出版界、文艺界、科技界、卫生界、国家机关和大学生等方面。根据这个范围计算,在我省大约有30万人。现在,除了在5万多小学教员中尚有半数人未进行反右派斗争以外,其余都已经进行过反右派斗争。截止10月底统计,全省已经进行过反右派斗争的总人数为258,300人(各县已经进行或者正在进行反右派斗争的下乡干部两万多人未统计在内),揭露出来的右派分子共8,339人,占总人数的3.22%,其中极右分子共1,546人,占总人数的0.6%,占右派分子总数的18.54%。这些数字同全国其它地区比较起来是不低的。按各个方面分开来看:工商界16,328人中,右派分子占4.2%,其中极右分子占21.6%;六个民主党派成员1,932人中,右派分子占14%,其中极右分子占30.5%;教育界44,417人中,右派分子占4.58%,其中极右分子占23.4%;新闻出版界1,256人中,右派分子占4.45%,其中极右分子占17.9%;文艺界2,906人中,右派分子占3.23%,其中极右分子占20.2%;科技界和工矿企业技职人员97,487人中,右派分子占2.54%,其中极右分子占14.8%;卫生界8,599人中,右派分子占3.52%,其中极右分子占20.4%;国家机关工作人员58,703人中,右派分子占2.85%,其中极右分子占18%;其他方面26,672人中,右派分子占2.7%,其中极右分子占10.5%。   从以上的统计数字中,可以看到,民主党派和教育界中右派分子所占的比例较大,极右分子所占的比例也较大,这是符合实际情况的。这次资产阶级右派向党发起进攻,也正是首先来自这两个方面。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民主党派的很多领导机关和基层组织中,右派分子一度占据了优势。尤以民盟和九三学社最为严重。这些右派分子不仅企图把民主党派的政治方向引向反动的道路,而且事实上他们的活动是有组织、有计划、有纲领的,是在整个资产阶级右派的进攻中起了骨干作用的。   在过去4个多月的反右派斗争中,所有的右派分子都在群众中受到了揭露和批判,其中90%以上的右派分子已经彻底地被孤立起来了。并且绝大多数右派分子已在群众面前低头认罪。当然,这并不是说,所有右派分子的检讨和交代都已达到彻底的程度。事实上总会有一些右派分子要把他们的反动论点带到棺材里去的。其次,据不完全的统计,全省还揭露出右派小集团231个,包括的成员有762人。这些小集团都已经被彻底粉碎了。   根据上述情况,我们完全可以得出结论说,反右派斗争在我们全省范围内已经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   在这次反右派斗争的全部过程中,我们根据中央和毛主席的历次指示,逐步地明确并坚持了如下的方针和作法:   (1)自始至终地用右派的言论和行动,教育广大的干部和人民群众,分清大是大非和两类不同性质的矛盾的界限,使他们认识人民和资产阶级右派的矛盾是属于你死我活的对抗性的敌我矛盾。使他们认识反右派斗争是一场在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没有反右派斗争的胜利,社会主义是没有希望的。   (2)在干部中不断地克服右倾思想,坚定地信任群众的多数,放手进行大鸣、大放、大辩论。在运动中,锻炼和提高自己,依靠和教育左派,团结和争取中间派,孤立和分化右派。   (3)在斗争中坚持摆事实,讲道理,以理服人的原则,运用大字报、座谈会、辩论会等形式,狠狠地反击右派,把右派分子的一切谬论。驳得体无完肤。   (4)在运动过程中,经常观察和分析中间分子的动态,根据他们的各种不同的表现,耐心地进行说服教育工作,并且诚恳地同他们商量问题,接受他们的正确意见,狠狠地改正我们的缺点。对于他们的右倾思想和温情主义情绪,特别是中右分子的错误言论,必须适当地进行批判,使他们同右派分子彻底划清界限。争取中间派向左靠拢,壮大左派力量。这是反右派斗争取得胜利的主要关键。   (5)对右派分子中的极右分子、普通分子,要在斗争范围和斗争方式上有区别地加以对待。对于在斗争中态度比较老实,交代又比较彻底的右派分子,应该表示欢迎。对于起义分子更应予以重视。以便促进右派分子的迅速分化,把死硬派完全孤立起来。   (6)为了对右派分子的斗争做到狠、准、稳,必须充分发挥报刊的作用。通过报刊,及时地揭露和批判极右分子的丑恶的言行,及时地针对运动发展的情况和问题发表评论,使报刊成为动员社会舆论和正确指导运动的最有力的战斗武器。在运动中,要釆取領导与群众相结合的方法,对各种人的言论和行动进行反复的摸底和排队,根据论点和事实,辨明问题的性质。对于斗争对象的确定和是否戴右派帽子,是否登报等等,都要加以严格的控制。在斗争中,允许右派分子进行申辩和保留他们自己的意见。   很显然,这次反右派斗争的方针和作法,是在目前新的历史条件下,集中了过去历次运动的丰富经验,而又有了新的巨大的发展。对于这种新发展的意义是决不可以低估的。   实践证明,全省大多数的地方和单位,基本上是这样做的。因而运动的发展一般是健康的,正确的。根据最近许多单位按照中央划分右派分子的标准,进行初步审查的情况来看,对右派分子的划分,基本上是适当的。但是也有不少的地方和单位,由于鸣放的较晚,或者鸣放的不透,由于领导干部对划分右派分子的标准掌握不准,又不注意讲究斗争策略,特别是有些地方和单位的主要负责同志没有亲自动手,进行具体指导,因而走了些弯路。在那里,群众没有充分发动起来,以致形成这样的情况:或者抓不住真正的右派分子;或者抓住了,打的不狠;或者简单粗糙,打的不准。这些缺点,有的已经作了纠正,有的还需要在今后适当时机釆取适当的方式进行补救。   现在,右派分子的动态如何呢?基本上有三种情况:一部分人,态度比较老实,并且在工作、学习和实际生活中,有真诚悔改的表现。另一部分人,工作和学习一般表现积极,但情绪不正常。其中有的不敢正视自己的丑恶言行,没有决心和勇气在群众的监督下改造自己;有的内心还不完全服气。这部分人在右派分子中数量较大。还有一部分人,态度极不老实,甚至继续顽抗。其中,有的对自己的反动言行,矢口抵赖,拒不认账;有的根本不承认自己的立场、观点是反动的;有的心怀不满,待机反攻,或者等待我们“纠偏”。值得注意的是,有些右派分子一般承认自己的言论和行动是属于右派性质的,但坚持不承认自己的主观动机是恶意的。他们把动机和效果完全对立起来,要我们相信他们的动机是好的。谁都知道,动机和立场都是抽象的东西。一个人的动机和立场,只能通过他的具体的言论和行动才能表现出来。并且只有通过言论和行动的效果,才能检验一个人的动机和立场是否正确。此外,再不可能有任何别的检验的标准。所以毛主席说:“我们是辩证唯物主义的动机和效果的统一论者……社会实践及其效果是检验主观愿望或动机的标准。”没有这种动机和效果的统一的观点,任何人就永远不能认识他自己的本来面目。   中间分子现在的动态又如何呢?基本情况是好的。经过反右派斗争,中间派受到的教育是非常深刻的。倾向于左派,这是中间派目前的一般趋势。根据省级机关各单位的统计,原来中间派占总人数的50%至60%,现在已经有10%至20%的中间分子转变为左派了。原来在中间派中,有中右分子和疑似右派的分子20%左右,他们的右倾思想,在反右派斗争的后期,都受到了群众的批判。他们之中一部分人的思想情绪已经有了明显的好转。但是,现在也还有些中间分子,或者表面上表现很左,实际上仍然是言不由衷;或者谨小慎微,明哲保身;或者对右派分子还仍然抱有某种程度的兔死狐悲的情调。   综上所述,为了使反右派斗争取得完全的胜利,在整风的第三阶段和第四阶段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对尚未进行反右派斗争的2万多小学教员,应该利用今年的寒假,以县为单位,集中地进行反右派斗争。已经进行过反右派斗争但不彻底的单位,在整风的第三、第四阶段中,对过去批判不透的右派分子和新发现的右派分子,应该继续完成补课任务。最近在第二次大鸣大放的高潮中,省级机关个别单位,又有新的右派分子露头了。这证明,毛主席所说的“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一定要在政治问题和思想问题上,用各种办法顽强地表现他们自己。要他们不反映不表现,是不可能的。”这句话是有极其深刻的意义的。对此,我们必须有足够的估计。   其次,所有已经进行过反右派斗争的单位,还都应该按照中央关于划分右派分子的标准的通知,进行一次普遍的复查。同时,根据八届三中全会关于处理右派分子的原则,先在各个方面,分类选择出一批“标兵”,提出初步处理意见,经过党委审查、平衡,再交原单位的群众进行讨论,做出处理结论,然后按照干部管理制度,经过审查批准之后,正式进行处理。这样,有了样板之后,各单位即可仿此结合复查工作,分批地加以处理。但仍然应该遵循干部管理制度的审批手续。   再次,为了巩固反右派斗争的胜利成果,必须结合整风运动第三、第四阶段的整改工作和思想教育工作,巩固党对于中间派的领导权。因此,对于他们特别是中右分子在思想上存在的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平均主义和民族主义,以及其他严重的错误观点,应该采取批评与自我批评的方式,用大力团结争取教育他们,批判和纠正他们的错误观点,帮助他们实行自我改造。当然,以上所说的那些错误观点,并不是中间分子所特有,而是资产阶级、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通病。在思想教育和批评反省阶段,必须集中力量对这些错误观点给以系统的打击。这是这次整风运动所必须完成的最重大任务之一。对于一切真诚悔改,决心接受改造的右派分子,也应该实行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给他们以自新的出路。   从反右派斗争中,我们应该看到,在教育界、文艺界、科技界、新闻出版界和其他知识分子较集中的地方,政治思想工作是相当薄弱的。我们必须下决心按照中央的指示,抽调干部,充实这些方面的领导骨干,加强党的领导和政治教育工作,帮助那里的知识分子深入群众,接近实际,同他们多谈话、多交朋友,倾听他们对工作的建议,帮助他们解决工作中的困难。过去我们在这方面的缺点必须克服。   从反右派斗争中,我们还应该看到,多数知识分子还没有彻底抛弃资产阶级的世界观,而树立无产阶级的共产主义的世界观。所以他们常常在政治上思想上处于中间状态。而知识分子是我们国家的重要财富,经济文化建设和培养新生力量都需要他们。因此,今后在反右派斗争的基础上,继续帮助知识分子进行自我改造,是党的一项长期的经常的重要任务。这就是说,要经常地帮助知识分子在自己的工作和学习的过程中,逐步地树立共产主义的世界观,逐步地学好马克思列宁主义,逐步地同工人农民打成一片。今后,我们应当有计划地组织各个方面的知识分子定期地到农村去,到工厂去,参加体力劳动和社会考察工作,并且同工人农民交朋友,真正从感情上同劳动人民打成一片,真正得到实际的锻炼。总之,我们要使知识分子逐步地成为“又红又专”的工人阶级的知识分子。我们必须遵照毛主席的指示,用十年至十五年的时间,在我们全省范围内,造成一支宏大的工人阶级知识分子的新部队。使我们有自己的技术干部的队伍,有自己的教授、教员、科学家、新闻记者、文学家、艺术家和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的队伍。这是一个艰巨的然而是必须完成的历史任务。 ## 三、 关于农村全民整风问题   从今年8月开始,我省各县、市即着手在农村中以农业合作社为单位,进行整风试点工作,共569个单位。在10月底以前都已先后结束。试点结果,绝大多数是成功的,收到的效果是十分显著的。现在全省进入第一批整风的农业合作社共有8,269个,占现有总社数的40%。   经过整风试点,不仅使我们取得了指导农村全民整风的初步经验,而且大体上摸清了农村的基本形势。从农村各阶层群众的政治态度来看,在贫农和下中农中,坚决拥护社会主义的约占60%,基本拥护的约占35%,不赞成的约占5%;在富裕中农中,坚决拥护社会主义的约占30%,基本拥护的约占40%,不赞成的约占30%;在原来的地主、富农中,改造较好和基本上守法的约占65%,仍然坚持反动立场、反对社会主义的约占35%。由此,我们可以推断,在农村全体人口中,坚决拥护社会主义的约占50%,基本拥护的约占40%,不赞成的约占10%。在这10%不赞成社会主义的人中间,经过这次整风和辩论,可以看出,多数人是可以争取过来的。坚决反对的只占全体农村人口的2%左右。当然,以上这些比例数字,在工作较先进的第一类社、一般的第二类社和较落后的第三类社,是不完全相同的,在老解放区和晚解放区也是有所不同的。从农业合作社的工作状况来看,在全省2万多个合作社中,第一类社约占40%,第二类社约占45%,第三类社约占15%。第三类社所以落后的原因,主要是政治情况复杂和政治思想工作薄弱。但是整风试点的经验证明,经过这次全民整风,这种落后状态是可以很快改变过来的。   由上可知,农村中总的情况是好的。拥护和基本拥护社会主义的力量占着绝对优势,反对社会主义的力量占着绝对劣势。这就是目前农村的基本形势。   但是,农村中的反社会主义势力并不因为他们居于绝对劣势,而不同我们进行斗争。大家知道,自去年秋季以来,我省农村中曾经发生过三次反社会主义的风波。第一次在去年秋收以后;第二次在今年春季;第三次在今年夏季资产阶级右派猖狂进攻的时期。这三次风波以最后这一次为最大。从这几次风波中,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农村中仍然存在着两类矛盾(人民内部矛盾和敌我矛盾)、两条道路(社会主义道路和资本主义道路)、两种思想(社会主义思想和资本主义思想)之间的斗争。   从这几次风波中,我们还可以看到,在农村里同我们较量的反社会主义势力中,坚持反动立场的地主、富农分子和残余的反革命分子,当然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他们不甘心于自己阶级的死亡,而要拼命挣扎,这是必然的。但是由于他们早已在群众中搞臭了,他们的反动行为最容易遭到群众的反对。现在,在农村中,值得注意的是,富裕中农的绝大部分虽然因大势所趋加入了合作社,但是他们中间的大部分人思想上还是动摇的。少数坚持资本主义道路的分子,或者在被迫入社后,带头捣乱闹退社;或者在社外进行破坏合作社的活动。他们总想同合作社较量一下。他们在每次风波中,同我们争论的主要问题是:农业合作化、统购统销、工农关系、城乡关系、“民主自由”等问题。他们在这些问题上所追求的“自由”,就是要摆脱党的领导,就是要走资本主义自由竞争的道路。事实上他们是农村中抗拒统购统销政策,从事粮食投机和商业投机的主要势力。   根据以上对农村形势的分析,我们在农村中开展全民整风运动的目的应该是:通过整风和大辩论,使人们明辨是非,坚定走社会主义道路的决心和信心;批判富裕中农的资本主义思想和个人主义思想,克服农村中的资本主义影响;揭露和打击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和其他坏分子的破坏活动;在群众性的批评和自我批评的基础上,整社、整党、整团,改进干部作风,克服工作缺点,以达到改善党群关系、纯洁党的队伍、巩固合作社、巩固统购统销政策、发展农业生产的目的。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必须坚定地相信群众的大多数;坚决依靠贫农和下中农,巩固贫农和下中农的绝对优势;对富裕中农采取又团结又斗争的政策;打击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及其他坏分子的破坏活动。   在农村全民整风中,正确地执行对富裕中农的又团结又斗争的政策,是十分重要的。在政治上思想上,对于一部分具有严重资本主义思想和行为的富裕中农,必须向他们进行说理斗争。批判他们的错误言行必须尖锐、彻底。但是不要给他们乱戴帽子,应当同对待“地、富、反、坏”有所区别。对于有退社要求的富裕中农,要在经过大辩论和对某些收入降低的富裕中农在加以妥善安排(要有适当的让步)之后,达到大部留社少数出社的目的。对于少数坚决闹退社的富裕中农,可以在批判他们的错误言行和剥夺他们的政治影响之后,开除他们出社。对于单干户,要由乡政府或乡政府委托合作社切实管起来,不让他们有进行资本主义活动和破坏合作社的“自由”。对他们的违法行为和有害活动(如挖合作社的“墙角”、雇工剥削、买青苗、放高利贷、做投机买卖,偷税漏税、出租土地等),必须加以限制或制止。但是对于单干户,不能苛待,要争取教育他们自愿地陆续地加入合作社,当然也不能给予单干户优于合作社的条件。他们要同社员一样承担国家的各项义务。为了限制合作社社员向资本主义方向发展,对于自留地、个人开荒、个人经营副业和农村自由市场活动的范围,要有适当的限制。必须了解,团结、教育、改造富裕中农是一个长期的任务。除了必须对他们经常地进行政治思想教育外,使合作社的生产水平迅速地赶上甚至超过富裕中农的水平,是一个基本的条件。   对于已经摘掉地主、富农“帽子”而又从事破坏活动的地主、富农分子,应该把“帽子”重新戴上。对于各种破坏公共秩序、严重违法乱纪的罪犯以及公众认为坏人的人,必须依法惩办。对于刑满释放再犯罪者,必须再捕再判。   在农村进行整风的步骤,根据各地已经取得的经验看来,各县和城市郊区在乡、社开展整风,一般可分三批。先从三类社开始。每批两个月。前后两批在时间上交错进行,即当前一批整风运动临结束时,就抽出一部分工作组干部到下一批即将开始整风的乡进行准备工作。在一个乡、社进行整风的具体步骤,大体上可以分为准备工作、大鸣大放(边整边改)、大辩论(边整边改)、整社整党整团、制定农业生产建设远景规划和进行总结起来的教育等五个阶段。   一、准备阶段。为了保证整风运动健康地进行,并且做到整风、生产两不悮,首先必须按照整风部署分批开好乡、社干部会议,釆取同农村群众进行整风大致一样的方法训练干部。工作组到乡以后,首先要以一定时间集中精力发动群众讨论全国农业发展纲要(修正草案),迅速掀起当前的农业生产建设高潮。同时,要进行必要的调查研究工作,摸清党内、党外群众的政治思想状况和工作中的癥结所在。为了发挥基层干部的积极性,工作组干部要同乡、社主要领导干部共同组成领导委员会,分工负责领导整风、生产和秋收分配、粮食统购等项工作。   二、大鸣大放阶段。在做好准备工作的基础上,要放手发动群众大鸣大放。经过大鸣大放,把工作中的缺点,群众中的各种错误思想,以及坏分子的反社会主义言行彻底揭露出来。大鸣大放开展的是否充分,是整风运动能否取得全胜的首要关键。因此,必须反复地在干部中进行思想发动工作,解除各种各样的思想顾虑,鼓励他们虚心地接受群众的批评,勇于“引火烧身”,坚决地改正缺点错误。同时不断地了解党内外群众的思想状况,及时地解除群众的思想顾虑。更重要的是要以边整边改的实际行动鼓舞群众对整风的胜利信心,使他们真正做到鸣尽放透。必须釆取座谈会、黑板报、大字报等多种多样便利群众鸣放的形式。在大鸣大放中,要特别注意发动妇女参加鸣放。党员一般同群众一块进行鸣放较好。但是有些党员如果觉得某些问题不便在群众中讲的时候,也可以单独召开党员会议进行鸣放。   三、大辩论阶段。在党内外群众基本上鸣尽放透以后,应当及时地组织群众开展系统的大辩论。开展大辩论的中心内容要集中在两类问题上:一类是统购统销、合作化、工农联盟等根本政策问题。在辩论中,使群众正确认识个人、合作社、国家三者之间的关系问题,目前利益与长远利益、工业与农业、发展生产与改善生活之间的关系问题。再一类是民主与集中、自由与纪律和遵守社会主义法制等重大问题。在辩论中,要教育干部进一步发扬民主作风,要教育群众端正社会主义劳动态度,增强劳动纪律,加强遵守社会主义法制观念,并且向反社会主义分子及违法乱纪现象作斗争。通过上述两类问题的大辩论,力求使党内外群众深刻理解没有上述根本政策和重大制度就没有社会主义,从而使他们划清两类矛盾、两条道路、两种思想的界限。做好大辩论必须有坚强的思想领导和细致的组织工作。必须把群众提出来的意见和暴露出来的思想问题加以分类排队,先在干部和积极分子中进行醖釀讨论,搜集大量的具有说服力的事实材料,然后在群众中适当地通过大、中、小不同规模的辩论会正式展开辩论。不论是对待政治問題还是思想问题,都要坚持摆事实、讲道理的方法。在争辩中,要允许人们提出反面意见。经过批判,还不服气,也要允许他们保留自己的意见。总之,经过辩论,务求使人们明辨是非,心服口服。决不允许采取粗暴的办法,压服群众。在大辩论过程中,要从始至终地重视通过实际斗争培养锻炼积极分子,扩大积极分子的队伍,并且依靠他们,做好团结中间分子和争取落后分子的工作,以便团结绝大多数人民群众,孤立少数反对社会主义的坏分子。   四、整社整党整团工作是农村整风运动的着重整改阶段,是整风运动能否获得全胜的最后的一个关键。在这一个阶段内,社、党、团组织必须大胆地改,坚决地改,彻底地改,在组织上取得重大收获。整社整党整团三者必须有机地结合,同时进行。进行整社整党整团的方法,同样要充分发扬民主,开展大鸣大放大辩论。辩论的中心课题是生产建设问题,改进工作和改进干部工作作风问题。凡是属于合作社的问题,党员、团员要和群众在一起进行辩论。凡是属于党内、团内的问题和群众对于党员、团员提出的批评意见,要在党内、团内进行辩论解决。需要向群众交代的问题,必须实事求是地诚恳地向群众交代。   五、为了巩固和扩大整风运动的成果,最后,要认真地进行一次系统的群众性的总结起来的教育。进行的方法,一方面要釆用座谈会的方式,自下而上总结整风运动的成果,并由领导干部向群众做总结报告;另一方面要通过处理不法的地主、富农、反革命分子和各种坏分子向群众进行教育。使整风运动从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以及巩固法制和转变农村的不良风俗等方面都收到完满的效果。在这个基础上,要发动群众制定爱国爱社公约,积极地投入新的生产建设高潮,为争取1958年农业丰收而奋斗。 ## 四、 关于在工人和城市其他劳动人民中进行整风的问题 ## (一)关于工人   我省工人阶级队伍的组织状况和思想状况,正如中央所指出的一样,即从总的方面来说是好的。但是解放以来,特别自1953年以来,伴随着工业、交通建设事业的迅速发展,全省工人阶级队伍(不包括技职人员)已经由1949年的7万多人,发展到现在的27万多人。这样,不但新工人的比重大大地超过了全国的平均水平,而且在组织上和思想上的不纯状况也是比较严重的。从老工人和新工人的构成来看,27万多名工人的情况是:1949年前的老工人占27%,自1950年到1953年年底进入企业的半老工人占30%,1954年以来进入企业的新工人占43%。从工人本身的成份构成来看,据21万多名工人统计:工人占31%,城乡小生产者和学生约65%,地主、富农、资产阶级、伪军政警人员、游民、其他非劳动者和成份不详者约占4%。从太原西山矿务局工人整风的初步结果来看,各反社会主义分子约占工人总数的2%左右。从上述三个方面的状况看来,我们可以得出如下的结论,即:对于新工人必须进行思想改造,以解决他们的立场问题;对于各种反社会主义分子,有必要进行一次清查、揭露和斗争,以纯洁工人阶级队伍;在进行思想改造和政治斗争中,我们的依靠力量是老工人和新工人中的积极分子。   我省企业的领导工作的状况,从总的方面来说也是好的。但是近年来,由于片面强调行政权力和物质鼓励的作用,忽视党的政治思想领导和群众路线的优良传统,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等脱离群众和脱离实际的作风便滋长了起来。诸如管理机关的庞大臃肿、人浮于事,命令主义的工作作风,工资福利工作中的不合理的规定,经济工作中的铺张浪费现象等,对于增强企业内部的团结和进步,对于巩固工农联盟,对于增产节约以加速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发展,都是不利的。因此,对企业的领导干部和全体共产党员的工作作风坚决地进行一次整顿,是十分必要的。   遵照中央关于整风运动的指示,结合我省工人阶级队伍(包括企业领导工作)的实际状况,在工人中进行整风的基本内容是:克服官僚主义、宗派主义和主观主义的作风,改进工作;对工人群众进行系统的社会主义教育,批判他们中间的资本主义思想影响;清查和斗争各种坏分子,纯洁工人阶级队伍。只有这样,才能把工人阶级队伍锻炼成为一支有觉悟、有组织、有纪律,有文化技术的战斗队伍。   在工人群众中进行整风和社会主义教育运动的基本步骤,大体是:   一、大鸣大放,边整边改。全省多数企业在技职人员中的反右派斗争获得决定性胜利之后,从10月份起,已在工人群众中先后展开大鸣大放运动。到10月底止,已贴出大字报数10万张。经验证明,在反右派斗争的基础上开展大鸣大放,必须对工人群众的整风同技职人员中的反右派斗争这两个不同性质的问题,反复地进行划界限的宣传解释;必须教育党员、团员和先进者同群众一齐鸣放;必须反复地教育工长、工段长和车间一级的干部,打破这样或那样的顾虑,采取热烈欢迎和表示决心整改的正确态度;必须坚决地进行边整边改。只有这样,才能发动和鼓舞群众鸣放的热情,才能提高群众鸣放的信心,才能将鸣放运动由浅而深、由低而高、由窄而宽地逐步地引向高潮。有些企业对鸣放出来的批评和建议,按照属于本企业和属于上级党政领导机关解决的不同的职权范围,按照付诸整改和付诸辩论的不同性质,按照工段、车间和企业逐级分别负责的精神,按照个别性、部分性和全体性的问题的差别,进行了分类排队,釆取了不同的方法去加以解决,做到件件有交代和案案有着落;有些企业以企业领导人为首组成了边改小组,深入车间,就地同群众商量,及时解决了许多问题。从而进一步密切了领导和群众的关系,大大地推了鸣放运动。这些办法,都是值得仿效的。根据23个企业的统计,在边整边改中,已经对工人群众提出的批评和建议处理了20%。   二、集中整改,继续鸣放。当我省工人群众的大鸣大放已达高潮的时候,也正是全国的整风运动进入第三阶段——着重整改的时候,加以在工人鸣放出的意见中,90%以上又是正确的或基本上是正确的,经过边整边改,只是解决了一部分比较最容易解决的问题,在这种形势下,为了更好地团结广大的职工群众把整风运动进行到底,为了乘全国整改的有利形势,把我省企业的整改工作做得更好一些,有必要把工人整风运动的第二个步骤定为集中整改,以便集中地解决属于领导方面的问题。对凡属于不必等待国家的统一规定,不必经过大辩论和不必等待调查对证就可以解决的问题,都应当放在这一段加以解决;反之,就应当放到大辩论结束之后再行解决。在解决每一个重大问题时,要发动群众用专题鸣放的方法展开广泛的讨论,要召开职工代表大会或职工大会,做出正式的决定。以便通过整改,进一步健全和充实职工代表大会这一党委领导下的群众监督的制度。   三、举行大辩论,边整边改。对于鸣放中暴露出的糊涂观念和错误意见,应当集中起来,提出辩论的实际问题,发动群众进行辩论。经过辩论,要正确地认识中央所指出的工人阶级在全体人民中的领导责任和四个关系问题;要达到改造小资产阶级的思想和立场、提高社会主义觉悟的目的。由于这种辩论是属于划分是非界限的问题,因而就只能采取和风细雨的说服的方法,绝不可以采取压服的方法。在辩论中,凡遇有领导方面的缺点和错误,都必须进行边整边改,以利于社会主义教育的进行。   对出身虽好但却放出了许多反社会主义言论的忘本分子,应当发动群众进行严格的批判,以达到教育群众和挽救本人的目的。   对于各种坏分子的反社会主义的言行,也应当采取大辩论的方法,发动群众进行揭露、批判和斗争。在向这些坏分子作斗争的时候,应当遵照中央的指示,对各种坏分子同有缺点和错误的好人严格地加以区别,防止发生扩大化的偏向。对于私人报复、相互攻击和宗派斗争等现象,应当警惕并加以防止。这种斗争虽然属于敌我性质的政治斗争,但也必须坚持摆事实、讲道理的斗争方法,以防止骂人、打人、捆人等简单粗暴的脱离群众的现象发生。对于各种坏分子的最后处理,应当根据他们不同的犯罪程度和悔罪程度,分别给以行政的或法律的处分。有的在开除出工会组织后,可留企业进行劳动改造;有的在开除出企业后,可遣返回乡进行劳动改造。   在工人群众中进行大辩论的程序,一般地应该是先进行关于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辩论,然后再进行敌我问题的辩论。但是在敌我斗争问题比较严重的企业中,应当先进行敌我问题的辩论,然后再进行人民内部矛盾问题的辩论。   四、彻底整改,整党整团。经过大辩论,在工人群众的社会主义觉悟大大提高和工人队级队伍进一步纯洁的基础上,应当对在集中整改时未能解决的一些重大的问题,予以彻底的解决;应当根据中央的指示,对每一个党员和共青团员在政治上、思想上和组织上普遍地进行一次整顿;应当改进并加强党委对党务、行政、工会和共青团组织的领导,健全党的集体领导和分工负责相结合的领导制度,以进一步密切党同群众的联系,纯洁党和团的组织,提高领导水平。   五、总结起来教育,提高思想。在整风运动获得全胜之后,应当全面地加以总结,并向工人群众做总结报告。然后组织群众进行一小段学习,以达提高思想的目的。并且在这一基础上,掀起一个新的生产建设的高潮。   国营商业企业中工人的整风运动,可以参照上述的办法进行。 ## (二)关于公私合营企业   公私合营企业的情况,总的方面也是好的。但是由于合营的时间还不太长,派入的干部比较少也比较弱,加以历史上除“五反”运动外,还没有进行过一次像样的政治斗争,因而在政治上和思想上的阶级斗争就表现得特别尖锐。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在大鸣大放期间,利用中间派的动摇性和一部分工人的落后思想,向党、向社会主义进行了猖狂的进攻。从党对合营企业的领导方面来看,根据榆次地委工业部的调查,在53个合营企业中,党的领导比较巩固的只有11个,约占20%;不够巩固的29个,约占55%,问题比较严重的13个,约占25%。这就是说,党在合营企业中的领导权还是不巩固的。因此,树立工人阶级的绝对优势,孤立资产阶级右派,巩固党对资产阶级中间派的领导权,应当作为在公私合营企业中进行整风的基本任务。   在合营企业中进行整风,应当在大鸣大放之后,首先进行反右派斗争。在反右派斗争中,必须发动全体工人参加,以便彻底揭露和批判右派分子反党反社会主义的言行,打击资本家抵抗社会主义改造的活动和他们对工人群众的侵蚀。在斗争中,要在工人群众中采取回忆对比、诉苦算账等方法,进行关于两个阶级和两条道路的启蒙教育,使广大工人群众彻底划清劳动和剥削、工人阶级和资产阶级、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的界限,充分揭露资产阶级对工人的剥削、压迫和欺骗的手段,认清资产阶级的阶级本质;同时,还应当依靠资本家及其代理人中的左派和职员中的积极分子,积极地争取、团结和改造资本家及其代理人中的中间派和一般职员,使他们逐步端正政治方向。只有这样,才能提高工人的阶级觉悟,把斗争烽火烧到右派分子身上,孤立和分化资产阶级右派;才能树立工人阶级的绝对优势,巩固党对资产阶级中间派的领导权。但是对工人进行启蒙性的阶级教育,应当同对一般资本家的思想改造背靠背地进行,并且应当严格加以区别,以防止把反右派斗争形成为斗争一般资本家的运动。   关于合营企业中工人的整风问题,应当参照前述的“关于工人”整风问题中的基本步骤进行。但在整改工作中,应当注意:(1)调整并加强党的领导骨干,进一步巩固党对合营企业的领导。(2)在精简管理机构时,对于年老体弱的资本家及其代理人,仍然应当给以适当的安排和必要的照顾,不可违背党的赎买政策。(3)在改善管理制度时,绝不要机械地搬用国营企业的一套办法。对于原来的制度,应当保留其合理的部分,抛弃其不合理的部分,绝不可不加区别地一律否定。   在胜利完成整风运动的基础上,应当紧接着进行并完成“肃反”斗争的任务。   公私合营商业企业的整风运动,可以参照上述的办法进行。 ## (三)关于手工业合作社和运输业合作社   自从合作化高潮以来,手工业合作社的总的情况是良好的。1956年全省手工业合作社社员的平均收入比1955年增加了30%;今年上半年在比较困难的情况下,生产总值比去年同期增长了30%。但是由于对手工业社还没有来得及进行系统的整顿工作,因而存在的问题也是比较多的。这些问题主要是:(1)当生产资料所有制改变之后,在社的内外两条道路的斗争突出了。原来的小业主和一部分富裕独立劳动者想走资本主义道路,带头闹退社,在社外进行投机活动,同单干户里勾外连来瓦解合作社。原来的独立劳动者,在社内外资本主义活动的影响下,羡慕单干户的“一不上税,二不积累,三不开会,四上下班自由”的资本主义倾向。有些人上班在社磨洋工,下班回家干私活。(2)高估工料、高抬价格、粗制滥造的资本主义经营思想相当严重。(3)贪大贪新、讲排场、闹阔气、机构庞大、人浮于事的铺张浪费现象和有事不同社员商量的官僚主义作风有了滋长。因此,合作社的整风应该和整社相结合,要在政治上、思想上巩固合作社的基础上,贯彻执行勤俭办社和民主办社的方针。   在合作社中进行整风运动,应当依靠原来的工人和贫苦独立劳动者,团结和教育原来的独立劳动者和有技术的社员,揭露和批判原来的小业主和一部分富裕独立劳动者的资本主义倾向,孤立和打击反革命分子和各种坏分子的破坏活动。通过对两条道路的大辩论,从政治上、思想上巩固合作社。   对于要求退社的小业主和富裕独立劳动者,可以参照乡村中对待富裕中农的办法加以处理。   对于反革命分子和各种坏分子,除了犯有严重罪行必须予以法律处分者外,一般的应当按照他们不同的犯罪程度和悔罪程度,有的可以分别给以预备社员和管制生产的待遇,继续留社进行劳动改造;有的可以遣返回乡进行改造。   在整社工作中,要严格批判资本主义经营思想,树立社会主义经营思想;要精简管理机构,建立社干部参加体力劳动和实行半脱离生产的制度;要反对铺张浪费现象,树立精打细算、勤俭办社的风气,并且应该按照可能条件,适当地扩大积累,逐步扩大再生产;要按照既便于生产又便于为消费者服务的方针,适当地调整合作社的组织,并且应该同农村副业、商业性的加工业和服务性的行业有适当的划分;要检查和批判社干部的官僚主义和命令主义作风,健全并充实合作社的民主管理制度——社员大会或社员代表大会,贯彻执行有事同群众商量的民主办社的方针。   鉴于全省合作社的数量很大、相当分散和党的基础又比较薄弱的状况,为了把合作社的整顿工作做得又深又透,各市委、县委必须派出工作组去进行帮助,并且釆取分期分批的原则逐步完成。   职工家属和城市其他劳动人民的社会主义教育,应该在城市区委的统一领导下,釆取分期分批的原则进行。经过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要做到:提高职工家属和城市其他劳动人民的社会主义觉悟,增强他们之间的团结互助;加强对手工业者、小商贩、其他个体劳动者和小业主的管理,在经济上给以必要的限制,防止资本主义倾向的滋长;揭露和批判各种坏分子的反动言行,把隐藏在街道群众中的各种坏分子彻底清查并孤立出来。只有这样,才能增强人民的团结,巩固城市的社会秩序,才能有利于生产的发展。 ## 五、 关于整党、整团   这次全民整风和反右派斗争,对于党的组织和共青团的组织都是一次极大的考验和锻炼。毫无疑问,经过这次考验和锻炼,我们党的队伍和共青团的队伍必将更加坚强起来。   目前我们全省共有党的支部26,753个,党员49万人(包括预备党员56,000人在内)。在这次资产阶级右派猖狂进攻中,证明我们党的队伍,总的情况,是经得起考验的,有战斗力的。根据我们初步摸底的结果,90%左右的党支部基本上是好的。比较落后的只占10%左右。在运动中大多数党员的表现也是好的。但是也暴露出不少问题。   根据统计,在反右派斗争中,党内被揭发出来的右派分子,即有439人,占参加运动的党员总数75,000人的0.58%,其中有极右分子61人。同时,还揭发出有疑似分子267人。他们可能不是右派分子。但可以肯定,至少他们在政治上已经动摇到接近右派分子的边缘了。在党的基层组织中,有些工矿企业、公私合营企业、手工业合作社里,在最近整风中也开始在党内发现有个别的反对社会主义的分子。在农村中,据长治地区整风试点的16个党支部的统计,在509个党员中,有11个人反对社会主义,占2.1%;思想上一度发生动摇的党员71人,占13.9%。在晚解放区少数工作落后的农村中,党支部甚至为富农分子和有严重资本主义倾向的富裕中农占据了领导地位。崞县下薛孤村党支部就是这样的例子。特别值得警惕的是,原霍县县委书记杨奋波,在最近查明,他不仅是一个有严重资本主义倾向的富裕中农在党内的代理人,而且是一个坚持地方主义,进行宗派活动,分裂党的团结的反党分子。杨奋波在执行粮食统购统销和合作化的政策中,根本不顾党的指示,而只是忠实地执行富裕中农的意志,甚至亲自支持富裕中农夺取党在农业社中的领导权。一年来,在他的影响下,该县党内思想非常混乱,各方面的工作遭到了极大的损失。由此可见,在一部分党员中政治思想情况是复杂的严重的。至于在党员干部中存在的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和宗派主义(主要表现在本位主义和地方主义上)也是相当严重的。尤其是斤斤计较个人享受、级别、待遇的个人主义、绝对平均主义、自由主义等等错误思想,更不是个别的现象。有些同志甚至由于追求个人名誉、地位、物质享受而发展到革命意志衰退的严重程度。从组织上看,在党内除了有极少数的右派分子和反社会主义分子外,还有一些混进来的各种坏分子。也还有少数严重违法乱纪的分子、不可救药的腐化堕落分子,以及有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和行为屡教不改的分子。此外,还有5%左右的丧失革命意志根本不起共产党员作用的分子。据长治、雁北、阳泉、太原、省直等五个单位在处理预备党员转正中,发现其中约有13%的人不够党员条件。这说明预备党员中不纯的情况也是相当严重的。   应该指出,党内所以发生这些严重问题的社会根源和思想根源是:(1)大部分党员是非无产阶级出身的。我省工人成份的党员只占党员总数的11.7%。(2)党的组织发展较快,注意质量不够,而且思想政治工作也没跟上。全省现有党员总数中解放以来入党的新党员即占44%。(3)更重要的是,大多数新党员,入党时缺乏真正的社会主义觉悟,入党后又没有经过同资产阶级的直接的、尖锐的阶级斗争。在54,000余知识分子党员中,大部分没有经过生产劳动的锻炼和严重的阶级斗争的考验。   因此,在这次全民整风运动中,从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进行一次整党工作,以纯洁党的队伍,巩固党的组织是十分必要的。   必须根据党的八届三中全会的指示,在所有已经进行过反右派斗争的单位,在第三阶段和第四阶段内,要特别抓紧党内整风,除了着重反对官僚主义、主观主义、宗派主义(包括地方主义、本位主义)以外,还要彻底批判右倾思想,批判个人主义、自由主义、无政府主义、平均主义,批判民族主义。对于革命意志衰退、消极落后的党员,也必须严加批判,重者还应该绳之以纪律。   在党内进行整风中,在批判党员的各种错误思想时,不应该用一般进步群众的觉悟水平来衡量和要求每一个党员。而必须以共产党员的标准和应有的党性来严格要求每一个党员。必须教育每一个党员、干部,一定要有朝气,一定要有坚强的革命的意志,一定要有不怕困难和用百折不挠的意志去克服任何困难的精神,一定要有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一定要克服个人主义、本位主义、绝对平均主义和自由主义。否则,就不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共产党员。经过这次整风,必须密切党员与群众的联系,但是,如果在政治上、思想上、组织上不使一个共产党员和一般进步群众之间划清像上面所说的这样一条分界线,那就会把党员的水平降低到一般群众的水平,使党丧失应有的战斗力。   所有党的基层组织要有计划地结合大鸣大放、大辩论、整改,进行党内整风,尤其要在运动的末期集中地进行一次党内的整顿工作。   对党内的右派分子和反社会主义分子,要和党外的右派分子、反社会主义分子,一视同仁地放到群众中去进行批判和斗争,不应该有任何的温情主义。   除了叛徒和严重的违法乱纪分子之外,在整风中要爱护一切党、团员,用大力、用诚心帮助他们改正错误缺点,改善工作方法,提高工作能力,提高思想政治水平。   在整风中,对于党内的右派分子、混在党内的各种坏分子、严重违法乱纪的分子、不可救药的腐化坠落分子、有严重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思想和行为屡教不改的分子,必须一律开除出党。   对于丧失革命意志、消极落后、不起共产党员作用、经过批评教育仍不改正的人,应该劝他们退党或清洗出党。   对于预备党员,在整风中要严格审查,对其中不够党员条件的人,要取消其预备党员资格。   在决定开除一个党员时,要将他们的错误事实核对确实,要严格遵守规定的手续,经过党内充分的讨论。并且要在清除他们出党之后,指定专人同他们保持联系,帮助他们进步。否则,就会对党发生不利的影响。   所有党的基层组织,要在整风结束的时候,改选党的支部委员会,经过充分民主的选举,对领导成份作必要的调整,以树立更加坚强的领导核心。在农村中,随着一部分较大型的农业合作社实行分社之后,党的基层组织,应当按照以合作社为单位建立支部的原则,作相应的调整。   经过党内整风,必须普遍地加强对党员的政治思想教育工作,健全党的组织生活,严格党的纪律,消除某些党员忽视学习政治、不听党的招呼、不受党的组织和纪律约束的不正常现象。   经过整风,必须充分扩大党内的民主生活。在扩大民主的基础上,更好地加强党的集体领导和民主集中制。这次全民整风的经验证明,党内民主生活扩大了,同时,在人民群众中社会主义民主生活也扩大了,这就可以使我们每个党员、每个党的领导干部和领导机关普遍地受到党员群众和人民群众最有效的监督。因此,这两方面的民主生活,必须规定必要的制度,保证经常地坚持下去。   为了调整党员的成份,补充党的新鲜血液,在整风运动的基础上,在确实保证党员质量的条件下,可以有控制地有计划地把确实具备党员条件的人,特别是老工人和高级知识分子中的优秀分子,接收为党员。在农村中晚解放区党的基础比较薄弱的地方和老区青、壮年党员过少的地方,应当接收贫农、下中农中的优秀分子入党,以补充党的新鲜血液。   在进行整党的同时,还必须对共青团的组织,认真地进行一次整顿。现在我省共有共青团员72万人。在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中,无数的事实证明,共青团是党的有力助手,是一支强大的生气勃勃的突击力量。这是用不着有任何怀疑的。   但是,在这次大鸣大放和反右派斗争中,正如党的八届三中全会所指出的,在党员中所暴露出来的问题,在团员中更加严重。根据统计,参加反右派斗争的共青团员共57,228人,被揭露出来的右派分子1,258人,占参加运动的团员总数的2.1%,占全省右派分子总数的15%。并且还有疑似分子475人。至于有右倾思想的团员那就更多了。可见有相当数量的团员是必须狠狠地进行思想改造的。这也说明了,几年来团的组织的发展过快了一些,以致把一些不够条件的人吸收到团里来了。同时也证明了,过去团的工作中有忽视阶级教育和劳动教育的严重缺点。   因此,各级党组织必须在这次整风运动中,密切地关怀共青团的巩固和团员质量的提高。党的基层组织应该指定负责同志分工指导整团工作。整团的方法、步骤,可以仿照整党的方法、步骤去做。对于犯有各种错误的团员,在进行组织处理的时候,基本上也可以仿照对犯有各种错误的党员的处理原则进行处理。但是应该比党稍放宽一些,应该更着重于教育。   在整风的基础上,今后必须加强和改进党对团的领导。过去许多地方党委和党的基层组织,在工作中不注意发挥团的组织作用、“只用将、不用兵”的缺点,必须克服。在整风结束时,各级团组织的领导成份,也应当作必要的适当的调整。今后应当使团的各级领导干部保持一定的稳定性,以利于积累经验,培养干部。   无论是党或团的干部队伍,今后都必须遵照党的八届三中全会所指示的干部路线,对于现在没有经过生产劳动锻炼和实际斗争考验的知识分子干部,必须有计划地定期地组织他们轮流到基层组织中和工农群众中去锻炼。同时,今后培养提拔干部,也必须遵循这条干部路线。这次整风运动的经验已经告诉我们,这条干部路线是完全正确的,而且在几十年之后,再回头来看,就更加可以理解到它的深远意义。因此,我们必须坚持地执行这条路线,而绝不可以有任何动摇。 ## 六、 坚决改正我们领导工作中的缺点   在第一次大鸣大放高潮中以及目前正在继续发展的第二次大鸣大放高潮中,从党内到党外、从干部到群众向省委提出了成千上万条的建议和批评性意见。这表现出从来所没有过的社会主义民主的新气象。这些意见中,除了少数的属于右派言论以外,绝大多数的意见基本上是正确的,或者虽然不正确但是善意的。党内外群众如此地关怀和帮助省委整风,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改进党的领导作风,在我们全省来说,首先是改进省委的领导作风,这对于全省一切社会主义事业的顺利前进,是有着决定性意义的。我们应该十分欢迎和重视一切善意的正确的批评和建议。对于群众提出的迫切需要解决而又可能解决的问题必须迅速地认真地加以处理。对于群众提出的一切具有创造性建设性的倡议,必须大胆地采纳。同时,对于一切有益的批评意见,必须虚心地倾听。只有这样做,才能达到改进工作、提高自己的目的。   根据党内外群众所提出的意见,对于省委自去年7月党的全省第一届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以来的领导工作,我们进行了初步的检查。我们认为:一年多以来,我们在政治、经济、思想、文化等各个战线上经历了许多巨大的事件。实践的结果表明,各个战线上已经发生而且还在继续发生着有利于社会主义的新的巨大的变化。总的趋势是好的、乐观的。应该肯定,在这个期间内,省委的领导工作基本上是正确的,是符合中央的方针和我省的实际情况的。但是,不可否认,在省委的领导工作中也是有许多缺点的。否则,我们各个方面工作的成绩一定会更大一些。这些缺点主要地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根据党的全省第一届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的精神,一年多以来,我们在各个方面的工作中是注意加强政治思想工作的。但是,从这次大鸣大放和反右派斗争中来看,在许多农村、工厂、商店、学校、机关中政治思想工作还是很薄弱的。或者是缺乏战斗性,因而显得软弱无力。这是许多落后单位在过去一个时期内邪气上升、工作停滞不前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从我们指导上来检查,当去年秋冬到今年春季新的阶级斗争形势已经暴露出许多迹象和信号的时候,虽然,我们感觉到了加强政治思想工作的迫切意义,因而坚决地在今年春季开展了社会主义思想宣传运动。但是,由于我们没有能够抓住这些迹象和信号引起必要的警觉,没有在实际工作中首先是在政治思想工作中强调阶级分析和阶级路线的重要性,因而我们的政治思想工作缺乏尖锐的战斗性。很明显,在反右派斗争以前干部中有着一种错觉——似乎两条道路的问题、谁战胜谁的问题已经不存在了。正是在这种情况下,知识界的许多人,在向科学进军、向自然进军的锣鼓声中,他们的尾巴翘起来了。农村中许多富裕中农利用“向老农学习”的口号,尾巴也翘起来了。现在回头来看,我们对知识分子和富裕中农有强调团结,忽视斗争的倾向。对他们所表现出来的许多不利于社会主义的消极因素,警惕不够,让步过多。同时,我们对于同民主党派的关系上,也有这种缺点。正因为如此,在农村去冬今春的整党整社工作中,许多地方对于富裕中农的资本主义倾向,没有进行必要的思想斗争。一部分农业合作社的干部中,富裕中农所占的比重过大,经过整党整社也没有发现,甚至发现了也没有采取坚决的措施,保证贫农(包括下中农)的优势。这个后果在这次大鸣大放中暴露出来了。特别在晚解放区更为明显。自今年春季至8月以前,在政法部门中,许多工作人员的右倾情绪是相当严重的。他们在工作中该捕不捕,该判不判,重罪轻判,因而助长了社会上的邪气滋长。但是,这种不正确的倾向,在这样长的时间内,竟没有得到及时纠正。直到今年7月省委召开的地市委书记会议和“三长”会议以后才有了转变。这也是和省委在指导思想上对当前新的阶级斗争形势估计不足有关的。   (2)今年我省的农业生产虽然遭受到二三十年来所未有的旱灾,但是粮食的总产量还超过了抗日战争前最丰收的1936年,棉花的总产量也比去年有所增长。由此可见,合作化的优越性是无可怀疑的。当然,这也是和1955年秋季到去年上半年的大规模的农业基本建设运动所取得的成就分不开的。但是,今年我们对农业生产的指导上也是有缺点的。首先,由于我们对于上述那一次大规模农业基本建设运动的成就缺乏足够的估计,而对于这个运动的缺点方面实际上强调得多了一些。因而,在我们的指导思想上产生了某种程度的保守主义倾向。这明显地表现在今年我省制定的水利和水土保持计划上。这两方面的计划指标,不仅远远地低于1955年秋季到1956年上半年所实际完成的数字,而且今年群众的积极行动,也已经大大地突破了这些计划指标。正因为如此,今年许多农业社所定的生产建设的计划和措施,也有保守主义的倾向。也正因为如此,把原来起着积极作用的“多、快、好、省”的口号,无形中被取消了。其次,去年,党的全省第一届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是很强调工业和商业支援农业的。一年多以来,在这方面是做了不少工作的。但是,由于我们对工业、农业、商业三者之间在财政投资、计划平衡、相互协作、产品的规格和产量等方面存在的矛盾,缺乏必要的调查研究工作和组织工作,因而产生了许多不正常的现象。例如,我省工厂生产的有些农具和肥料,在我省农村中很难推销,但外省的农业合作社却来买走了。而我省有些农业合作社宁肯远跑外地去争购农具。这些问题,直到现在还没有得到彻底解决。今后必须在动员一切力量支援农业的口号下,认真地迅速地解决这些问题。   (3)一年以来,我们在全面地组织人民的经济生活、协调城乡之间的关系方面,是作了很大努力的,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工作中的缺点也是很多的。首先,在去年工资改革时期以及以后一段时期,由于我们对于农民在合作化后,收入增长的速度,估计过快,因此,在处理国家工作人员和职工的工资福利问题上失之过宽。对于少数干部斤斤计较自己的级别、待遇的错误思想也迁就过多。特别是学徒工、临时工、壮工、杂工、就业的青年知识分子等人的收入,和农民相比,悬殊较大。这不仅引起农民的正当的不满,而且也引起了城市人民内部的新的矛盾。其次,去年秋季以后,适当开放国家领导下的自由市场,是需要的。但是由于我们对于在所有制改变后市场上资本主义自发势力依然或多或少地存在着这一情况估计不足。同时,对于人们在市场上的商业活动在新的情况下合法与非法的界限研究不够。因而也发生了失之过宽、控制不严的缺点。以致助长了商业投机活动,而曾经一度对于人民的经济生活特别是对于农业社和手工业社的巩固起了不利的影响。再次,我们对于城市人民需要的蔬菜、副食品的釆购和供应工作,也缺乏全面的有力的指导。这次城乡人民在大鸣大放中对这方面工作的意见最多。这是必须引起我们严重注意的。   (4)为了建设社会主义,注意干部的文化水平,是必要的、正确的。但是,我们在过去一个时期执行党的干部路线中,偏重文化条件而对政治条件有所放松。因此,在吸收新干部和对干部的使用、培养、提拔等方面,没有首先注意阶级斗争的考验和劳动生产的锻炼。加以去年各系统盲目地扩大机构、增添人员,这就使干部队伍显得臃肿庞大,很不精干。这些缺点所产生的后果,在这次整风运动中也明显地暴露出来了。   此外,在工作作风上,虽然近年来,我们比过去更加注意了到群众中去进行访问、视察,同时也更加注意了抓住典型,推动一般的方法。但是我们的缺点是,缺乏周密的系统的调查研究工作。因而对下情的了解,常常不深不透,不够全面。同时,我们在推广群众创造的具有重大意义的先进经验时,往往缺乏足够的决心、气魄和坚忍不拔的毅力,因而在许多建设事业上,不能更快地充分地把群众中的潜在力量发掘出来。   为了接受过去的教训,改进我们的领导工作。我们必须在整风运动的第三、第四两个阶段中,在学会正确地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总目标下,着重地研究以下的几个问题,并求得彻底的解决。   (1)根据这次整风运动中暴露出来的问题和已经取得的政治思想工作的新的经验,全面地有计划地改进和加强党在各个方面的政治思想工作。   (2)根据农业发展的远景规划,认真地动员和组织工、商、学、兵等各个方面的力量,支援农业的生产建设事业。并且制定出一个包括工业、农业、商业、文化教育事业的综合平衡的全面规划。   (3)对于在经济生活中所存在的城乡之间的矛盾,工业、农业、商业三者之间的矛盾,以及个人、集体、国家三者之间的矛盾,必须根据这次整风中群众提出的意见和问题,仔细地进行研究。并且要在党政领导机关内部组织各有关部门展开辩论,分清那些是我们工作中的缺点,那些是属于客观原因,那些是属于群众的思想问题。同时,经过辩论,从几种不同的改进方案中,选择可行的最好的方案,加以推行。但是涉及全国性的问题,必须经过中央批准之后,才能实行。   (4)精简机构,应该当作目前整改工作的一个中心环节。必须以革命的精神,下定最大的决心来进行这件工作。省委在这次会议上已经提出了一个精简机构的草案,朱卫华同志将就这个问题,作专门的发言,这里就不多说了。   (5)精简机构之后,必然要涉及到部门与部门之间的职责范围,和上下级之间的职权范围的重新调整。因此,改进体制就成为十分必要的了。   (6)精简机构之后,还必然要涉及到党内外人事的安排问题。统一地进行一次适当的调整是必要的。但在安排党外人士的时候,仍然应该重视统一战线政策的执行。   (7)精简机构之后,还必须相应地改进领导方式和工作方法。为了提高工作的效率,并使我们的工作更加深入和坚实,必须加强基层组织的领导骨干,培养和提高他们的独立工作能力。必须依靠基层组织而不是包办代替基层组织去推动一切工作。必须学会运用社会主义民主的新形式,坚持群众路线,发挥所有干部和人民群众的主动性、积极性和首创精神。必须在集体领导的原则下,重视科学分工。要使每个领导干部至少钻研一门业务,并逐步地成为内行。“又红又专”的口号,不仅对知识分子适用,对党的领导干部也是适用的。必须大大地精简会议和上下之间的文牍、表报。提倡领导干部定期地集体下乡、下厂,就地发现问题,就地解决。总结和推广典型经验,多到实地去进行,少在上边开大会。必须注意解决中心工作与部门工作之间的矛盾以及部门与部门之间的相互协作问题。   以上这些问题的解决,现在我们还没有足够的经验。我们必须本着大胆革新和实事求是相结合的精神,领导与群众相结合的方法,通过当前的整风运动,集中群众意见,提出方案,经过辩论,一个一个地找到解决的办法,并且通过今后的实践,取得比较成熟的经验。   我们共产党人是有远大理想的人,是有朝气勃勃的革命精神的人,是有移山倒海的创造奇迹的伟大气魄的人,是有吃苦在前享福在后的牺牲精神的人。我们知道,尽管我们前进的道路上,并不是平坦的。我们还可能遇到这样那样的困难,我们的领导工作也还可能发生这样那样的缺点、错误。但是我们坚信,只要这次整风运动取得完全的胜利,那么,我们的一切社会主义事业,一定会飞快地向前跃进一大步。    来源:《为争取整风运动的完全胜利而斗争》(中共山西省委办公厅印,1957年11月19日)